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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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潮首肯了,不过,他还是提醒宗泽道:“这银子在入你兴安州府库前,你最好还是先给布政使上书说清楚。”
宗泽连连拜谢:“多谢沈大人深明大义。下官感激不尽。沈大人请放心,我马上就去给布政使大人上书。”
魏先页府中的账册也已经搜到了,几处的账册都有了,沈潮就立即让人将魏先页提了过来。看到这账册,魏先页先自瘫软在地了。这下完了,主子是再不会放过他了。也是他大意了,小瞧了陈宗泽,被陈宗泽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事先将这些要命的东西转移走。
沈潮见魏先页的精神以垮,趁热打铁道:“只要你肯好好交待,我保你家女眷及你幼子无虞。”
魏先页自知自己这次犯的事非同小可,十有八九是保不住命的。原先他想着自己咬死不说,期望主子能保住自己的家小,所以抵死不开口。
可是现在这几处的账本都齐了,自己交不交代,主子估计都不会放过自己了。既然如此,那就将能说的说了,让这沈潮快点结案,快点能保了家小好了。
魏先页看向沈潮道:“沈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沈潮看着他道:“魏先页,你现在这情形,你自己也非常清楚。所以,你只能相信本官了。本官既然说了,那一定就会保他们平安的。”
魏先页更是颓然瘫在地上了,是啊,现在这情形,他没得选,那就选择相信吧。
魏先页交待完,沈潮看到口供中的人名,深知这事儿还是赶紧结案的好,不能再挖了。不然,恐怕大明官场要动荡一番了。
沈潮这边审问完后,提着人犯往鄂城而去。
见到这一大票人终于走了,宗泽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好了,可以喘口气,接着做下面的事了。
沈潮还没回到鄂城,荀辉荀左参政府上就立即被人围了。看到从荀辉家里搜到的这些账册信件,湖广左右布政使也觉得赶紧结案的好。
因此荀辉刚回到鄂城,就立即被布政使请到一起商议。很快,鄂城抄了几家不大不小的官儿,当然连带的还有一串小官吏也被连根挖了。
然后湖广布政使、按察使一起上书皇上。布政使报告了湖广多了两个上等铜矿,新任知州陈宗泽年轻有为,当是能吏,请求嘉奖。
按察使结案陈词,以湖广原任左参政荀辉为首的一众大小官员官员相互勾结,中饱私囊。现案情已然查清,请皇上下旨定罪。
看到湖广行省来的来的折子,建文帝是圣心大悦,好啊,终于将这帮蛀虫绳之以法了。建文帝看过卷宗后,看到卷宗中按察使建议的罪名,又叫过刑部的人量过刑,问罪的结果基本上跟沈潮的建议一致。荀辉、魏先页等首罪全部问斩,家中成年子弟全部流徙两千里,其他幼子女眷全部发回原籍。
皇上的定捶结案,让很多人心如死灰,但也让大多数人松了口气。好了,终于结案了,大家可以放心了。
不过,放心的同时,有人正在暴跳如雷:“可恶,这荀辉魏先页简直就是废物,竟然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没干过。”
骂完,那人不放心的问道:“这陈宗泽确定不知道账本往来。”
幕僚答道:“主子请放心,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这陈宗泽很是小心。魏家的账本他看都没看。”
听得陈宗泽不知道账本去处,那人放心了不少。不过,还是心气不顺:“这陈宗泽竟然胆大妄为擅自捉拿扣留朝廷命官,给京城传信,命人立即上书参他。”
