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即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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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男人发出邪恶的笑声,说着难听又邪恶的话,大致意思是对这种干瘦的中国姑娘没多大兴致,让给他了。
这时,离开的男人回来了,用英文骂着难听的脏话,然后说卡全被停了,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他们说没钱,那就要人,问季东阳:“不介意分享吧?”
季东阳说:“介意。”
接下来就是一场混乱,季东阳那时候拍《黑白》之前,是实打实的训练过,几乎是一瞬间就把枪抢了过来。
那三个男人走后,季东阳走向一直站在角落,一声不吭的小姑娘面前,“中国人?”
突然,那姑娘伸手,要抢他手上的枪,抢不过。
冷冷地说了句:“你杀了我吧。”
季东阳愣了一下,想起刚才说过的话,这姑娘倒是烈,抿紧唇:“我骗他们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她不信,抬头,冷冷地看着他,但墙角太黑了,借着月色淡淡的光,都没办法看清他的脸,只看见他戴着口罩,季东阳把手伸过去:“枪给你。”
她立刻接过去,退后一步,警惕地说:“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开枪,我会的。”
季东阳没说话,转身背对她,要离开。
下一秒,被人拉住,隔了很久,她说:“你真的不是坏人么?”
他没说话,她说:“你可以帮我打个电话吗?”
他的钱给了那三个抢劫犯,手机还在,他把手机递给她。
她打完电话,在墙角蹲下,还拽着他的衣服下摆。
季东阳无奈,只好跟着蹲下,在地上坐下。
过了一会儿,发现她正对着自己的左手腕用力扯,越扯越急躁,越用力,他问:“你在做什么?”
她微微喘息:“我要把这个给你,我不想欠你,这个很贵的。”
是珍贵,这是她奶奶留给她的。
看不见,她解不开那个结。
越来越急躁,季东阳觉得,她可能要哭了。
摸出打火机,握住她的手,点燃,她盯着那个小小的火苗,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不过几秒时间,他把烧断的手链塞进手心,“我收下了。”
……
季东阳交代完,发现周宜宁看着他,眼底藏着的东西好像再也藏不住了,季东阳猛地想起那时候拍《太平王朝》,她追着他问,他也是这么习惯拿打火机烧吗?她急躁地要解开那个结的表情神态,急促的呼吸,短头发,英国。
沉默地对视几秒。
季东阳抿紧唇,慢慢消化掉这个意外发现。
盯着她,很缓慢地说:“原来是你……”
周宜宁猛地扑上去,跨坐在他腿上,低头看他,“是我,那年我18岁,短发,就是你印象中像男孩的样子。”
那晚,他陪她坐了一会儿,张绘和Alice来了。
第二天,她照着通话记录打过去,那个号码停用了。
她追问他号码怎么停了,季东阳还在回想她短发的照片,“第二天我就回国了。”
回国的第一晚就住在这里,塞在衣服兜里的手链也一直被遗忘在衣柜里。
记忆这种东西,跟一个人的阅历经历有关。
季东阳比她大了10岁,他的阅历经历肯定比她丰富很多,在她18年的记忆里,出现过这么一个人,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深深地印在她记忆里,或许季东阳就不一样,他经历得更多,有很多比这件事更难忘。
所以,淡忘了。
这就是人生啊,百转千回,该遇见的,总是会遇见。
……
距离上一次接吻不过半小时。
再开始,战况激烈,两人紧紧搂在一起,激烈地亲吻,彼此都有些失控,周宜宁急切地扯他的衣服,坐在他身上,脱掉自己的衣服,浑身上下没了遮蔽,白软的一片,季东阳扶着她的腰,修长粗粝的手指不受控地在上面揉捏,下一瞬,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低头,在她胸口轻咬。
