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江山-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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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是敬登基过程虽然顺利,但所承受的压力并不在小处,亟需一场对外战争转移一下舆论压力,顺便树立起自己的威望。
王寅是自己撞到枪口上了。
讨伐魏州分兵三路,潞州副大都督李文喜一路,青州大都督傅有德一路,徐州大都督宁世检一路。以傅有德为魏州行营都统,节制三军。
三部大军合计十五万人,浩浩荡荡杀奔魏州。
战事一开始还算顺利,三路大军都有出色表现,但很快南路宁世检就吃了败仗,接着西路李文喜也吃了亏,两部旋即退兵,只剩傅有德一路苦撑。若王寅是个聪明人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跟长安媾和,但他显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非但没有媾和的意思,还把傅有德困在了德州,并率部渡过黄河深入青徐腹地。
眼见王寅上当,宁是敬立即召回傅有德,以李默为魏州行营都统兼青州大都督,统帅三军讨伐魏州,同时任命周湛摄潞州大都督,替代李文喜指挥西路军,同时调虎贲军、神武军、神机军也秘密出京,开赴河北。又抽调飞龙军、火凤军、铁旗军精锐归李默节制。
李默令韩江上替代胡志庸指挥铁旗军,屯兵黎城。
令徐州兵由澶州渡河,直取魏州。令青州兵从河口渡河,借道沧景州,从东北方向威胁王寅。再以飞龙军主力出滑州,在天狼军的配合下攻克卫州。
三路并进,魏州大乱,王寅左支右绌,形势危殆。
李默抓住机会令韩江山东进,韩江山由黎城进军,破涉县,出滏口陉,一举攻占了磁州。
磁州是王寅的腹心之地,磁州一失魏州无险可守。
王寅兵行险着,弃魏州外围于不顾,集中兵力于魏州,意图与韩江山决战。
他承认斗智斗不过李默,那么就斗勇。
魏州军雄冠天下,还真没怕过谁。
李默下令韩江山固守待援,不可浪战。
这边强令邱清明立即攻占冀州。邱清明自河口渡河,迂回向前,因担心孤军深入,粮草军械供应不及,又担心德州、棣州会抄他后路,所以一直进展缓慢,在李默的再三强令下,不得不努力向前。
冀州是王寅的北部门户,自夏军进攻,德州驻军已经悲哀抽走一半,剩余一半防御重点是北方的何缅,向南防备松懈。
邱清明趁虚而入,一举攻克冀州,缴获粮草军械无数。
(本章完)
第435章 捡了个河北()
冀州在握,等于切断了何缅南下救援王寅的可能,李默集中兵力与王寅在青马川决战。
这一场仗魏州出兵六万,李默集中了十五万兵力,包括神武军宋森部两万人和铁旗军主力。激战到第三天,铁旗军突然出磁州,兵锋直指魏州。
王寅军心动摇,瞬间崩溃。
此战斩杀过完,俘虏六万余。
铁旗军经过改造使用了新式武器后,战斗力极为骇人,魏州的重甲步军完全不堪一击。魏州城外很快被清肃一空,神机军的重炮陆续运到,大炮攻城一触即发。
魏州城内不过两万残兵,李默给王寅写了一封信,督促他尽快投降。为了不给他任何侥幸心理,李默亲临魏州城下,指挥军队将魏州城围的水泄不通。
王寅这些年的横征暴敛,使得魏州人口急剧减少,青壮皆在军中,田间尽是老弱妇孺,青马川一战消灭了魏州的有生力量。
基于这个判断,李默决定暂时对魏州围而不攻,以此稳住何缅。
魏州已破,下一个就是镇州何缅,李默命邱清明继续北上,兵锋直指易州,切断朱克勋南下之道,而令韩江上和王雄诞全力攻打镇州。
何缅这几年跟魏州累次交战,败多胜少,实力大损,又被朱克勋趁火打劫,更是雪上加霜,眼见李默来势汹汹,便避而不出,遣使向朱克勋求救。
幽州朱克勋老奸巨猾,眼见王寅气数已经,何缅又自身难保,基于唇亡齿寒之理,下令朱总率部出征,却在易州被邱清明所败,一时知道时不在我,便主动向李默投诚。
