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心机白莲花[快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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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忠笑眯眯,只道:“不是你可以知道的。”
门被轻轻推开,福忠进入后,不多时就出来了,他主动给危岚音推开门,“请罢,采音姑娘。”
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危岚音眼前映入一个男子,他坐在烛火前,不知道再翻看什么书籍,侧脸被映成温暖的橘色,只是当他扭过来时,眼中淡淡的打量霎时间驱散了危岚音刚才的感觉。
她撑起独属于‘采音姑娘’的笑容,欠身行礼,悦耳声音响起,“采音见过公子。”
临帝见她这副摸样,不着痕迹的微微皱眉,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好像突然间就有几分乏味了,他合上书,“摘下面纱。”
危岚音没有犹豫,称:“是。”二话没说就伸手取下了面纱。
这女子跟白日见的时候并不一样,脸上端的是虚伪的笑容,就连眼里的娇俏和灵动都是装出来的,这一点叫临帝心中反感,但他发觉,她垂眸取下面纱的时候,眉梢倾斜出微不可察的情绪。
她是不情愿的。
前后多想了一秒,临帝心中便有了思量,不再继续说什么废话,也猜到了这女子的身份,临帝只道:“上塌罢。”
他的声音很平稳,甚至夹带了几许冷淡。
危岚音只得遵命,爬上床榻,脱掉了外层的纱裙。
红浪翻滚,脖颈交缠,暧昧丛生,一喘一息皆是带着令人心酥的颤音。
她仍然完璧,不曾给过任何人。
这个夜晚让临帝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
次日清晨,临帝率先醒来,不过他没有睁眼,按理说成为皇帝后,他是不曾睡过什么安稳觉的,但今晚却难得的沉睡了好一会儿,到这时候才苏醒过来,几乎是同时,他就警觉了起来。
怀中有一个女人。
三千青丝坠在床榻边儿上,临帝抬手捏起一缕,手指摩擦了几下。
女人依附在他怀中,手还抱着他的腰,呼吸清浅,沉睡中的她脸上没有了那些艳俗的故意装出来的神色,倒是恢复了塌的清冷,睫毛都不曾颤抖一下。
不过在青/楼那种地方,的确是会有老鸨来按照她期待的样子去训练的。
这女人伪装能力已经实属不错,倘若不是他先前见过她一次,怕是也不能这么快就看出她的伪装。
第33章 绝情帝王男主3
危岚音初初睁开眼睛; 就看到了床榻边穿衣服的临帝。
此行临帝未带一个宫女; 自然没人能给他穿衣服,一切都靠自己,但好在他也不是那等连穿衣这种小事都不会的男人; 否则还当什么皇帝。
他察觉身后的人已然醒来,微微偏头,不等她露出微笑,就直接道; “若不想笑,不必勉强。”
危岚音听到这话似乎一愣,然后呆呆的看着床边的临帝,突然,她爬起来跪在床榻上,额头抵在柔软的垫子之上; “求您帮我赎身。”
临帝一手整理自己另一只手腕处的袖襟,淡淡看向她,“赎了之后呢?你待如何?”
危岚音满满收握住手,好像也没想到过这个问题,她抬起头跟他对视了一眼,很快就移开视线,垂下眼帘,低低道出口; “此生不嫁。”跟皇帝对视时间不能长; 否则就是大不敬。
聪明的女人; 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即使是没有被皇帝充入后宫的女人,但凡被临幸过,都不是其他男人可以指染的。
临帝也不知对这个答案是否满意,他情绪轻易不外露,什么话都未说。
危岚音跪坐在床榻上,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了,肩膀这时候才感受到凉,她未着片缕,身上只披着单薄的被子,曲线若隐若现,可临帝方才明明已然将这美景尽收眼底,却丝毫不为所动,眼中无波亦无痕。
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深沉,不沾染情爱,冷心冷情,这就是临帝易沉。
岚音直起腰来,肩上的被单缓缓滑下,她柔臂曼伸,取来自己的衣物,一一穿好,下榻而去。
刚推开门,就有小厮弯腰端着早膳要进来,迎面见她,腰弓的更深,一眼都不敢看她,低声恭敬道,“爷已命人为您备了餐食。”浅粉色的纱裙,她略微有动作,前方便有一股馨香传递过来,小厮低眼触及地面上赤着的玲珑小脚,身子一僵,恨不得自己现在是瞎的。
看了不该看得东西。
上方女子轻缓开口,“放下罢。”声音柔润动听。
小厮额角又冷汗冒出,他踱步过去,把托盘里的饭食一一摆上桌,就收起托盘再次离开。走前不忘关门,“您不必回芳华苑,爷已为您打点好一切。”
只是个太监,看了她的脚也就看了,本也算不得什么,但他竟怕成了这幅摸样,由此可见,临帝平日里积威已久,无人敢触犯。
此时临帝应该是在与承将军周旋,这件事情在这个时间段花费的时间并不多,照原来,临帝再有三四日就会启程回京,三日就让临帝对她产生感情未免太难,不太可能实现,但只要能勾起他的几丝兴趣,危岚音就赢了。
现在的危岚音,只不过是个暖床的,作用并不大,对临帝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必须得加重自己的砝码,不说带她进宫,只要能带她去京城,就一切都好说。
到晚间,临帝和福忠归来,房内竟然未曾点灯,临帝微微蹙眉,守门的小厮连忙上前禀告,“爷,姑娘今日不曾出房间,除了用膳,其余时间俱在榻上度过。”
睡了一天么?
