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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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道:“嗯,接到方远传过来的消息,我就思量了下。此事,潘成应该不会动用他的师爷,于是我就亲自去见了潘成的管家潘风。这家伙挺贪的,用财帛必定是能打通的。”
说到这里,林明摇摇头道:“这家伙可真狠,我动了黄货他才肯吐口。”
这潘风接到林明要见他的消息,当时就猜到自己要发一笔横财了。
果然,刁虎来见他家老爷的事儿让林明知道了。
知道了林明的意图,潘风见林明的好处也没亮足,故意东拉西扯的跟林明说着话:“哎呀,知道林兄回来了,一直想要给林兄接风的,奈何现在我家老爷现在正在忙升迁,我也是一天到晚忙的脚不点地的。”
林明哪还不知道,这潘风是想要多的好处的呢。对付这种人,可不能一下将价码给的太大,不然,他会得寸进尺的。
于是两人就这样打着太极,林明先给了十两银子,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来,就一咬牙,给了一根二两的金条,这才让潘风说了实话。
宗泽现在已是没有乍听到这个消息的激动了,听完舅舅的话,想了一下,问道:“舅舅,那潘风跟你说,潘成现在在跑升迁的事儿?他要升官儿了?做个土皇帝不是挺好的么,干嘛要走呢”
林明讽刺的一笑:“潘成在紫利县捞了十好几年,钱财也捞够了。想来,钱有了,官瘾可还没过足,升高一点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听到这个,宗泽若有所思,想起之前,马建对他说过,他爹马县丞现在正在活动风白县县令的事儿:说他爹做了快二十年的县丞了,这次,想着无论如何得要再进一步,将风白县令拿下来。
当时宗泽听到马建这样说,还问过他:“你爹要做县令,那现在的胡县令呢,莫非要升迁?”
马建道:“是啊。金洲州府通判出缺,听我爹说,胡县令在活动升迁呢。”
想到这里,宗泽心中一动,风白县令的胡光右在谋划升迁,紫利县令潘成也在谋划升迁。胡光右谋的是金洲通判,潘成恐怕也是谋的这个吧,毕竟,两人同时谋升迁。
宗泽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林明拍着桌子道:“对对对,你说的对,可能他俩都在谋通判之位。”
宗泽点点头道:“是啊,通判主管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都是肥差啊,可真是个捞银子的好去处。”
宗泽说完这个,问林明道:“那潘风有没有跟你漏出,他们准备怎样下手啊?”
林明道:“这点他漏了一点,好像是要到你们书院闹事。一是逼着书院让你退学,另一个也是给胡县令弄点麻烦出来。我现在正为难要怎样阻止呢?”
宗泽听完,想了想道:“不必了,就让潘成他们找人闹上门来吧,要不然,胡县令怎么回知道呢。”
听了宗泽的话,林明一挑眉:“你的意思是……”
宗泽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借力打力好了。不然,光靠我们的力量,现在怎么会是潘成的对手,还必是由他捏了。”
林明先前知道这个外甥读书厉害,现在发现,这个外甥竟然心智也不弱,心中只叹,看来,他们林家中兴有望了。
但是林明还是有点担心:“可是,如果任由潘成的人去书院闹事,到时一闹大。你恐怕不好再在书院呆下去了。这对你不好,还是想办法阻止一下,换个方法让胡县令知道潘成不怀好意。”
宗泽摇摇头道:“不用,就让他们闹大点,不然,我们就算将消息送的胡县令耳朵里,没有实质性的吃亏,恐怕胡县令也不肯出实力的。”
林明还是有点犹疑:“可这样,你就不好在书院读书了,到时。。。。。。”
宗泽打断舅舅的话道:“舅舅不用太担心,现在书院的流言已经很是不堪了,借此换个地儿也好。”
林明疑惑道:“换个地儿?你是想。。。。。。”
宗泽道:“上次舅舅不是说过,你们老家狮子庄的王仁光王老进士告老还乡了么。这次宗泽想借此机会想办法见见他。”
林明惊讶道:“你想拜在他门下?”
