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江山-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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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其实已经见过薛琼英了,不知深浅,没敢承认,便道:“想见,自然能见着,怎么你想会会她。”
李默道:“我就不见了,你去跟她谈,就说我们这么做并非针对薛家,只是皇命难违。”
小七道:“你的意思还是要他们解散新军,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其实萧健也是的,嘴上答应便是,你有没有解散,我们难道去看着你吗?真是够蠢的。”
小七去跟薛琼英谈了一次,很快达成一致,薛琼英回去劝她姐夫解散新军,李默这边拿薛士农换回王墨,双方各得所需,皆大欢喜。
交易完成,王墨回到潞州,向李默叩谢救命之恩。
李默道:“王将军受惊啦,这段时间陛下再三遣使来询问你的安危,我这就派人护送你回长安去,免得陛下担心。”
王墨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一战过后,李默在上党地区彻底站稳了脚跟。
这年秋后,前秦皇帝王顺德、太子王粲在长安被车裂,蜀王王源,晋王王通、常山王王泽茂被腰斩,其余将领遇赦而得活命。
李默闻听宁是勤以这样酷烈的手段处置了王顺德,心中不免生出忧患来,天下尚未一统,如此滥杀,将来谁还肯归降。
梅华庵一语点破玄机:宁是勤出身贵族,对王顺德这样出身的人骨子里是看不起的,所以他能容纳萧陞、萧翎蓉,却容不下王顺德。
大兴三年秋冬之交,芮丽妃给皇帝诞下了一位皇子。
但这孩子降生以后,身体瘦弱,面色寡白,眉宇间常有一股股黑气笼。太医院束手无策,钦天监则声言这是黑龙之气,黑龙无力与真龙争夺天下就来祸害皇子,欲避这股黑气,必须下狠手以示强横。
宁是勤问这黑龙来自何方,答曰是王顺德的阴魂所化,于是宁是勤下令打开王顺德的棺材,将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尸体剁成肉泥,砸成骨粉,抛洒于茅坑之中,又杀王顺德亲党故旧三十人以示自己的强横。
说来也怪,这皇子此后还就面色红润起来,健健康康地过了满月。
帝国终于有了继承人,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消息传开,举国欢庆,李默也跟着沾光,宁是勤同意他在潞州募兵一万以守卫上党地区,但军费需要他自己筹措六成。
潞泽物产丰饶,供养一万大军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募兵和训练军马,李默有的是经验。人才方面,谋士有张显、萧震川、梅华庵,大将有郭槐、李文喜、尚铁牛。
(本章完)
第364章 创建潞州军()
中低级军官更是很充裕,兵部高等步军学校和高等马军学校有的是人,军校生其实并不受军队待见,这其实很好理解,军校是兵部办的,来的人自恃有兵部背景,不大好使唤,不及自己招募的人才用着省心。
若是有机会,李默也不会要这两所学校的学生,兵部两校学生兵跟以前的宁州武备学堂不同,兵部生官僚气太重,少爷兵太多,娇气又骄横,不踏实,所以他更倾向于用自己训练所出来的人,但现在情况不同,潞州亟需扩军,他的训练所根本来不及训练足够的人才。
虽说不情愿,但人真的到了他的军中,他还是能一视同仁的。
各方面待遇都不错,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更主要的是晋升条件很很透明,很公平,两校学生正为毕业后的去向犯愁,听说潞州有机会,便纷至沓来。
潞州到长安的距离成了一道很好的考题,河东和王寅的存在则成了最好的筛选器,自动替李默过滤掉那些纨绔不堪使用的贵族兵,怕死和怕吃苦的少爷兵自然不会到这来,他们的目标是去禁军或者内府军,至少也是南衙军。
潞州军属于地方招募的边军,待遇不及南衙军,更别提内府军和禁军,而且升迁方面也很受限制,再加上潞州邻近前线,战事多,对新出军校的低级军官来说,上来就打仗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谁都知道打仗中死人最多的就是士卒和低级军官了。
至于武器装备方面,李默现在还是宁州机器局的总管,虽然不再管事,但毕竟身份在那摆着,机器局总还是要买他的账。枪要最好的,弹药也是,潞州的军需官总能在第一时间搞到别人弄不到的军器,譬如连禁军都未必能搞的到新款“长安造”。
