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是个小姐姐[快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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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繁盛的梧桐树,少女娇羞,粉色彩蝶流云群,乌黑的发上戴着只宝石拼凑而成的桃花,流苏垂到耳边,动静皆是风情,青年面如冠玉,身着藏青色便服,身姿挺拔。
二人相距不过一米,眼神交汇在一起,越发显得温情脉脉,郎情妾意。
董嬷嬷面沉如铁:“要不要老身去一趟。”
越发暴戾的帝王在面对自己最宠爱的皇女的时候依然温和:“长安,你如今也到了年纪,想要什么样的郎君?”
少女不过豆蔻年华,一张脸却是明艳动人,红衣灼灼,骄傲肆意:“本宫的郎君自然是人中龙凤,有经天纬地之才,潘郎之貌,世间不出其二。”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自此广为京都流传。
熙帝抚掌大笑:“不愧是我儿。”
天知道,其实绿茶只是喝多了。
这样的人物自然难找,所以过了两三年后,还没人敢向长安公主提亲。
熙帝也有些忧愁,直到状元郎的出现,虽然说不上经天纬地之才,但也是考中了状元,也是万里挑一,更何况,他还生了一副好样貌。
熙帝便透露的两分给二人赐婚的事,虽然没直白的说出来,可也是人昭不宣的事。
所以,才会有人狗急跳墙,想毒死她。
绿茶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眉眼昳丽,却压不住那两分病气,她唇上依然涂着胭脂,更衬的肤如雪,宽大的袖口里是一截洁白的浩腕,五指纤纤,弱若无骨:“董嬷嬷,本宫要设宴,用以答谢各家远道而来为太后祈福。”
宴会一切从简,并不废力,次日中午,荷携园内便坐满了贵妇贵女青年才俊。
虽然拿不准长安公主的心思,人人都心有揣测,但是毕竟是宴会,也是一片言笑晏晏。
“你说长安公主为何要这个时候设宴?”再不清楚的人,也知道现在不是时机,说话人年纪不大,十二三岁的模样,软包子脸。
“你可小心点,别胡说。”这人就谨慎许多,也稳重些,生的清秀,身着白衣。
软包子脸姑娘活泼些,她凑近了:“是不是为了状元郎?”
“别瞎说。”她面色微沉,可是心底还是忍不住生起了两分心思,她知道十二公主向来与状元郎交好,难不成真的为了争一个男人,要是如此,也真的舍去了脸面了。
二人正交谈之时,听见了一声通报,“长安公主到。”
众人都收敛了心思,望了过去。
大红色的花开牡丹裙,层层叠叠的富贵非凡,乌发松松散散的绾了起来,发间镂空刻出的金黄色的凤凰尾羽摇曳,肤如雪,眼尾处挑了一抹红晕开在眉稍处,唇珠饱满嫣红,国色天香。
“参加公主殿下。”
华旭离的近,眼前的衣角从身前经过的时候,他似乎能闻到一点馨香,清冷如昙。
众人皆是屏息,一直等到一声懒洋洋的:“免礼。”
尾音酥麻慵懒,在场的青年才俊都红了耳尖,在抬头时,竟然不敢去直视。
他们都知道长安公主素来跋扈乖戾,真不知她的生的如此动人。
楚绿筽心里有些慌张,不由得侧头去看华旭,见他眼中闪过的欣赏和一点痴迷,握紧了手里的帕子低头间眉目有过丝阴狠,她命怎么那么大,这样还不死!
“本宫遣你们来也因为太后凤体欠安……”绿茶视线略过楚绿筽,抬唇轻笑,“本宫甚是忧心,所以叫你们来排解下忧愁。”
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当真是嚣张至极,毫无顾忌,然而没人生出忤逆的心思,至少在表面上。
楚绿筽的母妃妃位并不高,也不得熙帝的喜欢,她却因为天真烂漫还得了两分熙帝两分喜欢:“皇姐,皇祖母还在病中,你怎么能独自享乐。”,她不能在让华旭的目光在她身上了,果然她说完后,华旭看了过来,这让她心里稍感安慰。
“目无尊长,看来许贵人是没教好你了。”绿茶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甚至还有整理了一下因为走动有些乱的袖口,“你既然叫本宫一声皇姐,本宫就得好好教导你。”
楚绿筽咬唇,有些慌乱:“你想做什么!”
