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活色生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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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
这样腌制之后可以除去玫瑰花瓣淡淡的涩味,使花瓣和糖能更好地融合在一起。
腌制好的玫瑰花瓣取出来,用木棒边捣边拌,然后把炒熟的糯米粉慢慢加进去,搅拌均匀,搓成小丸子。
最后就是把准备好的馅料小丸子包进刚刚准备好的饼皮中间,包好,做成圆圆扁扁的月饼。
这个时候没有烤箱,但谢华香也有她自己的办法,家里有一种平盖的铁锅,直筒形状的,平时用来烧水用。
她把月饼分开码放在锅里,锅底烧碳,盖子上面再放上几块烧红的碳,上下火烤上个三十分钟,香喷喷的月饼就可以出锅啦!
这样烤出来的月饼外皮金黄酥脆,用手掰开,里面立马腾出一股热气,香甜的滋味扑鼻而来,咬一口,香软可口,还没正式过中秋呢,就已经被吃了不少,没办法,实在是太好吃了。
沈谷仓说得更好听:“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月饼。”
被他爹戳着额头说:“你小子这辈子吃过月饼吗?”
确实是没吃过的,就连沈家奶奶,也是在记忆中很遥远的时候曾经吃过一口,至于滋味,早就不记得了,沈庭生长这么大也没吃过,县城的百货商店里倒是有得卖的,可是要月饼券,而且价钱也贵得离谱,乡下人哪里会有人舍得用可以买很多粮食的价钱去买这样小小的一块饼子。
原本谢华香还想多做一些月饼拿去黑市卖的,后来想想还是作罢了,主要是所用的材料成本太高,卖贵了吧没人舍得买,卖便宜了自己吃亏。
而且没有专业的工具,做这月饼的效率也太低了,一锅烘烤半个小时,只能烤上十几个,也就只够做着自己家里人吃吃了,要是大批量做了拿出去卖,会把她累死的。
中秋那天是工作日,学校没有放假,但生产队还是比较注重这种传统节日的,所以这天下午放了半天的假不用上工,让社员们回去好好过一个团圆节。
谢华香早早拟好了今晚的菜单,重头戏是麻辣小龙虾,然后还有火烧猪皮拌荷叶,用以前烧好存放着的猪皮泡水回软,加上切碎的荷叶丝和其他凉拌的调料,做成一道酸辣爽口的凉拌菜。
还有蒸骨头渣,火腿煮粑粑汤、红豆火腿饭,再炒了一个豆角和一个茄子,炒了一大盘鸡蛋。
最后还有鲜甜两种口味的月饼,算是十分丰盛了。
上午收工的时候,沈庭生遇见了程立坤,想着那天肖群英来闹事他也帮了大忙,便主动邀约他晚上一起过去吃饭。
程立坤现在并没有固定的住处,而是跟唐桂英一样,每个月换一个社员家里住,不过他比唐桂英好些,他们生产队的社员们都挺喜欢他的,对他也好,所以不管住在哪里都还算顺心。
但即使如此,也还是没有什么归属感,特别是在中秋节这样的节日里,更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离家在外,总有一些落寞的感觉。
谢华香跟他怎么说也是老乡,见了面还可以说说家乡话,聊一聊家里那边的事,聊以慰藉思乡之情,所以程立坤很爽快地就同意了。
到了快要吃晚饭的时间,程立坤拎着一个袋子就上门来了。
“哟,家里还挺热闹的。”程立坤笑呵呵地跟沈大壮和王卫青他们打招呼,早就听村里的人说他们几个人走得近,看来果然是这样的。
其实村里的人有些还说得听难听的,沈大壮父子还有王卫青一个月里头倒有大半个月是不在自己家里过夜的,刚开始人们还没觉得什么,可时间长了,各种猜测就来了,特别是沈庭生家里还住了个如花似玉的女知青。
当然那些话程立坤是一个字都没有相信过的,反而是羡慕他们,有这样亲近的朋友,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高兴,不像自己,如果不是沈庭生邀请他过来一起吃饭,他大好的中秋夜就得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了。
哦,其实也不是,之前沈大队长有喊过他去家里过节的,不过他拒绝了而已。
他把拎来的袋子交给谢华香:“今晚就麻烦你了。”
谢华香还以为他带来了什么食材让她给帮忙加工呢,打开袋子一看,居然是一罐麦乳精,吃惊道:“哪来的这好东西?”
