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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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为了他的前程,他可以对她更好一些,没了昭哥儿,他还可以再给她一个两个更多的儿子。
可她在聪哥儿眼里,她只是他人生中的一颗试炼石。
聪哥儿紧紧攥起拳头。
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走,现在就走,不然你会后悔的。
可他也在愤怒的反驳着这个声音:他后悔什么?他有什么后悔的?得到她是他心中所念,诚如顾氏所说,得到了消除执念也没什么不好。
再说,她和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关系?她在自己眼中,从来就不是什么继母,她只是闯入他视野中,让他兴起了不一样念头的女人。
仅此而已。
男人和女人之间,一见倾心,再见倾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折哦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聪哥儿身不由己的走过去,用他自己将那片粉光脂艳的身体覆盖住。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应该怎么做,只凭借着本能,肆意的掠夺和享受这一刻战胜的果实。唇齿间都是甜蜜的汁液,散发着微涩的清香,他心神俱都迷醉,只有一种切实的感受萦绕在心田:真软,真香。
这就是女人。
像是卧在绵上,这十几年的温柔、温暖、温情都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
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拆穿入腹,一口一口的嚼碎了咽下去,那样就不再有焦灼、渴望、惊悸、忧虑和辗转反侧的不安和忧怖。
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顾氏的轻吟像是动听的乐曲,勾起他内心的狂热,让他越加兴奋。
禅房外有人敲门,是寺里的尼姑,叫顾氏去做午课。寺里的规矩并不严苛,每个人却都自觉遵守,若是不能遵守,寺里并无处罚,却只会叫人自行下山。
在山上待久了,山下是个充满诱,感却又充满了惊悸的世界,人们安享在某一个地方的平静、安宁,习惯了这里的格守常规,突然打破规矩,把她丢回到已然忘却和隔离很久的世界里,她们害怕并且抗拒。
顾氏也陡然从忍受中回神。
刚才的义气和冲动消失殆尽,浑身血液倒流,羞耻、痛楚等负面情绪一齐涌上来,将她仅存的一点儿勇气冲涮得干干净净。
她推搡着身上年轻而结实的肌体,语声轻微却满含恳切的道:“放开,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又如何?他正体尝着新鲜的乐趣,这种乐趣一旦沾上,便如同有了瘾,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轻易放弃。
聪哥儿奔力搏发,在顾氏紧张和惊惧中被她收紧着的地方更加激动的跳跃着,索性堵住了她那泛着樱红的唇,含糊不清的道:“理她们做什么?你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么?被她们看见又何妨?男,欢,女,爱,是你我的自由。”
“不……是……”顾氏又气又恼。她躲开章家上下所有人,到了这荒山野岭之间,看似没了世俗的牵绊,可上有天、下有地,中有人心,她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和他搅和在一起?这里是什么地方?菩萨还睁眼看着呢?她怎么敢放任自己和他行那种欢,爱之事?
越想越觉得没脸。
刚才的她只是一泓波澜不兴的死水,这会儿却因理智回笼变成了掀着惊涛骇浪的海面,她剧烈挣扎,对聪哥儿又抓又挠。
聪哥儿一嘴的血腥,微微松开顾氏,眼里蕴酿着黑沉沉的风暴,冷冷的一笑,道:“不是你勾引的我吗?现在你又后悔了?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
顾氏被他的神色吓得怔住,呆呆的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她后悔了,她只是脑子一时冲动,想着能够唤起他的良心,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谁想他竟然真的不管不顾,做出这种没人伦没廉耻没下限的事来?
想是一回事,做出来让人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在佛门圣地,她现在这种行径便是对菩萨的玷污,她还有何面目再在菩萨面前焚香读经?
