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养成手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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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收着。”
……
太史淼最后还是委屈的看了一天书。
或者是前世看的书太多,今生她反而不喜,总觉得看多了想的事情也多,能不看就不看。
第二天的时候蔺慎去上了早朝,蔺鱼轻又过来找了太史淼,俩人正在闺房里下着棋,蔺鱼轻忽然说:“快要皇贵妃娘娘的生辰了。”
太史淼执棋的手一顿,想起了的确快是李锦鸾的生辰,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她,只是耳边听过那么几句,陌生得像是从未认识过。
棋子落在棋盘上,她端起旁边的茶杯呡了一口茶,笑嘻嘻道:“你是准备了什么送给皇贵妃的礼物了吗?”
蔺鱼轻无聊的举着棋子看棋盘,来回摇摆了许久,把棋子放了上去,撑着下巴道:“送的都是普通玩意儿,皇贵妃娘娘大概是看不上,不过你就要小心了。”
“我?”太史淼好奇的挑起了眉头。
“对啊。”蔺鱼轻抬头看她,“你看看啊,二哥哥当了官到现在,你有哪次进过宫了?哪次宴会你参加过了?要不是逢皇贵妃三十生辰,三品以上官员必须携带家属,你可能也要说不去,你不知道,她们有多好奇你。”
太史淼移了一个棋子,不动声色道:“怎么好奇我的?”
“有说你因为太丑才不喜欢聚宴的。”
太史淼:“……。”
“闭嘴,我将军了。”
蔺鱼轻低头看棋盘,脸色一变,“蔺谨宝你又换棋!”
“我没有,输了不要抵赖。”
“你就是换了!我的马在的是这个位置!你给我调了!”
“我没有!”
俩人正在争执,忽听外面的丫头脆生生报道:“小姐,户部尚书之女,蜀文侯的公子前来拜访。”
太史淼回头正准备说不见,蔺鱼轻果断道:“让人去花厅里候着,我和蔺谨宝待会儿就过去。”
太史淼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蔺鱼轻。蔺鱼轻无所畏惧的回望过来。
太史淼和蔺鱼轻过去花厅的时候,转角看到蔺温云,她正面带笑容和吕清秋顾白息说着话,轻言细语的,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顾白息,手里的帕子揪啊揪啊,揪啊揪啊。
丫鬟对太史淼和蔺鱼轻福了福身,“三小姐,九小姐。”
蔺温云回头看了过来,柔柔的笑,“我看两位妹妹让客人在这里等着,觉得不是很好,就先招待了下。”
顾白息抬头看到太史淼,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了不少,他连忙从旁边端了一杯茶呡了一口平复心情,对太史淼轻声有礼道:“蔺妹妹好。”
太史淼嗯了一声,神态不是很热络,她和蔺鱼轻坐了下来,吕清秋和她说了几句话,她不咸不淡的应了,蔺温云在一边柔声斥责道:“七妹,你怎么能这样对吕小姐呢?亏你还是二哥细心教出来的。”
太史淼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用娇软的调子说道:“二姐姐你不要说话,你说话招人烦。”很多时候她素来直接,没有丝毫的婉转,除了某些东西外。
蔺温云愣了一会儿,脸色不是很好看,太史淼也不想管她脸色好看不好看,底下的丫鬟送上来糕点,太史淼咬了一块,听得吕清秋说:“皇贵妃寿宴那日,淼淼可能是第一次去,男女坐在不同的席场上,淼淼要不要同我一起?我也好帮你一些。”
原来上门是这样的目的,这是主动伸出了友谊的橄榄枝啊。
太史淼又咬了块糕点,“好啊。”
顾白息来倒是没说上什么多的话,他的眼睛定定看着太史淼娇嫩白皙的脸颊,心里纷乱如麻,父亲本来是有意思上门给他提亲的,然而因为从未见过面,他不喜这样的安排,便推拒了。现在想想,又是后悔又是可惜,上次一别他就对这个娇气的小姑娘上了心,顾白息喉咙动了动,临走之前转身对太史淼笑了笑,说:“皇贵妃生辰过后,莲花坞正逢荷花盛放,蔺妹妹想去瞧瞧吗?”
