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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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泽对着黄总兵欠身一礼:“总兵大人,我们怀疑是戎人有目的而为之; 但却不知所为何来。总兵大人可有戎人那边的消息?”
黄总兵道:“我也是发现近日戎人异动很多,已是派人去打探了; 想来也该回来了。”
“来人。你们刚才带回来的闹事之人在哪里?走,过去看看。”黄总兵边对站在一旁的校尉问话; 边起身向外走去。
见父亲起身往外走去; 真如也要跟着去,宗泽拦住她:“审犯人有什么好看的。你的手受伤了,两天没换药了,方才比较急也忘记说了; 赶紧找个郎中过来给你看看,这才是最要紧的。”
真如一听,也是,审人什么的,他爹最有经验了,她去了也只是看着而已。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被宗泽这一提醒,到觉得伤口隐隐作痛了。连忙唤人去将军医找来。
听说少主子受伤了,常给黄总兵看伤的军医赶紧颠颠儿的跑了过来。仔细的查看一番后,发现伤口有点轻微的化脓。赶紧用银针挑开,清理好伤口,重又上好了药。
宗泽又问了一番,知道确实无碍,方放下心来。
事情都定下后,宗泽才觉得腹中饥饿难耐,问真如饿不饿,她也连忙点头说饿极了。赶紧让人送了吃的过来。
吃的很快送过来了,很简单,一盘肉,一大盘饼子。宗泽看到这吃食,不客气的拿起一张饼子卷了肉吃起来。
边吃还边忙里偷闲的看了眼真如,真如看到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奇怪的问道:“你这眼神是何意?”
宗泽边嚼饼子,边说道:“你长这么大可真是不容易。你爹就是这样将你养大的呀。”
真如听了笑道:“小时也经常跟着奶娘在总兵府里住着,后面大了,我爹就把我带在身边了。刚开始是苦,不过,后面习惯了,就自己照顾自己也还好。”
两人边吃边闲聊了起来,宗泽问道:“你不会一直这样在军营里的吧?”
“那哪能呢。祖母前不久传信过来了,要我今年过年就回京城,再不让我出来了。我爹也已经答应了。”真如答道。
“唉,我在外面自在惯了,不知道这次回去能不能适应的了,不过,也无法,习不习惯那也是要回去的。”真如幽幽一叹气道。这是理所当然的安排,她今年都十四了,必须得回去了。日后也再没有这种海阔天空的日子了。
吃饱喝足后,宗泽才想起一件大事,刚才竟然忘记让人去给秦山长报信了,赶紧要找人去报信。真如道:“不用着急。刚进营门时,我爹都已经安排人去了。说不定接你的人都快到了呢。你安心在这等着就是了。”宗泽才放下心来。
两人在账中等着黄总兵他们审讯的消息。可是过了很久,还不见回来,真如不耐烦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正要起身,黄总兵已是怒气冲冲的回来了。真如问道:“爹可是问出来了?”
黄总兵怒道:“这几个人骨头可真硬,都打死了两个还是没人吐口。歇下再审。”
听得这样说,宗泽更是笃定,这次幕后之人来头不小,竟然能培养出如此死士。
宗泽二人又回想了一遍这些天事情的始末,看看有什么疏漏之处还没说的,以期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正说着,门外小校来报:“大帅,探子回来了。”
黄总兵大手一挥:“带进来。”
探子进得账中,将打探来的消息跟黄总兵一一禀报。
近来戎人那边也出大事了,戎王病重,现在最有实力的王子阿合马正在全力戒备,准备随时接位的。
听到这里,真如疑惑道:“那不应该啊,这种时候,阿合马不是正应该收紧,夺得大权才是,为何还能有空来扰我们呢。”
黄总兵也道:“是啊,刚才我们审的那几个是戎人无疑了。受不住时,嘴里叫得就是戎人的话。这些天,西京城池都被那些流民攻击过几次了。这样看来,真是戎人在后面做鬼。”
宗泽想了一阵,对黄总兵拱手道:“大人,学生可能问问这探子?”
黄总兵一挥手:“但问无妨。”
宗泽问那探子道:“你们探来的消息是那阿合马一家独大吗?没有别的王子跟他抗衡?”
探子道:“是的,戎人最强最大的两支左右王旗,现在都在阿合马的手里。”
宗泽又问道:“你们这次可有探到,除了这阿合马外。还有哪个王子实力也是不俗,就是说,如果有外力介入,就有可能跟阿合马一较上下的?”
