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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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脚下不稳,又被邵嫣然带的几个踉跄,渐渐脱力,最后也只能松开邵嫣然,徒劳的挣扎。她不知邵嫣然是有意,只能自叹,明知自己力有不逮,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果然蠢透了。要什么脸面?那些不相信她的人,就算她为了救邵嫣然献了身,也只会被诬陷成是做了坏事心虚。
她就该待在岸上,只一径虚张声势,做出害怕的模样大声喊“救命”的。
不提姜辛心下暗悔,这时章哲已经游到了近前,他一伸手,扯住邵嫣然的长发,径直将她往岸边拖。岸边只有如意和凤尾,此刻两人都吓坏了,只呆呆的站在岸边,木讷如同傻子。
章哲眉头一皱,厉喝道:“蠢货,还愣着,快把人拖上去。”
等两人抓住了邵嫣然,章哲立即松了手,转身往回游。
姜辛虽然越扑腾越沉底,却看清了章哲的面容,也听见了她的声音,不禁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怪不得呢。
怪不得邵嫣然如此大胆。只怕她不只利用了自己,就是男宾那边,她也早安置好了,不然怎么就这么巧,救人的不是别个,正是章哲。
她也算费尽心机。
倒也好,他二人上一世本就是夫妻,这一世,就算不利用自己,想必邵嫣然也有别的法子,逼得章家不得不娶她为妻。
可见姻缘天定,是谁也改不了的。
她对章哲本也不报什么希望,对他先救邵嫣然也没什么微词,此刻更不愿意插进他二人中间,成为他二人大好姻缘的阻碍。
好在此时没有了邵嫣然的扯拽,她也没那么狼狈。
本来姜辛若能站稳,未必不能走上岸,可也是合该出事,她虽未灌水,脚踝却被水草缠住了。她没站稳,脚下一滑,人便整个栽进了水里。
章哲从水里望过去,见人没了,水面上只留下一圈涟漪,当下心里着急,一个猛子扑下去,朝着姜辛沉下去的地方游去。
邵嫣然在岸上瞧得分明,气的脸都狰狞了,章贤带人赶到,见她衣衫薄透,身段玲珑,心中一跳,当即就转过脸去,道:“邵表妹,天气冷,叫婆子扶你先去换衣裳,再喝碗姜糖水去去寒,我这就去传郎中。”
邵嫣然不想走,只眼巴巴的看着水里:“我还是再等等吧,六表哥还没上来呢,怎么也要当面向六表哥道过谢才是。”
章贤顿了一下,面色尴尬的道:“表妹还是先回去的好,这天太冷,别染了风寒。”
邵嫣然的衣裳都湿透了——这也就是深秋衣裳厚——可衣裳湿淋淋的紧贴着她的身子,和捆了一层麻绳似的,她又冷又腻,声音都哆嗦了。
等看到章贤一副不敢直视的模样,她这才发觉自己此刻的形象实在是不宜留在外面,当即就红了脸,由着婆子披了外氅,含羞带怯的匆匆去了后院。
心里把姜辛恨的要死:不是她多事,六表哥定然会只救自己。
她把章哲怨的要死:人分亲疏,他顾姜家的病秧子做什么?
同时她也把章贤恨了个要死:她是身在窘境,可由他提醒,总是不合时宜。
章哲却好半晌才游回来。
他抓姜辛时,姜辛尚有意识,在这一刻,她小脾气发作,怎么也不肯接受章哲的好意,竟大有“我就是死也不接受你施舍”的意思。
章哲只当她害怕,牢牢抓住她的腰身不放。姜辛本来冻得受不了,可章哲手指触到她腰间,她却有滚烫之嫌,竟不由自主的颤栗。
小剧场:
桃花:都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邵五娘当如是。
邵嫣然:谁是鸡?谁是米?
章哲:桃花,来来,咱俩谈谈。
邵嫣然感动:我就知道六表哥对我最好了。
章哲:一边儿去,我是想问问桃花,你什么时候让我们夫妻俩赶紧正名?整天有魑魅魍魉在身后转悠,烦人。
桃花:你不能光用嘴说吧,来点实际的?
