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祸江山BY非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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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找什么,他们半途混进去,也搞不清楚,只知道是在找一个人,这么多近卫军找了大半天又一夜,没找到。
夜英弦道:“你们两个,一个负责白天,一个负责晚上,给我盯好了紫辰宫,如果发现可疑人物或者有可疑人物被母后、小九的人抓到,立刻告诉我。”
西弦道:“如果是咱们先发现可疑人物,要不要抓起来?”
夜英弦道:“如果我们先发现,就由我来处理,暂时勿让母后和小九知晓。”
“是。”西弦咂了咂嘴,心想,他家王爷这是要跟皇后、太子杠上了吗?
“不要乱想。”夜英弦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警告他,“我不会跟母后和小九作对,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反正他们瞒我在前,是他们不对,我这么做并不过分。”
真是瞒不过他家王爷啊,西弦偷偷吐了吐舌:“属下没有多想。”
夜英弦哼了哼,盯着窗外巡逻的近卫军,眼里满是深深的疑惑。
母后和小九到底在找什么人?他虽然没看到整个过程,却知道他们昨天在干的,绝对不是施法。
昨天午后,母后去紫辰宫出席所谓的“作法”仪式时,他隐在暗处,看到了那个被包围在她和几个心腹之间的面纱男子,这名男子看似被“保护”,但他却觉得这个男子更像是被“挟持”。
有人说那名面纱男子是前去作法的“大师”,他却觉得不是,因为,母后当时虽然只带了四个亲信,但这四个亲信却都是她的左膀右臂,无一不是顶尖的高手和人才,绝对抵得上一支数百人的近卫军,母后会为了护送一个“大师”去不远的紫辰宫,而不惜动用她最得力、最重视的四个心腹?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涉及皇室和国家的大事、要事,她从不集中这四个人的力量去办同一件事。
那个瘦得似乎风一吹就飘远的面纱男子,来历一定不简单!
更奇怪的是,紫辰宫从昨天午后开始封门,到今天早上撤离大部分近卫军时开门为止,没有任何人进出,而开门之后,那名面纱男子并没有走出紫辰宫——他从一开始就觉得那名男子很奇怪,观察得很仔细,没有看到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瘦成那样,就算扯下面纱,换了装束出来,也不会很难认,他不认为自己看错,他只能认为,那名男子没有离开紫辰宫,而现在,紫辰宫里也没有那样一名男子,那名男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
继续推测,他觉得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母后将那名男子隐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一种是——那名男子会不会逃走了,所以才没有让人发现?
如果是后者,那这场前所未有的大搜查,不是可以解释得通了吗?
母后为了某种原因将那个男子带进紫辰宫,那个男子却不知为何逃走了,母后的人便在紫辰宫里大肆搜索……他猛然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目光迸出凌厉的光芒来。
不惜动用大批近卫军封锁紫辰宫,不惜动用那四名亲信,母后她到底在做什么?
什么时候,母后和小九将他隐瞒到了这份上?
事情与他无关,或者很危险,他们才不告诉他?或者是,事情与他有关,还是不好的事情,他们不敢告诉他?
——还是说,他们不信任他,不能告诉他?
如果是前两种原因,他勉强可以接受,但如果是最后一种原因,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一定会查出他们极力隐瞒的真相!
洛红妆又像平时一样巡夜,干些收拾夜间垃圾、倒夜壶、在厨房待命之类的活儿,满心想的都是:皇后要找的人,会隐藏在那里?
大军围捕,走投无路,除非能飞天遁地,飞天是不可能了,似乎只有遁地了。
遁地?她突然想到,眼下的场景,不是跟四年多前她救了夜轻歌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吗?
四年多前,夜轻歌被叛军追杀,逃进寺庙后院,叛军将寺庙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寸寸地搜过来,那时,她就是用了“遁地”的办法将他隐藏起来,瞒过了叛军。
这一次,那个人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隐藏得这么成功,会不会也是用了类似的办法?
想到这里,她心里动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水池的方向,他会躲在水池四周吗?
