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江山-第1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帝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快下来陪我呀。”
惠妃的莺声燕语真的让人受不了,萧陞某个疲弱的地方忽然振作了一下。
但他只是笑了笑,今天他很累,没精力再跟她玩游戏了。
他现在只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含元殿的事他努力不去想,太烦神,他相信会有人替他处理的干干净净。
这些破事,想起来就烦心啊。
惠妃林氏能得宠可不仅仅是她的国色天香和让皇帝着迷的嗓音,她还是个知情识趣的妙人儿。含元殿的事她当然知道,但皇帝不提,她也不提,免得招他烦。他今晚明显疲倦的很,所以不宜闹腾。她从浴池里走出来,像出浴的仙子,美的令人心颤,几个怀抱陶瓷坛子的宫女赶紧上前,为她进行淋浴。陶瓷坛子装的是冷汤,名字很普通,但却是一种极高级润肤露,可以保护肌肤,增强白嫩。
它的价值和等量的黄金一样,所以即便是大梁的内宫,也只有她才有资格享用。
接受完冷汤淋浴,她会趴伏在一块用整块玉石雕琢的玉石凉床上,接受一群手法高超的宫女按摩,这些宫女或站或跪,为她揉捏肌骨,这按摩的手法也是皇家独有的,名字也很普通,叫素手按摩。经过她们的捏揉,她会浑身通泰,人通泰了,体内的毒素就无处藏身了,排除了体内毒素,肌肤才会更加的娇美动人。而娇美的肌肤更容得得到皇帝的垂怜,然后就能享受冷汤淋浴和素手按摩。
所以后宫的竞争是极其残酷的,一步踏空,步步空。
素手按摩后,她的娇躯会微微发热,流出的汗会带着一些怪味,这是体内的毒素。所以她还得再次淋浴,沐浴的水是太医院制作的药水,对肌肤有很好的保养作用,反复三次后,有人用清水为她洗净身体。
她从来不会擦拭身体,在她看来任何的擦拭动作都会损伤她娇贵无双的肌肤。
然后她裹上半透明的薄纱走向大梁朝的皇帝。
皇帝的目光有些散乱,他一面关注着爱妃的各种折腾,一面又在想着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陛下。”
“爱妃。”
他伸出一只手牵住娇嫩的爱妃。
惠妃却双膝跪在了软榻前,将脸贴着他的掌心慢慢厮磨,然后亲他纤细的腿,柔软的腹部和排骨嶙峋的胸脯。
最后是他的美髯。
皇帝的体毛很轻,他十三岁还是晋王时就被几个老宫女夺去了童贞,此后的二十年间,他被各色女人包围着,虽然享尽齐人之福,身体却也垮了。
惠妃很懂得皇帝的心,他是有心无力,所以她不着急。
她扬起脸,接受皇帝的爱抚,明眸闪烁,诱惑着皇帝的心。
皇帝终于动心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林氏很擅于捕捉这样的战机,她一跃而起,骑上了皇帝的身。
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她做到了,但她并不满足,这个后宫里的唯一男人太疲弱了,根本无法满足她作为女人的基本需求。
所以她一咬牙,还是动用了自己的大杀器。
(本章完)
第196章 夜逃(续)()
内府监又被称之为内相,官阶从三品。
大梁的官僚体系里并无内府这个机构,但这并不妨碍赵唵唛掌管三大内,一统后宫的显赫权势。管理三大内的庶务仅仅只是内相庞大职权的一个方面,而且是无足轻重的一个方面。赵唵唛的权力还包括掌管庞大的情治系统和参赞军国政务。
单从字面上理解,内相就是住在宫里的宰相,宰相的职责就是辅佐天子,协理阴阳,统率百官。所以他要做的事很多,权力很大,担负的责任也很重。
含元殿事件,其他人可以不管,他不能不管,而且必须管好。
他冒着风寒,亲自勘察了现场,与调查这起事件的各路精英深入交谈,寻找真相。这是一件苦差事,但他不得不这么做,这件事太蹊跷,太敏感,太容易被人做手脚。
