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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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哲心里很不是滋味。
姜辛却极为平静的朝着章哲还了一礼,道:“多谢章六公子记挂,我这人命硬的很,暂时还死不了。”这话说得这么冲,简直能噎死人。
章哲苦笑了下,道:“当日之事,我很抱歉……”要是他早回来那么一会儿,总能劝住三哥,三哥不动手,他二人的结果也不会这么糟糕。
姜辛眼神特别的静,从而就显得特别的冷,她不认为章哲这话是敷衍,但也不领情,只道:“不必,本来这件事也和你没关系。”
章哲:“……”
确实和他没关系,倒好像他故意掺和进来,非要和他有关系一样。不过换个角度说,他再怎么同情怜悯姜辛,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章哲忽然记起她说自己伪善、滥情的那番话来。虽然刻薄了些,可好像,全部说中了,他确实有点儿伪善和滥情,不然怎么对着谁都觉得她可怜呢?
章哲只好肃容敛神,一副百毒不侵,全然不受她言辞的影响。
姜辛对章哲道:“章六公子,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她变脸太快,先前还一副死敌的模样,每个字都能捅他一刀,现在又一画温婉无害的模样。
章哲心底情知不妙,可面上还要端出温和的神色来,道:“姜二妹妹只管说。”
姜辛往旁边让一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她不想当着人和章哲说,吵起来难看。
章哲越发觉得不祥,可他不能和姜辛争,四下环顾了一回,便道:“不若去前面走走?”
姜辛没吭声,算是默认,两人一前一后,相跟前去了村边空旷的地里。此处地势偏高,视野开阔,回头一望,许家峪尽在眼底。
此时正是家家做晚饭的时候,金乌西坠,冬日的薄暮中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很有几分缈缈仙尘的意味。可远远近近炊烟袅袅,却透着凡世红尘的烟火气。
这几章是过渡章,下面姜辛会有新的突破,大家别着急哈。
第118章 、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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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站定,抱肩冷看着章哲。
她的冷意不具备多大的杀伤力,章哲便只是拿她当个无害的只会瞎哼唧的小猫看,依然神色温和的望着她。
姜辛开门见山的道:“章六公子,想来燕城的事你都清楚了?”她也不给章哲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你三哥执意要与姜家结亲,你再住在这,已经很不合适了。我知道你不缺住店的银子,就算你再喜欢乡村野趣,也大可花几文钱在这附近租赁一处院子。”
总之不许再住在许家,许家也不欢迎他。
姜辛摆明了要逐客,神情冷漠,不容人拒绝,无一处都散发着“你们章家人很讨厌,我巴不得永远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的模样。
章哲心底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虽然觉得姜辛装模作样不具备威慑力,可被她这么嫌恶,心底还是不舒服的。他很有一种被打了一耳光的感觉。
内心隐秘的心思他自认藏得很深,可那晚喝姜冽喝酒,被他无意间的一句醉话忽然打通,连章哲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绝对不肯承认他会为着姜辛要嫁给三哥而遗憾,原因是他居然对她有所渴望。
怎么可能呢?