探子想了下说道:“除了阿合马,那就是木迭儿了。他手上也有一支军队,人数虽比不上阿合马的左右王旗,但也比其他王子实力强很多。”
听到这里,宗泽心中有个念头隐隐成型,黄总兵也是若有所思。宗泽对黄总兵道:“大人,不如我们再去审审那戎人?”
黄总兵一点头:“很是,他们也应该缓过来了,可以问了,走吧。”边说,边大踏步走了出去。宗泽真如赶紧跟上。
到了关戎人的营帐,看到那两人血肉模糊的样子,宗泽心头别别之跳。
那两人看到黄总兵他们又来了,别过头去只是不理。黄总兵问他们的话,还只是不答。审讯的军士拿鞭子狠抽,抽的嘶吼不已,也不肯说什么有用的东西。
宗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血腥的审讯场面,看得是眉头直跳。但,对敌人是不能怜悯的,宗泽硬起心肠看着眼前刑讯审人。
打了好一阵也没让他们吐口,黄总兵见打的差不多了,不能再打了;再打人恐将人打死了,让人住了手。没想到这两人的骨头还真挺硬的,这真是让人有点一筹莫展。
宗泽在旁看了一阵,对黄总兵拱手道:“大人,学生可能问两句?”
黄总兵点头应允,宗泽对那两人道:“其实你们说不说也没什么打紧的。放心,你们也死不了的。我们还要将你们送回去,给你们新王做礼物呢。新戎王继位哪能没有像样的贺礼呢?”
听得宗泽说心戎王继位了,那两人瞬间抬眼看了看宗泽。
这一眼,让宗泽无比笃定,看来真是跟他们猜想的差不多了。宗泽近前一步:“二位不想知道是谁继位么?”
那两人虽然警惕的垂下了眼帘,但紧绷的神情还是让人看得出他们的期待的,宗泽盯着他们,徐徐开口道:“你们的新王是阿合马。”
听得宗泽此言,其中一人激动的正要开口,旋即想起了什么,立刻又闭上了嘴。
宗泽勾起嘴角,轻轻一笑,悠悠的又道:“哦,忘了跟你们说了。你们新王继位的第一天,就拿王弟木迭儿祭旗了。”
“你胡说。木迭儿王子怎么会死?”刚才就要说话的那人嘶吼了起来。
等得就是他这句话,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也大都明白了,看来,他们猜想的没错。最主要的已经知道了,也没必要再审了。
出得营帐,宗泽狠狠的透了几口气,刚才那场面可着实让人难受。再在那血腥味满帐的营帐里呆下去,他可真得吐了。
黄总兵大踏步带着宗泽他们回到主帅营帐。
黄总兵看着宗泽开口赞道:“好小子,不错,一下就诈了出来,哈哈,你们读书人就是狡诈。”
“爹,人家那是聪明,怎么就成了狡诈了。”真如不满的拦住了他爹的话头。
“哈哈哈,聪明,是聪明,来,你过来,我们好好商议下后面的事。”黄总兵招手让宗泽来到近前。
宗泽来到近前,对着黄总兵一拱手道:“学生也是侥幸问出,当不得大人如此盛赞。后面的事乃是军国大事,请恕学生不敢置喙。”
黄总兵大手一挥:“你们读书人就是酸气,我既然叫你商议了,你就大胆的说就是了,哪有什么敢不敢的。行了,我问你答就是了。”
宗泽见状,不敢再谦虚,赶紧拱手称是。
黄总兵对着帐子里的众人问道:“现在事情我们大概也明白了。我想直接去信给阿合马,让他自己清理门户,你们看看如何?”
虎目扫过,帐里众人还没表示,但见宗泽却是若有所思之态,黄总兵盯上宗泽问道:“陈宗泽,你以为如何?”