周宜宁脸色泛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季东阳抬头看她,她眼神清亮而湿润,直勾勾盯着他。
他摸到她膝盖下,抬起她一条腿,手从小腹往下,探入。
他的手来回抚摸那片湿泞,她在他身下颤成软软的一团,双腿勾上他的腰,手往下,覆在上面,有些艰难地握住,手心全是汗,他闷哼了声,手不停,更用力。
周宜宁快疯了。
拱起腰,贴紧他,快哭了,“进来……”
他突然进去时,周宜宁浑身一紧,紧紧抓着他的背,叫出了声。
毫无间隙的亲密,紧紧的绞缠,让季东阳狠狠抿唇,低头吻她的侧脸,耳朵,没有停歇,毫不留情地连番冲刺,周宜宁被折腾地没有一丝声音,急促地喘息,连呼吸都困难了,发丝凌乱,眼媚如丝。
看着在她身上起伏的男人,觉得此时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她的眼睛太挠人了。
季东阳闭了闭眼,微直起身,还抵在里面就把她翻转过来,俯身,贴着她细嫩汗湿的背,里边又是狠狠一戳,她就这么颤抖起来了。
他抬高那细细的腰肢,闭着眼,吻在她背上。
周宜宁轻叫出声,不喜欢这个姿势。
她软绵绵的,看不见他,却抗拒不了。
她爱极了他这个样子。
……
从沙发到浴室,再回到床上。
本来是她挑的火,却被折腾得哼不出声了。
她总算是明白了,平日里看起来再禁欲的男人,碰上喜欢的女人,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热情。
她软成一汪水,眼眸也是湿润清亮的,就那么看着他。
他的眼睛黑亮,盯着她,深沉又深远,带着无尽的柔情。
那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得到。
季东阳从身后抱住她,戴上眼罩。
“季东阳。”
“嗯。”
“我累了。”
“……嗯,可以睡觉了。”
……
第61章
早晨七点; 阿铭的电话打了过来,周宜宁踢了他一脚,嗓子是哑的:“吵。”
昨晚两人都有些疯狂,季东阳也没有克制; 难得放纵; 折腾了几个小时,肯定都没睡够。
季东阳皱眉,摸到手机; 顺道看了下时间; 想起等会儿要去机场,清醒了几分,嗓音沉沉地接通:“知道了。”
挂断电话,季东阳支起一条腿; 靠在床头醒神,低头看向又睡着的周宜宁; 俯身下去; 在她耳边道:“我们该准备去机场了。”
周宜宁不动; 季东阳沉默了会儿,直接把人抱起来; 周宜宁这才睁开眼,皱眉; 半响,才说:“好。”
季东阳掀开被子,走进浴室。
周宜宁盯着他的背影; 看着浴室方向,以前她试过很多种刺激排解的方式,飙车,喝酒抽烟,射击,学空手道跟人对打,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自伤。
那几年,无数次想过放纵,张绘拉住她不住劝:“你现在不清醒,宜宁你现在是病了,如果有一天你好了,你会后悔。”
想起昨晚刺激的快感,她沉迷,甚至上瘾。
季东阳让她上瘾了。
季东阳从浴室出来,发现她抱着被子发呆,叫她一声:“周宜宁。”
周宜宁抬头看他,笑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床。
腿是软的,差点没站稳,她皱眉,看了他一眼,“你抱我一下吧。”
季东阳走过去,把人抱起,往浴室走。
把人放下,捋着她的长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洗个澡吧,会好一点,还有时间。”
周宜宁洗了个澡,出来时阿铭已经到了,等在客厅,张然也在地下停车场等候。
她行李少,回去随便收拾一下就差不多了。
周宜宁门没关,转身,就看见季东阳站在她家客厅里。
她冲他一笑,走过去:“好了。”
季东阳拉住她的背包带,拉开一看,装了不少现金,昨晚就想问了,但没来得及,“背现金是因为那件事?”
周宜宁点头,轻轻“嗯”了声。
季东阳把她的现金拿出几叠,扔回沙发上,“这样,会不会轻松一点儿。”
周宜宁皱眉,不高兴:“给我放进去,我要背着。”
季东阳盯着她,从钱包取了张卡递给她,“拿着,这张卡不会停。”
周宜宁张了张嘴,看着他手里那张卡,忽然笑了:“给我卡干嘛?昨晚你舒服了,要给我小费?”