至于其他军需物资,那就更不是问题了,潞州军是边军,有权自行采购物资。
振武制造局什么东西造不出来,汇通商栈什么东西买不到。
价廉物品,还包送货上门,舒服的不得了。
一万军马很快成型,兵部番号潞州军,下辖潞州营、潞州巡防营、沁州营和泽州营,加上铁旗营一部、狮虎营和天狼军,潞泽驻军在两万七千人左右。
潞泽的北面和西北是河东,东面是魏州,萧健和王寅都是实力强悍之辈。所以这两万多人也尽够防御,兵力方面有些捉襟见肘。
为此李默以大都督府的名义特批地方组建民团以补充官军的不足,民团以县为单位由地方大户牵头组建,县府监管,州督军府团练处予以具体业务指导,接受地方督军府和县府双重领导。人数超过两百的民团需同时报备大都督府,并接受监管。
地方民团寓军于民,防御乡里,地方治安仍然由卫府营负责。李默虽然不再担任卫府大将军,但对卫府的影响力仍在,所以潞泽两卫府营基本上也在他的控制之下。
战事刚刚结束,李默的好消息就接踵而来,结婚这么多年,妻妾成群,至今却膝下萧然,这一下却是时来运转,先是传来商小青怀孕的消息,继而宁樱和姜鸢怀孕的消息也一并传来。
小七兴奋地说:“一炮三响,哥,你这次是彻底发达啦。”
李默心里惊怪,怀疑是商小青那碗汤的作用,若不然这么久的耕耘,毫无成果,自喝了那碗汤后,却接二连三的好运传来?
仔细回想,越发心惊,那晚喝了那碗汤后,他只跟她们三人发生过关系,可巧三人同时有孕,若不是这碗汤的功劳又怎么解释呢。
但这件事,李默觉得应该暂时保密,等回京查清楚再说,想到回京,李默不觉心里黯然,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好又回去呢。
李默既然不想回去,文芫就自己来了。
来了就哭,说李默偏心,缠着要李默也给她一个孩子,李默无法只得答应尽量努力。
文芫是打着照顾李默的旗号来的。
但实情是嫉妒三人有孕,而她无所出,所以就来找李默算账来了。
一个文芫好安抚,宁是敬的使者就不那么好安抚了。
自打皇帝有了皇子,宁是敬的处境就显得极为尴尬起来,皇太弟的美梦破碎了,弄不好为了侄子的江山稳固,还要他牺牲一下。
宁是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个时候派使者来,要做什么,李默心知肚明。
他就此事咨询他的三位谋士。
张显道:“齐王树大根深,暂时无恙,只需敷衍即可,静观其变。”
李默道:“张先生这话说的老成。”
萧震川道:“齐王握着卫府,京中亲贵多是齐王的党羽,事情紧迫,未必没有一场火并,一旦打起来,我们还能装聋作哑吗??”
李默道:“到时候的确是个麻烦。”
梅华庵道:“既然无法独善其身,何不择强者而从之,以立于不败之地。”
李默道:“未请教。”
梅华庵道:“齐王春秋鼎盛,树大根深,又能礼贤下士,未必不是天下主。而陛下刻薄寡恩,不恤旧臣,专一重用宦官和外戚,打压功勋,人心失望。而如今虽得皇子,却不能以霹雳手段取齐王,如此优柔寡断,败相已露,我恐久后必为齐王所取。主公今日若左右摇摆,只恐日后无立身之地。”
萧震川道:“梅华庵,你这是怂恿主公造反,你其心可诛。”
梅华庵道:“身为幕僚,不能舍身为幕主出谋划策,我当羞愧死。”
萧震川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张显道:“此系密室,所言只为主公谋划,言者无罪,否则宾主离心,也就要散了。”
李默道:“萧先生无需过虑,我这里还算安全。”
萧震川道:“既然如此,我也有话要说,陛下重用外戚和内侍对抗朝臣,无非是想宁氏江山由他这一脉延续下去,然而眼下江山尚未一统,强敌环伺,形势艰难,国无长君,乃国之大不幸。陛下虽年富力强,但储君太过幼弱,所以齐王地位不能动摇,否则大夏威矣。以陛下之睿智,岂能看不破?故此齐王暂时无忧,但要防患奸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现今,所有威胁齐王的举动,主公都必须讨伐之,保齐王就是保社稷。”
萧震川的话其实跟梅华庵是一致的,只不过为为什么要保齐王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保齐王就是保社稷,这是出于公心,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利。如此而已。
(本章完)
第365章 要做树大根深()
张显道:“陛下得皇子后必然疏远、打压齐王,但目下皇子年幼,变化尚多,所以暂时不会对齐王怎么样。宁家各支脉争斗的很厉害,陛下不敢掉以轻心。此时齐王派使者来,这位使者究竟是谁的人?”
