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古龙+魔戒]陛下头上有朵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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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交道,开山建派更是没一点动静,只是肃清了东南一带的匪患,听起来倒是更像朝廷那边的机构。
这可不是沈棠想要的结果,他们还需要一个契机,高调进入江湖人士视线的契机。
但这个机会却不是他想要就能来的。
“庄主你不要急,机会总会来的。”姜秀才捉着自家闺女的小手教她写字,随口安慰又跑到了他这里来抱怨的沈棠,态度极其敷衍了事。
天下第一庄在鬼煞寨的基础上重新扩修过,鬼煞寨的强盗们这十年来搜刮抢劫的财宝不计其数,分给山下的村民、打点关系以及宣传所用不过九牛一毛,再扣除通过记录在册的案件还给受害者的赃物,还有很大一部分金银财宝不知道从何而来,后来从一封语焉不详的信件中猜测出,这些财宝,连同那尊玉观音,最后都是要给一个人送过去的。
石观音。
沈棠还没开始打听石观音,想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心安理得的把这些“无主”的财宝全都给占为己有。
至于姜明——姜秀才,成功通过“试炼”,成为了天下第一庄的第三名成员,目前和女儿妮妮住在珞珈山顶峰,天下第一土豪庄内,承包山庄内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一应家务事宜。
整个珞珈山上,其实就住了三个人外加一个精灵。
看着整个心神都放在教小女儿写字上的姜明,沈棠眯了眯眼睛,慢悠悠的摇着扇子,沉着嗓音,贼兮兮的说道:“秀才,本庄主原本以为你是个有雄心有抱负的男人,看来我看走眼了,你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啊。”
姜明手一抖,狼毫上的墨汁顺着笔尖落在了白纸上,晕开了一朵大大的墨花,听着沈棠远去的大笑声,姜明好笑的摇摇头,重新铺开一张白纸,在妮妮小脑袋上拍了拍,柔声道:“专心。”
小丫头缩缩脖子,嘿嘿笑了一声。
此时距离鬼煞寨强盗被扫平,已经过了一年。
初夏时节,珞珈山上的气候仍然像春天一样温暖舒适,沈棠从桃花盛开的顶峰飞跃而下,袍袖舞动,衣衫翩然,轻功卓绝好似神仙一般,出了一线天后,沈棠却寸步不敢前行,环绕在山崖周围的森林早已不是一年前的模样,树木高大葱葱郁郁,整片森林不见天日更甚从前,踏入森林步行数十米就再也见不到一丝一缕的光,无论白天还是夜晚,这片森林都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本来不是这样的,自从那位神奇的精灵二庄主开始在森林里种树后,事情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诺纹笑嘻嘻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海外仙境的种子在这片土地上生长速度这么吓人。”
沈棠哼哼,才不信她的说辞,他们彼此之间足够熟悉,沈棠早就知道诺纹有着堪比野兽一样强烈的领地意识,开始有不少觊觎强盗们留下财宝的人来骚扰,诺纹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在森林里种树的,整片黑森林的形成也不过月余,那些被困在这片黑森林里的入侵者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惊吓,然后被诺纹给赶了出去,黑森林的恐怖威名就是被他们散播出去的。
只要这片黑森林还在,外面的人就闯不进来,要知道,黑森林里的危险可不仅仅是迷路以及被困死,里面还有很多在黑暗中崛起的可怕生物,一些与诺纹达成协议,守护着黑森林,守护着珞珈山,恐吓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帮助那些误闯黑森林的百姓,却不会主动伤害人的性命,但还有一部分十分邪恶,虽然不敢招惹诺纹,也不会听从她的命令。
黑森林外有一口巨大的石钟,石钟被敲响,声音穿过黑森林,能一直穿到珞珈山顶峰,这口石钟,就是为了那些走投无路求助无门的人而设的。
天下第一庄到底是干什么的,沈棠自个儿也说不上来,反正石钟还没被敲响过。
沈棠站在山口冲着黑漆漆的森林大喊诺纹,每天早上诺纹都会在森林呆半个到一个时辰——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背着朕在做什么。
沈棠心里酸溜溜的,诺纹的来历他都知道,现在诺纹有点事瞒着他,他就忍不住小心眼了,诺纹笑嘻嘻的从里面跑出来的时候,他故意板着个脸,假装冷淡的说道:“秀才喊你上去吃饭。”
其实秀才还没开始做午饭。
诺纹最喜欢的就是丰富精美的天朝美食!一听吃饭眼睛就亮。
要是往常,一定迫不及待的奔上山去,这一次却奇怪的没有动,她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含着笑,头发在初夏的日光中泛着银白色的光,她眼睛很亮,透着她特有的坚定和锋锐,带着有些神秘的笑意。
沈棠很早就注意到,诺纹的眼神十分纯正,心思干净没有邪念,对沈棠笑的时候尤其显得真挚,这样的特质就使得她的眼睛总是透着一种纯然天真——俗称天然萌,即使她最凶残(……)的时候,这种天然萌也不会消失。
当然,这只是陛下单方面的脑补,反正他每次都会被精灵姑娘的眼神给萌到——心脏被射中的荡漾感觉。
他很努力的忍着,才没兽性大发的扑上去,如果扑过去……下场一定会很惨就是了。
沈棠笑的像个傻子,乐呵呵的问:“怎么啦?你有话想对我说?”
