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猎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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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一脸的惊惶,看着了外面冲天的火光,昨晚她还美梦着做冯乐山的情人,锦衣玉食呢今天醒来,整个庄园都已经被点着了。
冯乐山这才注意到外面正有火焰熊熊燃烧着,他又惊又怒,心中揣测是什么人在进攻他的庄园。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了,是什么人在开枪?”
他趴在窗户上,看地上的一堆尸体,全是他的手下,竟然没有一具是敌人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终究是一个白手打拼下如此家业的人,知道外面的情况已经坏的不能再坏。
艰难的挪动手臂,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他藏着的一把手枪。他有些感慨,自从得势以来,他不知道多久没有摸过手枪了。
原本敏捷的身躯已经长满了赘肉。手指光滑细嫩,上面的老茧早已经消失无踪。那个一人一枪,独自击毙流窜大盗的小站站长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阴戾的痴肥中年人。
“必须从庄园里逃出去!”
“对对,我们必须逃出去。”
女奴生怕被甩下,殷勤的扶着冯乐山艰难的从丝绸床铺上爬了下来。
冯乐山在庄园内为了以防万一,挖掘了一个隐蔽的通向荒野的地道。地道内还存着他这么多年来积累下来的财富。
只要带够金币,他依旧能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下定了决心的他,没有叫上老婆和两个儿子,四个人的目标太大了。
冯乐山知道现在,最大的威胁不仅仅是进攻的敌人,而是自己的手下。他很清楚自己手下们的德行,已经失去了对他们的统治力后,他们是绝对不会介意先抢一把自己的老板再逃跑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扶着自己肥硕身躯的女奴。这个女奴姿色一般,却浪的厉害,很合他的口味。
“可惜了。”
“不可惜,以老爷的才干,很快就能东山再起的。”
女奴谄媚的笑着。
下一刻,她的脸僵了下来,恐惧的扭曲着。冯乐山抬起的手中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袋。
“我是说杀了你可惜了。”
一声枪响,冯乐山竟然打偏了。
女奴尖叫着冲向卧室的门,想要逃出去。
“嘭!嘭!嘭!”
三个弹孔出现在了女奴的身上,丰满的身躯无力的贴着门滑下,她死不瞑目,没有想到出卖同伴的得来的敲门砖,敲开的却是一扇地狱之门。
冯乐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连老婆孩子都能抛弃,怎么会带着这么一个出卖同伴的女人在身边。他不相信,有人能面对他的财富而不动异心,所以干脆杀了她消除隐患。
卧室极大,装饰也极尽奢华,最珍贵的便是一副战前的油画。是罗存的作品《花》。
他粗暴的将这幅画从墙上扯了下来,按了一下藏在油画后面的墙壁。一阵电机工作声,墙壁突然向两边打开,露出了里面隐蔽的电梯。
走进电梯,他不忘将油画夹在腋下,以防止被人发现端倪。
“原来如此,你的财产藏在这里。”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李牧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来。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与硝烟的痕迹,双眼中透着疲惫。
“你···你是赌场里的那个人!”
冯乐山想通了什么,暴跳如雷,抬起手中的手枪便准备开枪。
下一刻,他的整只右手飞了出去。
“啊!!!”
冯乐山抱着断臂,直抽冷气。
“饶命,我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给你,饶我一命。”
李牧不置可否,面无表情。
庄园里的打手们早已经全军覆没了,但燃烧瓶引起的火光太过显眼,过不了多久镇子里的其他势力便会前来确认情况。留给他搜刮的时间并不多。但这一整座庄园太大了,仓促间他根本无法找到冯乐山藏匿财产的地方。
这些乡霸们挖掘地洞的本事总是很高。
因此李牧干脆让冯乐山他自己暴露藏匿钱财的地方。事情的发展果不出他的所料,唯一的意外便是他们两个都睡的太死,他贴着窗连开了五枪,才将他们吵醒。
李梅面色阴沉的走进了卧室里。
“所有的奴隶都放出来了。”
地牢里血淋淋的刑具与奄奄一息的奴隶们,让她的心情很不好。
李牧探着窗户向外面看去,庄园外一群衣不蔽体的奴隶,正不知所措的站成一圈。他们不敢相信恶魔一般的冯乐山就这么垮台了。
“嘭!”