第127章
沈家奶奶的体检结果出来之后; 谢华香就想着要去买点奶粉或者麦乳精之类的营养品给她泡水喝; 可这些东西都是紧俏货,是高档营养品,一般人根本没那么容易可以弄到。
她甚至还拜托了邵虎,帮她留意一下,如果黑市里能弄到; 价格高一点也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邵虎那里还没有消息; 程立坤倒是先送过来了:“家里寄来的,我一个大男人也不爱喝这种甜腻腻的玩意儿; 刚好沈奶奶前些日子受了罪,喝点这个补补身子。”
谢华香确实需要,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我现在真是太需要这个了,你真是雪中送炭啊; 太谢谢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沈庭生还去公社的供销社打了两斤的玉米烧酒回来; 有吃有喝,大伙儿一块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中秋节。
吃饱喝足之后; 便各自散去; 难得过节,晚上当然不继续干活了,沈大壮和王卫青都回了自己的家; 沈家奶奶也早早进房睡了。
沈庭生和谢华香一起把碗筷都收拾了,终于空闲下来,一起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看月亮。
暗影下; 沈庭生的手一点一点悄悄摸摸地挪过去,试探性地碰了碰谢华香的手,见她没反应,便一把握了上去,握住了便再也不肯撒手了。
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还带着一点凉意,原本绵软柔滑的指根上已经长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香香。”
“嗯?”
“辛苦你了。”
“不辛苦呀!”谢华香靠在他的身上,这男人越来越壮实了,这几个月好吃好喝不是白吃白喝的,全都在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中变成了这身结实的腱子肉,结实又有弹性,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现在的日子,如果是那个真正只有十八岁的谢华香,肯定是觉得又苦又累受不了,整天哭鼻子想要回家的,但对现在的这个谢华香来说,真的算不上辛苦,只要心中有着期盼,生活有着盼头,做什么都不会觉得累的。
“我们的事,你爸妈……是什么意思?”沈庭生低头把玩着谢华香的手指,忐忑不安地问出了长久以来萦绕在心中的疑问。
谢华香跟家里通信一直是没有断过的,每次她家里都会给她寄来很多好东西,乡下的东西虽然不怎么值钱,但谢华香也会给家里寄山上摘回来晒干的香菇、木耳什么的。
但她从来没有跟沈庭生说过,她父母对他们之间的事是个什么态度,沈庭生也一直没敢问出口。
谢华香沉默了一会,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如实说她还没有把这事告诉父母吧,怕他会不高兴,说什么非他不嫁,实际上却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敢告诉,本来他这人就容易胡思乱想,又有自卑心理,万一知道是实情又打退堂鼓怎么办。
但谢华香又不想骗他,自己父母的那一关,他们两人肯定是要一起去面对的。
见她不答,沈庭生的心一点点地冷了下去,他早该知道的,早在上次去她家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她爸妈的态度了,这是人之常情,换成自己有这么一个千娇万宠的女儿,也是万万舍不得让她嫁到穷乡僻壤去受苦的。
可是这握在手里的手,又叫他如何舍得松开!
谢华香见他神色黯然,立刻着急起来:“不是的,我爸妈没有不同意,只是,只是我还没有告诉他们……”
谢华香觉得,她爸那边肯定是没问题的,就是她妈有点儿势利眼,不过这也不是问题,过几年等沈庭生的条件好了,她自然就会接受了,这真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香香,不要这样,这样瞒着他们,他们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沈庭生说。
谢华香哪里不知道啊,可是如果告诉了他们,他们肯定更不高兴,依着胡爱春的性子,可能立马就杀上门来了也说不定。
“庭生哥,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说服他们的,我是真心想要跟着你的,要是你不相信的话,要不,要不我现在就嫁给你,到时候给他们抱回去一个大胖外孙,他们就是想不同意也没办法了。”谢华香一着急,出了个馊主意。
沈庭生反而笑了起来:“傻丫头,姑娘家不许说这种话,结婚的事,只能由男方去求,这样才够矜贵,知道吗?过年的时候,我跟你回去一趟吧,总是要说清楚的。”
谢华香窘得把头埋在了膝盖里,突然听到他说要跟她回家的话,吓得立刻又直起了腰,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你,你要跟我,回,回家?”
