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江山-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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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龙眨巴眨巴眼睛,小心地问道:“我想多了?”
周河笑眯眯道:“肯定是你想多了,兴许人家只是偶尔路过呢。”
刘龙道:“也有可能是去上香的。”
周河道:“就是嘛,人皆由向善之心,对吧。”
刘龙呵呵一笑,对周河说:“我懂了。”
周河道:“光你懂还不行,还得让那位兄弟也懂。”
刘龙如释重负:“我这就去办,都是自己人,好办。”
刘龙走了,周河吐了口气,想想刚才的事仍有些后怕,真是倒霉,怎么摊上这种事,这可是分分钟掉脑袋的勾当。
晦气,真是晦气。
他擦了擦脚,弯腰正要端盆去泼水,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有人站在了门前。
“你是周河?”
周河没有立即回答,来者不善,杀气腾腾。
因为刚才的事?这也太快了吧。
“卫府周河,请问阁下是?”
“那就找对了。”
来人手起刀落,周河的脑袋就没了半边。
刘龙从周河那出来后,就着急去找小方,走到半道上忽然肚子疼就去附近茅厕方便了一下,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小方居住的大业坊,远远的却看到一阵耀眼的火光,以及混乱的救火场面。
“怎么回事?”
“失火啦,一户姓方的人家,全家六口,一个也没活成,全烧死了。这火来的好怪,突然就着起来啦,怎么救都救不了。”
刘龙听了尴尬地咧了下嘴,叹息一声,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前皇后死于淫乱,李默可以代宁氏执行家法,代皇家执行家法,但现今的皇后也涉嫌淫乱他又该何去何从?
卫府长安营有人就举告当今皇后傅有顺行为不检点,与男宠在贤良寺幽会,事情捅到了李默面前,李默恨的想杀人。
小七出主意说:“有人不善,暗中算计你,你不要搭理他就是了。”
李默道:“你说的轻巧,事情捅到了我的面前,我装聋作哑能糊弄的过去吗?”
小七道:“那你怎么办,犯事的可是你丈母娘,当今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啊。你怎么向天下人交代,怎么向你的老丈人,当今的皇帝爷交代?你又怎么面对你的小娇妻?人家母女俩再不对付毕竟是一家人。”
李默沉默不语。
卫府长安营的刘龙因为好兄弟小方无端死于大火,上司周河又无端失踪,让他误以为自己被周河出卖了,为了活命他只能把事情搞大。
所以就把这桩丑事捅到了李默面前。
回避已经是不可能了,那么只能面对。
只是,如何面对呢。
(本章完)
第509章 共治()
时隔不久,长安城里爆发了一件令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新闻,兵部侍郎佟菱格的夫人在贤良寺与柳神仙的徒弟通奸时被人告发,结果被巡街的逻卒拿了个正着。
当晚侍郎夫人就含恨自尽了。
佟侍郎觉得这事很窝心就没有张扬。但佟夫人的娘家人却不干了,一纸诉状捅到了京兆府,说自己的女儿是被佟菱格虐待至死,佟菱格为了掩盖真相,居然诬陷他的女儿通奸,这个人既如此歹毒,必须要由官府出面惩治。
佟菱格是宁买道的授业师傅,出身寒微,发妻早亡,发迹后续娶左散骑将军周皓之女为妻,周皓是宁州老臣,自恃当朝勋贵,一向瞧不起佟菱格,而今女儿暴毙,他岂肯善罢甘休?
