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绣色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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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埋着头,不敢说话,直到手被人狠狠掐住,疼得抬头,正撞上他燃着火焰的眼睛。温夫人还在场,她只能说:“听娘的话。”
温宁冷声道:“跟我过来!”也不管是否抓疼她,反正把她死死拽在身边,就对了。
*
回到屋里,温宁重重甩上房门,把阿音推倒在床,见她手腕有些发青,心里有些后悔。可想起刚才听见的那番话,顿时怒气狂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有些话,跟我说也就罢了,你居然还去跟娘说!你明知道娘的心思,你……总而言之,我不会纳妾!”
阿音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生疼的手腕,委屈得鼻尖发酸:“好,我把正妻的位子让出来,你说的都对,我要走了,所以不该占着这个位子。”
温宁猛地扑过去,把她双手狠狠扣在两侧,直视她的眼睛,发现有眼泪盈在那里。见她缓缓撇开眼睛,即刻命令:“看着我!”
整个脑子被他震得没有别的想法,只能望着他的眼睛。阿音有一种感觉,她很快会被他眼里的火给烧死。渐渐地,眼泪就涌出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看她哭了,温宁想把手松开些,可想到什么,又是把手却握越紧:“你根本就不想我纳妾是吗?呵呵,更别说什么正妻。你根本不想离开我,是吗?”
“谁说的!我想回去!师父他们都在等我回去!我出于道义,走之前给你安排个好女人有错吗!”阿音的声音带着哭腔,连她自己也没发觉,继续说着,“你吼我干什么……”
“我不需要安排。”温宁凝视她的泪水,觉得这个女人已经笨到无可救药。
“那你要什么?”阿音烦透了这个人。
“要你。”看着她的眼睛平定下来,温宁知道,不能再放任了。
(构建和谐社会……你们懂的,其实什么也没发生)……他望着惊惶失措的阿音,唇角突然浮起笑意:“你骗不了我,你连自己也骗不了。你是喜欢我的。”
“神经病!谁喜欢你啊!你快给我滚出去!”阿音抄起枕头就丢过去。
“是吗?”温宁即刻倾身下去……可是这一次,受了一掌耳光。
阿音感觉手掌有点疼,但她更关注的是温宁的脸。看他唇角溢出殷红,心头抽了一下。
温宁站到一边,原地走了几个来回,阴霾的气场几乎要让阿音发狂。
最后,温宁笑了一下:“阿音,给你一个晚上,你给我想清楚。今晚,我不吵你,我会在店里睡。希望明天我回来,你能说一句真话。”
温宁走的时候,阿音攥在襟口的手蓦然松开。也许,他是对的,连自己也骗不了。
*
从午后到夜里,阿音没有出过房门,而温宁也遵守约定没有回来。
打更的声音一点一点漫入阿音的耳朵,窗外风不断透进来。她想起来,已是初冬。
足尖碰到床尾的厚被,她愣愣想着:“店里应该很冷吧?”
几乎是一瞬间的决定,阿音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温宁会冷,就抱了一床厚被出门了。
大街上晃着几盏灯,一个人也没有。她沉默走着,也不觉得恐惧。月光打在身上有些冷,可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白天发生的事。这一次,她真的是主动吻了温宁,他没有半点强迫。
眼前的光亮忽然暗了,本就零落的月光被黑影一挡,就是一点不剩。
阿音恍恍惚惚地抬头,看见一张貌似文质彬彬的长脸。她认得这个人,沈暮。回想起初见时的正直气息,现在真是半点也无留下。
看着失魂落魄的阿音,沈暮的言语变得万分轻佻:“这不是温少夫人吗?这么晚了,不好好在家呆着,出来做什么?抱着被子……是被温家人赶出来了?说的也是,过河拆桥嘛,温家人向来如此,你也别太介怀了。”
抬眼端视这位害过自己进牢房的男人,阿音只觉他恶心:“沈公子,请让路。”
沈暮身体一歪,将她拦下:“我知道,温宁今晚在店里,我刚见他收铺了。不用说,你这被子是给他送去的吧。你别太上心了,他这个人,娶你本就是为了利用你,你又何必这么想着他,不累吗?”