太史淼有些讶异,转而摇了摇头,“我不是很喜欢出去,谢谢顾哥哥的好意。”
顾白息有些失望,转身离开了。
……
皇贵妃生辰的那一日,所有官员休沐一天前去参加宫的庆生宴会,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员,则是必须要携带自身最亲的家属女眷,皇上若有看上的一对,牵线搭桥做个月老,或者自身有意中的,宴会之后靠上天的缘份。
前一日蔺慎处理次辅的事务,便有不少同僚问了他太史淼的事,说自己有哪个儿子,哪个侄子,哪个孙子如何如何,蔺慎淡淡一笑,纷纷以舍妹年幼婉拒了。
时间越长,他在朝内的权利越大,现在已经到了只有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以及内阁首辅才能命令他的地步,也不是没有人弹劾他,只是小部分罢了,递上来的弹劾奏章又是经由内阁所审核,早就被归于无病□□那部分,丢在了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尘封着,只待一年过去后,将之焚烧干净。
太史淼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情,担心得她一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底有一层淡淡的浅青色。
“蔺慎,你说我会不会遇上比我还好看的姑娘啊?”和蔺慎上了马车,太史淼揪着裙子皱着自己的细眉,心里有些小紧张。
蔺慎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太史淼靠近了些许,仰头看他。
蔺慎淡定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做工极佳的木梳,打开带来的小盒子,盒子里零零散散装了一堆首饰还有描花钿的东西。
太史淼:“……”
忽然觉得我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到了宫门外,蔺慎伸手掀开车帘,一掀衣袍缓缓下了马车,转身去拉她,太史淼一手提着裙角一手扶着蔺慎的手跟着跳了下去,吕清秋正在和别的世家贵女等着,看到了蔺慎和太史淼,眼前一亮便走了过去,她对蔺慎福了福身,“次辅大人。”
“我是来等淼淼的。”虽然这般轻言细语的说着,目光却一直不离蔺慎。
第六十七章
蔺慎嗯了一声;将太史淼拉在身前细细嘱咐生辰宴会的注意事项;他眉眼柔和;语气又轻,和以往冷漠深沉的他判若两人;让在场的人心中诧异极了。
唯有见识过蔺慎有多疼爱这位妹妹的吕清秋看起来平静些。
对于蔺慎的嘱咐,太史淼笑嘻嘻的一一应了,“是是是;我知道了。”
蔺鱼轻同她一起来,只不过和蔺礼坐后面的马车,她下来了;蔺鱼轻随后也下来了,走到她身边站着。
她常来宴会;懂得多,蔺慎也就说几句让她注意的话;蔺鱼轻乖乖的点头。
蔺慎这才对吕清秋道:“舍妹年幼,还请吕姑娘多为照看。”
吕清秋笑盈盈道:“次辅大人拜托的事情,清秋自然是要好好做的。”
于宫门外分别,吕清秋带着太史淼往长宁殿走去;那里是皇贵妃举行生辰宴的地儿;世家贵女在那里会合,太史淼到了的时候,人还不少。
报上了礼,太史淼和蔺鱼轻跟着吕清秋走到了前面,宴席的位置是按着身份来,太史淼理所应当坐在前面一排,她坐下去就不想起来了,有宫女送来吃食,福身退了下去,太史淼捡了些喜欢的吃,低声和蔺鱼轻说着话。
蔺鱼轻低声说:“听说过不久,陛下就要立皇贵妃为后了。”
太史淼将不喜欢的吃食扒在一边,找到几颗龙眼,白润的手指剥开壳,将果肉塞在了嘴巴里,舔了舔手指,嗯了一声。
理所应当的,卫郃的帝位,李家帮了不少忙,虽然卫郃后来建立了五军都督府分割了李嘉手里的军权,但是李嘉依旧重权在握,武将里风头第一人。
相对应的,文官里老一辈有赵阁老,年轻一辈的有蔺慎罗洛等人,卫郃给予他们权力,让他们互相制衡,达到他想要的稳定局面,权力越大贪心越重,卫郃也知道这个道理,所挑选放任权力的官员慎之又慎。
太史淼算是第一次出现在簪缨世家贵女的眼中,她们纷纷打量着太史淼,窃窃私语,有的羡慕,有的嫉恨。
“听说是次辅大人捡来带的,真是好运。”
“身份不明,要不是遇到了次辅大人,现在根本不可能在我们京都。”
