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芳华-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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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说一声,且安心等着吧。”
奕秋答应走了。
可听说这两边相互看对了眼,有一个人不乐意了。
寿宁侯府世子秦经,昌乐公主起名时,想儿子经天纬地的经,就算已经快二十了,啥正经事不干,在母亲面前,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任性。
“凭什么我的亲事没说好,就轮到阿缙了?母亲你有空管别人家儿子,怎就不管管我?”
昌乐公主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这也值得你醋?那宁家丫头一没有出身,二来相貌也只是堪称中上而已,这样的媳妇就算给你,你能相得中?”
秦经道,“不是相不相得中的问题,而是凭什么他有我没有?我还是嫡长孙呢,凭什么落在他后面?”
昌乐公主心里也急,却怕儿子不高兴,还得拿好话哄着他,“你要挑好的,自然就得耐心。放心,娘总会给你寻个好媳妇的。”
秦经不高兴道,“你多少年前就这么说了,可怎么挑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挑着一个?你也不必拿话哄我,我知道我名声不好,所以好人家的闺女都不肯许我。哪象阿缙啊,新科进士,自然一说一个准。当长辈的,可不就爱他这样的小子么?”
昌乐公主急道,“你听谁说的胡话?就凭咱家的门第,怎么可能寻不到好闺女?无非是你娘想挑个好的罢了。”
秦经冷笑,“既如此,也不必往外寻了,娘您把谢家三表妹说与我为妻可好?”
昌乐公主一下噎着了。
因两家是亲戚,打小就熟。谢三娘人才出众,家世又好,她早多少年前便想把她说给自己儿子为妻了,奈何谢太太咬死了就是不同意。
而谢家这样的门楣,连皇上想嫁个郡主,还得想些计策商量着来,真不是她一个公主能逼得起的。
于是秦经便撂下句话了,“您既说不来三表妹,那宁家姑娘纵不好,也得先挑给我才行,凭什么轮到阿缙头上?横竖我是不服。”
昌乐公主无奈,“这宁家门户委实低了些,你换一个,娘去替你筹谋。”
秦经便道,“那您要再反悔呢?”
昌乐公主道,“未必你还要你娘发个毒誓不行?说吧,你到底看上谁了?便是不能做妻,弄来给你做妾也行。”
秦经道,“那可是您说的,我现下还真看上一人。甭管您怎么办,把人给我弄到府里来就行。”
昌乐公主道,“说名字!不过先说好,若是谢大人王大人那样的门楣,你就别指望了,你娘也没那个本事。”
秦经道,“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痴心妄想,我瞧中的是谢探花的妹妹。”
昌乐公主一惊,“哪个谢探花?”
秦经道,“自然是京城四大美人之首的谢云溪谢探花啊!他那妹子虽不如他,却也着实标致得很。且寒门子弟,没甚么根基。娘,您不会连这么个人也弄不来吧?那您这公主当得也太没劲了。”
昌乐公主给噎得竟是连反驳都不行了。
可谢云溪的妹妹,是那么好弄到手的么?
等晚上跟丈夫,寿宁侯秦孝恭一商量,泰孝恭也是连连摇头。
“别看小谢大人出身不高,着实辣手。如今在刑部历练了几年,为官处事越发狠辣老练了。我前儿出去应酬,听刑部尚书魏大人对他可是推崇备至,恨不得收为亲传弟子。还说他哪天若是致仕,接掌刑部大权的,非此子莫属。”
昌乐公主惊了,“魏大人平素最是专权霸道,居然这样看好他?”
秦孝恭道,“可见此子厉害了吧?老魏原本也想把自家女儿嫁他,可因是庶出,愣是没好意思开这个口。要说老魏在刑部快二十年了,什么样的狠角色没见过?偏偏这样顾忌着他,可见此子非池中之物了。我是觉得,这样的人就算不能交好,最好也万万不要得罪。你就算正经给儿子求亲,人家都未必答应。还想弄来做妾?做梦去吧!”
昌乐公主不悦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这位小谢大人再厉害,他妹子到底是庶出,又没他那份本事,日后不也要老老实实嫁人?况且你儿子如今非看上她了,这可怎么办?”
秦孝恭想了想,“要说知子莫若母。你细想想,你儿子象是一个会看上乡下丫头的人么?就算是,他何曾告到你我面前,还慎重其事的要求亲?”