阿音的心情本就不好,现在也是勉强耐住性子:“沈公子,我再说一次,请让路。”
“你们还没圆房吧?”沈暮突然问一句,就是为了看她的反应。他笑道:“看来,我是猜对了。既然如此,你更不必对他如此关心。倒不如……你跟我走……”
这位沈某人说着,那爪子就不怕死地缠上阿音的肩。他低头在他颈侧一闻:“虽然不是绝色,但能在漪花楼待这么多年,必然有你的资格。果然,你很香。”
话说得如此不堪,阿音怎么能忍他?刚好正心烦意乱,找个人发泄也好。阿音也没急着让他把手挪开,故意笑了一下:“沈公子,我可是有夫之妇。你这样,真的好吗?”
沈暮得意道:“那个温宁算是什么!你跟他只会受苦。沈某答应你,一定娶你过门。”
看来这个沈公子还真是不要命了。他还没搞清楚当前的状况,他调戏的可不是阮思,而是拂月阁的阿音。要是这一幕让小昱看见,他可得半年也下不来床。
阿音握紧拳头,蓄势待发:“你说真的?”她心说,这回就不麻烦师弟了。
可惜,她的拳头还没挥出去,另一个拳头就带着一道清辉,狠狠砸在沈暮的长脸上。
某人倒地的那一刻,阿音听见他的声音:“畜生!我温宁的女人也敢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点,必胜客不送餐、肯德基要一小时、德克士说他们很忙……麦当劳……10分钟就送来了……
☆、「心已决」
沈暮晃悠悠地站起来,擦着嘴角的血迹,看着身后怒气冲天的那人,忽然笑开:“哈哈哈哈……温宁,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温宁一把将阿音拽到身后:“我管你是谁!敢碰我的女人,你就是找死!”
眼下的情况,找死的人貌似不是沈暮了。阿音感知事态的严重性,想一把抓住温宁,可一手劈过去,居然抓了个空。
他在街头站了很久,因为他实在等不了一个晚上,就想马上回来让她屈服。哪里知道刚到巷口,就看见沈暮调戏阿音。最让他恼火的是,阿音竟然没有推开他!
发觉温宁状态不对,阿音只能丢了被子,扑上去拉他:“冷静一点,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反正我又没事,何必惹他?温家才刚好些,你别闹了!”
沈暮笑道:“居然还靠女人么?我好心在王都等你,以为你会来赴考,没想到啊,你连官位也看不上了,甘愿在禹州开铺子?笑死人了!”
温宁很想痛扁他一顿,奈何阿音拽得太紧:“你先放开!我要揍他!”
沈暮看他没什么希望冲过来,左晃右晃一阵,觉得戏弄够了,他才说:“好了好了,没什么意思。你也别生气,我不就和你夫人叙叙旧吗?呵呵,话说,你不想要人家,就别浪费人家的青春。女人嘛,要是不好好疼爱,倒不如送给兄弟我快活不是?”
“沈暮!你有种再说一次!”温宁试图用力掰开阿音的手,可尚未成功,就见沈暮扬长而去。
待到沈暮从眼前彻底消失,阿音才松了力。她精疲力竭地瘫在地上:“你的力气也太大了。差、差点拉不住。”
温宁蹲下身,拾起她的手,发现她手背上有几道瘀痕,明显是方才造成的。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对她冷声说:“你不必拉我,就算温家再受牵连也与你无关。“
阿音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把厚被抖了灰尘递去:“晚上冷,你拿去盖。”
温宁把被子推回去,立即转身,头也不回:“不用。”
*
一整夜,阿音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摸着手背的肿痛,心里想着却是沈暮的表情。他在王都等着温宁,是等着复仇吗?除了他,是不是还有韦益?
