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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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太太不知,只愤愤不平的道:“谁晓得,我也是今儿知晓,家里人哪还有咱们娘俩的位置?什么事都没人知会我们,都是等事情过了才听到点儿风声罢了,这回你祖母生气,严令不许人说嘴,我更是一丝消息也打听不出来。”
姜辛安慰姜二太太:“不知道倒也是好事,免得又惹是非。”
心里却在想,不用说,肯定是姜蜜的心思暴露了。
她在心底暗叹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姜蜜了。到这会儿,她多少也明白了姜老太太的苦心,各个都像自己一样,满意就了自己去寻亲事,不满意了便闹腾的家里人都不得安宁,非要退亲,这家哪还能得太平?
她再自认有理,这会儿也不敢说自己冤枉了。
第198章 、迁怒
送上第二更。
没等姜老太太腾出手来收拾姜辛,去了听竹庵的姜蜜出事了。
姜老太太虽说恼恨她行事轻浮,但也只想着给她重惩,受了教训之后,早晚还是要接回来的,是以派了管事,送了庵里主持好大一笔香油钱,又派了两个行事稳重的丫鬟服侍姜蜜,意在叫人好生监管、照顾,别出差池。
哪成姜蜜去了才三天,人就不知所踪,那两个服侍的贴身丫鬟也被人发现打晕了丢在山后头,睁开眼睛,只说陪着姜蜜到后山看风景,被人从脑后头劈了一下,便一无所知了。
姜老太太又急又气,偏又不能声张,只叫人撒了网到处搜寻姜蜜的下落。她也在心里嘀咕:这丫头能去哪儿?
若是真被歹人劫持,只怕凶多吉少。
她此刻倒私心里希望是姜蜜和章贤勾搭到一起去了,不管名声怎么样,好歹性命无忧。派人去章家门口打听,却听说章贤病着,几天都不曾出过府门半步。
姜辛被遗忘在祠堂。
这天姜二太太又来看她,母子两个才说了几句话,就听得门外脚步腾腾直响,母女两个抬头,就见姜大太太沉着脸闯了进来,六姑娘姜饴使劲拽着姜大太太,可徒劳无功,只能踉踉跄跄的跟进来,甫一对上姜辛那无辜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愤恨。
姜辛便站起身,朝着姜大太太行礼:“大伯母——”
姜大太太几步抢过来,没等姜辛起身,啪一个耳光甩过去,恨声道:“都是因为你……”
姜二太太对这位大嫂可没多少敬畏,原也不过是站起身敷衍一下,万没想到她竟对姜辛动了手。姜二太太最是护崽,当下尖叫一声,把盛鸡汤的碗往地上一扔,和只乍开了翅膀的老母鸡似的扑过来,将姜辛挡在身后,对姜大太太道:“大嫂你这是做什么?甜甜怎么惹着你了,你和个疯子似的过来行凶?”
姜大太太无比厌烦的望着姜二太太,道:“二弟妹慎言,这里不干你的事,我只管和二丫头说道。”
姜二太太没好气的道:“我说错什么了?好歹你也是长辈,便是甜甜做错了什么,自有她祖母教训,还当不得你这个大伯母来管教,你凭什么上来就动手。”她心疼的回头望姜辛,气恼的道:“看看,这脸都肿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敢情不是你亲闺女,你下手才这么狠。”
姜辛轻抚了下脸颊,对姜二太太安抚的笑笑,道:“娘,我没事。”分开姜二太太,站在姜大太太跟前,道:“请大伯母赐教,不知有什么事要和侄女说道?”
姜大太太道:“你做的好事,为什么要我们长房的女孩儿来承担?不是你逼得四丫头去了听竹庵,又怎么会生出这许多事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这个做大伯母的亏待你们娘俩了?你要这么害我们母女?坏了姜家女孩儿的名誉,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说到伤心处,姜大太太气得眼睛都红了。
姜二太太听得莫名其妙。
姜蜜被送到听竹庵,她是知道的,可对外只说姜蜜孝心重,是为了给姜老太太祁福,也不算什么不名誉的事,这姜大太太发的什么疯?怎么叫坏了姜家女孩儿的名誉?
