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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富贵芳华-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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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点上,程岳其实不是很赞同宁家的做法。用温情养出来的孩子虽然单纯善良,但也容易软弱,被人利用。

    所以,他更想用这样的行动告诉宁芳,有时候该狠心时,必须狠得下心。

    可是很矛盾的,他又不愿意明说。

    因为在经历过那么多波谲云诡的人生后,他更明白,宁家这一份难得的温情与宽容,到底有多难得。

 第261章心软

    得罪了人,辛姨娘也知道后悔了。

    方才她也是听说,英王府的小公爷上门,有多么的亲切随和。甚至按着家中每个孩子的喜好,分别送了礼物才起了心思,找上门来的。

    虽然这面子并不是冲着她来的,可辛姨娘总觉得,自己身为宁家的一份子,也很有理由来沾这个光。

    但她万万没想到,宁芳抱着的,那样丑的一条小狗会是这位小公爷送的,更没想到这么丑的小狗竟会是著名的獒犬。

    若送的是京城贵妇们爱养的小哈巴狗,或是鸳鸯眼的狮子猫,她自认是认识,并愿意亲近的。可哪个内宅妇人,会去养这种用来行军打仗,看家护院的獒犬呢?

    尤其宁芳有时行事又爱自降身份,若在街上遇到年老的乞丐,她都会亲手买两个白面馒头送上去,所以辛姨娘只当这是她从哪个野地里抱回来的土狗,顿时嫌弃不已。

    偏偏小孩子天性都爱小动物,顺哥儿一见那只小獒犬,顿时眼珠子都直了,伸着小手想去摸狗。可他摸就摸了,摸完了还想把小狗抱给他娘看看。

    辛姨娘一个没留神,突然就见儿子抱着那狗想放到自己身上,眼看那只黑黑的小爪子都快碰着自己的新裙子了,辛姨娘才会尖叫起来。

    然后,她就被训斥了。

    然后,被轻视。

    凭什么全家人都得了程岳的脸,偏她讨个没趣?

    这不是她的错,只是意外,而造成这意外的宁芳,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于是,满怀恨意的辛姨娘在听说汤家来了人,还不欢而散,顶着身茶水出去后,她倒解恨的道,“该!那样坏心眼的丫头活该……”

    “姨娘!”紫烟听不下去,过来劝道,“二姐儿真若有个不好,咱们宁家又有什么光彩?况且给太太和二奶奶知道,又不知要抄多少书了。”

    辛姨娘气结,却到底闭了嘴。

    因她没有规矩,冲撞了程岳,所以夏珍珍罚她抄写《女诫》二十遍,抄不完不准再出门。比起打骂罚跪,这已经是很轻的了。当着宁四娘的面,辛姨娘就算不服,也只得领了。

    可写不了两张纸,她就烦躁的不行,只找旁的事催问,“今儿的燕窝送来没有?哥儿还等着吃呢!”

    那日自宁怀璧交待之后,宁四娘果然每日打发丫鬟送一盅燕窝过来。

    只是她们再也想不到,这燕窝不过喂顺哥儿两口,其余大半竟都被辛姨娘悄悄吃进肚里。

    在她看来,这自然也不是她的错,而是宁家太小气,没有把燕窝给足,否则她必会给顺哥儿吃饱。

    如今既然量这么少,那年纪小小的顺哥儿,吃几口也就够了。她身为娘亲,成天带他那么辛苦,可得好生补一补,这也是他的孝道呢!

    世上有这样自私自利的母亲,也有那无私慈爱的母亲。

    徐妈妈自被收押,起初真个是心灰意冷,只想快点判她去服刑,也省得牵连主人家。可在牢房被关了几日,听了些案情始末,得知徐燕后来的遭遇,徐妈妈终究还是心软了。

    这个女儿便有千般错处,但她的遭遇也实在是太凄凉了些。

    徐妈妈很难过,如果在女儿成长的过程中,自己有伴在她的身边,好生教她,或许她就不会遭遇这些不幸了。

    虽说这并非她的过错,但如果她当年没有出来做奶娘,或者在做了两年之后,没被徐勇的话蒙骗,一心想多攒点钱给儿女日后成婚,那么现在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想想徐燕这个名字,还是她起的。

    记得那年生她时,正好檐下孵出了小燕子,软软嫩嫩的叫着,管老燕子讨食。她听得心中欢喜,便给女儿起了个乳名叫燕儿。成日里抱着小小软软的她,爱不释手。

    可如今,她已老了,女儿也是人过中年。偏偏无儿无女,丈夫又那样苛待她,这半生,她过得也很辛苦吧?

