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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宗亲家的小娘子-第184部分

小说: 宗亲家的小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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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和谢宜都不能去和亲。她们一个是他唯一的女儿,一个是太上皇仅剩的孙女。
  然则谢宜在短暂的怔然后却说:“我可以去。”
  谢迟和张子适都是一愕,他们看向她,她脸上竟满是光彩:“我去和亲,皇叔让我母亲改嫁,可以吗?”
  “……什么?”
  “我去和亲,换我母亲改嫁!”谢宜重复道,“我母亲有心上人了,但我父亲曾是太子,所以她很难改嫁。可若我去和亲……陛下赐她一个恩典,旁人大概也不会说什么吧。”
  你母亲的心上人是谁?
  谢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这个疑问,然则不及他问,张子适已一语喝了出来:“不行!你别胡闹!”
  “……”气氛骤然微妙,谢迟看了看谢宜,又看了看张子适,轻吸凉气,“子适你……”
  张子适牙关紧咬,刻意避着皇帝的探询的目光,只盯着谢宜道:“他们与敌军毫无交集,全然不知他们是怎样的人,也不知你嫁过去会过怎样的日子。你母亲只有一个你一个女儿,你不能离开她。”
  “可是我不论嫁给谁,都还是要离开她的啊!”谢宜急切辩驳,“她喜欢您很久了,您是知道的,是不是?但是你们根本没机会成亲,朝臣宗亲都不会答应的!现在我去和亲,他们就什么都不能说了,你和我母亲好好的在一起,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不好吗?”
  “你怎么照顾自己?你知不知道那些不开化的地方是什么样?你知不知道有些部族开战时会拿和亲公主祭旗!”
  张子适的这句话,令谢宜明显地噎了一下。
  他铁青着脸继续说:“别耍小孩子脾气。”
  “可是我母亲……”
  “好了。”谢迟终于出言打断了他们的争执,他的目光又在二人间荡了一遍,睇着谢宜道,“这事朕不答应,你不必再说了,也不许跟你母亲提。”
  “为什么!”谢宜据理力争,“我父亲废都废了,您非要我母亲守寡守到底吗?当初她嫁给我父亲又并非自愿……”
  “朕指的不是你母亲改嫁的事情。”谢迟面露愠色,谢宜蓦地止了声,他又续说,“朕是说你不能和亲。朕不打算让你去、不打算让妙妙去,也不打算封个宫女送过去。”
  他说罢,抬手示意刘双领上了前:“召各位将军入宫议事。”
  “……陛下。”张子适上前欲劝,谢迟淡声道:“粮草、金银、公主,一样不给。”
  “国库现在……”张子适道。
  “国库空虚,朕知道,所以更不能将仅剩的银两白白拱手送人了。”谢迟长吁了一口气,“子适你必也清楚,这钱给了他们,不过是帮他们养精蓄锐。过个几年该开战时,还是要战的。”
  如果躲不过,不如快刀斩乱麻。如果横竖都是要死,则长痛不如短痛。
  谢宜还想为母亲的事再争一争,便说:“还是不战的好。其实古往今来……也有许多和亲公主名垂青史的……”
  “当皇帝的送公主和了亲,自然要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好让自己心里舒服,也好让后世的傻公主们心甘情愿为国献身。”谢迟揶揄地笑道,笑容又很快一分分淡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大齐的将士们不是酒囊饭袋。敌军来犯,我们就打回去。”


第188章 
  是夜,皇帝在“临幸”完皇后之后,趁着屋里没人,想起跟皇后说白日里听说的事了。
  正在屏风后换掉被汗浸湿的衣服的叶蝉一哆嗦,差点把屏风撞倒。
  然后她探了个头出来:“张子适和崔夫人?!”
  “是啊。”谢迟仰面躺在床上吁了口气,叶蝉满面的不敢置信:“你当真的?!”
  “我会扯这种谎逗你吗?”谢迟嗤笑着道,顿了顿,又说,“但仔细想来,他们两个都是有大才的人,倒也般配。崔夫人先前嫁给谢远太委屈了。”
  “……那你答应了?”叶蝉从屏风后走出来,爬回床上便熟练地往谢迟臂弯里一卧,谢迟摇了摇头:“没有。崔夫人和张子适都从不曾说过,今日是阿宜突然提起。后来崔夫人从你这里告退后去紫宸殿接走了阿宜,子适私下跟我说,他和崔夫人从未想过真能成婚,也并不想我帮这个忙。”
  “这是什么意思?”叶蝉锁眉想了想,“崔夫人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崔夫人?”
