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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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忍不住尖刻的道:“是,六爷做何感想?”
感想个屁吧,他现在特别愤怒,特别愤怒,好想揍她一顿。
章哲啪一拍床榻。
床榻上铺着锦褥,这一拍只是闷想,章哲使了全力,可气势减掉了足足半成:“姜辛,你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姜辛挺直腰板,道:“怎么,这你就受不了了?是,我就是故意的,配合着他们演戏,也不过是让你看看,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我有多十恶不赦,以致于你一母同胞的兄弟要玷污我,致我于死地?我没有忍让吗?我不够谦卑吗?我还不够窝囊不够憋屈吗?我一步步退让,可我换来了什么?”
章哲抬手。
姜辛不退反进,把脸送到他跟前,道:“让你恼羞成怒了?很痛恨我是不是?是否后悔,早知今日……”
话没说完,被章哲猛然拉进怀里,堵住了嘴。章哲忍了许久了,简直忍无可忍,他的外袍宽大,并不合身,姜辛自己不知情,又在榻上翻滚了半天,早就露了大半春光,那美景半遮不遮,要比全露出来还惹人心痒难耐,得了,与其花费不必要的精力吵架,还不如做点正经事。
第303章 、请罪
姜辛冷不防被扑倒,吓了好大一跳。
等到回过神,气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便极力挣扎、反抗。
章哲一看她不够乖顺,便多用了些力气。姜辛被压得死死的,浑身骨头都要酥了,她心里有气,越发不肯服输,手脚并用,又踢又挠。挣扎中越发衣衫凌乱,看的章哲心里眼里都是一团火,他一低头,狠狠咬在姜辛胸前。
姜辛低叫一声,吓得肌肉都绷紧了,生怕章哲不管不顾的胡来,他正在气头上,真下狠嘴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章哲无意伤害姜辛,上下齿关轻扣,姜辛又是一声低叫,意味却与刚才大不相同。
章哲再接再厉,上下其手,姜辛很快败下阵来,不管她怎么挣扎,始终在章哲把控范围内。
姜辛气得口不择言:“你就这么饥渴?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能发情?”
章哲将姜辛身上的束缚扒得一点不剩,道:“你如今倒是自信多了,夸起自己来毫无压力。”
姜辛气得眼眉倒竖:谁自夸了,她分明是在骂他好不?姜辛又气又怒,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她当然不承认这次的事是自己的错,也不认为自己被章贤碰了几下就肮脏了,配不起章哲。更该死的是章贤和邵嫣然,总之不是自己。章哲爱怎么想、爱怎么以为,那是他自己的事。
她也不是气章哲的态度。他知道这件事并不稀奇,他当时和事发之后的表现也可圈可点。迄今为止,他也并没有要置她于死地的心思,他对章贤到底怎么想,姜辛不清楚,但起码他之后的举动不像是沉默纵容的意味。
甚至他现在的举动,姜辛也不觉得有多冒犯,虽说青天白日,两人亲热,于理不合,但只要家中长辈不管,他们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也不算出格。章哲的举动,在某种意味上承认着姜辛的魅力,对她确实算一种恭违,起码表明他并没有因为今天的事就对姜辛产生了嫌恶和痛恨等情绪。
可姜辛就是生气,她骂道:“你不要脸。”
章哲还就不要脸了,两人近身搏斗,空间狭窄,肌肤相接,气温越来越高,他徒然生出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感觉。
平日并非不好,可姜辛总是太过矜持,哪像现在这般泼辣。
章哲越加兴奋,有些气喘的道:“要脸有什么好处?”媳妇生气,他再要脸,两人谁也不低头,生分着感情越来越疏淡,他可真要就把媳妇丢了。
姜辛反倒没脾气了,她咬咬牙道:“你要强迫我,我也没能力反抗,也做不了什么,可说好了,自此之后,你我两不相干……”
章哲身体一沉,姜辛一口气被憋在半截,要吐,吐不出,要咽,咽不回去,好半天都顾不得说话,整个人都被熟悉的感官所控制,脑子里也晕乎乎的,再也不及胡思乱想了。
好半晌,姜辛才有了点动静,气焰要比刚才低落多了,一开口,声音有点儿哑,还透着委屈:“你刚才不是……完了吗,怎么又来?”
