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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人人都觉得主角会黑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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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体会到亲生父亲对他的关爱,再也不愿意离开贺家。这一头的事弄完了,他就开始四处寻找和贺华外表、气质相似,而且性格也要足够白莲花的替身。

    不管时代怎么变,替身转正永远是有读者追捧的。只要读者都喜欢上了那个替身,不喜欢真正的贺华,作者的心思也未必不会变,到那时候还有谁知道本书原定的主角是谁呢?

    没了主角光环,他还有机会黑化吗?那些为了让他黑化复仇而准备的配角们还有机会出场吗?

    贺栋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摩挲着手机屏幕,等待那个电话打进来。

    结果他就真等来了一个要求赔偿干洗费的电话,还是那个报警逮他的女秘书打来的!贺栋恨她恨得牙根儿痒痒,还得压着火儿从她嘴里套话:“贺总最近怎么样了?他后来没再提过我吗?我当时看他长得跟我前妻一模一样,所以情绪有些激动,可是我跟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请你把电话转给贺华,他一定有话要跟我说。”

    茱莉诚心诚意地跟他说:“我们贺总去装修现场了。现在公司正在起步期呢,什么事不得他亲自盯着?可比不了贺氏这样的大企业,领导有时间,想去哪儿找事就能去哪儿。”

    现在的女人真不像话,连自己这样的大公司懂事长都敢阴阳怪气的嘲讽,难怪外头都流行纯爱小说了!

    贺栋愤愤然扔了手机,干脆不再被动等待,开车亲自去大学创业园堵贺华,结果刚进十五层就被茱莉堵了出来:“贺董是吧?我们老板最近接了个soho公寓的装修业务,晚上不会回公司的。您来得正好,请先把洗衣费打给我,还有就是我们贺总很关心您的精神状态,特地去医院给您拿了点药,不谢。”

    贺栋签下了一张足够住院挂水的支票,手里被塞了几瓶维思通、思瑞康、安度利可之类的精神类处方药,然后被助理带着几位行政人员客客气气地扫地出门了。

    他憋了一肚子闷气,却还是不死心,让秘书替他调查了贺华的住址,打算直接找上门去。

    很快地,秘书就从一个旧年的法制节目视频里查出贺华的地址,交到了贺栋手上,并且建议他带个助理一起过去——起码再有人报警说他是跟踪狂或者入室抢劫什么的,身边能有个人及时联系上律师。

    贺栋自己也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估着贺华该是到了家的时间,直接带上律师,开车去他家所在的欧华小区堵人。这一路上又正是堵车的时候,等他从公司开到那边,就已经过了七点,天也全黑透了,车外寒风飒飒,吹得人睁不开眼。

    他眼里不小心进了点灰,走到楼口还在不停流泪,在楼口对讲机按了半天也没按着贺华家的按钮。正在擦着眼泪,大门忽然被人从里往外推开,一名穿着灰色羊绒风衣,身材削瘦高挑、气质优雅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恰好与他擦肩而过。

    贺栋隔着模糊的泪光,竟觉着那人长得十分眼熟,还没等他细想,潜意识就已经反应出了那人该有的身份,一把拉住那人的袖子,急迫地叫道:“贺华?”

    那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秀美精致的五官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视野中,在路灯照耀下几乎绽放出光芒。贺栋擦了擦眼角,认真看了他几眼,又觉出了一丝不对——这人好像有点娘啊……

    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这人一看就是个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弱受,他之前看到的贺华分明是长成了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甘蔗杆儿了。

    一时失望后,他本打算放开那人,可是脑中灵光忽然闪过,他再度紧抓住对方的袖子,嘴角大大地咧开——这不就是他要找的,能顶替贺华攀上正牌攻,被读者们喜欢的替身吗?

    他放松了手指,回头露出了个颇富成熟魅力的笑容,自我介绍道:“我是贺华的父亲,贺氏集团董事长贺栋。刚才被风吹迷了眼,一时把你错认成了他,请你原谅。”

    那人慢慢挑起了嘴角,温柔水润的眼里闪动着高傲的光芒:“不是我像他,贺先生。您得知道,他是我的替身,我才是钱韧心中的白月光,你的儿子不过是个在我不在时偷偷插丨进我们之间的第三者而已。”

    贺栋不知为什么,觉着这句话不大受听,本能地反驳道:“在婚姻当中,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白月光轻轻点头,答道:“您真有经验贺先生。所以您今天来找钱韧,不是为了让他跟您的儿子结婚的?不是为了让他在结婚之后对我说,没办婚礼的才是第三者?”

