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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邀宠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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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要当心啊,不要跟别人说这种话。”裴羽克制住笑意,手臂不自主地环紧他。
    “别人才不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
    “怎么样才算好看?”萧错抚着她的面容,“你不就很好看么?”这是他的真心话,反正他看她是越来越悦目。
    他自然不是有意的赞许,可也正因为是无心之语,引得裴羽心头雀跃,“你说的是真心话?”
    “我犯得着骗你?”他反问。
    意思是他犯不着骗她,这又是什么论调?裴羽不满,“你是像闵夫人一样把我当傻瓜,还是觉得不需要对我隐瞒心绪?你可得跟我说清楚,不然啊……”不然她跟他没完。可是,他没让她把话说完,便以热吻封唇。
    那温热的手掌似是在逐步升温,不然怎么会让她觉着背部燃起了一路火焰?
    她喘息着,躲闪着,更深地依偎到他怀里。
    “你是我的人,怕什么?”他忙里偷闲地问她,“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她根本就不需要顾忌他会有对的女人侧目,更不需吃飞醋——虽然他挺享受她不管不顾瞎紧张乱吃醋的感受,但是她会不高兴,也算了。
    她是他的人。他说的。
    可是,她还是不会承认吃飞醋。虽然是事实,但是只要不承认,便是莫须有的事儿。要她承认,起码是他说喜欢她的那一日。
    可是……
    裴羽用仅剩的一点儿理智分析着:可能么?
    结论是不大可能。
    让他说那种话,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他一定是这个态度。
    打断她思绪的,是他不安分的手,沿着腰线,一路向上。
    “侯爷……”她含糊不清地唤他。
    “嗯?”
    他的手慢慢游转,摸索着解开了她寝衣的盘扣,还抱怨了一句,大抵是嫌烦嫌累赘的意思。
    相较于男子寝衣只有系带,她这缀着颗颗盘扣的上衣的确是繁复许多。
    她只是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她往他怀里依偎过去。
    他愈发恣意。
    这一招不奏效了。裴羽意识到这一点,慌忙尽力挣扎,翻身背对着他。却是没想到,正合了他的意。
    他的手在她起伏之处盘桓,有了结论:“桃子一样。”
    “……”裴羽觉得脸颊烧得厉害,努力地去跟那只惹祸的手争斗,结果是人家全不受影响。把她这又费力又费心的气得不轻。
    萧错尽力克制着自己,吻她的耳垂。
    她立时哆嗦一下,小脑瓜扭动着挣扎着,手也捂住了耳朵。
    萧错失笑。
    裴羽最难熬的时候,救星来了:外间值夜的泽兰与人低语片刻,快步到了屏风外,“侯爷,夫人。”语带探究,不确定夫妻两个是否睡着了。
    “何事?”萧错问道。方才只顾着怀里的人,没留心听外面人的言语。
    “回侯爷,益明过来了,说关在外院的古氏要见您,有要事相告。”
    裴羽闻言神色一滞。古氏有要事相告,自然是要告诉萧错自己是否被人唆使。
    “知道了,一刻钟之后,我去外院。”
    “是。”泽兰慌忙去传话给益明。
    萧错无声地叹一口气,强行把怀里的人扳过来面对着自己,低头索吻。
    “你不是……去外院么?”裴羽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问他。
    他却答非所问:“快长大。”手又到了她心口,语带商量的意思,“到时让我尝一尝?”
    “……”裴羽不需照镜子也能确定,自己现在一定是满脸通红。

  ☆、第027章

027
    长福奉命到听风阁传话:萧锐若是得空,去外院一趟,听听古氏怎么说。
    萧锐与二夫人还没睡着,正相拥说话,听绿梅通禀之后,前者立刻起身:“我得去一趟。”
    “好啊。”二夫人随着披衣下地,点上羊角宫灯,帮他穿戴齐整。
    萧锐叮嘱妻子:“我不定几时能回来,唤丫鬟来跟你做伴吧。”
    “不用。”二夫人笑道,“点着灯就行。在侯爷眼皮子底下,能出什么事?”