李默知他并非真心实意,但目下为了稳住他,也只能虚与委蛇,一面加紧攻打镇州,一面遣使安抚朱克勋。
王雄诞资历老,争当主力,攻城十日,镇州城岿然如山,李默大怒,将其撤换下来,让韩江上做主将。韩江上只用了三天即将城池攻破,俘虏了何缅。
朱克勋本来是虚与委蛇,此刻也不得不主动跑到易州城下大营,向邱清明投诚,李默命邱清明即刻北上接管幽州防务,而将朱克勋、何缅送往洛阳。
河北三雄已去其二,魏州的王寅的死期便到了,李默下最后通牒,王寅主动投降。
河北三雄割据已久,为大夏心腹之患,朝廷几次议征,都因为没有把握而作罢,此番出兵意在教训王寅,打掉其嚣张气焰,本来没有平复河北的用意。
但战事一开,很多事就由不得主将,李默也是被战局牵引着一步一步往前走,一战而扫平河北这个结果是他一开始没想到的。
胜利来的太快太猛,不仅李默,宁是敬和整个大夏朝廷都有些措手不及。
李默本想留在魏州,好好整理一下河北的防务,宁是敬三番五次催他回朝来商议,李默也只能先回洛阳。
跟宁是勤时代不同,宁是敬更喜欢洛阳,但长安又是大夏的法定首都,他暂时也无意折腾着搬迁首都,所以就效法前梁,春夏到洛阳赏花,秋冬回长安去赏雪,两头跑,两头顾。
河北三雄一个是阶下囚,一个是主动投降,一个是被打的投降,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但宁是敬为了河北的安定,没有为难三人,全部赦免了罪过,朱克勋主动归正,有大功,封侯,拜将,留在朝中为官,何缅削职为民,留在洛阳居住。
王寅授散官,在朝居住。
设幽州、魏州两都督,分管河北军事,分镇州故地。以邱清明为幽州大都督,赵破阵为魏州大都督。
韩江上因功封侯,晋升铁旗军将军,摄青州大都督。
周湛封清平侯,转正为潞州大都督。
胡志庸有功,入朝,授羽林军将军。
这些安排都没什么新意,唯一的看点是,期门军中郎将宁桑外放幽州,做了内军指挥使。幽州内军乃是邱清明的亲军,虽然战绩拿不上台面,单论训练和装备,绝对是当世一流,这支军队一直捏在邱家父子的手里,视若一切权力的源泉,这次肯将军权交给桑巴拉古。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此次北伐河北,邱清泉虽然立有大功,但也犯了不少错误,有些错误还是致命的。特别是驻守易州期间,邱清泉强暴刺史骆狰的寡妹,酿成兵变,差点丢掉城池,这件丑闻震动了朝野,朝中议论纷纷,一致要求惩治邱清泉。
事情后来虽然被李默以战局吃紧为由给压了下来,但邱氏父子的压力很大,为了自保,也只能把宝贝心肝献出来,博取皇后娘娘的欢心。
宁是敬明白邱家父子的用意,也乐见其成,内军是他父子的宝贝心肝,如今掏出来献给朝廷,那邱家父子将来只能一心一意地忠诚于朝廷,再不敢有半点私心。
所以皇帝原谅了邱家父子,没有追究他们的败军之罪,反而委以重任,让邱清明出任幽州大都督,雄镇边关。
因为皇帝喜欢呆在洛阳,朝中权贵们也纷纷在洛阳置办产业,李默也不敢免俗,他的宅邸位于洛阳城东,是一套五进五出的宅子,从外表看普通无奇,唯有“卫国公府”四个大字熠熠生辉,夺人二目。
时间已经入秋,按照常理皇帝即将启程回长安,所以姜鸢、文芫二人便提前走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留下汪竹韵和商小青。李仙儿和文翠留在长安兴庆坊看家,并没有来,宁樱则陪伴皇后去了九成宫,不在长安,也不再洛阳。
皇帝要在洛阳召见河北三雄,他不走,李默也没走。
抽空去了趟制造局,然后再回家来。
汪竹韵接着李默,冷目以对,嘀嘀咕咕,假装不理睬。
李默拦腰将她抱住,亲了一口,问:“嫌我回来的太晚?”
汪竹韵道:“你回不回来与我什么相干,反正你的心里也没有我们母女。”
李默趴在她身上用力嗅了嗅,笑道:“这女子身上一股子醋味,还尽说胡话。”
汪竹韵奋力推开李默,说:“那我问你,徐思思是怎么回事?”