这么多年,每次祖母提到成亲,章哲便觉得烦。在他的印象里,女人是漂亮又不可理喻的东西。他固然欣赏前者,可后者对他来说更是桎梏,美丽只可欣赏,为此而牺牲自己的自由,章哲绝对不换。
以前的三嫂姚氏也很美丽,可太柔弱了,果然早早就香魂杳杳。母亲也是美丽的,可她的美丽里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抵触,在她看来,没一件顺心的,所以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总是带着焦虑和不耐烦。祖母昔年应该也是美丽的,可她的美早被时间碾压,如今只剩下了积年的气势,从前就多美,现在就有多专制。
妹妹也是美丽的,她的美里带着任性和骄纵。
这些个美,都不是章哲想要的。
至于邵嫣然等众多女子,于他来说不过是面目模糊的女子罢了。
姜辛不是个特别精致美丽的女子,起码对于阅人无数的章哲来说,她不是最出挑的。她的性子也说不上多温柔,章哲虽然自制,可需要应酬,去花楼里见识过真正温柔如水的女子。
姜辛并不是女人中的翘楚。
况且姜辛人前与人后,是截然不同两个面孔,那个人人说道的病弱瘦削的女子只是个苍白的戴着面具的女子,寒酸刻薄,可姜辛本人却是性情直爽,坚毅坚决,胸有丘壑,见识不凡的女子,是对这个宽广的世界有着希望和好奇的女子,这份胸襟,寻常男子都达不到。
当她用敬佩的目光仰望他时,章哲竟生出不同寻常的勇气来,当他面对她时,他有更多的侃侃而谈,敞开心扉,让人进入并了解的欲,望。
如果娶这样一个有趣的妻子,远远要比娶一个面日精致,内心苍白乏味的妻子要好得多。
章哲对于夫妻没什么特别的概念,也没有更多的奢求,实在是看多了人间怨侣,他最低的愿望不过是相敬如宾就好。他自会照顾她的一生,可她也别对他管头管脚,如果两个人实在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互不干涉就好。
在他所认识的女子中,不能说各个嫌恶,可起码他是抱着淡漠的态度,没有特别想娶谁做妻子的人选,是以能拖一时是一时是他目前的心境。
长辈们没少催促他,他只笑笑并不应承。前头有章贤挡着,祖母最焦急的是三哥,他又长年不在家,长辈们想逮都逮不都着。
他也想过了,如果逼不得已,实在拖无可拖了,那他也顶多是奉祖母之命成亲。大不了他离开家,和从前一样,一走就是一年半载,夫妻间再多龌龊也就那么回事。
可这一切的不得已,是建立在他没遇到心仪的女子之前。
他原本也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这遇到心仪的女子,就像人生知己,可以畅想,不可以寄予希望,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就算遇到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子,家世、身份还是他们之间的阻碍,毕竟大家闺秀轻易不得抛头露面,能被他轻易遇见的都是小门小户的女子。
他倒不是有门户偏见,只是受章家名声所累,真为一个乡野女子动心,家里长辈那里就是个难攻克的关口。
假设这些都不问题,可人是会变的,他也不敢保证娶妻成亲之后,她还是让他心生欢喜的那个她,也不敢保证他能不让她失望,毕竟哪个女子都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博得功名利禄,可偏生他对此毫无兴致。
短短的时间,章哲已经把自己的心思从里到外翻了个遍,等到想清楚了,他又觉得自己从昨晚到现在生起的隐秘心思虽说不至于见不得人,可也未免太好笑太荒谬了些。
他不是年少气盛,没见过女子的少年,光凭这些日子和姜辛短暂的接触,如何就能认定她是他想要的?她确实有些吸引人的地方,可还远远不到非她不娶的地步。何况她和三哥还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再者,看她那对章家避之不及的态度,只怕压根没有和他一样的心思。
自己也太自作多情了些。
既然三哥执意求娶,虽不懂他的心思,可到底此事若定,姜辛就是他未来的三嫂,如她所言,他在这住着,瓜田李下,实在好说不好听。
章哲当机立断的道:“我今日就搬出去。”
“……”这回换姜辛惊讶了。
她自知撵人不对,有迁怒的成份在,可他确实恨死了章家人,再说章哲敢保证他待在这没私心么?谁知道他揣着什么目的?
