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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我在红楼修文物-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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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只等着石咏开口“求”他,那他自然可以在石家这里捞到点儿好处。
  石咏见王子腾如此,心知这位王大人不是个善茬儿。他就算是泥人儿,也有个土性儿,见王子腾一再顾左右而言他,石咏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事儿,明明就是王家当年遗弃亲女,是王家理亏,怎么好像石家如今求着王家一样?
  石咏当即提出告辞,王子腾也不留,端茶送客,连贾琏也一并送走。
  石咏与贾琏这两人一道出了门,贾琏颇有些抱歉地对石咏说:“我这位岳家呀……”
  贾琏之妻凤姐儿的生父是王子腾的兄长,如今已经不在世,王家以这位二老爷为尊。但是凤姐毕竟是隔房的侄女儿,王子腾与她也并无多少感情,待贾琏这个侄女婿也不怎么待见。相反,王子腾与荣府二房的王夫人一向手足情深,对王夫人所出的宝玉更为看好些。
  石咏摇摇头,他对王子腾的态度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这事但凡是件容易的,又何至于我爹我叔叔拖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办成?”
  他见贾琏一脸的沮丧,心里也挺感激,便道:“琏二哥,这事儿王大人不过是碍着面子,拉不下来脸罢了。其实,咱们要是换条路子去想,这事没准儿有旁的方法摆平呢?”
  贾琏看着石咏,露出惊讶:“茂行这是……已经有主意了?”
  石咏点点头,附耳过去:“这事儿,还要请嫂子帮忙吹吹风才行那!”
  他向贾琏交过底,贾琏当即拍了胸脯,说都放在他心上,便匆匆告辞去了。
  石咏望着贾琏离去的身影,再想想王家人的嘴脸,不仅多少为二婶感到悲哀,也多少为贾琏夫妇觉得有些不值——刚才看王子腾的态度,前倨后恭,一听说自己是内务府主官面前的红人,立即软乎了不少。这样的人眼中,血缘亲情都及不上利益,比不上官场上多一份助力来得有用处。这令石咏难免疑惑,这样的王家,真的有必要相认么?
  可毕竟眼下这个时空里乃是一个以家族宗法为根基的社会,以后石家兄弟两个未必需要王家的助力,却需要一个清白的出身——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让弟弟认下王家,是必经的一步,至于以后如何与王家相处么,那可以再说。
  既然对方不肯,那他就再想别的办法!
  三月十八万寿节,康熙照旧在乾清宫大宴群臣,此后外省进京的官员便需赶回任上。
  可就在这当儿,王子腾得十六阿哥传召去内务府府署,说他杭州织造的账目对不上,让他当面过去说清楚。
  王子腾惊出一身冷汗。自从康熙四十六年以后,三大织造的账目都是被查了又查,知道的晓得这是肥差,有人盯着才正常,不知道的则以为贾史王三家失了圣心。总之王子腾最怕“账目对不上”这几个字,更怕旁人借题发挥。
  王子腾来到内务府府署,旁人先是说十六阿哥没空,让他稍许等等,将他抛在府署外间喝茶,等到王子腾将茶都喝成白水了,十六阿哥身边的太监小田才过来相请。
  “好教大人得知,”小田细声细语地向王子腾解释,“我们爷去年在承德出过一事,这边……”
  他指指耳朵:“偶尔会不大爽利,若是听不清大人说什么,请大人多包涵,耐心点儿解释便是!”
  十六阿哥遇袭的事王子腾在邸报上见过,当时也觉得骇然,心想竟然连皇子阿哥都免不了遭这种罪。
  “我们爷总说,若不是有石大人相救,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的……”小田随口感慨,叹息一声。
  原来如此!王子腾心道,原来是这个原因,石咏才如此幸进,小小年纪,身上已经六品官职了,这运气,还真是好得没法儿说啊!
  他在这边羡慕石咏的好运气,却也知道这种以恩义为底子的结交最是牢不可破,只消十六阿哥还掌着内务府,石咏就一定会受十六阿哥照拂。这边王子腾又犹豫起来:要不要临走之前再去石家那里卖个好?不要将话都说死,而是留点儿回转的余地?
  一时小田已经将王子腾带至十六阿哥面前。
  十六阿哥胤禄此刻正抱着杭州织造送上来的账目细看,那账目上赫然画了两个大大的红圈,教王子腾见了就心惊。
  “王大人——”
  胤禄拖长了声音,望着王子腾,脸上挂着莫测高深的微笑。
  “您来看上一眼,我圈的这两处,理当是一个数的,为什么这里不一样?”