绿茶眼中没一丝温情,只是讥讽:“来人,张嘴。”
楚绿筽脸刷一下白了,嗓音都有些失控:“你敢!”
她带来不过四五个宫人,就算是有的聪慧的想要往外搬救兵,也被拦了下来,就连楚绿筽也被制住的胳膊,她倒是反应的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她咬唇,还有倔强。
在场也有人心生不忍,大庭广众之下,她也是堂堂公主,这长安公主未免欺人太甚。
“看来你是不服了。”绿茶只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一打,你目无尊长。”
楚绿筽脸烧的痛,白皙的脸蛋都浮肿了,然而她依然不说话,昂着下巴。
有青年实在看不过眼,往上迈一步,还没说话,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二打,你不知羞耻。”
没人敢动了。
楚绿筽不敢相信的看着绿茶:“你想做什么……”
绿茶甩了甩手,颦眉道:“你这脸皮忒厚,打的我手疼。”
楚绿筽不知是羞了,她简直想活吞了绿茶。
绿茶也不想在打了,她手疼。
一边人立即奉上一个甚为精美檀木盒,外面还包着一层软绸,可见主人的爱重。
楚绿筽却脸色惨白。
“皇妹,你说,本宫可有一言冤枉了你。”,她抚着那檀木盒,这里面可都是楚绿筽跟状元郎来往的充满郎情妾意的信纸,甚至还有私物。
楚绿筽往华旭那看的一眼,见他淡漠疏离的样子,只觉得完了,她脑子里闪过许多,最终狠下心,跪下:“求皇姐成全我和华郎。”
华旭脸一沉,他寒窗数十年,就是为了位极人臣,本来是听说长安公主甚为跋扈楚绿筽又对他有意,他才顺水推舟的与她交往,但是看来,这个十二公主没一点用处,他想着,往前跨一步,温情脉脉道:“臣仰慕殿下甚久,于她不过是君子之交。”,他处事想开谨慎,就算是书信交往,也不过是寥寥数语,无一点暧昧之情,他说罢,冷冷的看向楚绿筽,“还请十二公主慎言。”
楚绿筽明白了,这是直白的威胁。
她把给楚绿茶下药的事情告诉了华旭,真没想到,他如此卑鄙,在看向华旭哪还有一点爱意,全是仇恨:“是我错了,是我喜欢华旭……”
“然后恬不知耻的去勾引他?”绿茶挑眉。
楚绿筽脸青了又白:“是……”
绿茶看着本来恩爱的人翻脸成仇敌,觉得很畅快。
他们要想恩爱,跟她没关系,但是要是想拿她当炮灰,就得做好绝望的准备啊。
绿茶亲自扶起了楚绿筽:“本宫瞧你一往深情的甚为感动,如此罚你也是因为不忍心你走了歪道,皇妹安心,本宫已经向父皇求了圣旨,明日你就能嫁到华家去。”
楚绿筽这才觉得真的完了,她看着绿茶,愣愣道:“你知道了……”
绿茶亲自为她整理凌乱的衣衫:“本宫自然知晓了,你被贬为庶民,他终生不得再入仕途,皇妹,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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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灯如豆。
绿茶真的是被伤到了,就算是只是深秋,她也冷的多裹了两层衣物。
要不是作死系统,她就要真狗带了。
她受不了一点吵,房内并没有留人,只有外面才守着侍卫。
“谁?”
绿茶坐了起来,心想自己着小身板要是有刺客,她能顶多久。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青年,披着一身月华,暗色的玄衣,身上气息骇人,森冷。
绿茶隐约能看见外面横横竖竖的躺倒着几个人,她开始慌了:“你可知我是谁?”
青年并不搭话,只是向她走来。
绿茶昂起脑袋色厉内荏道:“本宫命令你站住。”
青年闻言真的停了步子。
绿茶松了一口气,去看他的脸,除了眼睛好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没忍住:“你怎么这么丑。”
其实也说不上丑,就是宫里美人甚多,就算是她宫里的小太监她都挑的漂亮的,如今猛一看见一张平凡的脸,落到她眼里就丑了,特别是和那双眼睛对比起来。
说完她就后悔了,只得默默的看着他。
眼神又软又可怜,青年凑近她,嗓音嘶哑难听:“殿下。”
绿茶没忍住颤了下睫毛,眸里浮现一丝水雾,湿漉漉:“你要杀了我吗?”
