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大人,上!+番外 作者:苏氏(晋江vip2013.02.13完结,探案,欢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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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循着气味,发现愈靠近冰棺愈是浓郁,淮墨一伸手,便将她定在了距离冰棺一尺外,“这地窖很久没人打扫,味道自然重,你离这尸体远一点,以免吸入毒气。这徐二宝的尸体不能安葬,尽快火化,若引起瘟疫就不好了。”
婳儿挣扎了两下,仍想要靠近,“真的,不是霉味儿,有一股淡淡药香,是徐二宝身上散发出来的!”
“药香?”马总管蹙了蹙眉头,从腰带里摸出一个香囊,“婳儿姑娘闻到的可是这个味儿?这几天心神不宁,总是睡不安稳,司娘就做了个药囊给我,姑娘的鼻子可真够灵敏的。”
“好了,你就别再这儿添乱了。要有功夫就去仙鹤祠,都多久了还没个进展,带上你们家淮公子,你就在后面打个下手。”周彦在婳儿说话前截断,一把扯过她,在她耳边低语道,“能打能医,还能破案,你可得给我留住这尊大神,必要时可以牺牲一下色相。”
随即视线落在那张懵懂的小脸上,周彦顿住,转而悲伤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用你的厨艺征服他的人也是一样的。”
“……”阿喂,这种犹如看到一颗长坏了的白菜略带唾弃的忧郁眼神是肿么回事!
淮墨拦住了欲以下犯上的婳儿,一声闷笑,咬着她的耳根道,“娘子,我已拜倒在你的捕快服下。”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暧昧,呵出的气喷洒在后脖颈处,在心底撩起一抹异样骚动。婳儿猛地挣开了他,极快退了两步,面上红晕未退,如一抹胭脂,煞是动人。
“我……我这就去仙鹤祠看看!”说完,窜的比兔子还快地奔出了地窖。
淮墨噙着一抹浅笑,望着那抹狼狈身影,目光不自觉流露一抹宠溺。
“咳咳,那个……本官还有事,先走了。”周彦干咳了两声,看着站在原地很怀春,很荡漾的淮墨,忽然感觉很崩坏。
待人都走光后,淮墨敛去了眸子里的暖意,走到了墙角,捻起一抹土,夹杂着铁锈般的暗红,蹙起了眉心。
药香?
仔细嗅了嗅,却是一股子腐味。
四五月,山寺桃花开得正艳的时候,远远望去,花团锦簇。半山腰上的仙鹤祠,有信徒一步一磕头地跪拜,青石铺就的阶梯,桃花瓣零落几瓣。
日落西沉,倒有了几分凉薄之意。从山上传来的钟声,透着沉稳的力量,平复了心里的躁狂。楚婳儿下意识的伸手,折下了一枝桃花,因为想起某一天绣得极丑的香囊,被某一人紧紧系在腰间。
招桃花,招的可不就是那个人。
“小姐,你的手绢掉了。”骤然响起的低哑声音,令婳儿猛地抬眸。青衣飞扬,墨发随性束起,清朗的背影在逆光里,微绒。
站在他对面的女子,一身华服,容貌秀丽之极,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此刻微楞地注视着面前的男子。身边的婢女接过那人手中的绢帕,而她蓦然抿出一抹浅笑,微微福了福身子,声音低婉动听,“落霜谢过公子。”
婳儿嗓子一热,“舒……”那人便擦身往山上走去,急急跟了两步,却被方才与他说话的姑娘拦了下来。
“姑娘手中的这一枝花苞未开,若插在土里还能存活,落霜想用这块梨花玉换姑娘手中的折枝,可愿?”女子说着便拿出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一脸诚挚地看着她。
婳儿的视线掠过,只是上山之路已然没了青衣男子的踪迹,连正面都未瞧见,心里有了丝不确定。
“捕快姑娘?”落霜又唤了一声。
周边停留了几人,对那位落霜姑娘一番夸赞,暗里又贬了几句她辣手摧花。婳儿紧紧捏着花枝,心下微恼,可面对着那张温和笑靥又说不出什么重话,一个你字哑了半天。
“我家娘子就喜欢桃花,改明儿让人在后院栽上几棵,到了春天便可赏,省得跑那么老远的路,是为夫想的不周到。”蓦然响起的声音,伴随着一袂白衣,在纷落的桃花瓣中走到了婳儿身旁,一副深情款款。
落霜怔怔看着来人,一时想不出语句来形容他的风华,失了神。
淮墨的视线始终落在婳儿身上,连眼角余光都未分给旁人,自顾地取出一支金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上,“你那盒子里都是这些个饰物,你不喜爱戴,来祠堂也可以捐出去麽,这可比什么梨花玉,和田玉的金贵多了。”
“……”落霜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却是强作笑颜,微微颔首后下山去了。
婳儿瞧着那抹背影,心里暗爽不已。
“娘子,为夫表现得可好?”某只凑上来,弯着眉眼,笑得极为明媚,一副等待主人夸奖的模样。
“我觉得我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土暴发户的味道!”即使不用照镜子,也能觉得头上那沉甸甸的是真金实银,瞬间脑袋值钱了!
