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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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拘风院,柳依依多少都有些灰心,半天不言语的。
画绢知道柳依依的心思,便道:“既然二奶奶无意,大奶奶还是另想他法的好。”
柳依依点点头,道:“也罢,既然她花羡鱼有眼无珠,我便自己单干起来。”
画绢道:“大奶奶三思的好。奶奶到底是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如何使得。不如大奶奶同爷商议商议,到底爷才是奶奶的依靠,且有爷在外给奶奶照料着,比谁都放心。”
柳依依道:“话虽没错,只是你也知道,爷的心思不在我这,就怕我这里才拿出方子,才一转脸儿,方子就不知道在谁手上了。”
说着,柳依依神伤了一会子,才又道:“罢,罢,到底是靠人不如靠己。别得先暂且放一边,把本钱筹措出来才是要紧的,不然什么都是空话。画绢你去把我的嫁妆册子拿来。”
画绢知道柳依依这是再别无他法了的,只得典当嫁妆筹措银子了。
接过账册,柳依依一翻开,上头明晃晃的几样什么金玉观音满池莲的头面,什么金镶玉如意等等都被划了去,让柳依依不禁又想起当日被秦夫人逼着归还花羡鱼嫁妆的事儿,顿时多少屈辱翻腾的。
柳依依是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内的屈辱和愤懑,看自己剩下的嫁妆,只见除了那两套花开富贵的头面,再有几样赤金的首饰是拿得出手,其余都不好典当。
柳依依不禁又气馁了,随手一指,“先拿着几样去当了,能得多少是多少,不够的我再想别的法子。”
身边的人柳依依也只相信画绢了,所以就让画绢她娘把东西带出去典当。
可画绢她娘也不过才到了二门,便被人给拿住了。
柳依依才听说画绢她娘被人以偷窃的罪名给捆了,那里福康堂就来人了,“大奶奶,老太太叫你过去。”
画绢听说她娘要被送官府去,早唬得哭成泪人了,跪爬到柳依依跟前,磕头如捣蒜,央告着,“求大奶奶救救奴婢的娘。”
到底是为她柳依依办事才被拿得,柳依依拿定主意是要救的,可不能让人寒心了。
而柳依依也觉着只要说清楚是她让画绢的娘去典当首饰的,首饰也不是偷来抢来的,都是她的嫁妆,她要如何处置,就是韩太夫人也管不着吧。
想罢,柳依依理直气壮地往福康堂去了。
可让柳依依没想到的是,彼时秦夫人也在福康堂,柳依依才一进去就得了秦夫人的教训,“问你可是谁克扣了你每月的份例?你说不曾。 问你又或是想买什么东西了,银子不够的?你说也没有。既然你什么都不缺,你还打发人去典当首饰作甚?这要是让别人瞧见了怎么得了,都以为将军府已沦落到要典当儿媳妇首饰度日了。这让将军府以后拿什么脸面见人。”
不但如此,秦夫人还断了柳依依欲借典当换取银子的意图。
不能典当,开铺子的钱该从何处来?
柳依依真真是觉得出师未捷身先死,又因先前的病势还剩着一两分,再添这郁闷之气,当夜柳依依便又发起来热来。
只是柳依依要强不肯示弱,不许画绢当时就去回花羡鱼请大夫,只说不是什么大病,大半夜的闹得人口不得安宁的,秦夫人那里又有话说了,又说家里有药丸,捡一丸来吃,明日就好。
画绢无法,只得拿药丸给柳依依吃了,也是到底不放心,就让原该上夜的遂心去睡了,自己守着。
一夜都好,只到了次日一大清早,画绢再见柳依依,只见柳依依满面通红,一身滚烫,人事也不知了。
画绢那里还敢耽误,忙命人去回花羡鱼。
花羡鱼也是当下便打发人去请来莫大夫。
莫大夫一番望闻问切后,立即写了一方,命人去捡药煎来,给柳依依调服下去。
也是莫大夫谨慎的缘故,又深知柳依依的底子不好,用药的量上是一减再减的,可知这方子是难立竿见影了的。
两剂药下去,到了晌午,柳依依这才退热了。