  谢迟一哂:“那倒不像,大约还是有些顾虑吧。”
  未必只是顾虑崔夫人从前的身份。谢迟不由自主地想到太上皇从前提及却又不肯明说的事,猜想或许与此有关。
  不论张子适昔年是因为什么惹恼了太上皇,以他的品行,都绝不愿拖崔氏下水。
  “再看看吧,若他们真有此意,我成全他们;但若他们还有别的想法,我也不能胡乱‘帮忙’。”谢迟说完又叮嘱叶蝉,“你别跟崔夫人多提啊……”
  “我知道!”叶蝉立即点了头。在这样的事上,总是女人面子更薄些,除非崔夫人哪日主动跟她开口,否则她决计不主动问!
  慧熙公主府里,公主已在房中哭了半晌,但她紧闭着房门,谁也进不去。
  与之紧邻的院中,崔氏木讷地坐在罗汉床上,张子适看了她半晌,一喟:“你怎么能打她呢?”
  “我气蒙了……”崔氏手脚都发着冷,沉默了少顷,又轻颤道,“如果太上皇知道……”
  如果太上皇知道,他们就完了。
  太上皇难免会觉得,他们当年是因为私情才合谋杀了谢远。他们再怎么无愧于心,也解释不清楚。
  张子适一时也不开口了,静了一会儿,他又说:“那你也不该打阿宜。她懂什么,她只是一心一意为你做打算而已。”
  十二岁的孩子,能指望她懂多少皇室秘辛?她要是什么都懂,大概也不会开口就说要去和亲了。
  “我看看她去。”张子适说罢便站起身,提步向外走去。崔氏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办呢?
  她上一次这样无措,还是在张子适乍然出现,替她杀了谢远时。
  张子适的心也沉着,崔氏担心的,也正是他担心的。今天谢宜在殿里戳破此事时他惊了一跳,若时间可以倒转,他一定回去堵住谢宜的嘴。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他甚至不敢跟陛下说此事不可告诉太上皇,生怕陛下反倒起疑。可若陛下真的就去与太上皇商量了呢?他也没有办法。
  张子适叹着气,叩了叩谢宜的门:“阿宜。”
  里面没有人应声,但是抽噎声没停。
  张子适又叩了叩:“阿宜,你母亲方才是太着急了。你别难过,觉得委屈出来跟我说。”
  他说完等了一等,正要再开口的时候,房门打了开来。
  谢宜发髻散乱,满脸都是泪痕,一侧的脸颊还挂着指印。她抬头望了望他,抽噎着道:“母亲说我会害死你们……”
  “……没有的事。”张子适强自笑了笑,蹲下身宽慰她,“你母亲是吓着了。此事没有那么严重,你别害怕。”
  谢宜到底还是信他的,哽咽着点了点头。
  张子适又道:“但这件事……你以后不要再同别人讲了,好不好?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会料理妥当,不需要你来操心。”
  “我只是希望……在我出嫁之后,能有人替我陪着她!”谢宜说着就又哭得厉害了,“在过三年我就要及笄了!到时候她怎么办!我不想她自己一个人过!”
  “我知道,我都知道。”张子适心下一阵唏嘘,他攥了攥谢宜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扔下她不管的,你要相信我。”
  “哥哥一定也希望你们在一起的……”谢宜哭着又道。
  张子适心头一紧,谢宜望着他说:“我听奶娘说过,哥哥最喜欢您,他觉得您比父亲都好,是不是!”
  曾几何时,懵懵懂懂的谢宜是很渴望自己能有父亲在身边的。后来她慢慢地听说了父亲有多么不济,又慢慢听说了哥哥曾直言说如果张大人是他父亲就好了的事。
  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每日临摹的字帖就是出自张大人之手,但在她心里已十分好奇,好奇这个在哥哥眼里能比父亲更好的人到底是谁。
  张子适想到元晰,不由有些失神。继而又笑道:“你哥哥他……和你一样,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也一直很疼你。所以你不能让他担心了,知道吗?”
  谢宜紧咬住了嘴唇。
  如果哥哥还在就好了。如果他还在,现下应该已经十六岁,皇爷爷假若想禅位,他便已可以继位。
  他一定可以体谅母亲和张大人的感情,母亲便也不需要在事情戳破后这样担惊受怕了。
  可是现在想这些都无济于事。十二岁的谢宜满心的恐惧,她只得盼着这件事可以平平安安地过去。只要母亲和张大人都能平安,她以后一定一个字都不乱说了!