章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谁有推荐票,赶紧把桃花嘴堵上。
第34章 、救人
水里的姜辛脑子乱轰轰的。
她想着若被章哲救起,两人又处于风口浪尖,到时定然流言蜚语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议论章哲的自然是好话,舍己救人么。可议论她的便都是难听的了,不是水性杨花,就是心怀不轨。
仿佛上一世被人指指点点的场景重现,姜辛又恨又怒。
上辈子她和章哲之间的纠缠,她是不后悔,可她不是不恨。如果不是他给她送了花笺,她不会去见他。如果不是他鬼迷心窍,强硬的欺凌她,她也没那么厚的脸皮,那么贱的性子和他同床共枕。
被章贤捉奸在床,她知道是自己罪有应得,可他呢?一副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神情,从头到尾,他没说一句话:真论起来,两人都有错,应该各打五十大板吧?他还是男人呢,哪怕他不替她求情,不替她开脱,哪怕肯替她分担一点呢?
一想及此,姜辛便恨意翻涌,情绪激动。
腰上的手掐的极紧,姜辛怎么掰也掰不开。她气极败坏,下死力用手挠用脚踢。
可因是在水里,力道受阻,她的花拳绣腿落在章哲身上不痛不痒。
可到底扰人。
章哲也不知道这姜二姑娘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是怕的?他这不是来救她了么?是羞的?可事急从权,他总不能为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破规矩就置她的生死于不顾吧。
再说,他也来不及不肌肤相触便把她救起来吧?
章哲拦腰将姜辛抱住,想着尽快把她送上岸,也好甩脱这个大包袱。换谁谁心情也不好,他招谁惹谁了?救个人还这么大的阻碍。
谁想姜辛一低头咬在他的脖颈处。
章哲疼的肌肉紧绷,倒吸一口气。一口水灌进去,他剧烈的咳了起来,抱着姜辛便沉了下去。
他差点松手把姜辛扔水里去。
姜辛意识浑沉,有些辩不清今夕何夕,她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她心里最恨的章哲,死死咬住,就是不肯撒嘴。
章哲也恼了,他怒道:“姜二姑娘,撒嘴。”
她属狗的啊?老子救个人怎么还被狗咬呢。
逼急了,章哲道:“姜二姑娘,得罪了。”情急之下他一手刀劈在姜辛后颈,将她打晕了完事。
伸手托着姜辛的腰,章哲将她送到岸边。如意和几个婆子手忙脚乱的把姜辛接过来,见她面色如纸,如意当时就吓得哭起来:“姑娘,你醒醒啊,姑娘,你可别吓奴婢,前些日子落了水才好些,怎么又……”
姜绵早就留意着这边,见二人上岸,忙叫自己身边的丫鬟把外氅递过去,将姜辛裹住,这才遥遥的朝着章哲福身:“六公子的救命之恩,姜家莫齿难忘,等二姐姐一醒,便去向六公子谢恩。”
章哲下意识的摸摸颈上的咬痕:都出血了。
别说什么谢恩不谢恩的话了,别再让他遇见这位姜二姑娘了。女人都是老虎吧,张嘴就咬,分不分青红皂白啊?
总之,他对女人避之不及,女人就都不是好东西,是惹不得的。
章哲几乎没说话,只一挥手,头都没抬,大步走了。
姜蜜、姜绵这才围上来,又是拍姜辛前胸,又是拍她后背,惊呼声此起彼伏。姜蜜道:“二姐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溺……谁去请个郎中来啊。”
姜绵也有点急,连声叫着“二姐姐”。
脚步声响,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不想她死的话,你们就赶紧按压她胸口,把水挤出来。”
姜蜜和姜绵吃了一惊,抬头时,见是章哲去而复返。
两人面色通红,忙起身行礼,却不懂他所言为何,站在一边怔怔的望着他。
章哲暗骂一声:这都什么事,女人都有什么用?遇事除了哭还能做点儿什么不?