    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徐妈妈就算再恨,可在得知女儿这些年的遭遇后,她也忍不住悄悄落了几夜的泪。心中恨毒了花心又糊涂的丈夫,却也忍不住心疼起孩子。

    然后,她便托看门的牢头去请宁怀璧来,打算服软了。

    嫁妆,她是给不起的。

    她深知,钱这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只怕徐燕会就此缠着宁家一辈子。但她可以去跟女儿一起生活,做饭喂鸡,这些事她都还做得动。

    再求二姐儿给她几棵桑树苗和一些蚕种,她还可以教女儿养蚕缫丝,就象下溪村那些乡亲一样,不也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然后,她还能照顾一下女儿,说不定还能帮忙带带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孙女。

    直到,她进棺材为止,也算是尽了这一世的母子情了。

    只不过,宁怀璧没能过来,来的是程岳。

    因在下溪村时见过,所以徐妈妈倒也认得,也没有去问为什么宁怀璧不来。若不是怕来个生人说不清楚,她都不会去请自家主子,省得连累到他。

    听说程岳是皇上派来查案的钦差,徐妈妈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程岳听着微微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只说回头会安排一次过堂,让徐妈妈到时把这些话当面说给她女儿听,便离开了。

    只是等到回了他的住处,程岳身边的幕僚,白敏中忍不住道,“三公子,这么行事只怕是不妥吧?”

    他知道程岳已经打算秉公处理这两个案子了,为此,他跟金陵府尹高文秀还起了不小的冲突,如今宁怀璧也因有家人涉案而回避。

    但如果徐妈妈突然改变主意,服了这个软,那就等于变相的“反水”,会让程岳极为变动。就算宁家与之有亲,也没必要回护他家一个下人吧?

    再说皇上这趟派程岳来江南,本就没安好心。否则刑部大理寺,哪里派不出个得力的能吏,而非要派他这个右佥都御史前来?

    可素来聪敏睿智的三公子却只问了他一句话,“请问先生有多久没见过令堂了?”

    白敏中一下就怔了。

    他原是有着大好前程的举人,却因得罪当地豪强,被革去功名,不得不远走避祸。虽年年托人带了金银回去,却已有十来年未曾回过家乡了。

    念及家中慈母的模样,白敏中忽地就懂了,叹了口气,什么都不说了。

 第262章生变

    桂花开过,重阳便要到了。

    因避嫌而被打发回家的宁怀璧,要回桐乡县任上了,所以宁四娘提前开了个小小的家宴,既算是过节,也算送行。

    亲手剪了一朵开得最好的金菊给母亲簪上,宁怀璧看着母亲发髻里悄然增多的白发,胸口一阵发酸,愧疚道,“母亲辛劳半生,儿子却不能时时在跟前侍奉……”

    “行啦!”宁四娘慈笑着把他打断,“我还没老到要你侍奉呢,再说,你媳妇就侍奉得很好。赶紧坐下,尝尝几个丫头酿的菊花酒!”

    宁芳笑着,把她爹按着坐下,招手让宁茵宁芸上前倒酒,并让丫鬟去把行酒令拿来。

    “光这么喝酒没意思,总得有个奖惩才好。今日咱们没能登高,总得在这里比出个高下!”

    “哪用这么麻烦?”宁绍棠闻言便从身上摸出一副精巧的骰子来,“若行酒令,几个弟妹太小,玩不来的,不如掷骰子比大小得了。”

    宁芳眨了眨眼,忽地笑道,“这个好生精巧,是安哥儿的玩具么?”

    傻蛋!

    骰子这样的赌博用具,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吗?还不快推到安哥儿头上!

    可安哥儿已经仰着小脸,一脸无辜的接话了,“这不是我哒!”

    宁芳戳着他圆润的大脑门,继续打掩护,“你那么多玩具,哪记得清?前儿不还把一只空竹玩忘了?亏李姨奶奶在园子里捡着,叫丫鬟替你送了回来。”

    说着,她转头望着李姨奶奶友善的笑了笑。

    这是宁怀瑜的亲娘,宁绍棠的亲祖母,怎么也会帮着自家孙子吧?

