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之大爱无疆 作者:南山老尼(起点2013-12-19完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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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都不回来,那娘一定是一个人在灯下等你到半夜了,你又怎么能忍心呢?”
我微笑道:“我在你眼中有这么没心没肺吗?大半夜不回家只有一次,就是第一次去司空府的时候。当时司空夫妇强留我吃饭,饭后又看了一会歌舞所以才晚了。以后,也都是在晚饭前后也就赶回家了。是柳西枫,怕娘亲担心。只要我在日落之前不能回家,他就会差人回家报信让娘亲安心。”
若琦微笑着搂着我道:“你很幸运!得夫如此,此生何求?”
我微笑着搂着她道:“你也会像我一样幸运的!”······
刚画好了一把“高山流水扇”,扇中人物是俞伯牙和钟子期。俞伯牙面对飞流,痴弹高山流水。钟子期负薪提斧立于一侧,聚精会神的听着。本来我想美化一下钟子期的形象,后来想想本真才是最美,钟子期本是一樵夫我如果将他画的和俞伯牙一样,哪里还能体现知音难觅不拘一格的意指?我看了又看不加修饰的扇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看来,有人今天心情很好!”
我继续看扇子也不抬头道:“刚画了一把很好看的扇子,心情怎么会不好?”
柳西枫走向前来,看着我手中的扇子又笑道:“看来你们两姐妹和好如初了!”
我微笑着将扇子放下道:“你的危机感是不是也消除了?”
柳西枫微笑着坐下道:“没有!反而更深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
柳西枫笑道:“因为我发现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不及若琦的十分之一,若琦的一颦一笑都能牵起你情绪的巨大波动,而我却不能!”
我微笑道:“你这是在和若琦争宠吗?还是不要了,我们生、长在一起十多年了感情笃厚,彼此就像水对鱼一样必不可少。你为什么要和她比呢?”
柳西枫微笑着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庞道:“扇儿,你相信吗?爱情是世界上最至上的东西,它能超越一切其他的情感包括亲情、友情。当你深深的爱上一个人时,你就会把它看成世界上最珍贵的甚至超过其他的一切亲人、朋友。”
柳西枫的眼光很温柔,言语很亲和。可是,我又想到了昨天若琦的话。“琼楼苑”阁楼上发生的一切,都让人一览无余了,我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我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如此不顾形象的做出诸多轻浮之举呀!不然,每个人都像段威那样看我,那样抵牾我,要我该怎么活于当世?
我微笑着将柳西枫的手从我的脸庞拿了下来道:“我相信,因为我曾经就见过这样的爱情。”放叔叔和施姨娘的爱情不就是这样吗?生死相许,不离不弃将彼此视为世间最珍贵的。
柳西枫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在我的面前蹲下,拉起我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道:“若即若离,时远时近。扇儿,你这样对我,要我该那你怎么办呢?”为什么我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都能在他的心中漾起巨大的涟漪?是他感情太细腻了,还是我对他的爱太少?
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刻意去捕捉我的心呢?我告诉你,我爱你,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
柳西枫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我有些生气道:“你再把我当成小女孩,我就不理你了!”
柳西枫笑道:“我不说了。我想问你,你对谁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我道:“娘亲,若琦,施姨娘还有放叔叔!他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当然爱他们!”
柳西枫微笑着低下头道:“我知道了!”
我看着他有些无奈的样子,我心中有些失落便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柳西枫抬起头道:“你把我当成了亲人,像父兄一样的亲人,而不是爱人!”