  王子腾自从接了杭州织造的任,就一直小心翼翼地当差。他继承了老父王世祥的性子,唯恐差事上出什么纰漏,上头怪责下来,自己丢了顶上乌纱。所以这些杭州织造的账目,虽是下属师爷所做,他自己也从头到尾一一看过核对,对这账目十分熟悉,当下一眼看去,便知十六阿哥哪里算错了。
  “回十六爷的话,这里的金额,当加上另一处的数字方得到总额,若是总额,就能与您圈出来的对上了。”
  胤禄拉着耳朵问:“什么?”
  王子腾:……原来这位的耳力是真的不好啊!
  王子腾无奈,又解释了一遍,说话的音量稍许大声了些。
  可是十六阿哥依旧听不清:“你说什么?爷听不清?”
  王子腾这下子真的无奈了,左右看看,十六阿哥这处府署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连小田都退出去了,无人帮得了他解释。
  王子腾又解释一遍,十六阿哥登时挂下了脸:“你敢说爷算得不对?”
  他一介龙子凤孙,发作起来自有令人胆寒的气场,那对森森的眼光冲王子腾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大人,在这差事上如此不经心,是不是想让我带着你这账簿,直接上皇阿玛跟前,当着皇上的面儿,好好算一算?”
  说到此处,胤禄威胁的口气已经极重。
  王子腾无奈,只得跪了,伏在地上,依旧有些不甘心,将刚才所说的,又解释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
  胤禄的口气放缓,自己去桌上拎了算盘过来,噼里啪啦一算,抬头冲王子腾一笑,说:“这回算对了!”
  王子腾背后出了不少汗,这时候终于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正对上胤禄一对黑白分明的眼仁儿。只见胤禄脸上尽是一派人畜无害的微笑,望着王子腾,嘻嘻地说:
  “王大人,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儿?刚才多少内务府属官来这儿,爷都听着好好的,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听不清你说什么话了呢?”


第134章 
  十六阿哥在内务府府署“吓唬”杭州织造王子腾; 并非石咏开口相求,只是听说了石家这桩事儿以后; 实在是忿忿不平; 才起意要将王子腾敲打敲打。
  王子腾不蠢; 他早先一旦听说石咏与十六阿哥亲厚; 心里就已经转过来了,只想着王家不过是认下一个庶女而已,关键人家还早就嫁了; 连嫁妆又不用补。结一门亲戚; 就能巴结上十六阿哥,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儿的事。
  他只恨自己怎么早先不肯放下身段; 顺了石咏的意思; 现在岂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他这个杭州织造是圣上亲封,其实十六阿哥也动他不得; 但若是京里留这么一个随时能在皇上跟前给他上眼药的; 总是不妙。
  想到这里; 王子腾只能唯唯诺诺,反复说些什么“十六爷真是体察下情”“十六爷的心意卑职都明白了”之类的话,心想; 这回十六阿哥不会再装聋了吧。
  果然; 只见十六阿哥哈哈一笑,将手一挥,说:“无事了,你去吧!”
  王子腾如蒙大赦; 赶紧从内务府府署退出来。十六阿哥则觑着他的背影心想:爷这可不是正主儿,正主儿,可不就在府署外头候着呢么?
  王子腾一出内务府府署,稍稍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赶紧上轿,对长随说了声:“回府!”
  他在轿内坐定,微眯了眼,心里暗暗盘算这石家的事情该怎么摆平,既不能损了王家的颜面,惹御史来弹劾,又至少要卖十六阿哥一个面子,想了一会儿,少不了心里埋怨父亲:没事儿偷鸡摸狗,看略有些姿色的丫头就往屋里拉,偏生又夫纲不振,敢让人生,却不敢养……
  他闭目正想着,忽然听见密集的马蹄声,飞快地冲他这轿子过来。外头长随慌乱地开口:“老爷……”
  王子腾赶紧一掀轿帘,只见十几骑已经赶至面前,当先一人穿着从一品武官官服,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面沉如水,冷冰冰地瞟了王子腾一眼。
  他身旁亦有几名身穿武官服饰的随从,当下有人拍马上前,来到王子腾的轿子跟前,翻身下马,粗着嗓门问:“可是杭州织造王子腾大人?”