    虽知李姨奶奶却只笑笑,什么话也不多说。

    她在府里,就跟隐形人差不多,从前邹润在时还不时露个脸,等邹润过世,她便连脸也不露了。

    除非这样的家宴,宁四娘命人通知她来,否则她就只守在屋子里,做些永远做不完的针线。安静是真安静,却也有些不好亲近。

    安哥儿到底年纪小,一下被姐姐说得糊涂了。空竹的事是真的,可那骰子真是他的?

    宁绍棠微囧,虽知宁芳是一片好意,却还是当着祖母和二叔的面,老实起身承认了。

    “这是上回跟朋友一起逛街时买的,我们没赌钱,就是觉得好玩,一人买了一个……嗯,只赌过几次喝茶吃点心的小公道。”

    说着,满面羞愧的他,主动把骰子交了出来。

    原以为要挨骂,没想到宁怀璧接了那一寸来高的小骰盅,打开赏玩一番,倒是赞道。

    “确实精致。娘您看,这骰子还是用菩提子做的呢。”

    宁四娘也不在意的笑笑,“既不是赌钱,偶尔玩玩也无妨。那今儿就借你的骰子摇一摇了。”

    宁绍棠涨红着脸,又感激又惭愧,抿着唇半晌才憋出句话来,“我,我一定会好好念书的!”

    在一旁看得惊奇的宁芳,突然就懂了。

    人都难免犯点小错,尤其还是孩子的时候。

    宁绍棠一向读书用功,所以当他偶尔犯点小错的时候,长辈选择性的无视,反而会让他更加自觉,严于律己。

    这就是响鼓不用重锤。

    所以宁芳也就适时当起小和事佬,换了话题,“那哥哥若回头受了罚,就罚你舞剑如何?上回爹还教了你几招三脚猫的工夫,可得露两手瞧瞧!”

    “说谁三脚猫呢?没大没小!”宁怀璧假意瞪了女儿一眼,又得意望着宁绍棠道,“回头亮给你弟弟妹妹们看看,我们这可是名师出高徒。”

    宁绍棠这才觉得好过,重坐下说笑。

    正好夏珍珍指挥丫鬟摆上菜来,一家人高高兴兴便开始吃酒行令。可惜还没摇两下,忽地丫鬟进来回报,“二爷,府衙来了几个官差,正跟金墨在外头候着呢。”

    这是怎么了?

    如果不是大事,金墨断不至于明知今日家宴,还带人过来,宁怀璧放下酒杯起身道,“我出去瞧瞧。”

    不一时他回来了,脸色颇为凝重。

    宁四娘忙问,“怎么了?”

    宁怀璧低声道,“高大人召我回去,说是徐妈妈的案子有变。”

    宁四娘吃了一惊,“怎么又有变化?再说,为何一定要你去?”

    宁怀璧也不明白。

    自程岳来了,知他被借调,便跟金陵知府高文秀明争暗斗了几回,替他寻了个借口脱身。否则他家有徐妈妈牵扯其中,说来可是最好的背锅人选。只如今又叫他回去,可是出了什么事?

    宁怀璧当然不知,今日在府衙,为徐妈妈的案子过堂时,那徐燕可是轰轰烈烈闹了一场。

    “……什么叫做余生就伴着我,替我做活,照顾我?分明就是你自己年纪大了,想找个人在你跟前做牛做马,替你尽孝吧?你做梦!”

    “这么多年都没管过我,这会子想来扮慈母,是不是太迟了些?”

    “你若还有那一点点脸皮,就把嫁妆钱给我!咱们两个从此一刀两断,各不相欠!否则,你再把我重生一回,好好的再把我养大,别再让我落到今天这个无儿无女的地步!”

    ……

    徐妈妈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徐燕却是看都不看,还骂徐妈妈装死,又嚷嚷着什么父债子偿,爹死了儿子要还钱,奴才死了就得主子给钱。反正徐妈妈替宁家卖命这么多年,不是很该出点钱吗?

    徐妈妈也是至此,才知这个女儿的心思已经扭曲到何等地步。不说早已没了半分母女情份,就连起码做人的道义都不顾了。

    只知一味的指责自己,可她怎不想想,徐妈妈虽没陪伴过她,可她那些年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徐妈妈的血汗钱挣来的?

    包括她后来自己收到屋子里,拿着出嫁的钱财,又敢说有哪一样没浸透徐妈妈的血泪?

    更何况,怀胎十月,把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到底是谁呢?

    徐妈妈被救醒之后,当真是心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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