第211章
听得主子说要就此事参陈宗泽; 幕僚连忙劝住:“主子息怒,此事暂时平息了。如果我们此时还要去参; 不是又将事情挑了起来?因此,现在还是不要有所动作的好。何况,一参陈宗泽,恐怕京城那边铺好的人手,也会损失一两个的。现在参陈宗泽,还是得不偿失的。陈宗泽我们参是要参的; 不过; 还得等等时机才好。”
那人也只是一时气怒; 冲口而出。听得幕僚这样说,冷静了一点:“你说的也在理。那就先放过那陈宗泽吧。不过; 兴安今年的赈灾粮食,可是不能让陈宗泽轻易调到手上的。动了我的东西; 总要还以颜色才是。”
幕僚道:“主子请放心。这个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能让陈宗泽轻易的得到粮食。”
听完幕僚的话; 那人挥挥手; 让人退下不提。
且说宗泽这边,想着铜矿这案子也结了; 现在再上表; 应该能得到粮食的吧。于是赶紧上书布政司再行请调粮食。
不过; 因着沈潮留下来的十来万两银子,宗泽想着还是赶紧做两手准备,先去买一些粮食回来; 方才放心。因命陈师爷亲自带人去沧浪那边买粮。特别强调,一定不能跟宗泽他们家的粮行做生意,必须要避开。
陈师爷也知道这些厉害关系,连连点头表示一定避开宗泽他们家的生意。
粮食的事情,宗泽双管齐下去铺排去了。衙门这边的人手,却是要开始铺排了。不说别的,就是通判也得赶紧请调人来才是。还有司狱什么的,户房什么的,直接是现在就没人。
司狱好办,九品小官儿,宗泽都可以做主的。直接从卫所姚刚那儿拉了个小头领叫唐明的过来做了这司狱。户房的主簿也还好,陈正庸给荐了个人过来。其他的位置宗泽也是慢慢在看,等到合适时机,将这帮混日子的墙头草慢慢换掉。这个可是个细活儿,也不能一蹴而就。慢慢来就是了。
对于粮食的事情,宗泽现在是放了很大的心的,也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可是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鄂城那边回过来的消息仍然是拒绝拨粮。这次理由更充分,已经给他们兴安州银钱了,粮食什么的就不拨了。
这理由宗泽哑口无言。可是这十多万两银子只够买今年吃的粮食,那来年的春耕也需要粮种啊。没有广惠仓的粮食,这买来的粮食都吃了,来年春耕可怎么办呢。
宗泽愁的不行,杨师爷他们劝道:“不如再上表请求?”宗泽摇摇头道:“这都上了两次了,都不给,再上估计用处也不大。我估摸着可能是有人铁了心的作祟。”
闻言,杨师爷叹道:“这次铜矿的事情可能是将人得罪死了。看来,鄂城那边我是别想了,得另辟蹊径才是。”
宗泽点点头:“嗯,确实如此要另做打算了。先也不想着么多了,先将眼前的事情对付过去再说吧。希望陈师爷那边一切顺利。”
这天,宗泽正在签押房办公,丁原来报:“爷,跟陈师爷一起去的何卫回来了。”宗泽闻言,赶紧道:“去将人带进来。”
何卫进来后,对宗泽报说:“大人,陈师爷让我回来送信给您。”宗泽点点头:“拿过来。”
何卫赶紧将怀里的书信掏出来递给宗泽。宗泽展开书信一看,大是意外。陈师爷在信中说了,他在沧浪竟然买不到粮食。所接触的大粮商,要么直接拒绝,要么就是漫天要价,根本就是毫无合作的诚意。
宗泽很是奇怪,沧浪有江家在,自己家也算是在那边经营多年,怎会如此?宗泽问何卫道:“陈师爷有没有去找过江同知?”
何卫道:“陈师爷一到沧浪就递帖子去江府拜见了。江同知很是热情,也热心的介绍了好些粮商,但无一能成。”
宗泽皱眉道:“这就奇怪了。”是很奇怪,江原迁在沧浪做过多年的同知,资历比现任知府还要老。按说这些商人不敢不卖面子啊。
宗泽又问道:“你们这次去沧浪可有去看过我们家的生意。我们家的粮食生意可有受到影响,就是粮食能不能正常进出的?”