  一月末,两军在北部的关外开了战,大大小小的战事起了数场仍未分出胜负,朝廷折损了两员大将。
  三月初,宝亲王谢逢请旨带兵出征,接连四道奏章呈进紫宸殿后,皇帝终于在末页批了个“准”字。
  但在谢逢觐见时,谢迟其实头疼得很。
  “我知道你是仗着自己在御令卫时看过不少兵书才请的旨。”他沉然一叹,“但沙场上的兵戈相向,可远不像兵书那么简单。”
  谢逢点了点头:“臣明白。”
  “这次的敌军,也非先前交手过数次的罗乌人和玛尔齐人。他们从雪山北边而来,兵法、战术乃至兵器,我们都还不太清楚。”
  谢逢又点点头:“臣明白。”
  “……你可想明白。”谢迟盯着谢逢看了一会儿,起座走到了他面前,“朝廷现在虽然缺少将才,也还远不到要推你上阵的份上,你大可好好当你的亲王。”
  谢逢沉默起来,低着头静了半晌,轻声说:“但臣想再过一把年少轻狂的日子。”
  谢迟不由一愣。
  “皇兄您待臣好,但是臣还是觉得心里空得慌。数算下来,兄弟们能为臣做的,都做了。臣有时在想,臣可能只是需要换个活法。”谢逢道。
  曾几何时,他是什么都不怕的。那时他的父亲是皇帝最亲近的弟弟,他是父亲最疼爱的幼子。他从生下来起便享尽了荣华富贵,全天下可能都没几个人能比他的命更好。
  所以,他一度显得很“缺心眼儿”,时常说错话得罪人,又或者引起一场哄堂大笑。
  可那时他总归心也大,兄弟们笑他,他便也笑笑就过去了。改日还一同骑马打猎,一起读书练武。
  但这一切,好像都在那一场磨难里,被磨得烟消云散。
  眼下离太上皇给他平反已过去了两三年,新帝待他更是不能再好了。爵位、功勋他一样不缺,可他就是总觉得心里还是空得慌,那种空,令他恐慌,也令他厌烦。
  也就是在前不久,他才忽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少了一口心气儿,少了一口能让他觉得人世畅快的心气儿。
  他想把这口心气儿找回来。若当年的他算是年少轻狂,那战场上的热血或许能激发出差不多的心境,或许能让他重生一次。
  谢逢一壁想着,一壁哑声笑了笑:“臣若当真战死沙场了,臣的妻儿……”
  “你必须给我活着回来。”谢迟淡然打断了他的话,“我自己还有七个孩子要养,顾不上你的。”
  “……”谢逢只得把话咽了回去,啧了声嘴,“好,臣尽力而为。”
  自谢逢赶赴边关后,大军当真势如破竹,连打了三场胜仗,斩敌无数。
  四月,天气渐暖,连血腥气都似乎温柔了起来。两军却在此时再度相对,寒凉的刀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此战,或许是最后一战。若胜,敌军便再无还手余地,必须撤回雪山北边去。但若败,则只好继续再打,朝廷的粮草不知还能撑多少时日。
  正自候命的阵营中,文林悠长地吹了声口哨:“我看没那么好赢。咱知道此战关键,敌军也知道,还不得玩命地打?”
  卓宁笑了声,抚弄着马鬃说:“别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宝亲王殿下来了之后,咱可一战都没输过。”他说罢抬眸看了看远处犹如地毯般铺了一大片的敌军,“这场再赢了,咱就可以凯旋回朝了。”
  如若凯旋,他们大概都会有封赏吧。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不知道够不够把那位夫人娶来。
  片刻之后,战鼓擂动,杀声四起。一场恶战顷刻开幕,浓重的血腥气很快在天地间浮现。
  刀刃割破喉咙,带起一缕猩红。有的渗入土地消失不见,有的溅在草叶上,和翠绿相映成趣。
  厮杀从天明时分一直持续到入夜,又翻过漆黑、越过又一次白昼,在下一次黑夜袭来时逐渐有了定数。
  赢定了。
  大齐的每一个还活着的将士都愈发明白地意识到,赢定了。他们守住了北边的关隘,将敌军挡了回去。据说这回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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