他心情不好,脸色就有点沉,将湿淋淋的衣摆一甩,蹲下来,两手交握,伸手在姜辛胸前按压。姜蜜呀一声叫:这,这怎么能行?他怎么能摸二姐姐胸口……男女授受不亲,他这么做,二姐姐还怎么嫁人?
姜绵眼疾手快,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你想二姐姐死么?”
姜蜜瞪大眼睛,一味的摇头。
姜绵又圆睁双目,狠狠的扫过身边的几个丫鬟。除了如意,其余人都缩着脖子,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姜辛只灌了几口水,更多的是吓得,被章哲一按压,吐了几口水也就缓过这个劲儿来。一睁眼,见眼前是放大的章哲的脸,姜辛脸色发白,差点又昏过去。
章哲似有所觉,一抬眼:哦,醒了啊。
却不想姜辛眼神变幻多端,前仇旧恨,齐齐上涌,她想也不想的抬手就给了章哲一个耳光:啪。
姜蜜、姜绵都瞪大眼睛:这是怎么个意思?
章哲也傻了,他也是天之骄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冤枉。他胸中情绪激荡,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草,又被狗咬了。
姜辛脸色由白转红,眼神越发愤愤,蠕动樱唇,轻声道:“章三爷,请自重。”
看她视线有如实质,直射在自己手上,章哲一低头,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手和烫了似的飞快收回来,同时又十分郁闷:老子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啊。
他百口莫辩,但此时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他起身,凉凉的道:“姜二姑娘多保重。”说罢拂袖而去,这回是真走,头都没回。
姜辛剧烈的咳嗽起来。
姜绵扑过来:“二姐姐,你没事吧?”
姜辛心道:我有事,我有很大很大的事。
可对着姜绵、姜蜜,心中五味杂陈,苦涩难言,她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假装轻松,道:“我没事,只是,咳咳,太冷了。”她垂下双眸,道:“我想回去。”
她想回姜家。
在她看来,章家简直就是个是非之地。她从这死的,兜兜转转,才回来就又差点死在这。姜辛暗暗发誓,以后不管是什么名目,但凡和章家沾边的,她一步都不会踏入。
姜绵也深知,刚才这一幕,无论如何不能泄露出去。吃亏的人是姜辛,传出去,姜辛不用做人,姜家其余的姑娘也不用做人了。
这事只能死命往土里埋。若章家有良心,做出补偿,皆大欢喜,可如果不能,那姜家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小剧场:
桃花问章哲:章六爷,听说你今天被咬了?
章哲单手抚着脖颈,笑的格外神迷。
桃花问姜辛:姜二姑娘,听说你今天被袭胸了?
姜辛满面怒气:登徒子、流氓……
章哲掏掏耳朵:咦,夫人,是你在叫为夫么?
姜辛:奔跑吧,兄弟(滚!)
第35章 、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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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绵将在场的人挨个敲打了一番,大意不外是,刚才的事,谁也没有看见,否则一旦有消息外泄,本人当即打死,家里上下老小全部发卖。
在场的三个主子都与这件事有关,自然不敢乱说,其余几个丫鬟,深知责任重大,下决心就是打死都不开口。
姜绵这才命丫鬟扶着姜辛回了后院,找间空房换了干净衣裳,由如意替她挽了头发,擦干,正打算回姜家,有人来传话:“我家老太太有请姜二姑娘。”
姜辛翘了翘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得,想走都走不了了。
这是要三堂对证么?
姜辛想不到邵嫣然有什么理由冤枉她。就是三堂对证她也不怕,不做亏心事,她总不能叫人白白的冤枉了。
姜辛才进偏厅,未曾看全人,先听见了邵嫣然的如泣如诉。
她已然换了衣裳,不似刚才秾丽,月白色的衣裙衬得她柔弱婉约,正楚楚可怜的哭泣:“我是好心好意的陪着姜二姑娘去水边看锦鲤,还替她剥了莲蓬……可不知怎么就落了水,再然后,是六表哥把我救了上来,我,我吓坏了……”
这是非要把她落水的事栽赃到姜辛身上了。
姜大太太心下不愤,可此刻也不好分辩,一张脸气的又白又红,好似打翻了的颜料罐子。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