  王子腾家的长随应了一声,来人便道:“这位是正白旗都统富达礼大人,既是王大人到此,便随我们走一趟吧!”
  说毕,来人翻身上马。这数十骑立即变换阵势,将王子腾的轿子团团围住,刚才说话那人在马背上开口:“起轿——”
  呼声极为雄壮,王家的轿夫竟不敢抗拒,扛起轿子就跟着前面的马匹一道前进。他们也不得不如此,因为轿子前后左右全是马匹,由不得他们不走。
  王子腾早已慌得不行:这是啥架势?怎么京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地,竟然也有这豪强一般的骑手当街劫人吗?对方竟还是个武官,有官职在身的,是什么个官职来着?
  王子腾一回想,才记起来是正白旗的都统大人。对了,当初王家那位庶女,嫁的不就是个正白旗的小武官么?王子腾心里忍不住发虚,心想难道说是这八旗兵丁在护短,身为一旗最高长官的都统,竟然为旗下小小一名武官出头,寻他理论来了?
  但是想到这里,王子腾便没那么慌了:大家都有官职在身,又是在京城这种地方,对方应当不能把他怎么样吧!
  这几十骑并一座轿子,就沿着京中街道往永顺胡同那里过去。到了永顺胡同口,富达礼一人骑马缓缓而行,王子腾的轿子跟在他身后,其余骑手都候在胡同口。王子腾掀开轿帘往后探头看到了,一颗心多少放到了肚子里。
  可就在他下轿的时候,身后的骑手们陡然一声大喝,吓得王子腾脚下一软,就此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狼狈万状地爬起来,抬头见到富达礼鄙夷的目光,似乎在说,若不是为了子侄,才不至于与你这种人计较呢!
  此时富达礼也下了马,回头对王子腾说了声:“请!”
  王子腾战战兢兢,可也不敢不走,当下随着富达礼进了永顺胡同忠勇伯府,沿着一条抄手游廊一路向内院过去,直至走到一座祠堂模样的大屋跟前。
  穿着官袍的石咏,正牵着一名清秀少年,立在祠堂跟前,静静地望着王子腾。
  王子腾待看清那少年的模样,心中大感震惊:俗话说,外甥肖舅,这小少年生得与他们兄弟几个年轻时非常相像。他眼下手头没有镜子,但是可以想象,眼下的自己,与这少年也是像了个七八成。若要当着这少年的面儿,断然否认两家的亲缘关系,王子腾自忖应该是不可能的。
  见到富达礼,石咏和那名少年一起向他行了礼,口中叫了声:“大伯!”
  王子腾登时眼角直抽,心说不是正白旗的低级武官吗?而且还是汉军旗的,姓石,怎么会和正白旗都统是这么近的亲戚?
  他再一次有懊悔不迭的感觉,早知道借这机会能攀上伯爵府,他早就攀了,哪儿还会等到现在,让旁人把自己押到这里?
  王子腾悔不当初,几乎想一掌摆在自己脑门儿上。
  富达礼却依旧沉着脸,锐利的目光在王子腾面上划过,冷冷地开口:“王大人,请!”
  他当先一步,将祠堂的门推开,回身比了个手势,请王子腾进来。
  这里,正是瓜尔佳氏这一支的宗祠。醒目位置放置着福州将军石文炳的牌位。石文炳曾是当今圣上的亲家公,世人皆知,王子腾亦是如雷贯耳,方才能将“石”这个姓氏和瓜尔佳氏联系起来。
  这么说来,他的妹婿,当真是石文炳的子侄?
  王子腾还未反应过来,在他深心里,那个“正白旗低等武官”如今已经换作了“他的妹婿”,这边富达礼已经哼了一声,指给王子腾看石宏武的牌位,淡淡地道:“这是本都统的堂弟,就是令妹的夫婿。”
  王子腾一下子见了面前的好些牌位,心里暗暗发怵,但见石宏文石宏武两座牌位,便知这是石家哥儿俩的父叔了。
  石咏与石喻两个,已经恭恭敬敬地在两座牌位面前拜倒下去。王子腾非常尴尬,也只能跟在后头行了一礼。
  只听富达礼在一旁铿锵有力地说:“宏文宏武兄弟,都是石家的子侄,宏武兄弟在四川因公殉职,死得其所!他临死之前曾经托付于我,弟妹是王家女,他只有弟妹一名妻室,喻哥儿亦只得这一位生母,因此无论如何,都请我助他,帮弟妹回归本宗,正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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