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百转千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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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都是你在看顾我，如果有机会，你寻著了好姻缘，记得要跟我说，我一定……”
“娘娘别说了，你还不知道我么？”萧云微笑了一下道：“这世间的男子，要符合我的要求，实在是太难了……”
“恩。”高清兰满脸感慨，萧云要的当然是男人此生不二色，可是在这种时代背景，真的很难，不然像萧云这样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子，想要嫁个好人家其实也不太难——话说回来，这么娇柔婉约的材料跑去女扮男装做生意，竟然没人发现？这世界的人眼睛都瞎了？
“娘娘现在也别想太多，趁著皇上还没立后，多少也该努力一把。”萧云说：“即使是皇家，当正妻也比侧室强阿。”
“立后要考虑的是方方面面，哪是我努力就能行的？”高清兰低声道。
“难道你不喜欢皇上吗？”萧云问。
高清兰轻轻低下头，做出害羞的模样，因为是男主角，这位皇帝的外表跟能力都无可挑剔，不但温文尔雅，才华横溢，长相也是上上。当初的苏巧儿对皇帝也是一见锺情的。
见了高清兰的样子，萧云说：“既然喜欢了，总是要努力一把。真的得不到地位，好歹也要得到真心。”
高清兰点头。其实如果不是萧云一路护航，苏巧儿存著这种天真的希冀，在后宫处境真的挺危险。也怪不得苏巧儿到后来对萧云没太大怨恨，或许她们曾经是敌人，但她们也曾在最冷的冬天抱在一起为彼此提供温暖。
因为现在后宫里头女子不多，苏巧儿本身就是名门之后，一入宫就占了淑妃之位，皇后、贵妃空缺，她跟太后请过安以后整后宫就是她最大，后宫无主，宫务掌控在各管事手里，要等以后立了皇后，才会把宫权交给皇后，妃嫔也才需要正是开始由皇后带领跟太后请安。
萧云对这点有些扼腕，认为高清兰应该想办法把宫务总览到手，即使以后不是皇后，现在多少也能安插几个自己人，为以后留个方便。
苏巧儿当初听了萧云的话，第一日请安就跟太后旁敲侧击的试探的要权，此地妃嫔等级颇类高清兰所知的唐朝，一般来说，正一品夫人封号为贵、淑、德、贤，同为正一品，尊贵上也是依著排序来的。（作者注：此次序经查史书无错）后宫无主，淑妃代管，礼法上很站得住脚。可惜不但没成功，反而落下了过于急进的糟糕印象。
本来萧云不该这么鲁莽的，只是她宫外还有生意在做呢，现在入宫了，她更有开启杀手阁的雄心，拿到宫务对她来说自是方便许多。
既然知道会失败，高清兰在请安时只是安份凑趣。反正大家都轻省点不好吗？
“云儿，太后对我……似乎不那么喜欢？”回自己寝宫的路上，高清兰有些担忧似的跟萧云说。
“喜不喜欢的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才第一天，只要她不讨厌你，慢慢的总会相处出感情。”
“恩。”
“倒是皇上……他对你感觉如何？”萧云问。
“我不知道……似乎……可以吧？”高清兰回答。
“那他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子呢？”萧云说：“其实什么类型都无所谓，以后他也不缺美人，主要是你得要有一个自己的特色。或温婉、或贤慧、或活泼、或天真……总之你要找一个自己的特色，而且是别人都模仿不来的……不过贤慧是皇后的事情，你还是走懂事知性，带著点直爽不藏奸的路线吧。直爽不藏奸让人感觉放心，懂事就知进退，不会做出让人为难的事情；知性的话，腹中有墨水才跟他聊得起天来……”
“这……”高清兰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要求太多了，皇帝大概没那么多时间去挖掘一个妃子的个性，会记住的只有最强烈的那一个或者两个印象而已，苏巧儿在昨天晚上，其实已经给皇帝留下天真单纯，标准深闺世家女子的印象了，其他的要改变可能没那么容易。况且高清兰来这里真的不是要争宠的。
萧云此时自顾自继续道：“当然这也得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目前紧要的还是我想办法固定时间出宫去继续经营我们的生意，后宫打点很花钱的。”
