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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重生之绣色暖-第31部分

小说: 重生之绣色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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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万万没想到,这前前后后竟然又在魏府耗了一天。想起自己没做早饭、没做午饭的糟糕表现,真是替温宁感到担心啊。
  
  话说自从上回发高烧之后,温夫人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再也没往她身上撒气。但真实原因无外乎那五个字:民以食为天。
  
  阿音骤然停住脚步,满脑子掠过无数忽悠某人的借口,却没有一个值得某人信服。
  
  面前晃出一个人影,他一手接过菜篮子,手臂蓦地一沉:“买这么多东西,吃得完吗?”
  
  他的声音虽是不错,但久了也听腻了。阿音看他一脸勉强,摇头叹息:“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拿来吧,我拎着就行了。”
  
  “哪能让夫人受累?我……我来!”温宁努力让一只手习惯重量,随即将另一只手递到阿音面前,“把手给我。”
  
  “你想干嘛?”阿音警觉地把手藏到身后。
  
  “无论提着多重的东西,也得留一只手牵着夫人。”温宁笑得很勉强,毫无美感。
  
  阿音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胆子一阵一阵发寒,真不知他是怎么想出这么肉麻的话,居然还给说出口。好在四下无人,要不以后哪还有脸面上街买菜。
  
  夕阳下的温宁,露齿的微笑有点抖。看来,篮子真的太重了。
  
  出于人道,阿音想把篮子抢过来,可见他的笑容竟然越来越要命。明显感觉他的反常,阿音试探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这一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温宁微笑道:“无论夫人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
  
  阿音忍住呕吐的心情,摇头道:“不是。我是去魏云驰那里了。”
  
  温宁的嘴角明显抽动,可依然笑着,只是笑得愈发难看了。“莫非魏家又来了生意?”
  
  阿音完全确定这个男人的脑子瓦特了。平时不是一听她去魏府就炸毛么?今天怎么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还笑得很傻很天真。令人发指。
  
  “不是。我就去他家坐了一天。”阿音看他没反应,忽觉浑身不自在,当即决定添油加醋一番,“喂,魏公子请我他家坐坐,还请大夫给我把平安脉呢。”
  
  “魏公子真是一个有心人啊。”温宁继续没反应。
  
  阿音决定出杀手锏:“他请我吃芝麻糕了。”
  
  温宁脸色一变,切齿道:“什么?芝麻糕?他怎么知道你喜欢吃芝麻糕!”
  
  听他瞬间暴怒的语气,阿音总算放心:“看来你还算正常。话说你刚才装什么装啊。”
  
  “快回答我!他怎么知道你喜欢吃芝麻糕!是不是你告诉他的!”温宁的过激反应,令阿音十分后悔,万分头疼。
  
  “不是。”阿音瞧他还想无理取闹,突然去拧他耳朵,“到底出什么事!直说!”
  
  温宁终于散去要人老命的笑容,唇瓣不动地出声:“你没发觉一路有人跟着你吗?”
  
  阿音怔了怔,把手劲加重,作势吼道:“你说我什么!再说一遍!”
  
  趁此机会,阿音静心一察,果真察觉前后有超过五人的小队跟着。刚才路过市集没太在意,若真是有意跟踪,那么从她离开魏府的那一刻,便被盯上了。
  
  温宁捂着耳朵,假装喊疼,偷偷在她耳边说:“我中午回家做饭,发现我也被人跟了,温家周围好像也有人。”
  
  阿音瞪着他,偷问:“你爹娘没事吧?”
  
  温宁微微晃着头:“没事,他们只是监视而已,并无做其他事。”
  
  “我说的是,你做的饭菜,你爹娘吃了没事吧?”
  