人心隔肚皮,一切都是假的,也许他巴不得在她名誉上弄出什么事来,好坏了这桩亲事。
姜辛不待见这桩亲事,可既然这桩亲事推不掉,她也只能尽最大努力争取自己的权益。假如她不得不嫁进章家,哪怕再被章贤错待,要独守空房十年,她也要努力开心的活下去,不能再因着和章哲的缘故,给了章贤鸩杀她的借口。
那就不如彻底斩断关系,横竖她不差章哲这么一个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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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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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一瞬间,姜辛就从惊讶中回神,冷着脸,朝着章哲一颔首,不发一声,径自转身回了许家的院子。
倒是章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旷野之中,半晌都不见他动一下。
姜辛忍不住回头,看着夜色中那修长挺立的背影,不知怎么愣是读出了几分孤寂的味道,她烦躁不已的扭了头,竭力把这不合时宜的印象抹掉。
他一个大家公子,待在这偏僻的农家本就不合时宜,她没做错什么,不需要为此感到惭愧和歉疚。
姜辛一夜都没睡好,心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心中不成形却越来越鲜明的计划,想着早晚自己也有所成就,她就激动。
一会儿又是嫁进章家那活死人的牢笼,又百般不甘。嫁就嫁,可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懦弱,任章家人拿捏,安分守己的待在章家十年,娘家人不要,大门不出,和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就算章贤不是个好相与的,可他不在家,她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章老太太对她是不会满意的了,那又何必在乎她们想什么做什么说什么,又如何看她待她数说她?
一会儿又想到章哲不知道会不会食言,明日又花言巧语的说服了舅舅,又死皮赖脸的住下来……
姜辛耽搁晚了,第二天早晨却照旧在安氏的动静中醒来。她没睡好,难免头疼欲裂,一时又有些恐慌。她可不想生病,赖在被窝里半晌,先招呼如意进来,替她沏了一晚姜糖水。
如意只当她病了,站在炕沿问:“姑娘可是病了?要不奴婢去请个郎中吧?”
姜辛摇摇头,把热乎乎的姜糖水喝了个干净,把空碗递回去,神情怏怏的道:“我没事,你去和舅母说一声,我想再睡会儿,等发了汗也就没事了。”
如意只好退出去。
姜辛紧紧捂着被子,身上渐渐起了热意,眼瞅着汗要发出来了,却又听着院子里尽是说话声和搬东西时重物落地的声音。
姜辛猛的掀了被子,扯过棉被来穿好,趿了鞋就出了门。
章哲既说了要搬走,也就没耽搁,趁着昨晚和许大舅说了一声,今日便叫杜吐收拾。
许大舅是不敢撵他,可更不敢留他,见他主动提出要走,理由又冠冕堂皇,心底是说不出的轻松和感激,因此一大早就叫了许安和兄弟要替他帮忙,被章哲拦了:“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一箱子书籍和一些随身物什,舅舅就别操心了。”
许大舅道:“你就是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晌的,还是等吃了早饭再走。”
章哲笑笑想要拒绝,忽的抬头,正和站在堂屋门口的姜辛对上。姜辛发髻松挽,面颊红润,可眼神却十分不客气,甚至还有点骄纵的不耐烦。
章哲既泯灭了心底对姜辛所有旖旎的心思,自然不肯多看,禀承着君子非礼勿视的原则,只疏离而客气的朝着姜辛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姜辛这个气这个恨。
她讨厌眼前这个男人,没理由,就是讨厌,恨不得一辈子再也见不着他。先前他死皮赖脸,和个轻浮浪荡的登徒子似的,她恨,可他现在淡漠疏离,好像从没见过她,她更恨。
可这份气恨简直莫名其妙,她尽管特别想跑过去打他两巴掌,踢他两脚,可到底觉得这气发得不可理喻,只能憋屈地忍了,倚在门口冷眼看着一声不吭。
章哲温和而又感激的对许大舅说:“不用了,我还要赶路,就在路上随便吃些就成。”
说罢又朝着许大舅父子三人作揖:“这些日子多有叨扰,许舅舅有空去了燕城,我请许舅舅和两位表哥喝酒。”说着又示意杜叶拿出一包碎银子来,道:“些微心意,还请舅舅笑纳。”
许大舅一辈子老实本份,胆小怕事,章家不是他能惹得,不敢当章家坐上宾,也不敢喝章哲请的酒,他只盼着章哲不记恨他就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