何卫答道:“就是因为陈师爷四处买粮都买不到,所以还特意去到您家的粮行去看了。爷家里的粮行进出调度一切正常,完全没有问题。所以,陈师爷才赶紧让我回来传信的。”
听到这里,宗泽默道,看来这次自己得罪的人势力惊人,连江原迁的面子都不好使,竟能完全掌控住沧浪。
自己派人去沧浪买粮,去鄂城请调粮食都不好使。可偏偏他们家跟人合伙的粮行的粮食能正常进出。宗泽再傻也知道,有人在给他设陷阱呢。可是,现在都已经十月了,粮食还没有眉目,现在再拿着钱去远点的地儿买,人事不熟,估计所耗更费时,到时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
宗泽思谋了一阵,看来,明知前面是陷阱,自己也只能跳了。知道宗泽准备去信,让陈师爷通过自家的粮行买粮给兴安州,真如不无担忧的道:“宗泽,这样一来,你会不会被人参个中饱私囊的”
宗泽无奈的一笑:“我这是明知有陷阱却不能不跳啊。那不肯让我调到粮食的人,肯定就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被参了也就罢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江家跟马家。”
真如道:“宗泽你也不必担忧过多。江原迁在沧浪经营多年,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受影响的。那江家、马家这么多年也是赚了大笔银子的,担点风险也是应该的。就算有事,想必他们也是能理解的。”
宗泽摇摇头想了一阵,下决心道:“还有个方法,我可以不用因此被参,也不用连累别人的。我先行切割,免得连累了别人不说,也连累了我们家的木材跟山货生意。”
听得宗泽之言,真如恍然道:“你是要马上撤粮行的股?”宗泽点点头道:“正是,现在我马上去信金州跟沧浪。告诉爹娘、舅舅他们,还有马家、江家我要立马撤股的事儿。”
想到就做,宗泽一击掌:“对,就这样,在买粮之前,就将粮行全部切割完毕。”宗泽说做就做,立马去信给到几方。让人星夜兼程送去。
收到宗泽的来信,陈忠运林淑芳颇是有点着急,儿子竟然说要主动放掉粮食生意?陈忠运对林淑芳道:“看来宗泽那边遇到大麻烦了。你马上回信给他,他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好了,我们这边没有问题的。”
林淑芳点点头,赶紧立马铺开纸张,给宗泽去了一封信,只说家里对他都支持,需要做什么,不用顾忌爹娘,尽管做就是了。
马成洪收到宗泽的信,说是因为避嫌,所以要撤股。而且还说,知道自己撤股的急,想必粮行一时也拿不出那大笔银子周转的,因此,他只要求做文书契约的切割。银子可以日后周转过来后再给。
听得宗泽说只撤股,暂时不抽银子。粮行现在又极赚钱的,这日后少个人分银子不是挺好的。马成洪当即给宗泽去了封信后,又赶紧去陈家传话,说他这边没问题的。
大舅林明收到宗泽的信后,虽是很可惜这粮行生意。但是对宗泽说的缘由,他也知道,这样先行处置,有可能是损失最小的。不然,舍不得这个,万一扯多了,说不得还会影响其它的生意的。
林明当即回信给宗泽,说宗泽的这个决定,他没有问题。他立即让林勇赶到风白县去给江家、马家做切割。
这几方都没问题了,现在剩下的就是江家的态度了。见宗泽还在思虑着什么,还以为宗泽担心江原迁的态度。于是,真如宽慰道:“你与江家的情分不浅,这种对他江家毫无损失的事情,江同知必定是同意的。宗泽你不必担心的。”
宗泽苦笑着摇摇头道:“我倒不是担心江原迁不答应。只是想着。。。。。。你想想,这次我让人去沧浪调粮都调不到,可我们的粮行又很好调粮。那人既然能掌控沧浪。江原迁……”
真如懂了,也是,这次宗泽调不到粮,谁知是不是江原迁在其中出了力呢。情分这东西有时在利益面前可是不堪一击的。真如担忧道:“宗泽,你是怀疑江原迁……”
宗泽道:“也不尽然。只是有点疑虑而已。真如不用担心,这次江原迁一定会同意我撤股的。”
见宗泽这样说,真如问道:“你怎么笃定江原迁一定会答应的?你不怕江原迁就是那边的人?”
宗泽轻轻解释道:“这次江原迁一定会同意我撤股的。如果他不是那边的人,那他就会念旧情,知道我的难处,会答应的。”
“如果是那边的人,他更会同意的。因为,他不能因为这个事儿现在就暴露出来。其实,我这次就是用自家粮行来买卖兴安州的粮食。只要我价格适中,没有舞弊。被人最多参我中饱私囊而已。因此,他们要参我?除非皇上有意对我下手。否则,皇上一定会派人仔细查的,一查没有问题,不过是对我的名声有点损失而已,只要皇上相信,对我的打击不大。他们没必要在此事上过多纠缠的。”宗泽细细的道来。
真如懂了:“也是,估计他们现在给你制造麻烦,一个是想出口气,另一个也是想等着你出错,然后自乱阵脚的,好乘机下手。现在,见我们都有准备,估计他们也不会干这种容易暴露自己的事来。”
被他们议论的江原迁,现在正在看宗泽的信。看到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