一个沉重的身影突然冲楼上摔了下来,落在他们的中间。
“你们已经自由了,冯乐山就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吧。”
看着被那群充满了仇恨的奴隶包围了冯乐山,李牧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和李梅一起走进了电梯。
他对冯乐山到底有多少钱可是很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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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最后的血()
太阳在悬在了半空中,炙烤着大地,荒草上露水与寒霜消失不见,荒野之上的气温开始变得燥热。一辆摩托车孤独的疾驰着,在身后拉起滚滚烟尘。
李梅抱住李牧的腰,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李牧的气息,给她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仿佛又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她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年幼时和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过的总是颠沛流离。
在殖民地,一名单身母亲要养大一个女儿,所要付出的艰辛和血泪,要远超普通人的想象。她的母亲,经常要一连七八天,只带着简陋的武器,潜入那些战前城市的废墟,收集能卖钱的废铁、废铜与一切有价值的垃圾。
李梅的童年是在那间狭窄窘迫的破铁棚里度过的。一连几天,她能看到的只有那充满锈迹的天花板和单调的家具。每当她听见外面孩子嬉闹的声音,她是多么想要出去和他们一起玩。但她不敢,因为母亲告诉过她,外面都是坏人。
等到母亲再婚之后,她的境况反而比之前还要差了。继父是一个酒鬼,喝醉了酒之后便开始殴打她和妈妈。那时候,她的身上经常带着大块的瘀痕。周围的孩子都把她当成了怪物。所有的人都嘲笑她,排斥她。
等到弟弟出生之后,母亲终于无法忍受日复一日的家暴,带着弟弟和她,从那个家逃了出来,回到了外婆家。
那时候,母亲就是这样,骑着摩托车,带着她和弟弟,在荒野驰骋着。她教会了自己很多,如何开枪,如何在荒野上追踪猎物。那段时光,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因为早先积累下的伤病,母亲在她十二岁的时候,便因为旧伤复发去世了。
“怎么哭了?”
李牧感觉到了背上的湿意。
“没事。。。”
李梅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应该开心才是啊,哭什么啊。”李牧眯着眼睛,迎着迎面吹来的凉爽清风:“想不到冯乐山这胖子,居然藏了这么多钱。”
冯乐山在地下挖开了一个十多平米的地下室,里面堆了一堆黄灿灿的金币。更有各色珍贵的珠宝和玉石,装满了数箱。
当手电筒打进去时,反射的金光差点闪瞎了李牧的双眼。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十多万枚金币堆在一起。这些金币的重量接近1吨,李牧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将它们运走。
他只好回到庄园里,找了两支大容量的背包,和一辆摩托车。先装了几千枚金币,接着烧毁了整座庄园,炸塌了那条地下通道。只能等待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再将它们取出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显眼,他们在荒野外绕了一大圈,才从另一端进了镇子。
整个镇子都骚乱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远处的火光。逃出来的奴隶将冯乐山的死讯传的人尽皆知。不少人跃跃欲试的前往那烈火熊熊的庄园,试图从火场里翻些值钱的东西。
冯乐山在小镇里的赌场也被点燃了,他所雇佣的打手在得知庄园被攻破的第一时间,便哗变洗劫了赌场,分了里面的巨额赌款。在一层赌通宵的赌徒们几乎全部被他们杀死。
鲜血从赌场内流出,将街道都染红了。
而丰昌公司与隆兴公司的职工们反应也很快。他们当机立断,停止了火拼,反而团结起来,围住了那些抢了钱就跑的打手们。
这座小镇内唯一的赌场,利润大的惊人,他们已经盯上这里很久了。只是碍于冯乐山地头蛇的身份与在新临汾的靠山,一直没有动手。
现在既然冯乐山已经凶多吉少,他们自然对这块肥肉露出了獠牙。
三帮人在街道上交火着,枪声噼里啪啦,那些打手们为了抢来的财产倒是十分的拼命,战况异常的激烈,不时有路人被呼啸的流弹撂倒。
血流成河,惨叫声,咒骂声几乎遍布了整个镇子,混乱一片。
李琯爬上了旅馆的窗台,坐在了上面,忧心忡忡的等待着哥哥的回来。她两条小腿不停的晃悠着,要第一时间看见哥哥回来的身影。
这里并不高,但怕高的她从上向下看去,依旧感觉到一阵眩晕。
她知道哥哥去干什么了。走之前,哥哥对她说了,要送她去大城市的学校上学。大城市的学费,可比乡下的学费贵多了。她并不愿意让哥哥为了这个而去冒险。她宁愿一辈子当一个傻姑娘,也要哥哥安安全全的。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哥哥只是笑了笑,保证自己一定会安全回来。李琯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枪弹无眼,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安全呢。
下面一名打手被子弹削断了小腿,倒在了旅店下面的臭水沟里,鲜血顿时染红的污水。
“日!疼死老子了!”