不出意外,季东阳皱眉。
季东阳有些无语,直接把卡塞进她手心,密码告诉她,“给你就拿着。”
周宜宁还是笑,“我也有卡,也有自己的钱,只是习惯了。”
当年她还太小,虽然不喜欢周家,不喜欢周利辉,但不可否认,她需要周利辉养活,那些年周利辉给了她很多钱,各种卡,在吃用花销上从来都大方,她那时候心情一烦躁,就猛地刷他的卡。
高兴也刷,不高兴也刷,那些卡永远都刷不爆。
就在出事的前一天,她的卡停了,所有的卡停了。
季东阳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离开,“时间要到了,我先下楼。”
周宜宁捏着那张卡,看向沙发上被扔掉的现金,好像薄薄的一张卡,比那些沉甸甸的现金来得更沉,更有安全感。
她离开时。
沙发上的那几沓现金还在。
季东阳跟阿铭比她先一步离开,两人前后到达机场登机。
回到S市还没到中午,周宜宁回了一趟家,中午去的剧组。
到那边,正是饭点过后休息时间。
“不知道东哥在节目上说了什么,真好奇啊。”
“对啊,虽然在剧组每天都能看见,但总觉得他深沉得有些神秘,除了演戏跟导演聊得最多,平时话也少,上次我跟我男朋友吵架没忍住在洗手台那边哭了,被东哥看见了,惊得我都忘哭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东哥那性格,要是说了才怪了。”
……
周宜宁靠着墙,坐在椅子上背剧本,那两个小姑娘就隔着一堵墙,在讨论季东阳。
这种情况在拍《太平王朝》的时候就常有,在哪儿都能听见剧组的小姑娘在讨论他,那时候她还觉得季东阳这人冷漠,还有些装,其实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不算温柔,不算体贴,不会说情话。
他的眼神,肢体表达,远比语言来得让人心动。
卫忠过来跟周宜宁和陆伶说戏,“周宜宁你等会儿推陆伶的时候用力一点儿,陆伶你往后退的时候,顺势摔倒,真实一点儿。”
陆伶饰演的是陆延州的助理彭怡,彭怡一直暗恋陆延州,性格大大咧咧,这只是表像,真实的她心思细腻,在陆延州看不见的地方,弄走了不少想向陆延州示好的女人,裴鸢不一样,跟以前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她是病人,陆延州对待病人有绝对的宽容,如果她做得太过分,陆延州一定会辞退她。
眼看着陆延州越来越关心裴鸢,已经超乎寻常,上次还看见他们接吻,彭怡忍不住了。
陆伶想了想,看向周宜宁:“等会儿你用力点儿。”
周宜宁:“你不介意的话。”
陆伶:“不介意。”
正式开拍。
裴鸢被彭怡一句“你配不上他”的话刺激到,猛地站起身,靠近她,眼底的冷意让彭怡惊慌了几秒,很快,用更恶劣的语言刺伤她,她忘了,眼前这个女人是个躁狂抑郁症患者,禁不起激。
下一秒,被狠狠地推开,裴鸢居高临下地盯着摔在地板上的彭怡:“你更没有资格。”
卫忠在监视器后盯着看,“咔,陆伶你怎么了?表情不对。”
陆伶脸色微白,“导演,我脚好像扭了。”
周宜宁抿着唇,皱眉,弯腰扶起陆伶,蹲在她面前看她的脚踝。
陆伶往后退了一步,“你别碰。”
周宜宁的手僵在哪儿,慢慢收回,站起身,看着她说了句:“抱歉。”
陆伶脸色白着:“没事,都是意外,刚才是我不小心,退得太急了。”
卫忠已经走过来,问了几句,陆伶的助理搬了椅子让她坐下,蹲在那边,把她的高跟鞋脱了,陆伶“嘶”了声,助理说:“肿起来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卫忠叹了口气,摆手:“先这样,去医院看看。”
然后,陆伶就被助理搀扶着走出去了。
周宜宁站在那儿。
有些无措。
在一旁候场的季东阳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没事的,拍戏常有意外。”
季东阳都开口了,卫忠也笑笑:“是啊,没事的啊,拍戏磕磕碰碰常有的事儿,东阳当年拍《黑白》的时候,那三个月,身上的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