听了他的话,我脸上的微笑消失了。难道不是吗?从我第一次拥抱他的那一刻起,我心中想的是什么?不就是需要一个像父兄一样的可以依赖的肩膀吗?我从小就没有父兄的疼爱,放叔叔虽是家人我总是不能将他看成父亲,虽然他也很疼爱我可是我一直都感觉缺少点什么?而柳西枫刚好弥补了这一切,我对他的依赖仿佛是心安理得的。可是,我总不能以一个真正情人的姿态去面对他。不敢叫他的名字,甚至有时候很担心他的过分亲近,这难道都是因为我将他当成父兄而不是爱人的原因吗?我不知道,也不敢再深想。只是有些惊慌失措的站起了身,松开了他的手,快步离开了画扇摊。
柳西枫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蹲在那里,看着我离开。我想,他心中一定很伤心吧?对于我的这种默认似的反应,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倚在窗前看欣赏美丽的月光,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我口中默默地说道:“冬天来了吧!”我有薇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床前,拿了一件衣服披上。
一阵悠扬的笛音响起,我怔住了!
看窗外,月色正好,冷风正劲,我不由得走出了房门。我在院里徘徊着,究竟要不要出去见他呢?见了面又有什么好说?我正在矛盾苦思着,娘亲从月牙门里走了出来。我微笑着向娘亲走去道:“娘亲怎么还没有睡?”
娘亲将我拉入西院道:“来,你在看看这座院落吧!毕竟你也是在这里长大的!”
我不解的看着娘亲问道:“娘亲,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搬家吗?为什么要搬?”
娘亲微笑道:“傻孩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搬家里?”娘亲说着有松开我的手,看了看四周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守着这两座院落怎么生活都显得凄凉空洞!若琦走了,施儿和琦放也离开了,就连这樱树也枯死了。人去院空,零落凋敝。哎!”我看娘亲一阵伤感,连忙走上前安慰道:“其实这院子收拾一下,还会像以前一样的!”
娘亲苦笑着看着我说:“收拾一下人还会回来吗?既然人不会回来,就算一切恢复如初又有何用?”说着有抚摸着我的头发道:“这一段人生我们算是走过了,现在就为这结束做最后的一次回顾吧?”
我不解的看着娘亲,娘亲又微笑道:“每每走到这院中,总不免触景生情感怀故人往事!最后,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滴伤感的泪水。我决定将这个院子封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进这院子了,好吗?”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娘亲擦干我的眼泪,安慰道:“我知道这样做你会伤心会难过。可是我不想常常看到你在这院中落泪,也不想在偌大的两个院子中两人相依空守着这份落寞。这个院子承载着你多年美好的回忆,和你一起成长、历经风雨,你舍不得!可是,这是过去、是回忆,你要开始新的生活不是吗?”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在人生的路上,我是一个不断往前走的旅人。和我擦肩而过的不仅是人还有事。陪伴我的人,无论能伴我多久,最终还是会和我擦肩而过。而我的生活,无论是痛苦的还是幸福的,它总是我人生一段时期的写照,也会和我擦肩而过。我要向前走,不断的向前走,一刻也停不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我身侧经过的人渐渐远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回忆渐渐的尘封在记忆的最深处!我无能为力,我还有什么好说?
我上前紧紧地抱住娘亲道:“过去了,都过去了!将这个院子封上吧!将这段记忆尘封吧!我不会哭,我要微笑着向前走!”
娘亲抱着我轻拍着我微笑道:“你懂得就好!”我们母女二人相拥在这落寞的庭院之中,月光冷淡,笛音凄凉。
许久,娘亲微笑着松开我道:“你是不是该出去了?这笛音的呼唤是那样的急切和执着,你还能如此平静?”
我苦笑着走到那枯死的樱花树前看了看那干枯的枝桠,又转身看着娘亲说道:“娘,如果我也有一个爹爹或是兄长那该多好!”
娘亲略带惊异的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突然生出这种想法?”