他面色苍白,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强忍着剧痛,在沟底的污泥里挣扎着,想要躲避身后的追兵。
几个身穿制服的公司职工追了上来,对着他便是一阵扫射,将他打成了一滩烂肉。他们也不顾臭水沟里传来的恶臭,扑进了水沟里,翻找起尸体上的金币来。
李琯看着眼前血腥一幕,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看着他们,她仿佛看见哥哥也这样轻易的被人打死。
“琯琯,快下来吧!”
杨晓叶躲在了桌子底下,她被外面的枪声吓的不行,浑身上下都剧烈的打颤。
“这一层薄薄的铁皮,是挡不住子弹的。”
李琯的声音很冷静,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哥哥出了什么意外,她就从这里跳下去。
就在这时,李牧骑着摩托车从街上横冲直撞的开了过来。杀红了眼的抢手们还准备想他开枪,被李梅轻松的撂倒。
一个急刹,李牧将摩托车停在了旅店的门口。
“李琯!你干什么呢!坐窗台上!快下来!”
他看见半个身子悬在空中的李琯,一直十分冷静的他,心都满跳了半拍。
李琯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就从窗台上摔了下来。
ps:第一卷终于结束了。。。
感谢书友龙蛉和落月陨光的打赏
第四十四章 在路上()
滚滚黑烟从火车头上吐出,拖着载满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籽棉的车厢,仿佛一头疲惫不堪的老牛,行驶在荒野的铁轨上。
因为油气资源的枯竭,这些老式的蒸汽机车头被从历史的故纸堆里翻了出来,重新发挥余热。
能源的枯竭让人民的生活水平后退到了战前十九世纪。没有足够的电力,水泥厂与砖厂只能少量开工。缺少足够的建材,废墟重建只是镜花水月。
现在的德干殖民地,只有三座城市,分布在广袤的殖民地三角,其余的都只是零零落落的小村镇,仿佛珍珠一样撒落在这片荒原之上。
这些运棉的车厢是C64K敞车,有端壁,侧壁和地板,没有车顶,向上敞开。因为荒原上的几乎不会下雨,通用性很强的敞车几乎占了货车总数的70%以上。
为了保证余裕,货车总是会多带一两节车厢。这给了车组们捞外快的机会,他们经常会私下搭载一些付不起客车车票的乘客。
李牧四人就这样乘上了一辆开往新临汾的货运火车,躺在了一节装的半满的车厢里。杨晓叶也跟着他们一起,她是小镇里唯一见过李牧和李琯真面目的人,他不放心将她留在镇子里。
他们没有坐客车,而是坐了货运火车。因为这些货运火车不需要像客车那样登记身份,可以防止有人追查他们的踪迹。
如果衔尾蛇的人足够机警,很可能已经从那些被救出来的孩子身上拷问出李琯便是拥有圣子资质的儿童了。
虽然他们可能会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