“娘子,你辣手摧花的本事好厉害。”
婳儿一低头,果然在刚才的怨念中,一朵朵小花苞无比凌乱地跌在地上。
“桃花什么的不好,做我后院的杏花树吧,我用水泥砌。”
“……”
不远处,矮木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骚动,很快没了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这是为了长评姑娘的更新~越到年底就越忙了,木有存稿的某苏有点悲催,这篇会努力地更新滴~
20
20、第二十章 。。。
这就是先前放置那盒子的地方,当时还请了巧匠设置了几道机关,以防被盗。”祠庙里的小沙弥带着两人走到了玉璧后。一张朴实无华的木桌,上面放着一只香炉,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沙弥轻轻挪动了下香炉,玉璧中间凹进去一块,边缘处有损坏的痕迹,里面空无一物。
“当晚守夜的戒嗔师兄被人打晕,等我们发现时那盒子已经被人盗走了。”小沙弥一脸痛惜地抚过有损坏痕迹的地方,杀千刀的盗宝贼一点都不知道下手轻点儿,这可是明晋时期保留下来的玉璧。
婳儿绕着玉璧转了一圈儿,前面正中是用汉白玉雕琢而成的仙鹤栩栩如生,与身后的玉璧相得益彰。
“这座祠庙应该有上百年的历史了,那里面的盒子应该也很值钱吧?”鹤城的确如传闻所说,富得流油,连小小的祠庙都有这么多宝贝。
“可不是,周晋年间上好黑檀木制的盒子,曾有人出大价钱买,住持师父都不肯。”小沙弥挠了挠光脑袋,补充道,“以前戒痴师弟刚来的时候,想取出来看看却被伤了眼睛,现在看东西偶尔还模糊。除了住持师父知道内里玄机,谁都怕像戒痴师弟那般,不敢妄动。”
“那你可有看见过盒子里面装的?”婳儿被挑起了好奇,侧头问道。
小沙弥摇了摇头。“住持师父从未打开让我们看过,只说让我们好好看管,事关仙鹤祠的兴旺。”
盒子里有鹤羽一事,多是神话故事不可信。倒是盒子价值连城,令人垂涎,引来盗宝贼的可能性较大。
“被盗之前,可有什么可疑之人出现?或是,有什么人跟你们打听起宝盒的事?”婳儿追问道。
小沙弥仔细想了会儿,忽然一拍脑袋道,“前几日倒是有位公子来跟师父讨教,对机关玄术极有兴趣,还带了一本《玄极》,同师父一起探讨其中奥秘。他人……刚刚才下山去,身穿青衣的公子,要不是师父受了打击闭门不见客,这时候他俩应该在一块儿研究那本《玄极》才是。”
婳儿一愣,脑海里掠过一抹身影,随即转身奔出了祠庙,夕阳余晖下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却没了青衫客的踪影。
失望而归。
淮墨抚过那些暗孔,将损坏了的机关重新布置,初具成型。一旁的小沙弥惊讶地合不上嘴,“你……你怎么会?”