青年沉沉的笑了声,手抚向她的脸颊,并不用力,像是安慰,又像威胁:“殿下若是乖乖的,我不会杀你的。”,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绿茶觉得她遇见了变态,她看着他:“你为什么来找我?”
青年笑了笑,隐隐露出一对虎牙,两分羞涩:“自然是因为想念殿下了。”
绿茶觉得这笑容似曾相似,可她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有这个本事弄倒这么多侍卫还不惊动其他人的没几个人,但是绿茶肯定自己没乱得罪人……可能……大概吧。
绿茶在忏悔,她往里面缩了缩,着膝盖,垂着头,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青年叹息了声,伸手揽住了她,摸着她顺滑的长发:“殿下不用担心。”,无数个夜里,想的最多的是她,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也就这样罢。
绿茶觉得自己就是个鹌鹑,还是脖子放到别人手里握着的鹌鹑,一点都不敢动。
青年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也不在多说,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绿茶能感觉的到他呼吸拂过她发顶带来的酥痒,她被抱着,说实话挺不舒服的,后面的人身上肌肉硬邦邦的,既然性命无忧,她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那个……”
青年睁开眼:“何事?”
绿茶语气诚恳,生怕惹怒了他:“我们能躺下睡觉吗?”
青年默了默,随后放开她。
绿茶很自觉的躺到里面,并且收拢的手脚。
只听到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世界安静了。
床并不大,两人几乎比肩。
绿茶是一个很容易认清现实和接受现实的人,除非给她开挂,不然她肯定打不过人家。
作死系统已经休眠了。
她难得的开始怀念它,然后就睡着了。
更奇葩的是,一夜无梦,她还睡的十分香甜。
她睡醒的时候,边上已经没人了,她喊了声:“嬷嬷。”
董嬷嬷拨开帘子:“主子。”
绿茶见她面无异色:“昨夜可发生了什么事?”
董嬷嬷没听到什么动静:“奴婢没听到,可是主子梦到什么了?”
要不是绿茶相信自己,她就以为见鬼了,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她有些烦闷:“给我更衣吧。”
董嬷嬷应了声:“若不请太医开些安神药?”
绿茶觉得成,但是她不想吃药:“把熏香换成安神的就好。”
……………………
大慈安寺周围的一处客栈里。
暗玄色青年身居高位,手里摩挲着一只杯子,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双手生的很好看,就是掌心与虎口的薄茧让人知道他绝非世家公子。
泰安觉得他主子今日心情好上了许多,就凭他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主子,今日是否启程?”,他们本来目标是淮国,只是假意从淮国借道,却因为主子的临时起意来了淮国国都,已经呆了四五天之久。
青年把杯子放下:“起程。”,反正用不了多久了。
他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了。
淮国安稳许久,根本抵挡不住齐国的铁骑,而且齐国兵马本就在淮国境内,不存在再攻城了。
无论熙帝在怎么暴跳如雷,齐国将士一路势如破竹,打到了淮国都城。
除了厮杀在,并没有出现烧杀抢掠的状况,可见齐国军队之纪律森严。
熙帝日渐疯狂,甚至拔剑砍杀了许多宫妃。
他下令封锁了皇宫,御林军在做最后的抵抗,隔着厚厚的皇墙都能闻见血腥味。
未央宫,宫妃们表情惶恐,年幼的皇子皇女已经哭了起来,太监和宫女更是早就乱做了一团,侍卫杀了几个后,才让他们不敢乱窜。
熙帝头发已经花白了,他头上还带着十二冕旒,身上穿着五爪金龙服,他手持宝剑,上好还有着未干的血迹,一连杀了了几人,他正喘着粗气,却向皇后招手:“梓童,你来。”
皇后也打理的很是齐整,她穿着皇后的朝服,头顶凤冠,华丽非常,她走过去:“皇上。”
熙帝抱住她,在她怀里痛哭,皇后轻抚着他的头发,细声安慰:“没事了,陛下。”
熙帝抬起来,里面全是血丝:“梓童可愿意为朕殉葬。”
皇后神情温柔:“自然。”,随后她唇角溢出了血迹,小腹上多了把匕首。
楚绿音扑了上去,哭喊道:“母后,母后……”
皇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