莫大夫这才说无妨了。
也是这时候,正院的人来请莫大夫。
想来正院那人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莫大夫进去才没一会便出来。
可没半天的功夫,将军府上下便传得无人不知——绕篱有喜了。
一时,府里掀起惊涛骇浪。
只是先不说秦夫人等人知道后,是如何一个形景,只说韩悼滑落衙回来听说如此喜讯,欣喜若狂。
当初为何将韩束从二房过继到长房来,正是因韩悼滑死了再有子嗣的心。
没想到如今却得这意外之喜,让韩悼滑如何不喜出望外的。
韩悼滑那是连更衣都等不及,便往绕篱屋里去了。
少时,秦夫人便得韩悼滑的传话,说是将绕篱抬做姨娘,又吩咐把血燕一类的好物流水一样地往绕篱屋里送去。
秦夫人在听说绕篱有喜时,便一口气哽在胸口疼了半日,如今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又听韩悼滑这样不顾她的脸面抬举绕篱,秦夫人越发不好受了,只气道:“等我死了,他爱抬举那个是那个,我也管不到了,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那个娼妇就不能。”
林欣家的在旁劝说道:“太太这又是何苦的,和大老爷闹这气的,没得和大老爷离了心,越发让那娼妇蹄子得了机会。”
秦夫人哭道:“我明知留着这样的狐狸媚子迟早要生事儿的,可不是瞧着她怪可怜见了,到底还是没忍下心来。”
林欣家的见秦夫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安慰秦夫人一番后,林欣家的不禁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又道:“说起来,那蹄子可没少吃‘那个药’的,她那个也一向没个准的,那这么容易便怀上的。这样的事儿到底还要我们的人断过了,才可信。”
一听这话,秦夫人果然就止住了眼泪,坐起身来,立眉嗔目道:“你是说……”
还不待秦夫人说完,就听丫头来回,说:“大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家里乱糟糟的,好烦啊!!
☆、第163章 都请看过来19日的在这里
第十八回柳依依献鸳鸯阵;韩芳死一尸两命(九)
秦夫人奇怪道:“这早晚的,他来做什么?”
林欣家的思忖了须臾;提醒道:“如今绕篱有喜,日后若得的是女儿就罢了,若是个儿子,首当其冲的不正是大爷他吗?”
秦夫人一听;冷笑道:“可不就是这话的。”
罢了;秦夫人又躺下,这才让人领韩束进来。
少时便见韩束进来见礼道:“听闻今日太太身子欠安;儿子特来请安了。如今太太觉着身上如何?可有请大夫来瞧了?”
秦夫人作势十分难受;却还要亲手将韩束牵来的慈爱样子;道:“来,来坐。束哥儿怎么穿得这般单薄;如今的时气可不比前些日子的,我也正因这时气勾得旧疾又犯了。你可别仗着身子比我们这些娘儿们壮些,便大意了。”
韩束道:“太太说的是。只是太太这病,还得请大夫来瞧一瞧才好。”
秦夫人做虚弱无力道:“何必的。今儿你们大老爷好不容易得件喜事儿,我这里却兴师动众地请大夫,触霉头的,岂不是在招惹老爷不痛快。罢了,罢了,我吃两丸药便好了。”
说毕,秦夫人就见韩束两眉登时拧起,“喜事儿?可我是方才的听一耳朵,说是老爷身边的一个通房有喜了?”
秦夫人见韩束不痛快了,又听韩束这般说起,于是道:“正是。只是人如今再不是通房,你也要叫人一声姜姨娘了。”
韩束知道秦夫人说的是绕篱,只是韩束才知道绕篱姓姜。
“太太不觉着奇怪吗?”韩束道。
“奇怪?奇怪什么?”秦夫人知道韩束要说什么了,却佯装不知地问道。
韩束道:“原先我就听说这位姜姨娘虽得宠,可老爷却一直没有抬她姨娘的意思。也是多少人都知道,这位姜姨娘的心大,不甘只是个通房丫头,一心要做家里的半个主子。”
秦夫人又故意道:“束哥儿的意思是?”