亏得她一向自诩聪明,认为自己于处世上游刀有余,可到底她是个没用的蠢材,竟然一步步让自己沦陷这么尴尬和难堪的地步。
居然是她勾引他?她明明是被逼的,可事实表象似乎确实如此,顾氏羞愤欲死。事情一旦开头,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都注定只能随波逐流。
顾氏恨死了自己。
聪哥儿冷笑:“干……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别跟我说什么廉耻人伦,爱或不爱,你受着吧。”
顾氏疯狂的道:“是你逼我的,不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是人,你是畜牲,你早晚要遭报应的。”
聪哥儿疯狂的顶弄着她,道:“报应就报应吧,从遇上你那一天,我就堕入了阿鼻地狱,报应也有你跟我在一起,我不悔。”
顾氏绝望的闭上眼,不再说话,聪哥儿掀起狂风暴雨,将她最后一点儿意识卷入旋涡中心。
第438章、顾氏番外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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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哥儿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顾氏背着他,仓促的着好衣裳。长发披散下来,她嘲讽的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剪子来,在自己的胸前横了横,握住一把长发,狠心用力,咔擦就是一剪子。
聪哥儿闻声猛的掉头,红着眼扑上来劈手将剪刀夺过去,喝斥道:“你做什么?”
顾氏回瞪着他,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我做什么你还要管吗?”
“我……”聪哥儿一把将剪子扔出去老远,咣当一声砸在墙上掉到地上,他狞笑道:“那怎么够?你也太天真了,有一就有二,你已经跟我搅和在一起,便是现在死了,也不是个清白鬼,娇情什么?”
欲海便是尘世泥泞,一脚踏进去,拔出来也是一脚泥,更何况做过什么必有痕迹,用长江之水也难以还她一个清白之身,确实无需矫情。
可她不是矫情。
没名没份,女人便什么都不是,由着他喜欢时亲近,厌倦时抛弃,甚至尊重、爱敬尽是奢侈,她还要受尽他言语上的轻慢和侮辱。
顾氏心痛如绞,却只是颤抖着唇道:“那又如何?”只要把脸和心都昧起来,什么不能做?到这个时候,她也没想着死,果然是过于高估了自己。既然不想死,为了活着,什么不能做?
聪哥儿道:“你明白就好,总之你要想过得舒服一些,以后只能仰仗、指望着我。”
“呵。”顾氏冷笑道:“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她从前嫁给章贤时,是把他当成一生的仰仗和指望的,后来明白男人的感情是镜花水月,她便将仰仗和指望放到了儿子身上。昭哥儿太小,承担不起,他没了,现在聪哥儿跳出来说他是自己的仰仗和指望。
她有什么可仰仗和指望他的?就为了保全章三奶奶的名份,每个月从章家那里得到月供的米粮,就为了能在这独乐寺得一份衣食温饱?
还是说,他会抽时间来一趟,赠她以脂粉和首饰,她靠这份露水情缘活着?
她半跪在地上,目光无所聚焦的望着前方,问聪哥儿:“你能给我什么?”
聪哥儿谑笑的勾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自己,试图从她的眉眼上看出自己对她的厌倦。他确实觉得很快乐,可个中滋味,过后回想起来也不过耳耳,这世上远远有比她更鲜嫩更明媚的美人,她对他实在是老了些、刻板了些,他和她之间,不过是有着可以共同要克服的羞耻,所以在心防上有所相同的东西,他们因为这需要艰难跨越的壁垒而有着不同寻常的兴奋和因这份隐秘所带来的刺激而产生的愉悦。
但也仅此而已,不是么?
但聪哥儿很失望的发现,留在脑海里的,不是心如死灰的顾氏,也不是她隐忍下的艰涩,而是她端庄、柔婉的坐在上首,眼波清明而睿智,语调轻浅而温柔,他则坐在她的下首,和她谈起先前教授过的经史子集,听着由她嘴里说出来的不同于先生的奇思妙想。
他对她的执念,远不是她的身体那么单纯,要真是纯粹的肉,欲倒好了,再美味,也有吃腻的那一天,他随时可以换个人来体味另外的感受。
当他和她水,乳,交融的那一瞬,他所体会到的滋味是难以言述的满足,远远要比所谓的干柴烈火的销魂更让人心底熨贴。
也就是在那一瞬他明白了六叔的选择和他因选择而生出的幸福。
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他所需要的,不过是这一个而己,她在世人的眼里并不是最最出众的那个,可在他心里,她就是唯一能够引他心潮翻涌。心绪怦然的唯一的一个。
他抱住她,道:“我会给你最好的。”
顾氏只含着泪低笑,笑得眼泪乱飞,心底却只觉得酸涩而可怜。她推开他道:“难得。”他居然没有厌倦,她是否该为此庆幸?她不过是中人之姿,又年纪老大,且曾经嫁人生子,难得他居然会有爱恋不舍的情愫施舍于她。
聪哥儿听得出顾氏的敷衍和轻蔑,他发狠道:“我给你什么,你只能接受什么,不该你的,你别奢想。”
顾氏淡淡的点头:“我明白。可以走了吗?”