正文 暴风雨
青草的味道,还挺不错,虽然很淡,却因为刚进入夏天的缘故,相当鲜嫩,富含水分,比他在地牢里长期吃的那些粗糙饭菜合口多了。
夜九一边慢慢地咀嚼草心和草根,幽幽地想。
已经过去两天了,他躲在这个仅能站一个人的地洞里,依然不能看到天日,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他才能悄悄地将头顶上的东西挪开,呼吸外头的空气。
这个竖长形的地洞已经挖了很久,四壁长满了杂草,他硬是挤进来,相当于把自己塞进一根极度狭窄的管子里,要不是他瘦了好几圈,根本挤不进来。
在这根“管子”里,他连转身都非常困难,杂草将他的身体刺得很疼,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很难受,不过,只要能让他获得安全并活下去,他就什么都能忍受,而且,现在忍受的这些,跟在地牢的漫长时日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头顶上,只隔着薄薄的一层东西,他能听到近卫军从地面上走过的脚步声,似乎随时都会发现他的存在,但他对此一点也不担心,想发现这个避难所,除非真的把地面全都挖过一遍。
但是,这样下去不行啊,他勉强能靠着食用青草熬过七八天,之后还是会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和疲惫、缺乏食物或受伤的缘故而失去生命。
影如霜绝对不会放弃对他的搜索和追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别说地面上到处都是近卫军,就算所有的追兵都撤掉了,就凭他这副身体,爬出了藏身之处,也无力跑远哪。
怎么看,他似乎都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吗?他笑,他长到现在,到底经历了多少危险,细细数来,似乎也并不多。
就平定叛军的时候,他差点就没命了,却被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给救了,还有就是后来被皇后囚禁,反复折磨也没死成,还有就是现在这一次了——这一次,会有奇迹吗?
他不知道,他只会不顾一切地活下去。
他的女孩一定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更好的女人,在等着他去迎娶呢,他怎么能死在这里?
在他的等待中,三天过去了,四天过去了,五天也快过去了。
近卫军并没有放松戒备,时刻将整个紫辰宫监视在眼里,在他们之外,还有皇后最得力的心腹和逍遥王的人在暗中盯着,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他们全都没有发现夜九的踪影,但夜九,已经陷入绝境,奄奄一息,离死亡只有咫尺之遥。
连续啃了五天的青草,他又瘦了,瘦得肋骨已经清晰可见,他随手摸自己的身体,骨头与骨头互相硌着,他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却也被这种触感给惊到了。
他的身上原本就布满了伤痕,有些新伤尚未结疤,现在已经流脓发烂了,有些地方可能还长了蛆虫,还有大片皮肤因为受潮、晒不到阳光、得不到清洗等原因而长疮长斑,但他看不到也摸不到,只能生生地感受着身体被迅速摧毁的痛苦。
现在,就算安全了,没有追捕和守备了,他也爬不出去了。
绝望,涌上心头,他不怕死,可是,他死了,他的红妆怎么办?
他的红妆还在等着他,他若是失约,她会认为他是个骗子,是个负心汉,她会哭吧?她会伤心吧?然后嫁给别人吧?