诺纹的姿态带着一种少见的正式,态度相当端正:“我有一份很珍贵的礼物要送给你。”然后,她从背后拿出了一个花冠,期待的看着沈棠,在海外仙境的时候,某些爱打扮的精灵就很喜欢往脑袋上戴花冠——以男性精灵居多!
据诺纹观察,注意形象每天早上会花将近半个时辰来整理仪容的沈棠和那些男性精灵应该是一个类型的。
沈棠死死的盯着花冠看了好一会儿的功夫,然后一脸感动的把花冠接过来戴上,违心的说道:“我太喜欢它了。”趁机拉着诺纹的双手握紧了,以表示自己内心的“喜悦”和“激动”之情。
整座珞珈山的人除了诺纹都知道,沈棠对耳朵尖尖的精灵姑娘有意思,为了光明正大以及不着痕迹的占便宜吃豆腐,男子汉的脸面算什么。
拉着诺纹的小手,神情纯洁的沈棠暗地里乐滋滋的想:反正也不出门,丢脸就丢脸呗。
为了取悦诺纹,沈棠还装模作样的说道:“我走到哪里都戴着它。”
下一刻,他们两个就听到了石钟被敲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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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酷帅狂霸拽:能不能倒带重来?
第11章 血海飘香1
终于有人敲响石钟了!沈棠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看一看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情,可一想到脑袋上的花冠,他又为难了。
诺纹头一次送他礼物,他当然珍惜,但一个大男人头上戴花会不会太娘娘腔了?
出去有损朕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威名啊。
沈棠想了想,把佩剑拔出来,对着镜子一般的剑身照了照:“挺俊的。”
自恋的陛下一秒钟得出了这个让他满意的观察结果,坦坦荡荡的跟着诺纹穿过了黑森林,见到了敲响石钟的人。
山脚下,石钟边一共有三个人,年纪比较大了,看上去都是普通百姓。
两人走出森林时,沈棠在前,诺纹在后。
一个身着飘逸的白衣,玉带束身,头上居然还戴着漂亮别致的花冠,故作风流的摇着象牙骨绢帛面的描金折扇,一身贵气,风流潇洒,看上去整个就是走马章台出身显贵的贵公子,嘴角带笑,眼泛桃花,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大喇喇的“爷很有钱”的气场。
再看另外一人,相貌奇特,白头发(那叫银色==),尖耳朵,眼睛是蓝色的,穿着棕色和绿色的衣服,戴着护臂,束着腰带,踏着长筒皮靴,一身打扮利落干练,再加上手中一柄长弓和背后箭筒中的黑羽箭,和传言中来自遥远的西方大海之外的二庄主形象完全符合。
于是,三位大叔很明智的无视了头上戴花的小白脸,神情激动的对诺纹讲明了来意。
他们希望天下第一庄能够帮助他们抓住一名漏网多年的淫、魔,三人满怀仇恨和不甘的讲述了一桩十年前的一桩惨案——江苏虎丘,十七名少女被奸杀。
这三位大叔就是这十七名少女中其中三位的父亲,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十年,才叫王大叔在山东济南发现了凶手的踪迹。
“我在饭馆里头,亲耳听到两个乞丐提起了什么白玉魔,那两个乞丐衣裳打着补丁,倒是干干净净的,自称是什么丐帮的人,我们从来不和那些打打杀杀的江湖人打交道,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可我敢保证,白玉魔就是十年前害死我闺女的畜生!我们报了官,可当官的不敢管,凭什么我家孩子年纪轻轻的就没了,杀人凶手却吃香的喝辣的……”
“我们真不甘心啊,可这世道就是如此,我们只是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也不会高来高去的功夫,想跟那禽兽不如的东西同归于尽都不成!”