李默不晓得她是怎么知道徐思思的,但纸包不住火,她知道了也好,徐思思跟他做了一段露水夫妻,李默本想把她放生,偏偏她要跟着,跟到半道她又后悔走了,李默也由得她,没想到人家回了趟老家又回心转意回来了,这倒让李默为难了。
(本章完)
第436章 龙兴之地()
从庐州回来时他跟姜鸢说要在家里添个新姐妹,结果人半道走了,于是落了个大笑话,走了没几天又回来了,这算什么?李默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解释,加之徐思思性子执拗,不肯给人做妾,李默也只好把她养在外面。
无名无份,不清不白。
宁是勤执掌后期对朝臣养外宅一事曾严厉打击过,很多功勋重臣都因此受到了惩处,但宁是敬登基后情况有所缓解,虽然仍然禁制官员养外宅,但只要不闹的太过分,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御史们也不再拿这件事来做文章了,因为很多御史也在偷偷摸摸的养。
汪竹韵是有些小心眼儿,但还谈不上嫉妒,只是跟自己闹闹小性子罢了。
于是道:“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她也是个可怜人。“
汪竹韵道:“可怜人,我看你才是那个可怜人呢。”李默正想问个究竟,她却在他的脸上用力啄了一下,然后飘然而去了。
事情其实不难弄清,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还是以前的那些谣言,说徐思思跟陈应人不清不楚什么的,早前李默派人查过,原系子虚乌有。
但另一件事却让李默有所警惕,那就是徐思思的父亲徐寺朗前段时间离开庐州跑到江都去了,听说又做了皇太子萧敬腾的老师,看样子是遇到明君要大干一场了。
堂堂太子老师的女儿给人做外宅,连个妾侍的名分都没捞着,估计老儿脸上挂不住,他会不会效法卢震元派人对徐思思不利呢。
杀人灭口,估计还至于,但会不会派人把徐思思劫持去江都去呢。
这个是极有可能的。
当年的卢飞燕就是这么飞走的。
想到这李默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屈辱感,当年的卢飞燕也是这样,跟了自己那么久,一点感情都没有,至始至终想着回到江都去,如今又是这个徐思思,南方的女孩怎么都这样,不懂得从一而终吗,还是他李默就真的那么让人厌恶吗,怎么一个个都是身在李府心在江南呢。
因为汪竹韵身体不方便,所以晚上李默就宿在商小青房里。商小青生了四个孩子,身材非但没有丝毫走形,反而比以前更健美了。
这也充分证明了一个道理,所谓的晚婚晚育真的是害人不浅,女孩子有条件还是要早婚早育,这样对孩子对自己都有好处。
李默就打趣说让她再生两个,商小青道:“三娘生了一个,身材走了点样子,吓得饭都不敢吃,麻将也不打了,整日价又走又跳的折腾个不停。你却让我再生,等到我肥的像头猪,你好杀了我吃肉是不是?”
李默哈哈大笑,就化掌为刀将她全身切了个遍,痒的商小青咯咯直笑。
闹了一阵子,她起身赤脚下地,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坛子好酒倒给李默喝,这酒闻着就有一股药香,喝下去全身暖烘烘的。李默喝了两碗还要喝,商小青不让了,说道:“多了伤身,一天两碗,能活血化痰,对身体有好处。”
李默道:“难得你为我着想。最近外面有些风声,你听到没有。”
商小青道:“哪天不是风风雨雨的,你说的是那件风雨?”
李默道:“你也调皮了,别闹了,我说的是徐家的,她是庐州一个书香门第人家的女儿,她父亲组织乡民对抗我,被拿下,她主动献身要我饶了她一家,我做了,但他父亲却背叛了我,对这样的人当然不能客气,她全家都被罚作奴隶,我没办法只好把这个女子捞出来。后来耐不住她恳求,又赦免了她父亲。中间的事你或者也知道了,一时说来一时说不来,后来还是来了,她不肯进府给我做妾,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所以只能暂时住在外面。”
听到这,商小青认真地想了想,说:“你其实弄错了,一开始你就应该把她接进来,夫人和几位姐姐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又怎么会为难她?你如今把她晾在外面,让她如何不心寒,她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