福忠张口欲言,心中升起不满,心道不过一个小小妓/女,竟也敢恃宠而骄?未免忒胆大了些。
临帝也没说什么,先进去了。
福忠等人却是不敢入内的,房间黑灯瞎火的,即使什么都看不到,他们也轻易不敢入内。
昏暗的房间,纱帘被放下,隐约能看到榻上女子曼妙的身姿。临帝撩开纱帘,坐在床榻边,伸出手还没触及危岚音的脸庞,她便突然睁眼,似乎是被惊吓到了,脱口而出,“不——”
临帝收回手,看着黑暗中危岚音的轮廓变得惊恐不安,又跪下了。
房间死一样沉寂,流淌着连呼吸都带着恐慌的气氛。
临帝:“福忠,进来点灯。”
福忠本就在房外等着呢,听到这话连忙挥手让两个小厮进去点了灯。
房间一下子明亮了起来,纱帘放着,临帝高大的身子正好挡住了危岚音,这个角度,旁人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临帝看向危岚音,“你以为我是谁?”
危岚音面色苍白,却再强装镇定,“只是噩梦罢了。”
临帝怀疑的盯着她,“说谎的后果,想必你清楚。”
危岚音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说,“我不想说。”这不算谎言吧。
善于钻漏洞,威胁她说谎后果自付,她却换了个角度直说她不想说。临帝眯了眯眼眸,这女人面上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虽说面见皇帝,不可能还维持着平日的清冷孤高,但是转变的这么过头,也是很假。
这女人,根本就没有那么怕他。
临帝,“下床用膳罢。”
危岚音恭顺,“是。”
房间外,临帝思索几瞬,“查查她,要详细些。”
岚音背对着门坐在桌前,垂下眼帘,拿起筷子,心中弯唇而笑。她的确时不怕临帝,恭顺也自然时装出来的,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他,不能太过嚣张,至于刚才故意露出来的‘噩梦惊醒’现象么……
有些事情,要是自己说出来,就没有效果了,得让他自己去查。
才会有可能触动他,毕竟,危家,可是他自己下令诛杀的,放走的危家两女并未好好生活,反倒被卖入青/楼,他会怎么想呢?
第二日,福忠便查清了‘采音姑娘’的所有底细,他在临帝身侧细细道来,“……原是危家次女,名岚音,抄家当日被人掳走,卖入芳华苑,此女一直坚定,初不肯就范,后被三番五次毒打,严重的,甚至被丢进冬日的湖水里,险些冻死,最后与那老鸨签订了协议,两人各退一步,成为芳华苑头牌,才免遭卖身的命运。”
虽然福忠不曾说到底是谁人掳走了危岚音,但临帝心中有数,这等模糊不清的话,若不是犯了禁忌他是不会这么说的。
临帝沉吟片刻,问:“那危家长女呢?”