事情有些敏感,京兆府不敢管,推脱说逻卒归卫府节制,把这件事推到了卫府手里。
卫府没有回避,当天就把柳神仙座下的两个弟子捉拿归案。
经过连夜审讯,二人对合谋奸骗佟菱格夫人一事供认不讳,卷宗交给刑部,刑部复核之后定了二人死罪,因为临近春节实在不是杀人的好时机,所以二人被打入天牢等候来年秋后问斩。
受这件事的连累,名满京华的柳神仙也被卫府传唤,虽然很快就被放了出来,但仍然引起了强烈的轰动。
事发不久,柳神仙就暴毙于家中。他的徒弟对外宣称是师父渡劫成功,飞升天界,做了真神仙,但据有心人说那几天长安城万里无云,天色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根本就没有渡劫的迹象,因此渡劫的解释是站不住脚的,事实可能是柳神仙是畏罪自杀,或者被什么人灭了口。
总是是横死,至于为什么,这就不好说了。
这件事关注的人不少,因为事涉桃色事件,总是能引起很多人的兴趣。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不久之后,兵部侍郎佟菱格就被贬去河西苦寒之地为长史。
因此很多人都推测,弄死柳神仙和他两个徒弟的正是这位侍郎大人,毕竟刑部的大牢再戒备森严也阻挡不了兵部侍郎大人的脚步。
事实与传说当然有差距,刑部的大牢未必是一个侍郎能入侵的,但一定阻挡不了卫府的那只手,因为事涉机密太多,所以柳神仙和他的徒弟必须死。
而下令秘密处决柳神仙和他徒弟的正是李默本人。
随着柳神仙的死和佟菱格的贬斥,这件震惊京城的事总算告一段落。
对这件震惊长安的桃色事件,各方看法不一,但无人不佩服李默的勇气,处决柳神仙和他座下弟子是要得罪人的,而且都是高官显爵,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真武三年终于在一阵阵鞭炮声中过去了,元旦前一天,宁仁功下诏改元和庆。
诏书一下,举国欢庆。
正当人们都以为大夏的中兴大业即将迈上一个新台阶的时候,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却传了出来,范围倒是不大,仅限于当朝最高层的几个人知道。
宁仁功病了,而且不轻。
虽然宫里竭力掩盖,但李默还是很快得到了真相。
做了皇帝的宁仁功不好女色,却对宫里的俊俏小宦官恩宠有加,近来又跟禁军里的一个俊俏卫士好上了,一来二去的就染上了怪疾,一场普普通通的风寒后便卧床不起。
皇帝沉疴在身,对大夏的中兴大业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主上他,只怕是……。默之,你有什么打算?”
宁是谨专门把李默叫到他的府上,专门询问起此事,由不得李默再推脱。
但李默真的不想再被人当枪使。
“我建议立即召开厅事堂会议,大伙一起议论议论。真是晴空霹雳啊,怎么会这样,我这几天越想越觉得寒心,这究竟是怎么啦,为何老天非要跟我大夏过不去?。”
宁是谨听了,默然一声叹息。
厅事堂会议除了宁氏诸王,还有三个外姓,李默、傅西山和陈瑞安。
冯布是个聪明人,虽然有李默提名他为总管,但被他婉拒了,陈应人则因为陈瑞安而主动回避了。
厅事堂会议重开后,第一次是宁仁功主持的,此后几次则是由宁是谨主持,这次因为宁是谨偶感风寒精神不济,故此宁仁功委托宁是恭主持。
会场设在楚王府,内外戒备森严。
气氛很压抑,人人脸色铁青,除了一杯杯喝茶,没人肯主动说话。
傅西山最先打破沉默:“你们不说,我说两句。流年不顺,大夏不幸。摊上这么个事,怎么办,不说话若是能躲过这一劫,那咱们就都不说话。可惜不能。那么大伙还是说说吧。”
宁是谨道:“西山,说说你的看法。”
傅西山道:“那我就直说了,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册立太子,一来为主上冲喜,二来也是为了预备不测。”
魏王宁世让道:“我赞同,册立太子是迟早的事,宜早不宜迟,我看今早定下来也好。”
众人纷纷赞同。
宁是谨问宁是恭:“要不表决一下吧,我是赞同的。”
宁是恭看了眼李默,李默道:“我也赞同。”
宁是恭道:“那就算通过了,至于立谁为太子,本不该我们来议论,但事急从权,我看还是议论个章程出来供主上参考。”
陈瑞安道:“自古立长不立贤,为的是一个法统,何况宁睿也绝非昏庸之辈。”
傅西山道:“天下是宁家的,立谁做太子咱们外姓就不说了,还是你们三位宁家人定夺吧。”宁是谨道:“西山,话不能这么说,既然把这件事放在厅事堂会议上来议论,就不要分什么宁家人、外姓人,果然信不过你们三位,又何必请你们来呢。”
