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贵妻-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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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又想什么了?”裕明帝余怒未消。
长生正色道:“想查清真相,想让战死的十万将士的忠魂得以安息!”
裕明帝没有回应,只是威严肃穆地看着她。
“父皇。”长生跪了下来,“此次不为皇权,只为正义!”
“何为正义?”裕明帝道。
长生抬起头:“让活着的人得以欣慰,让死了的人得以安息,这便是正义。”
“即便为此付出代价?”裕明帝道。
长生道:“是!”
“可是朕的长生公主”裕明帝看着她,缓缓道:“你最不该在意的便是正义!”
长生皱眉,“父皇”
“回去休息吧。”裕明帝道,没让她说下去。
长生压下了心头的涌动,没有继续下去,起身道:“是。”随后,转身离开。
“阿熹。”裕明帝又叫住了她。
长生转过身,微笑道:“父皇还有事?”
裕明帝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打量着她。
长生本以为他是因为方才的那句话还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他的神色那是父亲的神色,而他这样看着自己
公主殿下的心头一紧。
“父皇,看什么?”
“看父皇的阿熹似乎又长大了。”
“漂亮了吧?”长生笑靥如花,心里却更加的紧张。
裕明帝笑了,“嗯,漂亮了。”
长生笑的更加的灿烂。
“明年你便及笄了,及笄之前不许再出去。”裕明帝继续道,“父皇会让荣贵妃好生为你准备及笄礼。”
“好啊。”长生继续笑道。
裕明帝缓步走了过来。
长生攥紧了拳头,笑容灿烂地看着他。
裕明帝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及笄之后,朕的阿熹就可以选驸马了,届时,父皇将天下所有好男儿都招来,让你好好的选。”
“跟父皇选秀一样吗?”
裕明帝道:“有何不可?”
“那好!”长生继续灿烂地笑着,“那儿臣便等着父皇将天下最好的男儿都找来!”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儿臣真的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父皇也不要忙的太晚,别没被朝中那群家伙气病反而累病了。”说完,又叮嘱了一句崔升,“崔公公帮我盯紧了,要是我们的陛下不爱惜自己,来告诉我!”
“公主真孝顺。”
“那当然,本公主可不是不孝女!”说完,便笑着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一直笑着回了自己所住的偏殿,笑的脸都僵了。
上辈子虽然没有过男人不过在那资讯发达的年代便是没经历过也听说过,听说过女人到底有没有那个事儿从行为举止也能看出来的,尤其是在一些经验丰富的男人眼中,更是一眼便能看出来!
论经验丰富,谁比得上皇帝陛下?
不过
他应该没看出什么来吧?
不过是一晚上而已。
到底是怎么样子的她都还没弄完全弄清楚,怎么可能会有所不同?
没事的!镇定点!
公主殿下安慰着自己。
正殿内
裕明帝猛然扫落了手边的茶盏,面色可怕至极。
“陛陛下”崔公公吓的三魂不见七魄,这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又难道陛下生公主殿下的气了?
裕明帝闭上了眼睛,双手扣着书案的边沿,紧的双手发白,待再次睁开的时候,脸色已然恢复了正常。
“陛陛下”
“传朕口谕,长生公主及笄之后朕要为其选驸马,命礼部拟一个章程呈上来!”
崔公公一愣,为公主选驸马?这公主的确快及笄了,陛下要提前为公主准备选驸马一事也是正常,可是要礼部拟章程这又怎么个拟法?便是皇子选妃也是定了人选之后才让礼部操办的,现在给公主选驸马便要礼部拟章程?还有,陛下方才震怒如今又突然间下了这道旨意
“没听到吗?”
崔公公顿时一个激灵,忙道:“奴才这便去传旨!”
☆、295 绝望
夜深人静,寝室内只留着一盏暗黄的宫灯,许是一直下雨的故,这夏夜并不炎热,反而是透着清凉。
正是安眠的好时候。
然而长生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
“凌光。”她坐起了身来。
在旁边守夜的凌光自然知道主子并没有入睡,不过主子为何这般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便也没有就当不知道了,这下听了主子的叫唤,“奴婢在。”随后上前伸手想要掀开纱帐。
“别。”长生阻止了她,声音有些不自然。
凌光闻言也便收回了手,“公主有话要跟奴婢说?”