这一问梅华庵捻须冷笑,萧震川低头沉思。
李默道:“有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陛下他,忽然身染怪疾,已经多日不朝了,朝中议立太子之声渐起,一旦太子册立,京中势必有一场流血争夺,齐王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这个时候难道就没可能派遣使者吗?”
张显道:“宫闱争斗,主公能插上手吗?”
梅华庵笑道:“这必是试探。”
萧震川脸一寒:“把他绑了交送京城。”
张显道:“不,暂时还不宜打草惊蛇。且将他敷衍回去。将来对大对小都有个交代。”
李默赞道:“张先生所言极是。”
齐王的使者等了三天终于见到了李默,其实也是熟人,宁是敬的护卫陈三。
李默道:“齐王府里没有文臣了吗,竟让陈三将军亲自出马。”
陈三道:“大事一言可决,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决断之前还要吟诗一首吗?”
李默哼了一声:“齐王派你来有什么话要说,我洗耳恭听。”
陈三道:“芮氏无道,扰乱朝纲,祸害功勋旧族,齐王绝不能容忍宁氏江山落入他人之手,正欲举义旗讨伐无道,希望大将军能助一臂之力。”
李默道:“宫城禁卫皆在陛下手中,换句话说都在芮氏手中,齐王果然有所动作,亦以奇兵取胜,哪有像你这般四处招摇的,难道你就不怕消息泄露,害了齐王?”
陈三哈哈大笑,道:“我说谎了,齐王并无此意,是我们不忍他被芮氏加害,故而四处游说,万请大将军见谅。”
李默叹道:“你们的忠心,我能理解,芮丽妃诞下皇子,普天同庆,却对齐王不利,但国无长君,绝非社稷之福,以陛下之英明睿智,岂能不察?我看你们都是瞎操心了。想宁氏一族能雄立北国六十八年,最终问鼎关中,成就王朝霸业,凭的是什么?凭的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亲戚和睦,内部不争。陈三将军,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陛下绝不会手足相残的,芮氏虽然骄狂也不过是陛下手里牵着的一条狗,他还能翻了天?”
陈三道:“宁氏兄友弟恭,绝不相残,大将军你说的好哇,我们所要做的无非是防止芮氏专权,戕害齐王,纵然辅助齐王登临大宝,也绝不会伤及陛下的骨肉。”
李默喝道:“陈三,你三番五次口出逆反之言,真当我李默这没有捆你的绳吗?”
陈三吓了一跳,连忙谢罪。
李默缓了口气说:“你且回去,我改日回京,定当亲自拜望齐王殿下。”
打发陈三去了。
隔了不到两日,徐文胜自洛阳来到潞州。李默道:“我前日问吏部要你,他们不肯放人,你这趟来詹府尹肯放你吗?”
徐文胜道:“詹芳是个老滑头,他揣摩圣意,不想助你,我是自己辞官走的。”
李默道:“可惜了,河南府的录事参军,放出去就是长史、司马,熬两年就能当刺史了,你娘有没有骂你?”
徐文胜道:“没有,我骗她说来潞州是当大官。”
李默赞道:“好。哄老人不为骗,是孝心。”引入后堂落座,徐文胜为李默斟茶,一如过去在李默书房里当书办时一样。李默很满意,说道:“我叫你来是有件事问你,如何能在潞州站稳脚跟。”
洛阳是大夏的东都,消息灵通,京中的传闻徐文胜知道的一清二楚,宁是勤、宁是敬兄弟眼看着一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