“初步判断是有人在通道里埋设了炸药包,包裹炸药的油纸上被人撒了磷粉,地龙没通的时候,磷粉无碍,地龙通气后,通道内温度急剧升高,磷粉就燃烧起来,引燃了炸药包上的油纸,而油纸又引燃了药信,所以就炸了。因为当量太小,所以只炸塌了大殿一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群人查了一下午,毫无进展,最后是内府少监仇士清从神机营里叫了几个人来,才弄清了原委。
“这炸药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直指关键,极为敏感。
仇士清字斟句酌道:“现今有炸药的只有神机营仓库、军器监仓库和宁州。”
“宁州?可以排除,他们进不来宫门,把神机营和军器监的管事官员统统抓起来拷问,务必弄清楚炸药的来源。另外,戴金忠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只是叩头谢罪,说罪在他一人,他宁可千刀万剐。”
“他倒是条汉子,不要为难他。”
“他已经去太后那自首了,不归我们管。”
赵唵唛想到了什么,发了一会呆,然后悠长地叹了口气。
从含元殿下来,赵唵唛眉头紧锁,含元殿爆炸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对皇帝、太后、百官都无法交代,但这么深究下去,究竟能查出个什么来,却是谁也说不准。
如今朝廷多处用兵,处处吃紧,真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偏偏眼皮子底下又出了这么档子事,难道真是天要灭我大梁。
赵唵唛打了个冷战,浑身过了一层麻酥酥的电。
“不,大梁的根基还在,祖宗的福荫,怎么就……,不,不会的,是我胡思乱想了。”
仇士清追了过来,见赵唵唛神情异常,嘴唇翕张,嘀咕着什么,一时没敢冒进。赵唵唛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二人顶着寒风行走在空荡荡的殿前广场上,夜风很冷,像刀子。
仇士清还是问道:“干爹怎么一上来就把宁州排除了,儿子以为宁州的嫌疑是最大的。”
“说说看。”
“宁是勤在宁州招兵买马,磨刀霍霍,他不就是想造反吗,这一炸,炸乱了朝堂,那就给了他以可趁之机。所以他最有动机冒这个险。至于说他们是怎么操作的,恕儿子直言,左寺坊的能力其实不在天下司和皇城司之下,我们不是有情报说他们的掌舵人宁是长到了长安吗,会不会……”
“哈哈,哈哈。”赵唵唛笑了起来,“小子,你还嫩了点,宁是勤尚不足为惧,宁是长咱们也打过交道,他是个谨慎而古板的人,不敢冒这样的险,或者是那个神秘的管院指使的,他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李默,我们对他不了解嘛,所以不好下这个论断。现在致命的是城外那四万虎狼之师,今日王顺德进宫觐见,一来就炸了,外面还传说他是黑龙降世,来夺江山的,万一皇帝怀疑到他头上,你猜他会怎么样。”
仇士清毛骨悚然,立即明白了干爹赵唵唛的用意,排除宁州人作案,是为了稳住他们,不给他们趁机捣乱与王顺德合流的机会。
“王顺德已经回驻马川了,我担心他会不会反。”
“会不会反不仅要看他,还得看我们,上次我叫吴元凯遣使去安抚他们,他派人去了吗。”仇士清答:“派了,跟枢密院一起派的,燕国公的外甥,叫张申泽。”赵唵唛道:“这个人我认识,满嘴跑马,他答应了人家什么吗?他答应的东西都兑现了吗,王顺德进京后兵部又是怎么笼络的,怎么又让人跑回去了呢。这中间但凡有一个环节出了岔子就是天翻地覆,可偏偏我们却偏偏使不上力。”
仇士清咬牙切齿道:“萧定密和吴元凯私心太重了,他们这么蛮干早晚要出事的。”
正说着一个小宦官飞奔而来,报道:“太后下懿旨,杖杀戴金忠。”
“啊!”仇士清大吃了一惊,忙问:“太后还说了什么?”
“戴金忠认罪了,说自己混蛋,在整修含元殿的时候偷工减料了,所以酿成这桩大祸,他情愿领死。”
仇士清道:“太后相信了?”