    贺栋忽然觉着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毕竟年纪大了,不能跟年轻人相比。但他很快想通,贺华换一天还能堵着,这位天然和他儿子有仇还长得特别像的年轻人难得遇见,他果断抛下见儿子的念头,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不在乎他和谁结婚。如果你也不希望贺华有机会黑化,来报复你们的话,可以跟我找个地方说几句话吗?”

    白悦珖看了看远处那辆豪车,又看了看楼上那间闪着柔和灯光的房间,考虑了一会儿便答应下来。

    “那就走吧,贺先生。”他穿着10cm高的内增高鞋从贺栋身边走过,猛一看个头竟比贺华还高了一线。但身材还是细瘦单薄,两肩也窄,从背后看颇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感觉,正是原本贺华该有的小弱受模样。

    贺栋越看越觉着合适,上车就把律师赶了下去,自己驾车带他去了离此地最近的地上人间会所,要了个包间。白悦珖一进门就差点被服务员认成了他们贺经理,但细看一眼又觉出了不对,等这两人进了包厢,那位服务员就把电话打到了贺华手机上,向他汇报他父亲带着男人到会所开房的事。

    重点是,那个男人非常像他。

    替身?疑似父子倾向?现在是河蟹期间,我们的文里容得下这么重口味的情节吗?鬼父是种病,得治!

    服务员发挥着福尔摩斯一般的想象力跟贺华汇报此事;包间里的贺栋也和白月光交代了自己偷梁换柱的打算:“白先生,请你相信我的真诚,也相信我的眼力,只有咱们这些炮灰联合起来才有可能改天换日,斗倒主角!”

    白悦珖轻摇着手里的威士忌杯,目光专注地看着里面的冰块,露出一个柔软动人的微笑:“您的想法很有趣。可是我要郑功干什么?我对别人的男人从来就没有兴趣,这趟从美国回来,只是为了把本就暗恋我、应该属于我的钱韧要回去的。希望您认清这个真相,别再费心让贺氏和钱氏联姻了,因为我不许,我不会让它成功的。”

    他一口喝光杯里的酒,踩着十公分的内增高,如风摆杨柳般走出包厢,踏着坚定的步子离开了贺栋。

 第20章

    贺华才回到家,就感到了一丝异常。

    一进门就鞋柜门大开着,下面扔着一对棉拖鞋;咖啡壶和奶泡机都被人从厨房拿出来摆在茶几上,壶里面还剩了不少黑咖啡;桌子上对摆着两个杯子,一杯盛着清茶,另一杯则是钱韧已经许久没再碰过的花式咖啡,都是喝过的样子。

    贺华随手把东西收拾到厨房里,再往屋里走,就看到柜子上多了几样带着异国风情的小摆件,沙发靠垫被人摆得乱七八糟,扶手和坐垫之间夹着条陌生的驼色羊绒围巾。他把围巾拿出来,又摆规整了垫子,把房间里那些痕迹抹掉,这才推开钱韧的房门,问道:“这是你的还是谁留下的?”

    钱韧正坐在电脑前,带着耳麦专心致志地跟人聊天,根本什么都听不见,贺华只好过去摘了他的耳机再问。手指刚接触到耳麦外壳,钱韧忽然全身一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合上笔记本,瞪大眼睛紧张问道:“你看见什么了?这是我的*,你没权力侵犯!”

    明明是你刻意让我看见的……贺华摇了摇头,把他头上的耳麦扥下来,然后把围巾扔到了笔记本上:“这是你的还是有客人来了落到沙发上的?我把客厅收拾好了,这东西你自己收起来吧。”

    说罢转身就走。

    等等,慢走!

    你不是很鬼畜吗?现在真的不用这么贤良淑德、忍气吞声,只要你求我,我一定会告诉你家里有谁来过了!快来问我啊!

    钱韧的眼神在紧张、心虚、恳求之间来回变幻,最后终于横下一条心,不管贺华想不想问,主动摆出一副冷漠无情的姿态说道:“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这是我的家里,来什么人都和你没关系。还有,以后没事不要随便进我房间,也别胡乱打听我的事!”