章哲好半天才似笑非笑的道:“我还没老呢,要是像你说的这么不济,你不得恨死我?”
姜辛挥着拳头砸在章哲身上,恨恨的道:“我现在就恨死你了。”
章哲轻喘道:“恨我什么,是这样,还是这样?”
“你,你无耻,这种事,也,也能,拿来要,要挟人,啊~”
“我倒想跟你讲道理,可你不肯听,非常时期只好用非常手段,现在,你可以听我好好说话了么?”
“我……你,你放开,我……我听你说就……”
“我又改主意了,道理什么时候不能讲,不差这一刻。”
“你,你要死,万,万一,有,有人,来……”
“谁会来?这院子里都是我的人,谁敢多嘴多舌,我正愁找不到借口打发他们呢。旁人,这会儿哪有那个闲情逸致来打搅你我?”
“你,你都,做了什么?”
“嘘,乖,专心一点儿,你老逗我说话,我的时间更长……”
姜辛的声音弱下去:“我不说话,你就能快点吗?”
章哲没吭声,只用行动表示他当然可以。
姜辛声音里都带了哭音:“你混蛋,大骗子,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
章府众人确实没人有那份闲心关心章哲和姜辛这对小夫妻在做什么了,顾氏脸色青白,眼圈通红的坐在章老太太下首,别开脸用帕子捂住嘴,不去看跪在地上的章贤。
章老太太声色俱厉的问章贤:“你自己说,怎么就油脂蒙了心,做出这样的丑事来?你身边缺女人,不拘和我还是你媳妇说一声,哪怕立刻当下,也能替你寻出一两个你满意的女子来,怎么就……”
章贤咬着牙道:“孙子糊涂,可做也做了,孙子愿意迎娶邵家表妹,如今还请祖母做主,探探邵家是爰态度。”
“你……”章老太太都气懵了:这话虽是不错,可如此直眉瞪眼的说出来,谁愿意听啊?顾氏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子,就算纳妾,哪怕装模作样呢,也得先跟顾氏商量,好歹是个尊重的意思,毕竟他睡的不是普通的丫鬟,而是未嫁的黄花大姑娘,还是在他媳妇怀孕期间,又被所有人都逮了个正着。
顾氏羞愤的低下头,把脸埋在帕子里,无声的抽泣。她已经不怨恨爹娘有眼无珠,将她许嫁到章家了,也不是因为章贤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让她寒心,她只是觉得绝望,她这辈子算是完了,她明白也认命,可腹中胎儿该怎么办?生在这样的人家,耳闻目睹,耳濡目染,将来能变成什么糟污样可想而知,她这不是害他们么?她当时只想着,有了孩子,不拘男女,自己好生教养,撇开章贤,她后半非子也算终生有靠了,可现在,顾氏强烈怀疑她的初衷能否实现,也怀疑这种想法是否正确。
顾氏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章老太太跪下道:“今儿这事,怨不得三爷,俗话说得好,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是孙子媳妇识人察,这才引狼入室,反倒连累三爷被人算计,孙媳妇实在无颜苟活,还请老太太大发慈悲,允许孙媳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侍奉菩萨,了此残生。”
第304章 、移情
顾氏自请放逐,章老太太和章贤都大吃一惊。
章老太太抿唇不语。她虽然同情顾氏,可对于顾氏如此不经事,甚至要死要活,和个无知泼妇似的吵闹十分不满。
知道她委屈,还怀着孩子,章贤做的确实不对,可自己难道会不为她做主吗?
邵家的女儿又如何?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检点,也不会青天白日和章贤就滚作一处。既做下丑事,要么邵嫣然颜面扫地,择人另嫁,要么就只能一抬小轿进入章家。
虽说两家有亲,可章老太太没想着那么容易就放过邵家,一个两个,全都有样学样,将来不是要乱套了?邵家若同意,邵嫣然只能做妾,再大再大,也就是个贵妾,不可能有什么“迎娶”之事。
可顾氏这么就沉不住气了?还真是一孕蠢三年,老话一点儿都不错。
章贤错愕的望着顾氏:“佳秀……”她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她是气糊涂了吧?