“相信了,所以要杖杀他。”
仇士清转身看向自己的干爹,戴金忠是他们忠实的盟友,他真不希望戴金忠就这么完了。
赵唵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希望老戴的死能把这件事抹平了。”
这是一座高大破败的殿堂,名字叫谷神殿,过去是后宫嫔妃敬奉谷神的地方,不知何年何月何日起,这里就破败了,然后就成了宫内行刑的地方。
虽然不止一个人说在谷神面前杀人是不吉利的,但宫内的规矩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所以一直延续至今。
大殿前的广场上铺设着粗砺的条石,这种条石铺设的地面莫要说跪,便是赤脚走在上面都会觉得痛和不舒服。
所以在谷神殿前罚跪后来也成了一种酷刑,受刑者被强迫跪在地上忏悔,那种感觉真是痛不欲生。
宣徽使戴金忠因为懈怠,被皇太后赐杖杀于此。
他被除去冠纱,披头散发地押到这里,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这几十年间他来过无数趟,在这里跪过,挨过板子,逼别人跪过,打过别人板子,后来他发达了,不怎么来了,但因他的命令在此杀的人、罚的人多的连他自己都记不过来了。
最终他又一次来了,这是最后一回。
(本章完)
第197章 王皇帝(上)()
“跪下,老东西,得瑟了一辈子,你也有今天。”
折辱戴金忠的是一个姓陈的宦官,戴金忠只知道他姓陈,曾在自己死对头郑图面前效力,大约两个月前,他联合盟友仇士清彻底打垮了郑图。
郑图被罚在这跪了两天一夜,然后就挂了,记得当时他的盟友仇士清做了个局,把那人的子子孙孙都斩尽杀绝了呀,怎么这厮还活着呢。
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知道自己落在他的手里绝无好下场,但他不怕。
“跪下,还不跪,膝盖挺硬的啊。”
几个年轻力壮的太监强迫戴金忠跪下,并故意在地上拖拉,一阵阵的钻心刺痛,戴金忠几乎昏迷过去,他的膝盖磨烂了,露出白森森的髌骨。
“行啦,老祖宗今日领死也是为了大伙的福祉,出了这么大的事,搁往常得死多少人呢,老祖宗舍生取义,成全大伙,大伙就别为难他了。”
“曹阳,你特么的是哪头的,戴金忠是你老子吗?”
“我老子叫离南海,戴金忠是你老子。”
“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
“艹!”
几个行刑的小太监不属于一个阵营,因为没有共同的目标,所以就厮打起来,个个火气旺盛。
“都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戴金忠扬起脖子吼道。
众人都住了手,困惑地望着这个平日让他们闻名丧胆的大人物。
他明明已经是阶下囚了,为何还如此令人畏惧?
“行刑时辰快到了,误了时辰,你们都担当不起,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别以为你们的干爹能罩得住你们,在这个宫里,内官再大也是奴才!主子一句话就是万劫不复。”
“戴金忠,你,你,你不老实。”
我记起来了,你就陈煜。知道仇士清为何不杀你吗,因为我还活着,今儿我死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陈煜面如灰土,当初他干爹倒台,师兄弟们被斩尽杀绝,仇士清却独独留下了他,仇士清可不是吃斋念佛的主儿,留着他是对付戴金忠呢,他们是盟友,但盟友也能变成敌人啊,这事谁能说得准。
“陈煜,我不怨你,我弄死了你干爹,你替他报仇,这是孝顺,待会儿我死了,你赶紧去太后那,仇士清就杀不了你了。”
陈煜已经泪流满面,痛苦地跪了下去,给戴金忠磕了个头:“老祖宗,我混蛋啊。”
“行啦,都别磨磨唧唧了。记住——”戴金忠灰死的眼睛里忽然射出一道寒光:“在这宫里要想活的长久,都给我加紧了尾巴。再大的内官,主子要你死,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都听明白了吗?”
一股寒意滑过众人的心,一众人都跪了下去,抹着眼水使劲点头。
“好啦,都起来吧,干正事吧。赏我个痛快。”
众人哭哭啼啼站起来,擦干眼泪,各就各位,一人宣读太后的懿旨,读完问戴金忠:“你认罪吗。”
戴金忠叩头道:“老奴领罪,虽死无憾。”
那几个太监嘀咕了一阵子,一个拿棍的壮汉上前,问戴金忠:“老祖宗,那我们可动手啦,您忍着点疼,哥几个很快就能把你打死。”
戴金忠一咬牙:“来吧,给我个痛快。”
戴金忠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