“危家长女……”福忠一提这个,略有为难之语,但他没敢犹豫过久,“抄家当日,被危家管家救走,但当时情况危急,危岚音已然被抓住,他只得救了危岚箐一人,后他知晓二小姐被卖入芳华苑,却因身无钱两无能为力,连危岚箐都不曾告诉,就放弃了危岚音。现……”
临帝抬眼看他,福忠不敢不说:“现……与洛王同在一处,前几日贤妃娘娘跟您提过的女子,便是危岚箐。”
福忠想遮面,但他不敢,只能在心里犯郁闷:这算哪门子的事儿,亲爹和儿子看上同一对姐妹,天下奇闻了,那危家管家也是傻,自己无钱赎回二小姐,也得在危岚箐有钱后告诉她啊,闹得二小姐困于芳华苑数十年,大小姐却平平安安,当真这世间无了二小姐危岚音的存在么?
脑子怕是被狗啃了。
福忠不明,临帝哪儿能也不明,危家管家如今哪儿是不想救回二小姐,只怕是不敢吧,暂歇不论他会被二小姐如何怨恨,大小姐也会恨他不早说出事实。
自己少时刚坐稳皇位,年轻气盛,难免下令有所纰漏,倒是他对危岚音不起了。
临帝摩擦着手指上的扳指,“明日回京罢。”
福忠压低身子,“是。”
“带上危岚音。”
福忠一愣,但很快就又反应了过来,他连忙回话,“是。”
“是否要通知一下贤妃娘娘,让她布置一二,危姑娘也好尽快入住。”福忠询问。如今宫中后位悬空已久,宫权都在贤妃身上,她已然成为半个皇后了。
临帝却道,“不必,她不带回宫中。”
福忠又是一愣,呐呐不知所言,只得道:“是。”
不带危姑娘回宫,这是何意?福忠‘嘶’了一声,随后有些明了了。
临帝如今对后宫嫔妃多有厌恶,到底也是不想危岚音也变成如此罢,要养在宫外么?
福忠打算着,回京连忙叫人把宫外的宅子给收拾出来。
谁能一个小小的妓/女,也能有如此造化呢。
不过想到这位以前的经历,福忠又叹:当真是,时也,命也。
第34章 绝情帝王男主4
当今天子来要人; 芳华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不放人; 最后闹了个人财两空,来人屁都没放一个就带走了头牌‘采音’,可算是把老鸨肠子都给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该从了‘采音’那贱蹄子,什么卖艺不卖身,要是卖身,一晚黄金千两不成问题。
也不至于没捞到什么大钱; 人就没了。
老鸨倚在门边,帕子都要绞烂了。
一路舟车劳顿,危岚音不时掀开帘子看外面的风景,索性这里离京城并不算太远,地势也算平整,没有太大的起伏; 只坐轿子时间长了,腰酸背痛的紧。
一日不到的功夫,马车边驶进了着天下最为繁华的地段,京城。
傍晚时分,轿子一扭一扭,抬进了一座府邸,危岚音掀开帘子看去,头顶的牌匾还未雕刻名字; 空荡荡的; 轿门一压; 一只青葱嫩手掀开了帘子,危岚音扶住另一只伸过来扶她的手,走出轿子。
危岚音环顾了一下这院子四周的景色,端起往日纯真开朗的笑开口,“他呢?”
身侧陌生的婢女压低头颅,恭怀毕至,“爷,今晚许是不会过来了,这一路辛劳的,夫人不如早些用膳歇下罢。”
危岚音点了点头,难免失落,眼里的灵动都失色了不少,“也好。”
这位夫人还是太单纯了些啊。
婢女画云心中叹了口气,扶着她搭过来的手,“夫人,奴婢扶您进去罢,爷昨日命人打理过,里头好玩儿的东西可多了。”
“真的吗?”危岚音一听,果然欣喜了,握住画云的手。
画云心生亲近之意,见这位夫人实在平易近人,她轻易就把自己所知道的统统都说了出来,“这宅子是爷三年前命人建造的,听我在里头相识的哥哥说,这宅子本是爷用来宽心松神的,如今夫人住进来,可不是天大的荣宠吗?”画云喜不自胜。
“三年来,宅子无一人入住过,夫人是头一人。”
危岚音闻言略有失落,“只是在外头吧,……一定有,他很喜欢的……人。”触及敏感词太多,她都一一掠过,但画云也都听懂了。
画云摇了摇头,给危岚音上茶,宽心道,“夫人不必多虑,爷不近女色久矣,这两年……里头并无孩子降生,听我哥哥说,是……里头有人惹爷厌恶了。”
危岚音好奇,“那……如今,便只有,洛王与秦王两人么?”
画云笑了,“还有一位浮云公主,倍受宠爱。”
危岚音心里有数了,扬起小脸,“那便上膳罢,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