顾氏不看他,只低声道:“恳请三爷允许。”
“不行,我不同意。”章贤腾一下就站了起来。
章老太太沉声道:“跪下,我许你起来了么?”
章贤道:“邵嫣然的事,祖母全权做主吧,孙子和佳秀有话要说。”他说便上前来拉顾氏。顾氏不肯起,抬眼望他,眼神里满是说不出来的凄凉:“三爷有话,就在这儿说吧,你我之间,事无不可对人言。”
“我……”章贤一咬牙,道:“我是被算计的。”
他是个男人啊……
顾氏闭上眼,两行眼泪毫无预兆的涌出来。顾氏自认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可她现在就是没法站到章贤的角度去考虑这件事。他可以说他自己冤枉,被人算计,可这是在章家,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在他自己的小书房,她进去时他还在搂着一丝不挂的邵嫣然,做得兴起。
那么多人瞅着呢,他并没有一丝羞惭,只以自己的感官享受为大,等到他行云布雨完了,才施施然起身。
他分明也是享受的,这让她怎么去理解他是有苦衷,他是被算计的?就算都成立,可他自己没有一点儿被算计的委屈和痛楚,反倒很愉悦,可让人怎么理解?
男人都三妻四妾,顾氏认,就是她父兄也一样有通房有妾室,整个京城里宠妾灭妻的也不是少数,可好歹人人都扯着一张遮羞布,不敢做得太明目仗胆,可章贤呢,行为举止越发的龌龊,他倒还有理由推脱?
说得过去吗?他连承认、承担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她孩子的爹!?
章贤手脚都僵了,他朝着顾氏走了一步,道:“佳秀,我……”
顾氏抹了抹眼角,睁开眼,露出一个勉强的笑,道:“妾身知道三爷有苦衷……”
章贤这才回过劲来,他真不愿意让顾氏出家为尼,不光是章家不好看,他这一辈子怕是都要背上“妨妻”的名声了,他道:“我知道这次是我做得不妥,可我不会……”
难道他会主动承认错误,可……不会什么?不会纳邵氏为妾么?顾氏瞪大眼,明明已经不报希望,还是期冀的望着他。
章贤叹口气,无耐的道:“不会……错待你们娘俩。谁都没有你重要,你才是我的妻子。”他满目深情,顾氏却觉得心寒。他再说得天花烂坠,可也掩盖不了他已经做出要纳邵嫣然决定的本质。
甚至,顾氏不免会恶毒的猜想,此刻他看着自己,却是在对谁说话?谁能说不是姚氏?他对姚氏始终心存歉疚,因为自己受了委屈,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姚氏的影子,所以感情迁移,便把这柔软、忏悔的态度给了自己?
不得不说,顾氏确实猜对了。章贤就是看顾氏如此委屈、痛楚,立刻就想到了姚氏。姚氏虽然柔弱,却始终没在他面前哭诉过,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是强颜欢笑,说一句“妾身很好”。
章贤心底隐隐生惊,他怕自己不拦住顾氏,一转身,她会和姚氏一样香销玉殒,那样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受一次。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纳了那么多通房,顾氏从没在乎过,多一个邵嫣然又能如何?
章贤是个典型的自大、霸道、控制欲强的男人,凡是他染指过的女人,不管他是否真正想要,都不会拱手送人。
他对邵嫣然就是如此,明知道她喜欢的是六郎,却被人算计着和自己滚到一处,那就是自己的女人,甭管以后如何待她,当务之急就是把她弄进府里来。
对顾氏也是这个心理,既嫁给他,那就是他的妻,他怎么宠幸妾室、通房都无所谓,可妻子的地位不容旁人撼动。
顾氏就是猜着了他的心理,才越发失望。可再失望,日子也得接着过,顾氏强笑道:“多谢三爷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