宗泽答道:“我之前在书院听先生说起过,这个王进士是我们临近五县近三十年来唯一一个进士,学富五车。尤其是治《诗经》不错,听书院先生讲,王老先生的本经就是《诗经》,我也是想要治《诗经》。不求拜在他门下,只求王老先生指点一二,我也受益匪浅啊。”
林明听得有道理,想了想也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如果能拜在王进士门下,那你真是造化不浅。”
说完,林明沉吟了一下:“嗯,这事儿我们好好谋划一下。我想起,早年间,王进士偶有回乡,必是会到我家拜访的,听你外祖讲,当年我们家于王进士是有恩的。要不,我们以此上门,请王老先生教你?”
宗泽吓了一跳:“舅舅,千万不要。读书人都有一股硬气的,万一让王老先生觉得我们挟恩以报,那就适得其反了。这个,我们慢慢想办法,不行,到时,我直接上门求见,也比这个好。”
林明听得,也笑道:“你说的不错,读书人大都有点左性。嗯,我们从长计议,现下先将眼前的事儿处置好了再说。”
菜上来了,甥舅二人好好的饱餐一顿后。又紧着商议了一阵,基本同意宗泽的提议;当然,虽然是借力打力,但也不可能在那儿等着。
于是林明道:“宗泽,这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去找人打通胡县令的关节,至少将这些话传到他耳朵里去。你好好念书就是了。”
宗泽回到书院,迎面遇上了孙桂。
估计刁虎将潘成要对付陈宗泽的消息给孙桂讲了,孙桂这些时候,总是用一种胜利者加点洋洋得意的怜悯的眼神看宗泽。今天又不例外。
宗泽看他这神情,颇是好笑,心道,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啊。不过,这孙桂成功的挑起宗泽对他的关注;之前宗泽还想着,大家都不容易,就没下死手;看样子,得尽快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他既然从自己母族挑事儿,那我也从你母族挑事儿好了。你说我外公犯事,我说你还是皂吏之后呢,你舅舅不是当过衙役么?造谣谁不会。
现在自己主动出击,给他找点事做,免得他一天到晚没事盯着自己。让他忙一阵子,免得影响自己。
于是,孙桂这两天头痛了,不知哪来的谣言,说他是皂吏之后。
皂吏一向被读书人瞧不起,有那平日看不惯孙桂的人就说了:“我说孙桂,这书你读着有什么劲儿,又不能考科举,读几本书明明事理也就算了吧。”
只把孙桂气的不行,恨不能找人打上一场才是,可是不敢,这样会扣‘行’的分,严重的还会被赶出书院的。只得压下一口老血忍着了。一时间就没工夫去关注陈宗泽了。
因着孙桂的消停,书院里关于宗泽是官奴之后的流言慢慢消停了,宗泽也是恢复正常,日日苦读。
这天,宗泽上完早课,出了课室发散一下,这时,钱永济匆匆过来找他了:“宗泽,你今天就在书院里,可千万不能出去,外面有人闹事呢。好像说的事儿跟你有关,你可要小心。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宗泽一听,精神一振,终于来了,自己都等了好久了。那就看看他们怎样出招吧。
第39章
现在这情形; 自己确实不宜露面。
但还是好想知道,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于是宗泽问道:“外面那些人在闹些什么?”
钱永济稍稍想了下,这事儿闹的这么大; 而且于宗泽是大有干系的,宗泽早知道; 对他比较好,因此,钱永济说道:“门外有人来骂架了,说我们书院收留了犯人之后。说林盛当年害的他们差点饿死,现在书院竟然还敢收留他的后人读书; 实在是有违忠义之道。现在书院外好多人在围观,山长已经出去了。你可千万不要出去啊。 ”
宗泽虽早有心里准备,可现在听到这些人这样污蔑外祖; 还是让人气愤不已,恨不能跑出去,跟这些人理论一番。宗泽甩甩头,将这情绪抛开了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先忍忍吧。
宗泽稳稳心神又问钱永济道:“那些人闹了多久了?山长出去多久了?”