“那是,如果没有遇上次辅大人,她就一辈子在那个小地方待着,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京都的圈子。”
“上天真是不公平呢。”
“瞧她那样,来到我们京都,推了不少的请帖,公主都没这么傲气。”
……
吕清秋在一边安慰性的笑笑,“不用管她们,胡言乱语罢了。”
蔺鱼轻拨弄着手腕的手镯,心想真是幸运啊,二哥没在这里。
想起很久以前那个暗骂蔺谨宝是个小杂种被蔺慎听到的婢女,不知道还活着没有,那是她第一次被蔺慎真正吓到,身上全是血,大冬天的,那个婢女奄奄一息就被丢到府外,没有任何人敢去帮她,大雪将她的身躯掩埋,从此以后,没有任何人再看到她。
也就是那个时候,尚且刚刚懂事的她,就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你动不了,说不得,因为你承受不起那个代价,所以她收起了自己的傲气,自己的嫉妒,自己的不满,以最好的心态去接触太史淼。
也因为如此,她在蔺府,过得远比她的哥哥蔺礼好。
那个蠢兄长,前年的会试依旧没有过,还在妄想着自己能够成为另外一个蔺慎,真是可笑。
申时的时候傅文婴来了。
太史淼注意到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又变了,她垂眸用帕子擦了擦手,刚才自己剥了葡萄皮,有些粘手,擦干净了后太史淼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觉得自己还是很好看,不畏惧任何人。
众贵女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簪缨世家女圈里,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总要有一个领头的,你要么自己做,要么跟从,领头的不只是一个,但是总是要比较个高低的,而傅文婴,自懂事开始,便引领了大部分的世家贵女,基本上是傅文婴说的话,没有多少人会有意见。
太史淼隐隐察觉到傅文婴看她的眼神不是很友善,上次观音庙见面的时候,她对自己看起来还是很和平的,不知道回去发生了什么事。
事实上上次观音庙一别,傅修竹回去的时候被傅老太傅训了一顿,罚跪在祠堂里跪上一晚,傅修竹以为是傅文婴告的状,便和傅文婴冷战了许久,傅家里傅修竹待傅文婴最好,从小到大傅文婴要什么,只要傅修竹做得到,都会满足她,而对傅文婴这样好的傅修竹为了一个外人和傅文婴冷战,傅文婴心里对太史淼的好感一降再降。
她一来便有很多人迎了上去,原本和太史淼搭话的也都走了过去,太史淼身边只剩下吕清秋和蔺鱼轻还有三三两两的世家小姐。
看起来显然胜负已分。
太史淼吐出嘴里的果核,转头对旁边候着的宫女弯了弯眼,甜软道:“姐姐能再给我端一点吃的东西吗?”
稍许圆润的瓜子脸蛋,蔺慎给她梳了造型别致俏皮的发髻,白色的褙子,红色的蜀锦长裙,白皙饱满的额头上点着朱红的鸢尾花,眼睛清亮水润,说话甜软小声,让人喜欢得不行。
宫女连忙福身,面带笑意端了紫檀盘子去给她端东西。
傅文婴看到太史淼全然不在意的样子,眉头轻皱,想想对方不过是在逞强,眉头也便舒展开来,众人对她众星拱月,她端着傅家嫡女的架子,矜贵的和身边的人说着话,偶尔说到有趣的,捂唇轻笑,似有若无的将太史淼隔离开来。
离长宁殿左处百米远,穿过御花园,行过夹道园亭是卫郃的御清宫,殿外有侍卫把守,殿内点着灯火,连成一片,四处的角落摆放着青铜雕龙熏炉,雾气缭绕,此时外面天色昏黄,夕阳染了大片的天边,红烧云火急火燎的烧了半边的天。
卫郃正在听小四儿报着宫里的琐事,他支着下巴,神色有些倦怠,眼下一片青黑之色,过了一会儿,他对小四儿摆了摆手,吩咐道:“待会儿问一下阿潛,看他那里还有没有宁神香,这个闻起来不舒服,头晕得很。”
小四儿顿了顿,福身说:“奴才晓得,待会儿就去问七殿下。”
卫郃原本蹩起的眉头一展,示意小四儿继续说,到了戌时,小四儿继续该说的东西,不久后外面有人轻轻敲敲殿门,恭敬道:“陛下,娘娘在等你前去长宁殿。”
小四儿住了嘴,等卫郃吩咐。
卫郃眼皮也未曾抬过,问他道:“几时了?”
“回陛下,戌时了。”
好一会儿卫郃才起身,淡淡道:“那走吧,去长宁殿。”
他出门的时候有些晕,扶着脑袋摇了下头,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