  “你……”
  
  为了配合监视人员,阿音和温宁作出一对恩爱夫妻应有的样子,手牵手朝家走去。
  
  阿音细细想来,她一直很留意温府四周,至少今早出门时,周围还是风平浪静。如果中午才有人监视,那就是她进魏府之后的事了。温家三口向来循规蹈矩,常理上是没什么好监视的。所以,她被跟踪、温家被监视,定然与她入魏府有关。有人盯上了魏云驰。
  
  根据阿明的那句“爱信不信”,基本可以说明他话里掺水,也可以证明她揣测的那些大抵是对的。魏云驰惹上的非但不是普通山贼,而且是一群训练有素的跟踪狂。
  
  *
  
  回到家中,阿音着手开始准备晚餐,温宁借口打下手,也跟着进去。
  
  厨房的响声向来较大,故而说些东西,自然也容易得多。
  
  阿音烧热锅子,故意浇了油水下去。“呲啦”一声,温宁便凑上来问了话。
  
  本是想尊重阿明的警告,但跟踪狂的事已牵扯到整个温家,若再隐瞒下去,不仅全无好处,还会被温宁烦到夜不能寝。故此,她把魏云驰掩人耳目请大夫的事给招了。
  
  一看温宁就是个温室长大的怂货,即便经历韦益一事,或是温家破产,他对这染血的事仍是惊得说不出话。阿音对此表示理解。
  
  阿音倒了杯茶水给他压惊,顺便问他:“你知不知道魏云驰家住哪里?”
  
  温宁疑惑道:“他家,不就是以前我家?”
  
  “我说的是江夏的家。”
  
  “知道,曾帮爹寄过信。”
  
  温宁喝了两口茶,反应过来:“你想做什么?通风报信?”
  
  阿音感觉静了些,又丢两颗大蒜下锅。对温宁点头道:“就算他想瞒着,但惹上这种人,必定对魏家有影响,说不定那些人动不了魏云驰,就跑去找他老爹的麻烦。我总觉得吧,纸包不住火,他身边那么多下人,难道真能一辈子瞒着?”
  
  温宁赞同道:“也是。若真会牵扯到江夏那边,现在送封信过去,兴许能让魏家早作准备。只是这送信……有点难。”
  
  “哪里难了?”阿音开始切菜,切了段胡萝卜啃了一口,“你不是很聪明么?连这事也想不出办法?”
  
  “现在你我都被盯着,怎么送?”温宁装作一副自然的模样,拿过她手里的半截萝卜,故意在她啃过的地方咬上一口。
  
  一天两次的作呕之感,令阿音难以承受。她挪开视线:“你我被盯着,其他人不是好好的吗?例如你书院里的那些,他们有能力个个都盯?那阵仗也太怕了。”
  
  温宁顿时大彻大悟:“你说的对!我可以把信交给程夫子,让他帮忙!”
  
  阿音叹息道:“还算残留了点慧根。但是,我明天……会跟你一起去。”
  
  温宁不解:“送信的事,一个人去就好,多出一人,说不定他们就得起疑了。他们的目的还未弄清,还是小心为上。”
  
  像是看穿他的心思,阿音讪讪笑道:“你不用我送午饭,我可高兴得很。”
  
  温宁目色一震,兴奋道:“你愿意给我送饭了?真的?”心想着阿音闹了好一阵脾气,让他每天都赶回来吃饭,来回赶着都没空午休。她肯送来,就是消气了?接受了?
  
  瞧见他想入非非的神情,阿音当真想拍他一块大板砖:“送饭是幌子。我是想借由书院溜出去,去魏府看看。”说完,她瞥去一眼:“谁要给你送饭。自作多情。”
  
  无论如何,送饭是真的,目的什么的,暂时不太重要。可是,有的话还是得例行问一问。温宁毫不掩饰地问:“你去魏府做什么?”
  
  阿音提起菜刀,逼到他眼皮底下:“还能做什么?魏云驰受伤了,出于生意上的友谊关系,怎么也得去慰问慰问。”
  
  温宁略感不悦:“这种事可以交给我。”
  
  阿音垂头叹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阿明再三告诫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这么去了,不就等于承认我大嘴巴了?”
  
  话说到这份上,温宁也只得作罢,但又提醒道:“你去了可得原路回来。要是那些人盯得紧,看你进了书院就没影,那可就露馅了。”
  
  阿音拍拍他的肩:“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是专业的嘛!”
  