想到她伤心落泪的样子,他就心如刀绞,想到她可能会属于别的男人,他更是抓狂。
可是,他现在真的无能为力了,他为了她熬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囚禁与折磨,却真再也撑不住了,他能预见,他将在这个自己给自己挖的长长的、直直的、窄窄的地洞里死去,身体腐败,发出臭味,而后被近卫军发现,皇后让人扬土,直接将他埋了,而他的红妆,不知道他已经化成一具白骨,被不知哪里的混账男人给娶走……
红妆——
我的红妆,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在心里呐喊,真想再看看你……
轰隆——轰隆隆——轰隆隆隆隆隆——
突然,巨大的雷声从头顶上方滚过,震得大地几乎跳了几跳,连他都感觉到了这股上天向大地施加的、可怕的压力,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轰隆隆隆隆——一道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同千军万马的死亡决战,密集地响起,狠狠地、无情地劈向大地,上天似乎在向大地下战书,想将大地劈成无数碎片。
他看不到头顶之上的地面是什么情形,但他还是相当清晰地听到风摇树动草飞的声音,以及近卫军的叫声。
“头儿,风太大了,火把和灯笼都架不住,眼睛也睁不开了……”
“马上就要下暴雨了,还要继续巡逻吗,站都没法站了……”
“啊,大家小心,那棵树被雷劈到,要断了……”
“**受伤了,腿被压断了……”
……
地面上似乎乱成一团,连近卫军都架不住狂风和雷电,可以想象这场暴风雨有多可怕。
轰隆隆隆——吼动天地的雷声,又炸响开来,影如梦尖叫着,缩进夜轻歌的怀里,身体在隐隐发抖。
“别怕,有我在呢。”夜轻歌拥着她,将她的耳朵堵上,轻声安慰她。
影如梦并不那么害怕打雷和闪电,但这场雷电来得太凶猛,像无数头猛虎,夹带着闪电,咆哮着从天上扑下来,张着血贫大口想将大地一口吞下,门窗关得死死的,又有床帘和被子隔着,她的耳朵还是震得“嗡嗡”作响,随时都会聋掉似的,她没法不怕。
沙沙沙——在狂暴的电闪雷鸣和嚣张的狂风大作之中,响起了毫不意外的雨声。
这雨声好大,似乎要与雷声和风声比赛似的,交织出一曲令人受不了的超级噪音。
夜轻歌听着外面的雷声、风声和雨声,心里也烦躁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暴风雨?光是声音,就让人没法平静和入睡吧,如果这场暴风雨持续一夜,这京城就要闹严重的内涝了,连皇宫也要成水池子了。
在他的印象中,他长这么大,还真没遇到过这么强烈的暴风雨。
“太子殿下——”外面传来努力拔高的急促声音,“外头的风雨太大了,奴才们站都站不住,有些人还被雷劈到了,奴才想问问是不是还要巡逻?”
近卫军是绝对要服从命令的,但这风雨大得他们站不稳,眼睛睁不开,巡逻已经失去意义,还有人受伤了,若是继续下去,近卫军只是毫无意义地牺牲罢了。
正文 救命稻草
夜轻歌听着外头惊天动地的雷声和风声,心烦意乱地想了一想,大声道:“所有人退到室内,在室内看着就行。”
这么大的雷电和暴风雨,那妖孽若是还能趁机逃跑,除非真是变成鬼了!
如若他真变成鬼,他们现在做的这些根本毫无意义。
“是——”外头大声地应了一声,而后退下。
“他们到底还要在这里守多久啊?”影如梦抱怨,“有他们盯着,我走到哪儿都不自在,好讨厌……”
她并不知道她的婆婆和丈夫做这些事情的真实意图,真的认为这一切只是在驱邪除秽,所以这几天很是乖乖地配合夜轻歌的安排。
但仪式都结束了,这些近卫军还没有完全撤走,仍然留了一部分守在紫辰宫里,她走到哪儿都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她很不喜欢这样,而且,有这些人在,她想跟她心爱的男人打情骂俏、亲亲我我什么的,也极为不便。
夜轻歌吻她:“你再忍两天就好啊,大师说他们阳气重,他们多守几天,能把残留的阴气除个干净,以后就不会再发生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影如梦嘟嚷:“知道了知道了,只要咱们能过上清静日子,我等多久都行……”
想到刚新婚就遇到一堆不吉利的事情,她也恨不得将所有的霉气和秽气都清除干净,能忍的都忍了。
至于这场“法事”中的诸多疑点,凭她的脑子,她本该发现,但她是一个为爱而活的女人,与夜轻歌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她一向不关心。
夜轻歌的声音,温柔得几乎滴出水来:“我就知道你是最贴心的。”
他拥有着他心爱的女人,忘了各种烦恼。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这一切,没有人可以破坏和夺走,所以,那个人必须死!
外头,风雨雷电交加中,近卫军们纷纷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