第122章
宗泽想了想; 上前拱手道:“回大人; 学生认为可以直接去信给阿合马。但可以写的模棱两可点。”
“哦,怎么个模棱两可法?”黄总兵很感兴趣的问道。
宗泽道:“我们将信写的隐隐约约; 一边透出木迭儿的痕迹;一边措辞严厉点,摆出要跟他大干一场的样子。阿合马现在肯定是一切以他顺利继位为主; 那必定是想和为上的; 到时我们再多要点好处也可以的。”
听得宗泽之言,旁边的幕僚道:“陈公子此主意虽是不错; 可是阿合马又不傻,恐怕看得出我们诈他。”
宗泽道:“无妨,就算他看出也必会答应的。正如先前所说; 他现在必定是一切以拿到王位为主; 对影响他继位的所有因素; 他必定会小心为上的。因此,就算是他已经看出; 也必会退一步的。”
黄总兵点头道:“不错,什么都没有他王位重要的; 他一定会同意我们要求的。我们就来想想怎么来写这封信。”
这时,旁边一个老成的幕僚走上前来; 对黄总兵道:“大人; 鄙人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先前我们只是猜想,包括现在,我们也还没拿到真凭实据。只是根据那两人的只言片语得出结论。万一,此事; 不是木迭儿所为,而是阿合马为了增加他上位的威望,真得想借机挑事,进攻我们呢?如果我们现在就此去信,会否给了他进攻我们的理由?”
黄总兵没有答话,目光投向宗泽。
宗泽对着这幕僚答道:“这位先生所言也不无可能。但是,正因为如此,学生更笃定此事不会是阿合马所为。因为,如果真如您所说,阿合马为了威望而趁我们受灾之时前来进攻,想向我们拿到好处的话,那他就不会轻易的让我们发现了。”
宗泽转向黄总兵道:“当日桥上对仗,还有今日路上拦截我们的,我们都有发现明显的戎人身形。现在想想,我们为何能在那么多的流民中,很快能注意到他们戎人的身形,看来,肯定是有人想让我们故意发现的。”
“而且,这些戎人也没立刻纠集上大队人马前来进攻,而只是东一下,西一下的四处点火。如果真是阿合马所为,现在情势对他非常紧张,他没那精力跟我们慢慢耗,肯定是要速战速决的。所以,他是不可能派出小撮人马故意来挑衅的。”宗泽继续道。
黄总兵听完,一拍桌子:“说的有道理。如果是要速战速决,阿合马一定会趁我们对付流民之机,集合精锐迅速进攻的。看来,这次是木迭儿挑事无疑了。”
说完,黄总兵又对着旁边坐这的长髯谋士道:“许公以为如何?”
这个长髯谋士听得黄总兵问话,捋了几下胡须道:“鄙人认为陈公子说的甚是有道理。大人尽可去信即可。不过,这信,待我等好好理理才是。”
“还有,我们也给王巡抚那边去封信,将我们给阿合马去信的内容附上一份儿才好。圣上那里,大人也要赶紧拟好条陈,让人八百里加急呈上才好。”许公一条条的吩咐着。
宗泽听得这许公滴水不漏的吩咐着,真是佩服得不行,这才是专业人才啊。将所有的可能的隐患全部掐死在摇篮之中。
一军统帅擅自给敌方去信,那也是大忌啊。许公这样一安排,各处该报备的人都报备到了,也就无碍了。
事情已经商量好了,至于后面的事就跟宗泽无关了,让他们自去问戎人要好处去了。
这边议定,这时有小校进来报说:“大帅,辕门外,有一自称为秦惟庸的人求见。”
黄总兵虽不是文人,但对终南书院山长的大名还是知晓。命人将将秦山长请进来。
挥退幕僚,让他们好好理信后,就又开始处理起日常军务来。
宗泽跟真如坐在一边,不敢言语。宗泽有心出去,但,军营之中,不得擅自走动的禁令就算宗泽从未在军中打滚,他也是知晓的。
乖乖的坐了一阵,这时又有小校来报,秦山长进来了。
黄总兵闻言,赶紧起身出了大帐迎接。虽是常年在军营里打滚,但黄总兵对那些读书人的道道还是知道一些的。对于一省文人执牛耳者,那是要给予相当的礼遇的。
看到秦山长,紧随黄总兵之后的宗泽,赶紧上前见礼。看到宗泽安然无恙,秦山长欣慰一笑,跟黄总兵二人互相见礼,寒暄几句。
跟在秦山长身后的丁全却是没有秦山长淡定,看到宗泽,立马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军营重地,哪能让人如此喧哗,很快,黄总兵帐前小兵,拎起丁全就扔进了大帐。宗泽赶紧跟进去嘱咐他:“丁全,看到我应该高兴才是,不准再哭了。”
丁全刚才也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