韩束也不避讳,直言道:“当时是谁给断的脉?这事儿可非儿戏,到底还需自己信得过的大夫再断一回的好。若是真的就罢了,若不是,可不能让这人的诡计得逞了。”
闻言,秦夫人和林欣家的暗暗换了个眼色,这两人也是有这打算的,只是不好就这么白眉赤眼地去质疑,招韩悼滑不痛快,还在想法子的。
但要是韩束,就同她秦夫人不相干了,还能确认绕篱身子的真假,何乐而不为的。
想罢,秦夫人面上劝说了韩束一阵,见韩束实在不听,只得无奈道:“也罢,方才老爷才打发人来要了好些东西过去,你只管请大夫来,就说姜娘姨今时不同往日,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有个忌口才好。”
韩束答应着就去了。
林欣家的道:“太太,到底不是我们的人瞧的,不能安心吧。”
秦夫人冷笑一声,道;“你也不想一想,若绕篱一举得男,束哥儿这个过继之子以后在长房只会越发难立足了,所以论谁都会同绕篱一道弄虚作假,只他不能。只怕他比我更巴不得绕篱生不出儿子来的。”
林欣家的听了,觉着也是这道理,便不去追究了。
又说,韩悼滑和绕篱正在欢喜非常,就听说韩束请了个大夫。
韩悼滑的脸面立时便阴沉了下来,“他这是要做什么?”
那里绕篱听说了,也着实唬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木地板被水泡了,踩了直冒水,请人来修说是要拆地板晾干,又要换地垫换龙骨什么的,实在要折腾大了,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今天只有空码这些了,先发上来,晚上有空就补全,没空就连同明天多更,补够今天的量。
☆、第164章 都请看过来20日的在这里
第十八回柳依依献鸳鸯阵,韩芳死一尸两命(十)
请来的还是莫大夫;随后昨日被韩束请来的那位大夫随后也被请来了。
莫大夫三指一点绕篱的脉息;当下便摇头叹气了;“昨日便说了;这位奶奶腹中的胎气初成,还不甚稳固;要小心调养才是。”
说罢;两位大夫便商量着给绕篱写了方子;让赶紧给绕篱煎药调服去。
两位大夫去时,其中一位大夫轻声喊了莫大夫;“师傅……”只是不待他说完;便被莫大夫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也亏得此时屋里人仰马翻的,没人留心这二人,这才被他们混骗了过去。
秦夫人一听说绕篱的胎气不保,且还是在她屋里没的,一时顶梁骨就走了真魂了,那里还有什么主意的,一概都是花羡鱼在主持。
一通忙乱之后,花羡鱼过来和秦夫人道:“这可怎么得了,昨日才因为这个都欢欢喜喜的,今儿就……现下老太太和大老爷还不知的,若知道了,怕是要有一场气生了。”
岂止是会生一场气的,只怕是雷霆震怒。
顿时韩悼滑那些侍妾都赶紧都告退,避走了。
秦夫人是又气又惧又愧的。
花羡鱼又道:“这事到底是瞒不住的,还是赶紧打发人去回大老爷的好?”
还没想出个对策来,秦夫人如何能答应的,不但不许花羡鱼让人去回,还厉言警告了花羡鱼一番。
花羡鱼面上自然是不敢违背,心里见所以事情她都已撇干净,便也告退了。
回到澜庭阁,丽娘忙遣开了屋里侍候的人,上前来凑花羡鱼耳边道:“都知道是姜姨娘小月了,且二位大夫又说姜姨娘禀赋气血不足,素日又失于调养,只怕还有下红之症。这样就不怕姜姨娘她会好几日都不干净,引人疑心了。”
花羡鱼点点头,小声道:“只是她怎会说来就来了,再迟几日更好的。”
丽娘又低声道:“也是姜姨娘她那事历来不准,有时早,有时迟,一两月都不来的时候都是有的,实在是说不准。”
花羡鱼道:“也罢,如今也很好了,但还需仔细,别让人看出姜姨娘的破绽来。”
丽娘回道:“都知道的。”
虽说秦夫人有心不让韩悼滑知道绕篱出事了,但韩悼滑还是知道了,是绕篱屋里的人悄悄去回的。
晌午时,韩悼滑便怒火匆匆地回来了。
本就坐立不安的秦夫人,一听说韩悼滑满头火地回来,要拿她是问来了,没当场就吓得瘫软在地,只知道一气地问林欣家的,“这该怎么是好?”
林欣家的那里知道的。
就听外头的院门被人一脚就踢开了,又听有人道:“你这毒妇,非要我断子绝孙了,你才称心了不成。”
闻声,秦夫人吓脸无血色,身子一个恍惚,人便昏倒在榻上不省人事了。
可就算如此,秦夫人却还是没逃过韩悼滑的雷嗔电怒,生生韩悼滑给摇醒的。
还听说韩悼滑当场便要休了秦夫人的,只是韩太夫人赶来拦住了的。
但秦夫人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