“能让我看看那本《玄极》吗?”淡然的语气道。
小沙弥很快去师父房里取出了那名男子留下的书,淮墨极快地翻阅,愈翻到最后,唇角勾起的笑意愈大。“的确是难得的孤本,相比之下,这伎俩就显逊色了。”
“啊?”小沙弥不解地看着他。
淮墨把《玄极》递还给他,“万物衍生自有规律,若掌握了这种规律,举一反三,皆能化解。”
小和尚听得似懂非懂,拿着书放回去。婳儿的视线落在淮墨身上,微微眯起了眼,连奇门遁甲都会,他身上还藏着多少个未知,愈发令人好奇。
淮墨端着一脸的高深莫测,慢慢凑近,瞬时化为大尾巴狼,就差摇着尾巴撒娇。“娘子,你目光里的爱慕太□,为夫怕把持不住啊!”
“……”婳儿登时无语,一切都是错觉。
若有似无的药香,再度袭来。婳儿皱起鼻子,嗅了嗅,倒是更贴近了淮墨的身子,一手扯着衣领,像是用强的姿势。
“娘子,还有人在呢,这么早就玩圈叉游戏不大好吧?不如等夜深人静,我们相约小草从……”
婳儿蓦然抬手……世界清静了。
“嘻,姐给的迷魂香还是蛮好用的。”婳儿蹲□,戳了戳躺倒了的淮墨,笑得一脸奸诈。他指尖的药香浓郁,似乎是刚接触不久,蹙了蹙鼻子,发觉最近的嗅觉变得越来越灵敏了,难道真的是跟二黑厮混的原因?
婳儿被自己脑海冒出的想法囧到。
“娘,为什么那个官差大婶把人弄晕了?”不远处,有个小女孩神色好奇地注视着这一幕,歪着头问身边的妇人。
“嘘,现在的官差都如狼似虎啊,定是贪图这位公子的美色,强抢民男!”
婳儿默默将人扶起,用身子撑着一半圆润地离开了。呜呜呜……早知道就学点穴了,现在也不用这么造孽,民男你妹,我的清誉啊……
“登徒子,你怎么这么沉呢?”婳儿觉得半边身子沉重不已,快被压得直不起腰了。
原该昏迷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狭长凤眸,唇角轻扬,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廓,眼里满是笑意。
“嘿嘿,这里夜深人静会有野兽出没,兽兽相亲,应该能满足你的重口味,等会就把你丢在这儿……”某婳阴测测地笑了笑,特意选的近道,人烟罕至,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扑簌簌的落叶声,惊起一只乌鸦扑扇着翅膀叫得十分难听地飞走了。婳儿被陡然吓一跳;脚下的步子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把淮墨摔出去,蓦地抬头,面前多了几名壮汉,下山的近路狭窄,无从借道。
“把你身后的人留下,快滚。”其中一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面色阴郁地说道。
婳儿一愣,倒是没想到是冲着淮墨来的,微微挺直了身子板,故作痞气道,“各位好汉,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吧,敢劫官府要的人?”
“哈哈,小捕快你是在说笑么,想活命就快走,本大爷没耐心跟你费这个话!”刀疤男嗤笑了一声,翻了翻手中的大弯刀,脸上挂着不耐烦。
婳儿咬着下唇,再次想抽自己一顿,好端端地迷晕他做什么,现在连唯一保命用的轻功也因为有累赘施展不开,偏偏没办法丢下他独自离开。
一咬牙,将淮墨搁在了地上。她抬手散了腕间的软鞭,故作凶狠道,“我的人也敢抢,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姐说过,面对敌人要从气势上压倒,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再加上几分的高深莫测,让对方怕了你,自是不敢轻易与你交手。
的确,刀疤脸有一瞬间怔楞,眸子里掠过一抹沉思,却是抚刀大笑,“什么时候楚连翘的妹妹也会武功了,不过是衙门里的废物,不知死活!”
最后一个字刚落,软鞭急速朝着那把弯刀挥去,一卷,甩在了远处,在那名壮汉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又是一鞭子朝着另几人手中的武器甩去。
兵刃落地发出的清脆动静,婳儿微眯着眸子,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倒是打听的清楚,是谁派你们来的?”
“臭娘们,弟兄们上,先解决了这女的!”刀疤脸面容微微扭曲,显然已经被激怒,目露凶光,迎着鞭子的劲风而上。
婳儿的鞭法除了连翘指点,多是抽淮墨抽习惯了,日益精进。宛若一根细长的银线,极快地游走在几人间,只是那几人没有淮墨来得灵活,次次击中,逼得人不敢靠近。
吃了亏的壮汉逐渐围成一个圈,皆露出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