宁是恭道:“是啊,你是他们的舅舅,还要请你说说他们的德行、品格、本事呢。”
傅西山道:“别,我还是闭嘴不说的好,免得让人说我外戚干政。”
李默道:“我赞同立嫡以长。”
宁世让道:“我是赞成立嫡以贤的,但我赞同立宁睿为太子。”
宁是谨道:“宁家家风素来立嫡以长,何况宁睿贤能绝不在他兄弟之下,所以我也是赞同的。”
宁是恭道:“既然都这样,那就举荐宁睿为太子,明日我便入宫奏明主上。”
(本章完)
第510章 要从长计议()
说了这件至关要紧的事后,宁是恭道:“还有件事,借这个机会也说一说。近来左寺坊得到密报,灵州马乔山正秘密招兵买马,有不轨之心,朝廷若坐视不理,终为心腹大患,诸位还是尽早商量个对策供主上参酌。”
傅西山道:“马乔山招兵买马意在自保,宁州、丰州、河西都在我们手里,他翻不了天,现在我们更应该关注南方。江都的太上皇死了,萧敬腾亲政,急于立威,徐州江乘四又蠢蠢欲动,徐州若有变,山东、河北,乃至河南都不会安稳,这才是心腹大患。”
宁世让道:“账怕是不能这么算,徐州不过是名义上的大夏州郡,灵州却是实实在在的,又邻近宁州,靠近关中,徐州有变,河北、山东的骄兵悍将未必肯归顺江都,而灵州若有失,威胁的可是腹心之地。萧敬腾果然有本事占据徐州,头疼的是山东、河北的那些乱臣贼子,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吧。”
宁是谨道:“你这账算的可就差了,一旦徐州失陷,山东、河北跟江都连成一片,岂是我大夏之福?届时攻一而其余两家相救,何时才能恢复山河一统。而灵州,民寡地穷,马乔山纵然野心勃勃,一时半会也只能自保。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当务之急还是要按住徐州那头。”
陈瑞安道:“必须得给萧敬腾迎头痛击,一旦纵其骄狂之心,只怕江陵方面也会冒险,山东、河北的那些人更是野心难制。”
宁是恭不表态,转而问李默道:“晋王有何高见?”
李默沉吟道:“先打萧敬腾,攻其不备,直捣江都。”傅西山拍案叫道:“妙!萧咸刚死,江都混乱,萧敬腾一门心思想着北上进取,侧翼必然空虚,咱们就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渡过淮河直捣江都,一定可以打乱他的部署,弄不好就此平定江南。”
众人面面相觑,被这两个战争疯子搞的一愣一愣的。
李默没有理睬众人的惊愕,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让韩江上挂帅出征徐州,我自统兵出宋州,渡淮河,下寿州,走庐州,过居巢,顺江而下,直捣江都。双管齐下,必能重创萧敬腾,那时候再回师北击,一举收复徐州。徐州平,南可震慑江都,北可收复山东、河北,于中兴大业是十分有利的。”
李默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是单纯从军事角度来说的,考虑并不周详,请指正。”
宁是谨道:“萧敬腾是先皇酌定的江都之主,当初之所以费大力气扶他上位正是为了今天。此人刚愎自用,自视甚高,一朝亲政就忙着北上进取,我赞成默之和西山的看法,此刻出兵正合适。”
宁世让忽然哈哈大笑:“我的亲王哥,你这话若是搁在往日我是一百个赞成的,但眼下是什么时候?主上,宫里。”
这么一提醒,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宁仁功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一旦驾崩,朝中会有何变故还是一个未解之谜,这个时候举全国之力发动南征,不合时宜,太不合时宜了。
宁是谨也改变了主意,道:“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宁是恭道:“我看不必,南征是早晚的事,这件事就请晋王多留心,一旦时机成熟,还是要给江都一点教训的。”
李默道:“楚王所言极是。”
结束厅事堂会议回到府中,却见宁蔷也回来了,她这段时间都住在大相国寺,为她父皇祈祷平安。
宁蔷道:“你们今晚聚在一起,商定让谁做太子?”
李默没有回答。
宁蔷便冷笑一声:“不管谁做太子,我都没意见,我只是要提醒你,提防有人打着母子情分的幌子干涉朝政。”
李默知道她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