她刚要撒泼,姜辛拦住了她,她多少猜出了姜蜜定是又捅了什么娄子,姜大太太这是迁怒到自己头上了呢。
姜辛嘲弄的笑了下,道:“大伯母是长辈,自是说什么、怎么说都有理,我从进府就被祖母罚跪祠堂,这是我应得的,若是大伯母嫌我给姜家丢人,所受的惩戒不够,大可以去跟祖母建言,是杀是剐,我绝不怨言。至于四妹妹,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是我怂恿的,以至于大伯母连什么事都不同侄女说清楚就给侄女定了罪?便是要我死,也得给我个明明白白吧?”
“你?!”
姜辛所作所为,姜大太太知道的并不详细,罗列起来也不过是“任性妄为、不知廉耻”八个字。
好人家的姑娘,哪有成日抛头露面的道理?更别说一个丫鬟都不带,就敢去几百里之外的武州了。好人家的姑娘,哪有敢挑拣自己亲事的道理?可偏偏姜辛敢拒亲,还真给拒成了。
种种种种,都不是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该做的。
若不是有她在前头比着,姜蜜也不至于有样学样,竟然在听竹庵大庭广众之下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可姜辛所说没错,她嫌姜辛不检点,所受惩处不够,大可以去跟姜老太太建言,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但姜大太太不敢,姜蜜为什么被撵出府?还不是因为姜老太太最恨的是她不顾姐妹情份,帮着外人捅自己家人一刀么?要是自己也跟着扇风点火,把老太太惹急了,她敢出妇。
到此时姜大太太也只能蛮不讲理:“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你做错了事,我教训你不应该吗?”
意思是打也白打。
姜辛嘲弄的笑笑,道:“长辈教训晚辈,自是应该,可大伯母总该把话说清楚,四妹妹到底怎么了?”
姜大太太细眉一挑,愤恨的道:“明明是你做错了事,老太太却罚了四丫头,叫她去了听竹庵……”
姜辛才不信老太太会这么不讲道理,沉静的望着姜大太太道:“四妹妹去听竹庵做什么?”
姜大太太当然不能说是把姜蜜罚去修行。
她这一顿,姜辛便笑了:“定然是替祖母去祁福的吧?她是祖母的孙女,替祖母尽孝,那是值得褒奖的好事,怎么,大伯母替四妹妹委屈?”
姜大太太要敢委屈,那便是不孝,她怎么当得起这么大的罪名。
她当即愤怒的道:“可是四丫头去了听竹庵就遭了歹人,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便是将来有了消息,也不得归家,反要拖累姜家姑娘的名声,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你身上,你说说,我哪里打错你了?”
姜辛垂眸,苦笑道:“那可真是不幸。”
人不见了是事实,先不说是否真的遭遇了歹人,单说姜蜜所受的遭遇,是否和她姜辛有直接关系还两说着呢,明明是老太太罚她去的听竹庵,姜大太太不敢跟老太太抱怨,所以才来拣她这软柿子捏,真真是可恨又可怜。
第199章 、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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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所说“不幸”,并无讽刺的意味,对姜蜜是真的同情。
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堂姐妹。她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姜蜜等便是这世上除了母亲之外,有着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了。
虽说当初狠着心肠放着狠话,叫她不论做什么都要自己承担,别拖累自己,可真听说她出事了,姜辛心里并不高兴。
可听在姜大太太耳里,却只觉得讽刺:“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都是你,全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还能活得好好的?你就没有一点儿愧疚吗?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就什么都不会有了。”
姜饴惊恐的拽着姜大太太:“娘,您说什么呢。”
姜二太太简直要气疯了,她冲上去就要和姜大太太撕扯。敢诅咒她的心肝宝贝,比诅咒她自己还要让她难受。
姜辛却一把拽住了姜二太太,朝着姜大太太道:“依着大伯母的意思,四妹妹的遭遇,皆因我是罪魁祸首了?可否请大伯母明示,我做错是我的事,四妹妹究竟做了什么,才使得祖母震怒让四妹妹去的听竹庵?又是谁掠了四妹妹?才致使大伯母如此笃定,她已经遭遇不测?谁人都知道她不是大伯母亲生,可大伯母也不必如此诅咒于她吧?”