我微笑道:“是作为女儿,心中的依赖感吧?有好多时候,我真的希望有一个男人将我看成他的掌上明珠爱我、宠我,在我住无助的时候能给我精神上的安慰和鼓励。娘亲你知道吗?这种感情不关乎男女情爱,只是理所应当的亲人间的无悔付出与索取。我从小就缺少这种爱,一直渴望却从未得到过。现在从柳西枫身上我仿佛找到了这种感觉,可是他要我做他的爱人而不是亲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娘亲有些伤心的上前搂住我说:“对不起!我没有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让你的父爱缺失是我的过错!我从未想到过,这种环境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我微笑着抱着娘亲道:“这不是娘亲的错,娘亲给了我生命,又将我抚育成人。这等的含辛茹苦,有什么过错?”我其实还想说“错的就是那个给了我生命,却没有养育我的所谓的父亲!”可是我还是没有说出来。我怕娘亲伤心!
娘亲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扇儿,你现在真的还想要一个疼爱你的父亲爱护你的兄长吗?我知道过去我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如果你现在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可以设法改变?”
我有些惊异的看着娘亲道:“娘亲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小的时候都可以好好的活过来,现在又怎么不可以?你说你可以设法改变?着怎样改变?你不会为了给我找一个父亲再嫁他人吧?不要,千万不要这么做!我宁愿像现在这样,也不要另一个人还是一个陌生的老男人来管我,干预我的生活!那样还不如杀了我!”
娘亲听了我的话不由得笑了,道:“胡说什么?”
我微笑着上前拉住娘亲的手说:“娘亲,相信扇儿!扇儿长大了,扇儿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扇儿,将一些事告诉你,并不是想从你这里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是想让你放心。你是扇儿的娘亲,一些事也是你理所应当知道的!”
娘亲微笑着拍了拍我的手。
我又微笑着说:“娘亲快去睡吧!”
娘亲转身离开,走到月牙门的时候又转过身来对我说:“如果一些事情实在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你也早点睡吧!也许明天起来之后,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见我微笑着点点头,娘亲才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这座萧索的院落。门窗紧闭、衰颓。残落的柳叶飘零满地。樱树枝干枯黄,甚至有了霉朽的味道。樱树下的大理石桌椅也因许久不曾搭理出现了斑斑驳驳的苔藓痕迹。美好的记忆被岁月的风尘掩盖就成了这副尊容,还留下它干什么呢?我在西院里待了许久,听着柳西枫的有些凄凉的笛音,看着凄清的院落,感受着凄苦的月光。
最后,自己苦笑着自言自语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何苦要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氛围之中兀自忧伤?
想着,我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衣,走出了西院,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我熄了油灯,走到了窗前。笛音转为呜咽低沉,不一会儿渐渐地消失了。我微笑着借着月光,摸索到了床前,睡下。我不能出去见你,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需要时间看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原谅我!
我坐在画扇摊前,看着往来的行人。柳西枫如果来了怎么办?我还能再像昨天一样躲开吗?这样躲着他终究不是办法啊?可是见到他我又该怎么办呢?
“你在看什么呢?”
我转过头来看到司空霏不知何时做到了我的旁边。我微笑道:“在看你大哥呀!你以为是看你呀?”
司空霏笑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大哥昨天偶然微恙,可能不能来看你了!”
我吃惊的问道:“他怎么了?”
司空霏微笑道:“看你紧张的,不碍事,只不过偶感风寒而已!可能是昨天在外面呆的太晚了吧?”
我霎时想到,昨天夜里出奇的清冷。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呆到何时才回去的?想着,心头生出些许内疚。
司空霏见我不语,又微笑道:“你想去看他吗?”
我犹豫道:“我·······我想去见他,可是·····”
司空霏不解道:“怎么了?昨天大哥就很奇怪,你又这样吞吞吐吐的,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我苦笑道:“你看我们俩是能吵起来的人吗?”
司空霏道:“我和你倒有可能,因为我们在一起永远都是没心没肺的像两个孩子。你和大哥永远不可能,因为我发现你们在一起时两个人都出奇的理智深沉。可是,既然不可能吵架,那你为什么还如此踌躇不定?”
我想了一会,又看着司空霏认真地问道:“有没有办法让我见到他,又不让他知道我见过他?”
司空霏反问道:“你不想让我大哥见你是吗?你们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