“恩。”长生吸了口气,到底还是不放心问了出口,“你有发觉我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
凌光一愣。
“那夜之后,我看起来会不一样吗?”长生继续道,声音有些僵,显然公主殿下的脸皮也不是厚的可以挡的,“咳咳就是就是父皇方才盯着我看,我担心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凌光神色也有些僵,“公主放心,不会的。”
“真的?”长生继续问道,“不是说女子成亲之后便会不一样吗?”虽然不是成亲了,可也应该差不多吧?
凌光扯了扯脸皮,“只要公主不会在陛下面前突然间就想到了萧惟,那就不会有事!”
“真的有不一样?”长生掀开了纱帐,萧惟的小命比她的脸面要重要,“父皇真的看出来了?”
“少女怀春”不过四个字,凌光似乎说的很艰难一般,“公主若仍是如这一路上一般时常失魂落魄,陛下自然会怀疑。”
“我有吗?”公主殿下挑眉。
凌光没有说话,就看着她。
好吧。
公主殿下也不好意思否认了,“是有点吧。”不过她在皇帝陛下面前有失魂落魄过吗?少女怀春?什么样子的?“他真的看不出我已经不是”
凌光重重地咳嗽一声,“公主若是担心不如直接跟陛下说了这事,这样陛下总不会明知公主心中所属那要杀萧惟吧?”
“你确定?”长生狐疑地看着她,那样子就像是怀疑凌光是故意报复似得。
凌光失笑:“公主若是真的不放心,这也算是一个法子。”
“还是算了吧。”长生叹了口气,“皇帝陛下如今已经够伤脑筋了,我这个不孝女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说完,又盯着她看。
凌光被她看的头皮发麻,“公主”
“你有没有过”公主殿下脸色十分的不自然,却还是问了出口,不过到底是脸皮不够厚,没有问完。
“公主!”凌光沉声喝道,脸更僵了。
公主殿下知道自己过分了,讪讪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罢了。”说完,又道:“我道歉!”
“萧惟便那般好?”凌光问道,生气的并不是公主殿下问了这事,而是她的主子居然会为了一个根本上不了台面的人成了这个样子!少女怀春没错,可是这对象“公主无需因为那晚上的事情而”
“我是这般的人吗?”长生打断了她的话,抱着迎枕盘腿坐在榻上,“凌光,其实有个人放在心里挺不错的,即便有时候会觉得被束缚住了,甚至不得不因此而改变自己,可是真的挺不错的,在寂寞的时候有人可以想着,不高兴的时候有人可以折腾,高兴的时候有人可以分享真的挺不错的。”
凌光已然缓了过来,“那公主便放着就是。”
“不是不喜欢他吗?”长生挑眉笑道。
“只要他能让公主高兴就行!”
长生伸手道:“过来。”
凌光一愣,还是第一时间走了过去。
长生扔了手里的迎枕伸手抱住了她,即便两人的心理年龄不相上下,不过这般多年来她便如同姐姐甚至母亲一般照顾她,“有凌光在也很好。”
凌光一愣,嘴边随后泛起了一抹笑意,“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让公主如愿的。”上不了台面便上不了台面吧,只要公主喜欢就好,“若是公主真的不放心,奴婢派人去燕州城保护他。”
“你的人不就是皇帝陛下的人?”长生松开了手,“还是算了吧,而且,本公主看上的男人没这般容易有事!”
“好。”
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凌光,我真的想跟他过一辈子。”
“公主会如愿的!”
长生也笑道:“嗯,会如愿的!”
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同一片夜空之下,萧惟亦没有入眠,因为身上有伤,便也没有太过着急赶回燕州城了。
“接着!”
萧惟抬头伸手接过,不是别的,是许昭扔过来的一壶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没念过多少书的许大少爷居然也能说出两句诗意的话来了,他坐在廊下的栏杆上,咬开了酒壶的封口,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不是喝,而是灌,“这才多久便想的睡不着了?”