钱永济道:“听斋夫蒋叔说,好像闹了有一阵子了,山长也是才出去没多久。”
宗泽心道; 那就使劲闹吧; 怕你们闹的不够大。
潘成请的人果真给力; 许山长亲自出去解释也无济于事; 让他充分领略了一把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境遇。
书院这帮文人哪是这些泼皮的对手,人越聚越多;许山长好说歹说也无济于事,旁边不明就里的围观之人,也纷纷指指点点,只把许山长急的无法。
还好,书院的动静闹的太大了,况,书院本就是清静斯文之地;出了此等恶**件,县衙里的人知道后,就让陈班头带着衙役赶了过来。那些个泼皮一看衙门来人了,也不恋战,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赶紧一哄而散了。
见陈班头赶到将这些人赶走了,许山长真是感激不尽,很是说了一番谢辞。
读书人一向受人尊重,陈班头也不敢拿大,拱手问候过许山长后,又客气的问了问事情缘由,也就回衙复命了。
许山长客客气气将人送走后,来到书院客堂,狠狠的喝了两杯茶压惊,才让人去将陈宗泽叫过来。
宗泽进到书院客堂,见到许山长,立即一揖到底:“今日之事让先生受惊了,学生惶恐,还请老师恕罪。”
今日之事闹的尽人皆知,许山长本是非常不愉,虽说,此事陈宗泽也是无辜,但毕竟因他而起,陈山长心里极为不痛快。
不过,但见一清秀少年彬彬有礼的致歉,气还是消了泰半。
许山长摇手让宗泽免礼,表示自己无妨。许山长捻了捻胡须,沉吟了一下,方才开口道:“今日之事,你可知晓?”
宗泽弯腰一拱手道:“回先生,已有同窗告知过宗泽了。今日之事全因宗泽之故,以致连累先生,宗泽十分过意不去。”
许山长一摇手道:“本来,听信谣言实非君子所为。不过,你的事情,之前书院有所流传,我是不在意的。可今日这群人竟然如此言之凿凿,实在让人不多加猜想。你且将你与林盛的关系一一道来。”
宗泽恭敬的答声:“是。”然后将母族之事,说给许山长听。
许山长听完,沉吟良久,道:“今日之事本不应牵连于你。可今日闹事之人说的也不全是胡话。毕竟你外祖还是待罪之身,你如果还留在书院,难免会让人诟病。况,这些人今日只是散去,说不定日后还要来闹的,你在书院,也多不周全。因此,你还是先行回家避避数日再说,如何?”
宗泽心道,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再厚着脸皮呆下去也不好,同学的唾沫星子都会淹死自己的,许山长这样安排也没错。何况自己也早有打算,准备求师王进士的。这样也好,也算是各得其所了。
今日自己离去虽是颜面大损,但待他日自己学成归来,必定光耀书院,成佳话。那时,谁还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奉承巴结,与有荣焉还差不多。
宗泽对许山长拱手回道:“出了今日之事,原非宗泽所愿。但奈何让先生无辜受累,宗泽十分过意不去。宗泽谨遵师命,这就收拾行李,即日离开书院。”
知道宗泽要离开,晋江、马建等人很是不忿。尤其是马建狠狠道:“真是奇怪了,这些人莫名其妙来闹什么。肯定是有人使坏,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准扒了他的皮。”
这时,旁边的钱永济说道:“我今天在外面听了一耳朵,听这些人的口音,不是我们风白县的口音。倒像是隔壁紫利县的口音,真是奇怪了,紫利县的人怎么跑到这儿来闹事了?”
马建一听,更是来气:“娘的,这些浑人竟敢来我们风白县闹事,看我不逮住他们,保管收拾的他们爹娘都不认。”
宗泽走回寝室去收拾行李,孙桂得意的不行,终于将这个碍眼的家伙赶出书院了。见宗泽在收拾行李,在旁很是冷嘲热讽了一阵子。
宗泽懒得跟这种阴险的小人多费口舌,他有托舅舅去打听这家伙的身世,他就不信了,抓不住着家伙的尾巴。光有个做衙役的舅舅还不足以让他断绝读书的念想,但是,按时下结亲的习惯,说不定孙桂家里也有人是皂吏呢,要不然怎么会认识刁虎的妹子?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家伙这辈子就别想考科举了。自己也算是提前为民除害了。
孙桂在旁洋洋得意不停的挑衅着,宗泽只是不理会;钱永济却是看不过去,很是说了孙桂几句:“孙桂,你也读了好多年的圣贤书了,缘何没有学到一点圣贤之德行呢?看你现在这样儿,简直跟大街上的地痞无赖没什么两样,真是有辱斯文。”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