    贺华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听到他这话“唔”了一声,反而转过身来,倚在门框上等着他继续说。钱韧被盯得压力山大,强忍着逃跑的念头打开笔记本、戴上耳机,对屏幕里满面担忧、柔弱可人的白悦珖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坚强地展现渣攻本色:“没事,刚才钟点工来了,我告诉他应该干什么而已,咱们继续聊。”

    这些话不仅落进了白悦珖耳朵里,门边的贺华听得更是清楚。对此他只是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房间,到洗脸池里投了一条温热的毛巾,返回去扔到了钱韧头上。

    “既然我是钟点工,就给主家多干点活吧。你一脑门都是冷汗,擦擦。”

    半张毛巾搭在钱韧脸上,还有只手隔着毛巾按在额头上乱擦,糊得他什么都看不见。借着擦汗的机会,贺华往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屏幕上几乎只露出了一张脸,一张精致秀美,和他有几分相像,却更柔弱,甚至可以说得上楚楚可怜的男人。

    钱韧的白月光?

    他那个渣爹的第……第三春?

    屏幕上那个人在看到了他的身影后就立刻变了脸色,像炸毛的猫一样努力挺直脊背,抬起下巴高冷地瞪着摄像头,缓缓做出口形:“贺——华——”

    贺华凑近笔记本上的摄像头,对着屏幕对面的情敌或是未过门的后爸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你好。”

    白悦珖似乎一点也不好,不知这声招呼触动了他心头的哪条神经,他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一字字地用口形说出:“他、是、我、的。”

    是哪个他呢?要是钱韧的话——其实他从头到尾就是个替身,根本不值得对方认真到这个地步吧?所以果然那个服务员说的还有那么点可能性?

    贺华有点好奇。

    钱韧好容易从毛巾下面挣出脸来,就看到屏幕上温柔美丽的白月光神色狰狞地用口形说着什么;而身边的贺华却带着点难得的迷惘,反而比单独和他在一起时更惹人怜爱似的。

    难道他们两人是在为我撕'bi——'?悦珖这样也就算了,难道贺华他也爱上我了?这是以后黑化报复的节奏呢,还是情不自禁真爱了的节奏呢?钱韧胡乱转着心思,脸上也不自觉扯出了一抹更加风流潇洒的笑容,温柔地哄着白月光:“他只是暂住在我这儿的一个学生,别在意,悦珖。我明天过去找你,有什么事咱们当面说。”

    安抚完了白悦珖,他又自信满满地站起身来哄贺华:“我和悦珖从小就认识,两家父母也是世交,他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明白,我们俩关系一直都很好,那是友情,不是爱情,我不是你想的那么滥情的人……”

    贺华忍不住轻咳一声,打断了他情意绵绵的倾诉:“我刚才听见你说了,我就是个暂住在这里的大学生。”

    钱韧顿时卡了壳,轻咳了两声,才捋顺思路,厚着脸皮接着说下去:“那是因为悦珖家和我的家族一直有来往,他其实并不知道我是个同x恋,我这么说也是怕吓着他。你也不希望我家里人知道我们的事之后提前出来拆散咱们吧?”

    不,如果是带着支票来的话,我倒是挺欢迎的。贺华把凉透了的毛巾从他手里抽回来,又一次按上了他湿热的额头,温和无害地说道:“你们俩的事我不会管的,现在我工作很忙,希望你能管住白月光,别给我添麻烦就行。”

    凉意从钱韧的额头透进大脑里,却没把他从自恋中拉出来,反而让他更深地确信了自己的推断——这不就是吃醋吗?贺华果然是逃不过他的魅力的,太受欢迎的男人果然也不容易做啊!

    转天一早,变得更加帅气自信有魅力的钱韧就替贺华准备了爱心早餐,体贴地开车把他送到了学校。送走贺华之后,他又立刻去形象中心设计了新发型,搭配了一身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西装,开车去了和白悦珖约定的高级餐厅等人。

    这对奸夫淫……啊,应该是被命运迫害的恋人分别数年,有无数离愁别绪要倾吐,因此吃了午饭看电影、看了电影吃晚饭、吃了晚饭再去唱k泡吧……也是应有之义。

    于是贺华晚上从装修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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