“你,你这个混仗。”姜辛字字句句,都是质问,虽然语气温婉,可句句如针刺,让姜大太太没法再端出长辈的款来教训她,就仿佛是被她撕下了一张虚伪的面皮,一下子把她龌龊的心思暴露到了空气中。
没人知道姜蜜到底去了何方,又经受了什么,只要没有结果,就未必没有可能。
做为姜家人,谁都可以往最坏的方向揣测姜蜜的结果,只有姜大太太这个做嫡母的不能,否则便是不慈。
她这么多年,宁可公然委屈姜饴,也不肯让人抓住她苛待姜蜜的把柄,为的是什么?总不能因这一件事就功亏一篑。
可做嫡母不是那么容易的,终其一生,除非她将女儿们都嫁个好人家,给儿子们都娶了好媳妇,才敢对姜蜜稍露一丝怠惰,否则那便是绑在她身上的债,一辈子都要谨慎小心。
如今被姜辛这么说,形同于当面给她一个大耳光,将她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功夫都白费了。
她又是越过姜老太太私下来找姜辛算帐,那份慈母心肠也显然并非是为了姜蜜,而是为了姜饴。
姜饴气得口不择言道:“二姐姐你别胡说八道,我娘对四姐如何,阖府的人有目共睹,哪里不慈爱了?不过是娘亲担心四姐,所以才一时失控而已,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是诅咒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的铁石心肠,对谁的生死都不管不问么?”
姜二太太气得上前道:“你母亲慈不慈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她敢跑到这不问青红皂白,伸手就打人脸,这便是你外祖的家教不成?还有你,小小年纪,无视长辈,对姐姐不敬,这便是你娘平日教你的?”
姜大太太一向循规蹈矩,以教养为傲,最瞧不起的便是姜二太太出身小户人家,没什么好规矩,此刻偏被姜二太太反诘回来,她竟无可辩驳,只能拉着姜饴,喝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回去?”
姜饴又气又委屈,恨恨的瞪了一眼姜辛,不甘心的退到姜大太太身后。
姜大太太早就没了和姜辛算帐的心情,她装模作样的声讨了姜辛两句,急匆匆的带着姜饴回了自己的院子。
姜二太太还在气咧咧的说个不停,姜辛道:“娘,你就别说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来,姜蜜的遭遇,就算不能援手,也不能幸灾乐祸。
她虽然敢顶撞姜大太太,可说到底也不过是自保,对于姜大太太的指控,姜辛认了一半。因此对于姜二太太的怨愤和詈骂只觉得烦躁。
姜二太太安慰姜辛:“你大伯母是气得失心疯了,满嘴的胡话,是那四丫头不检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管,总是有你祖母呢。”
这件事,祖母还真的未必有什么好办法,姜家又无章家那么大的权势,一声令下,就能关了城门,满城搜查,更不可能派出人手四下去寻,除了做无用功,也就只剩下徒劳的等待了。
安抚好姜二太太,姜辛想了想,起身去见姜老太太。
看守祠堂的婆子装聋作哑,只当不见,姜辛一路顺畅的进了姜老太太的院子。门口站着个小丫头,正抱着扫帚扫地,见是姜辛,忙丢下扫帚跑过来行礼:“二姑娘。”
姜辛见这丫头也不过九岁上下的年纪,梳着双丫髻,生得瘦瘦小小,倒只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有如雨后晴空,透着天真的灵气。
姜辛朝她点点头,道:“祖母呢?我想见祖母。”
小丫头见她不识得自己,便主动道:“奴婢叫柳丫,平常都在老太太院里做些粗活,二姑娘要见老太太,容奴婢去通禀一声儿。”
姜辛笑笑,道:“那就有劳你了。”伸手褪下一只镯子塞给她,低声道:“我有个口信要送给大爷,你替我跑一趟,看他几时回家……”
柳丫眨巴着大眼,努力的把姜辛的话记牢,这才坚持把镯子还给姜辛,道:“奴婢不过是替姑娘跑一趟腿罢了,可当不得姑娘这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