“是啊,想要把人家千娇万宠养了十八年的闺女拐进门,不表现出一点诚意怎么行。”沈庭生温柔浅笑。
谢华香的心“咚咚”地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你,你真的愿意娶我?”
沈庭生无奈:“有人都想要先斩后奏,跟我生个大胖娃娃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讨厌!”谢华香用力拧他的手臂,肌肉太结实了,拧不动,“谁说要跟你生,生什么了!”刚才还口无遮拦的人,居然扭捏起来。
突然又回过神来:“不行,你现在去我家,会被我妈大扫帚打出门去的。”
沈庭生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去试一试的,打出来一次我就再去一次,可能有一天她打得烦了,就不再打我了呢!”
谢华香叹了一口气:“你可真是的,再多等几年,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这几年就让你这样偷偷摸摸,无名无分地跟着我?我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这样的委屈。”
“不要脸,谁是你的女人了。”
“你呀!”沈庭生俯身亲了下来……
忙碌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又到了周末,因为中秋节沈丽华没回家吃饭,谢华香特地给她留了几个月饼,除了给她自己吃之外,还让她带几个过去送给徐校长家里,毕竟中秋那天晚上徐校长还叫她过去他们家里一起过节了,没让她自己在学校孤零零地过。
而且,徐校长也给了沈丽华两个月饼,学校当职工福利发下来的,一个豆沙,一个五仁馅,沈丽华一直没舍得吃,巴巴地带了回来给谢华香。
这种月饼谢华香没少吃过,她爸妈的厂子里每年中秋都有发的,一般都是留着当早饭吃,她是见惯不怪了,可家里其他人都还没尝过呢。
谢华香把月饼切了,一个分成八份,让每个人都能尝尝味道。
沈丽华先拿给沈家奶奶:“阿婆,您也尝尝城里的月饼。”
沈家奶奶笑眯眯地吃了豆沙馅的,五仁的她表示太硬,吃不下,不像谢华香做的火腿月饼,里面的馅儿油润酥松,哪怕牙口不好,也能轻松地吃下一整个。
剩下的沈丽华拿了两份,用纸包了,打算拿到地道那边去,给张建民母子尝尝鲜,顺便也去看看鸡崽长得怎么样了,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还是很有感情的。
谁知道刚出地道口,就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臭小子在打架,刚好撞倒了一片竹篱笆,那篱笆下面是刚种下的菜籽,才长了个嫩嫩的头儿,被他们糟蹋得一塌糊涂。
沈丽华可气坏了,双手叉腰:“喂,你们俩干什么!”
沈谷仓和张建民这两人正打得兴起,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你一拳我一脚地你来我往。
气得沈丽华捡起一根棍子,也不管谁是谁了,劈头盖脸一顿抽:“我叫你们打架,叫你们打架,菜地都被你们弄坏了,沈谷仓你想被你爹揍是不是?”
两人都只顾着护住被抽打的地方,这才分了开来,张建民恨恨地吐出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沈谷仓也不满地嚷了起来:“他也打人了,凭什么就说我啊!”
“哼,谁不知道你呀,肯定就是你挑头的,要不是你干了什么过分的事,人家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干嘛会跟你打架?”
“谁叫他偷我东西的?装得一副老实相,其实就是个贼!”
在他们两人吵架的时候,张建民已经在扶起倒在地上的竹篱笆了,听到这话,实在又忍不住争辩了一句:“我不是,我没有偷他的东西。”
沈丽华说:“建民哥,你别担心,我们都相信你的,沈谷仓臭小子,你说说,你的什么被偷了?”
“我,我……”沈谷仓支吾了几句,梗着脖子说,“我的钱不见了!”
“你的钱?你啥时候有钱了?”
“我自己挣的,就装在一个小罐子里,埋在这块地的篱笆底下了,上面还放了一块石头做记认,今天我一来到想挖出来看看就没了,不是他偷的还能有谁,每天就他们母子俩一直都在这儿,肯定是他上次见到我埋了,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