挨到天明,阿音迅速把饭做好,就出门去了魏府。如果要走得安心,必须做点事。
刚进魏府的门,小昱就捧着一本画册跑来:“师姐,我正要去找你呢。拂月阁的人听说你要回来,才一个晚上就找了好多家姑娘,个个家世好人品好才学好,而且温柔漂亮。唉,我觉得吧,给温宁当妾真是可惜了。”
阿音往画册上瞄一眼,果真是美人,但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个。她问:“师父呢?”
小昱往里边一指:“昨晚回来了,师父他……喂师姐,你慢点!”见这师姐跑得飞快,连画册都差点没抱稳,赶紧追着她进去。
李寻正在庭中坐着,似在闭目养神,一连几夜未眠,他真的很累。
阿音一见他,想也没想就跪在地上,看得小昱目瞪口呆。
可以说,拂月阁不兴跪礼,就算是师徒关系,一年到头也没跪过几次。在小昱的记忆中,他也就在拜师的时候,跪过那么一次。今天见阿音跪得这么干脆,定有了不得的事。
李寻微微睁眼,瞧见她跪着,挑了根手指:“跪着做什么,起来说话。”
“如果师父不答应,阿音就不起来。”这件事的确不算小事,就算有整个拂月阁撑腰,也很难轻易办到,甚至有可能危及多人的性命。
“阿音,你知道这办法对我没用,起来吧。”李寻发现她手背有瘀痕,沉声道,“谁干的?”
“是不是那个温宁!”小昱反应激烈,“我就说就干掉他!真是后患无穷!”
“不是他!”阿音大声否认,发觉李寻的目光有点尖锐,立马软下来,“师父,是那个沈暮来找麻烦,温宁他……他护着我。”
李寻眼底一闪:“兵部侍郎的公子?呵,他爹肯放他出来了。”
为了摆平染和韦益勾结的事,小昱算是与沈暮打过照面,对他的印象非常不好。听说他曾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也是经过半年前的那事,才变成那样。但在小昱看来,这根本就是沈暮潜藏的人格。
顿了许久,李寻发问:“你求我的事,与他有关?”
阿音点头道:“是他,还有韦益。是他们一同害得温家到今天这个地步,那幅绣图,若不是他们,也不可能流入宫中。后来没人买温家的货,一路打压,也是他们做的。现在温家稍微好些,他就出现了,想必过不了多久,韦益也会出来。所以我……”
“所以你要我,解决他们。”李寻坦然地说出她的心愿,同时看到她犹豫的眼神,“你觉得很为难,还是觉得,拂月阁会很为难。”
“我……”阿音不知该怎么说,也许她根本不该提出这个要求。
小昱知道其中难度,皱眉道:“师父,这不是容易的事。”
李寻应道:“当然。韦益这么久都死不了,岂是寻常人可做到的。如果染还在他身边,难度就更大。不过……”他望着阿音绞动的手指,“不过,只要解决他们两个,温家的确就能高枕无忧。”
一听这话,阿音顿觉有了希望,眼里流溢着光:“师父,真的可以?”
李寻没有立即应她,只是幽幽说了句:“尽量。”
“多谢师父。”阿音高兴地连连磕头。
“你还真把我当师父了。”李寻淡淡说了句,用着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眼见阿音跪拜自己,只觉心痛:“小昱,送你师姐出去。”
阿音还在愣着,小昱就领悟师父的意思,苦劝她退到外边。
*
直到李寻看不见的地方,小昱才把她放开,不安地问她:“师姐,你不喜欢师父了?”
阿音心弦一颤,很想爽快地说声“没有”,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昱大致看出些端倪,也无多问:“反正我们也快走了。师姐,你可要想清楚。”
想清楚?或许早就想清楚了。阿音硬是把脑子搅成一团浆糊,直到动也动不了,这样,她就不用想那些头疼事。
她离开魏府的时候,天已大亮了。温宁隐在暗处,等她走远,方才闯入魏府。
他也想了一夜,要阿音放弃十年的师徒之情、或是以外的东西,实在有些难。阿音是个重情义的人,当初她没有抛下温家,现在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