他们三个人当中,年纪最大的王大叔也有五十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老泪纵横,苦涩难言,看起来实在可怜。
“当官的也靠不住了,还有谁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十七名受害者的家人,只有两家被王大叔说动,愿意跟他长途跋涉来这里试一试,有时候,可怕的人们遭受的苦痛和折磨,而是人心的绝望和麻木。
听到王大叔的这句质疑,沈棠头脑中灵光一现,他想到了天下第一庄的定位。
天下第一庄是什么样的存在?
第一条,它是为天下人主持公道的地方!
口出狂言也好,不切实际也罢,沈棠有自己的信念和坚持,有野心,也有热情,天下第一庄要走的,从来不是被世人熟悉、认同的那一条陈旧老套的路子。
“这是个机会。”夜深人静,花前月下,妮妮已经熟睡,天下第一庄三人小组会议正在召开,发言的是聪明多智'阴险可怕'的文人姜秀才,他背着月光,脸上阴影笼罩,沉着嗓音,慢慢地说道,“白玉魔隶属丐帮,丐帮又是武林中的大帮派,十年前白玉魔被丐帮长老任慈逐出帮派,如今又被新任帮助南宫灵给召回,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我们这次……”姜明抬头微笑,眼珠子里好像有寒光闪烁,他逐字逐句的说道,“踩着丐帮,高调进军江湖。”
别看天下第一庄人口少,但他们也是有自己的情报网的,江湖人最不会防备的其实并非乞丐,而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天下第一庄沉寂的大半年并非毫无作为,那些江湖人根本不会知道,也许一个挎着篮子在菜市场跟小贩打口水仗的大妈、门派里的打杂大爷都是天下第一庄情报的来源。
或许还不够严谨,情报的精确度也不高,却绝对会发展成为最安全、最隐秘、潜力最大的情报系统。
沈棠懂姜明的意思,他不是迂腐之人,做皇帝和做庄主的要求是不同的,如果他还是皇帝,是绝不会重用姜明的,不可否认秀才是个人才,但治国安邦,阴谋诡计绝不可多用、重用,作为一个另类的江湖门派,一庄之主,沈棠就完全没有这么多顾虑了,用人不疑,他给姜秀才信任和尊重,不畏、不惧、不厌弃、不疏远,所以姜秀才在他面前才完全不会掩饰自己,坦诚相待。
士为知己者死。
诺纹感叹:“人的心眼可真多,我还是喜欢简单点的。”
“哦,是吗?”沈棠合上扇子,轻轻握在手心里,眼神纯洁的望着诺纹,诚恳的说道,“我也是,我自己就是个简单的人。”
姜明==:“……”这种时候,所谓的“知己者”就分外让“士”嫌弃了。
毕竟大部分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白玉魔要如何处置?”沈棠用他诚恳无辜的俊脸对着暗中鄙视他的姜明,嘴角带笑,抛过去一个男人才懂的猥琐眼神,姜明高深莫测一笑,看了眼诺纹,别有深意的说道,“遥遥无期。”
据他观察,这两个人,一个流水有情,一个落花无意,沈棠吃尽豆腐占尽便宜,但诺纹,无论是面对沈棠还是他,亦或是妮妮,她的态度就像一个八十岁的老者面对八岁早慧的小娃娃一样,给予尊重和平等,相交莫逆,却绝对不往“这家伙想泡我这个老人家”的想法。==
所以他才对沈棠说:遥遥无期呀~
沈棠会意,果然被打击到,再看诺纹时,脸上一片悲愤郁卒之色:仙尊呀,定情信物都送朕了,你怎么还是这般不解风情!
汉语水平低下的诺纹没听出来这俩人在打什么机锋,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困惑之色,扭过头歪着脑袋看着沈棠,单纯听话的好学宝宝一样的认真表情:“什么意思?”
沈棠捂着心口,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姜明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