昌乐公主再一琢磨,还真是。
秦经确实好色,却也薄情。一般在外面遇到合心意的美人,调戏完就算了。要么就弄上手,玩一阵子便扔,从来没有还没动手,就把名字报回家来的。
昌乐公主想不明白,秦孝恭却猜着几分。
“他大概是看上一个跟谢小姐有些关联,却又不好求娶的人了。所以才千方百计,想搭上关系。”
昌乐公主再一想,倏然变色,“他,他不会看上宁小王妃了吧?”
谢润娘初来京城,只跟宁家交好走动。如今宁家除了一个宁芸,不就剩下一个嫁到英王府的宁芳么?
且又是谢云溪的师妹,更加亲近一层。
再论相貌,宁芳确也生得比宁芸更好看些。笑容甜美亲切,兼之在宫中历练过几年,气质更佳。
加上又会玩又爱吃,就算昌乐公主这样挑剔,也不得不说。若秦经看上谢润娘有几分勉强,但说他看上宁芳,那就半点不违合了。
秦孝恭也觉得大概是这么回事,“这小子,也太混账了!不论如何,人家都已经是嫁了人的妇人了,他怎能动起这样主意?去把人叫来,看我不揍他一顿!”
昌乐公主护短,忙道,“他又没做什么,你打他干什么?若是闹开,便没事也给人说得有事了。到时你我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看把丈夫劝住了,她又道,“要说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京中谁不知道,宁小王妃就算嫁了,还是处子。偏程家不知顾忌,把这样一块大肥肉放出来。成天不是办这个宴,就是办那个宴,让经儿这样的年轻男孩看了,岂有不眼馋的?你就是打了他,他心里还是记挂。不如我去慢慢开解开解他,等把他这念头打消,自然好了。”
第489章引诱
要说秦经这些年被惯得不象话,其中有昌乐公主七分功劳,剩下两分便是秦孝恭的。这么一劝,便消停了。
只道,“英王府虽然老是被圣上打压,到底是堂堂王府。此事你便要说教,也万万不可露了痕迹,否则彼此颜面都难看。”
昌乐公主嘴上应了,心中却另有想法。
要说皇室中人,真是没什么节操。她虽是被儿子可能对宁芳这有夫之妇有了想法惊到了,但随即却又觉得无所谓起来。
不过是儿子想睡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宁芳嫁到英王府也是守活寡,如果能勾着她跟儿子成其好事,不也是帮她排解寂寞么?
就算有了孩子,都不怕麻烦。
反正父皇也不愿意英王府有后,如果这个种是自己儿子留下的,只怕永泰帝知道,还要夸奖她办得好呢。
至于程家,就更不必放在心上了。
昌乐公主觉得,父皇既然能控制程家这么多年,自然也能控制他们到死。所以她胆大包天的开始筹谋起,帮儿子勾引宁芳的事来。
还跟儿子说,“你的心事我尽知了,娶进门来是不可能,不过总得让你得偿所愿才是。”
秦经惊道,“你知道了?你真的知道了?”
昌乐公主神秘一笑,“自然。你是我生的,你身上有几根毛我能不知?谢家那丫头不过是个幌子,你想要的,是个你根本娶不得也碰不得的女人,可是也不是?”
秦经倏然一惊。
他,他还真是这么想的。若提出那个人的名字,也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看他这表情,昌乐公主越发确定了。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呀!看把你吓得,小脸都快白了。回去老实呆着,这事儿且急不得,慢慢来吧。如今你二叔不是又想跟宁家结亲了么?我这做大嫂的,自然会去走动走动。”
秦经将信将疑,揣着满肚子鬼主意走了。
昌乐公主得意的笑笑,前脚打发人去送帖子,后脚就上英王府拜访去了。
宁芳很无奈。
除非是特别熟,或者是有急事的人家,否则哪有这样做客的道理?