    “也是。”萧锐搂了搂她,“那我去了。”
    “嗯。”待他出门之后,二夫人重新歇下,望着床帐出神。
    古氏交代的事情,萧错没隐瞒萧锐,萧锐方才告诉她了。
    如果古氏说的成国公府有人毒杀罗坤的事情属实,事态太严重。
    就算退一万步讲,萧错能为着二房不计较成国公府的过错,但日后对她的娘家必然会轻看三分。
    她自听说到此刻,心焦如焚,恨不得即刻告知父亲,亲口要个结果。可惜时间太晚,无从如愿。
    她唤了绿梅进门来,细细叮嘱一番,“明早你就去传话,让爹爹务必过来一趟。”有结果之前,萧错、萧锐是不可能去成国公府询问的。
    绿梅正色称是,“奴婢记下了。”
    **
    外院书房。
    古氏跪在萧错、萧锐面前,神色惊惶不定,“侯爷,过往种种,不论因何而起,都与明萱无关,她便是参与其中,也是妾身教女无方之故。”
    萧错并不表态,一面磨墨一面问道:“你要说什么?”
    古氏哀哀地望着萧错:“敢问侯爷,萧府真的找到明萱了么?”
    下午到晚间,她被关在一所小院儿的厢房里,没受到责打,没受到冷嘲热讽,只是不能走出房门。外面有几名小厮亦或护卫看管着她,谈笑期间,提及明萱已被找到,说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那么想不开,换个地方更名改姓再嫁或者把诉状送到萧府就是了,何苦惹恼侯爷;又说看来看去,姐妹两个还是做姐姐的更好看,虽然容貌如出一辙,可到底是所处的环境不同,只可惜,那个做姐姐的红颜薄命;又说真是奇怪,明明是双生的,闵府为何只肯抚养闵采薇呢?眼下可好了,闵侍郎决意把乔明萱装神弄鬼说成闵采薇诈死,这样一来,乔明萱生死难测,侯爷若是图省心把人交给闵府,人只有死路一条。
    她听了这些,越想越是恐慌。
    做出了那么多事,她与明萱早就将性命豁出去了,但是,她决不能接受明萱落到闵侍郎夫妇手里。
    她不甘,她最恨的便是那对夫妇。
    只是,官场上的人情来往,非她可以了解。她无从揣测萧错到底会做出怎样的抉择。思来想去,萧错选择把她们母女两个交给闵府的可能最大——举手之劳,且能顺道免除诸多麻烦。
    说到底,她从最初就明白,她和明萱只是被人利用并且随时会放弃的棋子。
    萧错磨墨的手势一顿,视线锋利地凝住古氏:“你认为,还有发问的资格?”继而唤益明,“把人带下去!”
    “不,侯爷!”古氏膝行两步,急切地道,“我说,我说便是!”
    “受何人唆使?”萧错问道。
    古氏即刻答道:“文安县主。”
    萧错与萧锐俱是讶然。
    文安县主,五军大都督、平国公张放之女。
    先帝在位期间,皇帝率兵征战三年,麾下几名将领随之扬名天下,其中就包括萧错、张放。
    皇帝登基之后,册封张放为平国公,且又破例册封他膝下嫡长女为县主。
    萧错与张放是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情谊匪浅。
    到眼下,一味搅动是非的竟是张放之女。
    萧锐望着萧错。他第一反应是文安县主钟情萧错,而萧错毫无例外地——不记得。
    大哥什么都好,就这一点愁死人。他暗自叹息着。
    萧错放下墨锭,提笔在宣纸上走笔疾书,期间语气淡漠地道:“细说由来。”
    古氏称是,整理思绪之后,道:“妾身祖籍广东,出身卑微,家父只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举人。妾身及笄之年,闵侍郎在广东任总兵。妾身得了他的青睐,到了他身边服侍。
    “闵侍郎对妾身和另外两名女子很是中意,但是闵夫人如何都不肯让我进到闵府,连妾室的名分都不肯给……但是闵侍郎出手阔绰,离开广东的时候,给了妾身一笔银钱,让妾身追随他去别处。
    “妾身贪财,也妄想着他迟早会给个名分,便苦苦跟随他几年之久。是在那期间,妾身生下了采薇、明萱。没想到的是,两个孩子还没足月,闵夫人便发难,要命人将两个孩子带回闵府……
    “妾身一再恳求闵侍郎,甚至以死相逼,才留下了明萱,采薇则被人送到京城的闵府。
    “经过这一事,妾身心寒不已,带着明萱离开了闵侍郎,辗转别处,后又再嫁给乔姓商贾,随他辗转到了京城。再嫁的那人短命,没两年病故,并没给妾身留下多少产业。
    “一晃这些年……我使了银钱,与采薇私底下偶尔相见。采薇及笄前一年,闵夫人要把采薇许配给她痴痴傻傻的侄子,采薇抵死不从,把这件事捅到了闵侍郎面前。闵侍郎对采薇到底是有着点儿父女情分,阻止了这桩姻缘。
    “可是……采薇自幼身子羸弱,在那件事情之后,心疾、咳血的病症变得特别严重。我们都料定这是闵夫人下了狠手,在当时也是有理有据,偏生无法公之于众……到后来,采薇病故之前,根本出不得门。
    “那之后,明萱丧夫,我们母女两个便是满腔仇恨,却是因着手头拮据走投无路——那罗坤死后,罗家的人咬定明萱克夫,一点儿银钱都没给她,将她逐出罗家。我们曾到顺天府告状,民告官要先挨一通板子,随后便被人赶出衙门。
    “最艰难的时候,是文安县主给了我们银钱,请了良医为明萱治病。是因此,我们母女两个对她言听计从……与萧府相关的那些事,我们都是听从她的吩咐行事。我们也曾惶恐,却别无出路。眼下妾身只求侯爷大人大量,饶过明萱。妾身罪该万死,可明萱是无辜的。”
    “文安县主……”萧错眉心轻蹙,“你可知她为何如此?”