高清兰点点头，就宫斗角度来说，此时的苏巧儿虽然聪明，却仍是一张白纸，大多数事情都是萧云在安排，高清兰也没打算改变太多，一开始的时候，藉著萧云的强运给自己站稳脚跟就行了。
就任务观点来说，给这个世界一个清平盛世，要不就是自己当皇帝，要不就是扶持一个有为君主。这两样都得要从长计议。
于是一开始的那些日子，高清兰过得挺轻松的，弹弹琴、看看书，偶尔伺候一下仍然上进的年轻君主，日子很快的就过去。至于后宫里头的暗潮汹涌……那些都有萧云呢。
当然高清兰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自己的地盘由萧云来打理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既然这位将来有可能成为敌人，那么下人的效忠还是得掌握在自己手上比较好。所以高清兰偶尔会在萧云不在的时候，给人一种：她对萧云信赖，只是一种博得忠心的姿态。
稍微来个几次，大家就会知道作主的是谁。高清兰就是要大家知道，萧云只是她底下人、她心腹，难听点的……她的刀、她的工具。却绝对不能代表她本人。
于是即使每次都是萧云出面笼络他人，大家也是看在高清兰的地位跟面子买帐的。而这点……对古代有些想当然的萧云不懂。
不要以为随便对别人施点小恩小惠人家就会肝脑涂地了。人做事的动力在于利益、理念、跟情感。有利益的事情可以吸引大部分人，只有理念而无利益的事情可以吸引小部分人，只有情感、没有利益、也没有理念，大概只能吸引凤毛麟角的人。
萧云收买下人，除了少部分的利益以外，喜欢打感情牌，而大家看在他是高清兰最得用的女官份上，也愿意让萧云觉得她跟自己交情不同。问题是感情真不是这么好收买的，萧云那种功利的施恩，在后宫待了一辈子的宫人中有谁能看不出？以后即使帮助她，大家也绝不会是因为跟萧云的交情，顶多是看萧云的后势可期，或者是有庞大的利益可图吧。
至于理念？在后宫争宠又能跟理念扯上什么关系了？
这样想来有点好笑。萧云上辈子是一个女杀手，剧情把萧云描写得十项全能。身手好、智商高、文艺修养过硬、处世圆融、心性坚毅……似乎就没什么萧云不行。
身手这东西先不论，论智商，古人不会比较笨；论文艺修养……谁敢大声说自己比古人对文言文更有素养？唐诗三百首都背熟了也不表示自己就写得出一首诗来，而写诗几乎是古代文人最基本的技能。
至于处世圆融？别逗了，真正圆融的人不会因为没安全感就想去当杀手。那根本就是说不过就杀了你的节奏。
所以看来看去，萧云此人大概就是心性坚毅跟没安全感。简言之就是很固执的没安全感——她需要的其实不是爱情，是心理医生吧？
☆、第三十九章 杀手皇妃（三）
因为知道萧云没安全感，高清兰并不插手萧云的工作。即使萧云每次都会详细的跟高清兰汇报宫外的生意运作，高清兰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反正做生意的事情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即使知道广告效应、知道一点成本控管，也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生意的——真的这么容易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多穷人了。
高清兰主要是把心力花在接近太后以及讨好皇帝上面。
既然要当宠妃，以后可能还要跟萧云打对台，先给自己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是很重要的。
高清兰并不排斥真刀真枪的侍寝，可侍寝既然带个“侍”字，当然不是自己怎么爽怎么来。在床上怎么伺候人，高清兰还真的抓瞎。
于是她只好花费点数买了一个道具，看上去像是个不起眼的香囊，只是其散发出的香味会使周遭三尺的人对目前的状态感到满足与喜悦──挂在床上，其效用就是即使高清兰表现得像个死尸，皇帝大人也会觉得满足跟喜悦。
为什么不去兑换床技？开玩笑阿？谁知道皇帝大人的口味如何？
况且高清兰目前的身分是大家闺秀，一个大家闺秀去哪里学来那些东西？这是深怕别人脑补得不够深刻吗？
而且就算兑换了极高超的技巧，那最终还不是要去伺候人？好比按摩，被按的很舒服，按的那个人不管技术怎样高超都很辛苦吧？