聪哥儿觉得顾氏十分虚幻,好像一抬手她就如烟般飞走了,他想再多描补几句,却在她淡漠的视线中找不到自己。她不相信,也不在意,他像趴在窗纸上徒劳往外冲撞的苍蝇,茫然而又可怜。
顾氏淡漠的从聪哥儿的禁锢下起身,抬脚往外走,没有一丝留恋。
聪哥儿呆呆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到她关上禅房的门,他才颓然坐下。手间尚留她肌肤上的温暖和滑腻,可她只像是一缕香艳的梦,本来施加在她身上的痛楚没有达到本该的效果,反倒是将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聪哥儿推开门追出去。
顾氏身形单薄,走路的姿势因着窘迫而越显得诱人,他从后头撵上来,道:“我还会再来。”
顾氏不置一词。
聪哥儿又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暂且安身,我,我过些时候便接你走。”
顾氏还是不说话。
聪哥儿愤怒的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道:“你说话。”
顾氏抬眼,道:“我都听见了,诚如你所说,你愿意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我该怎么做我自己很明白。我不会轻易寻死,连最龌龊最恶心的事我都能忍受,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你也不过是我遇到龌龊、恶心、肮脏、无耻中的一个而已。不管这一生中要遇到多少如你这般的人,我都会逆来顺受。”
聪哥儿有一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憋闷感,他脱口而出道:“是你自轻自贱在先,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就算是我让你有所误会,不也是你先让我误会在先的么?”
顾氏笑笑,掉转头道:“什么是先?什么是后?什么是因?什么是果?”便是他捧着他的真心诚意送到她跟前,她便是欢欢喜喜的接了,路的尽头是康庄大道还是悬崖峭壁,又有谁知道呢?
第439章、顾氏番外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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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最有韧性的动物。
顾氏被迫和聪哥儿交相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心底确实是屈辱和痛楚的,可她也不能昧着心思说她所感受到的就只有痛苦。
大抵是聪哥儿一早就渗透给了他对她的志在必得,所以终于有了这一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因此接受的相当痛快。也大抵是在生活磨折中,她对男人彻底失望,所以只要不是带给她极大痛楚和绝望的章贤,是谁都无所谓。
甚至这两年她与章贤的接触实在是近乎于零,而她并没有如她臆想的那般心如古并,是以聪哥儿很能挑动她血管里的热血和热度,她竟然能和在他的诱,哄下翩跹随舞,并且涌起前所未有的愉悦。
种种复杂的感情揉和在一起,她对当时的印象就格外深刻,不敢想,却又不能不想,每每忆及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情景,仿佛谁在她心尖上狠狠的揪了一下,又疼又酸,又酸又痒,有一种不敢触碰,触碰了却又销魂蚀骨的痛楚与快乐杂糅的感觉。
既有堕落的开始,再往下坠时,速度快与慢就没什么分别了,终结的结局在哪里,摔到底时痛不痛也不那么紧要。
是以顾氏并没有要死要活的情绪,聪哥儿对她的态度如何也不至于让她痛彻心扉。当然,她也没她自己想像的那样超脱,她只是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把她所经历的都当成老天对她的惩罚和历炼。
她越畏惧,得到的惩罚越重,她越反抗,得到的惩罚越多,那就把它们都当成可以量化的东西,每经历一件,就少一件,万事总有终结的时刻,她坦然承受,只要自己不委屈不痛楚,就没有谁可以侮辱得了她。
聪哥儿每隔一个多月便来一次。
两人相见也没什么话可说,聪哥儿试图扭转他给她的不良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