“她应该回到京城了。”萧惟拔开了酒壶的封口,尝了一口,“不错的酒,你哪里弄来的?”
“偷来的。”许昭笑道,“这镇上最大的一户人家里面偷来的,据说是那土财主十几年前酿来嫁女儿的,不过最后却用来纳小妾了。”
萧惟没去想他这话的真假,知道这酒不错就成了。
“想阿熹了?”许昭挑眉继续问道。
萧惟还是没回答他的话,便是想他也不会说出来,便是许昭的面前也是一样,他不能亵渎了她。
“哈,居然矜持起来了!”徐招大笑:“之前谁疯了一样什么都敢说出口!”
“我认错。”萧惟道。
许昭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我就说公主殿下那般凶恶的性子怎么就看上你了!想来便是贪图你这傻帽儿的样子!”
萧惟举了酒壶敬道:“过奖。”
“还有这比锅底还厚的脸皮!”许昭鄙夷道,举壶继续灌着,没两下就喝完了,随后又从地上拿起了新的,“那土财主长得一副猪脑肥肠的,都已经五十多的老头子了,居然纳了一个十五六长得更花骨朵儿一样的小妾,那一身肥肉压在那小姑娘的身上啧啧啧,真的不忍直视,那肥猪一样的身子一”
“你确定要跟我详细描述下去?”萧惟挑眉问道,“公主殿下不止一次警告我离你远些。”
“你怕她,本少爷可不怕!”许昭大手一挥,“这长夜漫漫也是寂寞,不如表哥我带你去逍遥逍遥,也好过你在这里空相思。”
萧惟连眼皮儿也没抬,“我不想造孽。”
“是造福!”
“你若是因我而丢了小命,还不是造孽?”萧惟继续道。
许昭脸一黑,“你就这般坚信本少爷的表妹会为了你而要了本少爷的命?!”
萧惟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喝酒。
“成!”许昭恼火,“我现在没地位了,成了吧?!不过萧小子,你这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你哥我也经历过你这般年纪,那时候是恨不得”
“我爱她。”萧惟打断了他的话,微笑着却也十分认真。
“你以为我没爱过?!”许昭猛然砸了手中的酒壶,原本纨绔的笑脸顿时转为了狰狞,“你以为就你会爱——”
萧惟看着他,“表哥,人死不能复生。”
“我有说要死人复生吗?!”许昭一下子跳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阴沉很戾,“她就是不死我最终也会亲手杀了她!我有说过要她活过来吗?!我只是不想欠她的人情,她凭什么为我而死?她有什么资格为我而死?!她不过是一个胡女罢了,本少爷玩她一场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甚至连今晚上被那肥猪糟蹋的小姑娘都比不上!她凭什么为我而死——”
曾经消愁的方式似乎再也无法起到作用了,那般放纵的岁月再也不复存在,即便仍可以玩世不恭,却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而这一切,却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背叛了他最后却为他而死的女人!
许昭做梦也没想到!
“要打一架吗?”萧惟问道,他知道他的痛苦,但是从未经历过的他却无法完全明白他的痛苦,但他想那一定是非常非常难以忍受的,因为他只是想一想长生可能出事便已然无法承受了。
许昭的回答是一拳头。
萧惟放开了手还击。
两人都没有用内劲,就靠着拳头蛮力打着,直到筋疲力尽了才停下来,双手都有损伤,不过更为严重的应该是许昭,但是这般一发泄,心里的痛苦似乎便缓解了,他躺在清凉的青石地板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我第一次见到她的便是在这样的夏天”
萧惟也抬头看着明月,心里念着那心爱的人儿,同样的月色之下,她是否安眠?
许昭没有说下去,有些过去无需向任何人讲述,那是埋在他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亦是最深爱的一切,“萧惟,好好待阿熹。”
“当然!”萧惟道。
许昭笑了:“好好走下去,一直一直走下去。”
“会的!”萧惟决绝地道。
他们一定会一直一直走下去的,直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