为了讨好某男去学习那些东西？高清兰宁可研究一下怎样让自己更舒服──好吧，高清兰忘了，萧云就是以自己在“那方面”极大胆、极熟练、极狂野热情、极懂如何让他人舒服……而自豪的。
话说不是个成熟自主又的现代女性吗？怎么会以自己能让皇帝很爽而自豪？皇帝让她爽过没有？就算她能让所有跟她那个啥的对象都留下难以抹灭的美好回忆、美好到完全离不开她……靠肉体得来的就真的是爱？就真的值得自豪？
总之，在高清兰的努力之下，太后跟皇帝对她的印象都还算不错。对他们来说，高清兰目前就是个挺讨人喜爱又不惹人头疼的妃子。
时间忽忽而过，因为高清兰的安份以及萧云私底下的金钱支援，高清兰在爆出有孕的消息以后被升做了贵妃。
故事里本来没有这一段，苏巧儿因为萧云所说“最好等到十八岁以后再怀孕”而一直小心服用避孕汤药，后来因为萧云得宠，就一直没机会有孩子。
而高清兰则确定自己身体可以，进宫一年左右就怀了，此时这个身体十六岁。
说到这里，高清兰又忍不住斜线：苏巧儿当真是被萧云教得傻了。古代的避孕汤药可以随意乱喝的吗？现代新闻都还曾报过国中生不小心怀孕就在厕所生下孩子的，是谁说年纪小生孩子一定危险？发育这种事情真的是很看个人。
而且真要说的话，根本不是年纪大点生孩子就安全。而是在没有现代医疗的地方，几岁生孩子都很危险。不管你是不是胎位不正、是不是脐带绕颈，古代就只有自然生产一条路。
反正有系统丹药做后盾，又有鉴于可能现在不生以后就没机会生，高清兰很不客气的直接怀上了。有孩子才是后宫女子的立足根本，连犯错的时候皇帝都会考虑孩子观感与名声从轻处里……不然再高的地位也只是风中飘萍罢了，被废掉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翻的事。
萧云知道了以后，一边为高清兰高兴，一边也显得担忧：“娘娘……你才十六岁，骨架还没长开呢……您不是都有在服避子汤吗？”
会这样说，是因为在萧云所知道历史上，苏巧儿头两胎根本都没保住，第一胎四个月的时候流产了，第二胎难产，孩子死了，苏巧儿也差点丢了命。
“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这孩子既然来了，那就是天意。”
高清兰做出满足与期待的表情对萧云说：“况且，皇上竟然因为我有孕就封我为贵妃，想必这孩子也是有福气的，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萧云有些不安的点头。
她所知的历史上，苏巧儿的确没有因为怀孕就被封贵妃。后宫的传统，通常是在孩子的抓周典礼上宣布对生子妃嫔的封赏，一来确定这孩子健康、站得住，二来也是避免有人藉由有孕争宠。
不过既然她萧云来了，历史本来就会改变，萧云想了想就扔到脑后，改而去琢磨要怎样保护苏巧儿这一胎安稳的生下来。
“以后千万不可吃凉性的食物，山楂、麝香这些一定不能靠近。”萧云忧心忡忡的说：“我会找个机会敲打一下那些宫人，你有孕以后就不能侍寝了，难免会出现一两个想不清楚的……皇上是不是说你满五个月行册封礼？典礼繁杂，很考验体力，你有空就多走动走动锻鍊体能，对以后生孩子也好。”
“有你在我还怕什么？”高清兰微笑：“况且你从小就教我那套太极拳强身健体，我可不是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弱女子。”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萧云蹙眉：“我们在宫外的生意愈做愈大了，现在我忙得脚不沾地，你却在这时候有孕，我怕我一时疏忽有了漏洞阿！”
“不会的，我相信你。”高清兰微笑。
后宫的确是有危险，不过凭她自己，保证安全生产还不是问题。
低位妃嫔争斗的对象只会同样是低位妃嫔，高位妃嫔目前只有她自己一个，太后跟皇帝希望这孩子出生，后宫又没有多年无子的皇后，就客观条件看来，其实她的危机不是很高。
况且根据太后透露出来的口风，因为苏家低调老实，皇家有意让苏巧儿当这个皇后，这样一来，就更加没有什么即将当皇后的女子会暗中使坏，其他高位妃嫔的人选皇帝一直没松口，现在怀无疑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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