  忽然间,院外墙下传来枯叶踏碎的微响,明显是有人的节奏。
  
  温宁抄起剁骨刀,正想丢出去,却见阿音的口型:浪费。
  
  阿音遂作嘘声状,继续装作与他闲话家常,手里却捧起了油生呲呲的蒜头锅。
  
  走到墙边,眼角往外头一瞥,淡定地浇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咳咳】温宁是个炸毛受~~(本体看不见本体看不见~~~~)




☆、「颜之惑」

  次日午时将至,阿音根据计划前去送饭。离家之前,还特地去外边墙根下看了眼,果真是凄凉万分的深刻脚印,连收拾也来不及。
  
  一路上,卖菜的大叔大婶纷纷劝说阿音莫要送饭,说是要给温宁一点教训。对此,阿音只能干笑着,说什么夫妻哪有隔夜仇。遂加快脚步,往书院飞奔而去。
  
  与往日不同的是,温宁早已在杏林亭等候,他的主要目的,是让诸位同窗知难而退,避免围观。这样一来,阿音借道溜号一事,便能轻易瞒过去。
  
  见阿音捧着食盒跑来,温宁还想嘘寒问暖一番,哪知她把食盒一丢,立马往僻处奔去。
  
  借送饭之故,从而借由书院摆脱跟踪。如今看来,真是一步好棋。
  
  阿音轻轻松松就翻进魏府,她必须好好与魏云驰谈一谈。回想上回的交谈,估计是自己病糊涂了,要不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他说的多有漏洞。若是他这次真的惹上拂月阁,那他这次受伤,只怕是小意思。
  
  溜到魏云驰房门外,她在暗处藏着。见四下无人,刚想冲出去,就听门扉开启。
  
  探出两只眼睛瞧着,她险些踉跄得把脸砸地上。从房里走出的那个人是,竟然是染!
  
  拂月阁江南领主亲自到访,说不是出了大事,连鬼都不会相信。
  
  染手执短扇,步子轻缓,走出两步又回头往屋里看去,像是说了句什么,阿音没听清。她只见染的表情十分荡漾,分明是美艳的一张脸,笑起来颇显猥琐。
  
  阿音不禁由染说话的唇形脑补出一句又一句威胁。他这种人,绝对做得出这种事。说不定,这两天尾随的跟踪狂也是他的人。
  
  待染轻履离去,阿音方才从墙角出来。可她的步子还没迈出去,后襟又给人扯了去。
  
  *
  
  脊背盈出涔涔冷汗,难道被染发现了?那么下一刻,腹部就会被利刃穿透?
  
  阿音吓得浑身颤抖,可惜身后那人迟迟未下手,这濒死的感觉,当真很不好受。
  
  “怎么吓成这样?真没用。”熟悉的少年音戳入耳中。
  
  “小昱!”阿音蓦地回头,死死盯着面罩上方透出的眼睛,“你来干什么?”
  
  “怕你追上去。”小昱手指染离开的方向,“你好像认得他。连拂月阁的人也未必认得他,你怎么知道?”
  
  往事不堪回首,但面对师弟,阿音无所顾忌:“其实我也没见过他真面目,他总是隐在一张屏风后边,但他的影子和手势,我记得很清楚,不会认错。”
  
  小昱皱眉道:“屏风后面?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阿音全无戒心:“一个多月前吧。”看他的眼睛分明在问原因,却又是欲言又止。她直接解释说:“那时候温家接了魏家的单子,但是没有本钱,我就想办法弄钱,哪知道被他耍了。不过还好,钱有到手。对了,你们为什么给我那张牌九?”
  
  小昱的眼珠转了好几圈,没有回答阿音的问题,反是问她:“如果你有牌九,要一点钱,他会直接给你,为什么是耍?”
  
  阿音按住他肩膀:“师弟,我说过,拂月阁是我的家,我当然要想办法回去。所以就跟他打了个赌,很可惜,我输了。”
  
  “我不是你师弟,你这花楼琵琶女不要喊我师弟!”小昱的语气很奇怪,貌似不耐烦、貌似嫌弃,可每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总要看阿音一眼,像是很在意她的感受。更奇怪的是,他暗自嘀咕了句:居然骗我。
  
  “谁骗你了?”虽然隔着面罩,但凭借对他的了解,阿音依然认出他模糊的唇语。
  
  小昱推开她:“你想加入拂月阁?”
  
  阿音狠狠点头:“我是你师姐,我当然要回去!我想你和师父,也想大家。”
  
  “你现在不能去。”小昱急得扯下面罩,犹豫道,“我是说,拂月阁现在不收人。”
  
  “哈?”阿音觉得古怪,拂月阁常年缺人,怎么可能不收?
  
  话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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