好在她眼下招呼的客人懂事,赶紧告辞走了,给宁小王妃腾出空来,好招呼公主。
昌乐公主进来瞧见宁芳待客用的并不是女主人常用的小客厅,还挺不高兴的。
“怎么,我来了你就在这儿招呼我?是不欢迎么?亏我刚给你们家说了那么好门亲事。”
宁芳暗暗深呼吸,想着程岳上回教的,硬是堆起笑脸。
“不是这么回事,刚有客人来了。这不一接到公主的帖子,我就紧着把人打发走了。只是那边客厅还没收拾出来,只好委屈您在这里暂坐了。好在这屋子不大,放几个火盆倒是比别处更加暖和。来人,再给公主上份甜汤,也好甜甜您的嘴,少挑些我的毛病。”
要不怎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宁芳这么客气殷勤,昌乐公主再大的火气也消去大半。
再看这眉眼甜美的小姑娘,不自觉带入三分婆婆心态。且自家儿子还想占她便宜呢,心想这丫头就算得罪过她,到底是个好脾气,便给她些颜色也无妨。
于是昌乐公主便大度的表示,“行了,今儿就饶了你。只这样冷天,喝甜汤倒不如温一壶酒来。再配些上回你府上宴客的下酒菜,倒是极好。”
宁芳想着自己上回正经宴客,还是做寿的时候。那时天正热着,时鲜也多。如今这天冷风寒的,许多东西都下市了,昌乐公主要吃,她上哪儿弄去?
偏偏当主人的也不好意思拒绝,谁知鹭鸶却是微笑。
“那奴婢便去准备了。只公主想偏甜一点,还是偏辣一点?如今厨下新调了些好辣油,尝着倒是不错。且天冷了吃着去去寒气,也不怕上火。”
宴客时宁芳不可能分出三头六臂,盯着每个客人的喜好,但她身边的大丫鬟们就得留心。尤其是掌管膳食的鹭鸶,更是注意过每个客人的喜好,并在事后记了小本本的。
否则,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哪有这么好当的?
昌乐公主喜道,“我不怕辣,你多放些!”
等着酒菜摆上来,宁芳略囧。
咳咳,原来昌乐公主竟是个酒坛子,兼边角余料爱好者。
所以端上来的全是些卤水猪舌耳朵,凤爪肥肠之流。
这些东西,平常都上不得富贵人家台面,也就是宁芳不怕丢脸,做了端到宴席上,偏偏还挺受欢迎。
别看那些达官贵人平日里高高在上,嫌弃这些下等人才吃的东西,但事实上只要把味道做好,大半人都是爱吃的。
但也仅限于在英王府吃了,象他们自家还是拉不下那个脸去做的。
昌乐公主一面筷子下得飞快,一面嘴上假假道,“如今城外许多百姓连饭都没得吃,咱们锦衣玉食的难免罪过,偶然吃些小菜,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宁芳感慨,到底是皇家的人脸皮厚,象这种话,她是无论如何说不出来的。
为了让王妃的宴席上档次,这些下水可不是外头卖的大陆货,而是太监何善精心炮制的精品。
所有卤水的汤底都是拿高汤熬出来的,里头的香料也是精益求精。
为了把这些卤味调得好吃,据宁芳所知,象凤爪都是提前高汤煮了又拿油炸过,再放到卤汁里浸出味儿来的。所以吃起来既软糯,又不至于绵烂,香辣入骨,滋味十足。
可就这一道菜的复杂程度,都够穷人吃几只鸡了。还好意思说同甘共苦,那宁芳也只能呵呵了。
喂饱了肚里馋虫,昌乐公主才有心情说起正事。
“王妃与谢探花乃是师兄妹相称,可知他家妹妹如何?”昌乐公主故作掩饰的一笑,“你别怪我爱打听,实在是我瞧着那姑娘不错,想替她保个媒呢。”
您这又打算祸害哪一个?
就知道她今日无事不登三宝殿,宁芳心中警铃大作,假意推托。
“润娘虽来过我这里几回,但也不算特别亲近。谢探花虽曾与我爹有师徒名份,到底未曾朝夕相处过。是谢探花念着旧情,才管我叫一声师妹。润娘的亲事,我却是管不得的。”
昌乐公主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神情,“行啦,眼看咱们两家都要做亲家了,能有个痛快话么?那姑娘要是跟你不好,怎么能把身上首饰都交你府上来打?我虽没别的本事,但衣裳首饰还是略懂一二的。她那天头上戴的簪子,跟你手上戒指显然一个师傅打的,是你府上新来的匠户手艺吧?”
看宁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