    “不知。”古氏的语气透着绝望。
    萧错继续走笔疾书,过了一阵子,将墨迹已干的宣纸交给益明,“让她画押。”
    古氏将供词细细看过,签字画押。
    萧错道:“你们母女二人的罪,事后再议。”
    “那……明萱……”
    “酌情而定。”萧错道,“静待几日,你们母女自会相见。”他还没找到乔明萱。古氏之所以这么快便和盘托出,是清风、益明找护卫做了些功夫的功劳。
    “多谢侯爷!”古氏哽咽着,连连磕头。
    **
    萧错拿着古氏的供词回到房里的时候,裴羽睡得正酣,抱着他的枕头,锦被踢到了一旁。
    她这到底是什么身子骨?睡前冷得可怜兮兮,入睡后就踢被子——睡着了就不觉得冷了?
    想不通。
    也真是服气了。
    萧错无声叹一口气,放轻动作,拿回枕头,又给她盖上锦被。
    裴羽自然无从知晓入睡后的事儿。一早醒来看到他在身侧,很是高兴。
    萧错早就醒了——上大早朝的时候居多,他便是睡前晓得,还是会早早醒来。意识到身边的人已醒来,他睁开眼睛,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你醒了啊?”裴羽记挂着昨夜他去前院的事,“古氏是怎么说的?”
    萧错想了想,把随手放在床头的古氏的证词拿给她,“你看看。”
    裴羽把那份供词仔细地看了一遍,斟酌多时,问他:“那你想怎么办呢?”
    萧错照实道:“誊录一份证词,让管家拿着去张府一趟,当面询问文安县主。”
    裴羽思忖片刻,对上他视线,“我不赞成。”
    “嗯?”
    “我下帖子给文安县主不是更妥当么?”裴羽对他说出所思所想,“你让管家出面,傻子都知道这是你的意思,不妥——管家是外院的人。而我出面又是不同,不论事情是真是假,便只是女子之间的是非,文安县主即便是被冤枉的,她跟人说起的时候,至多只能说我一句少不更事偏听偏信。而那件事若属实的话,文安县主大抵不会矢口否认,你能事半功倍。”
    “……”萧错思忖片刻,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这个世道,有些事情就是女子出面解决更稳妥,男子出面便容易叫人误会。到这会儿,他真正地意识到了娶妻的好处。
    “行啊。”他展臂连同锦被搂住她,“只是,这件事要抓紧办。”他只有几日在家歇息的假,不想拖得太久。
    裴羽欣然点头,“放心。早膳之后,我就写好帖子让人送过去。”
    “嗯。”
    裴羽凝住他,迟疑地道:“嗯……那个文安县主,似乎是钟情你的人之一?”根本就是,很早就听说了,只是不想明说罢了。
    “嗯?”萧错眉心一蹙,“我怎么不知道?”
    “……”裴羽片刻无语,翻身背对着他之后才道,“你那个记性……猜也知道是你无心别人有意。不为这个,我才不给她写帖子呢……”
    “这样说来,你方才的理由都是借口?”萧错笑着板过她身形,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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