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祸江山BY非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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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了,有人冲着太子或太子妃去呢,才策划了这样一场惊天的恐怖事件。
每个人都笑着对太子和太子妃说“恭喜”,但,又有几个人是真心的?
太子大婚出这么大事件,可比什么“龙虾之王”“天下第一婚礼”之类的精彩和稀罕多了,他们、她们不趁机多看几眼,岂不是可惜了?
众人都躲到了正殿门外,看不清那颗人头了,就是正殿里的恶臭很难受,不过,为了看戏,也只得忍了。
一大批侍卫集中在正殿里,看着那颗人头,刚想着要怎么处置,叶轻歌就走进来,拿方手帕掩住鼻子:“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们一看他,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脸上的线条松了,眼睛也亮了,纷纷行礼:“殿下,有人将奉上主桌的龙虾换成了这个……这个……人头……”
侍卫说得异常艰难。
在大内当差,恐怖的死人自然也见过不少,但在太子大婚上见到这种东西,还是很……很难接受。
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一定非常疯狂,而且还非常聪明,他们经历过多少凶险,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狂和嚣张的作案人。
叶轻歌的目光,落在锅子里、白色瓷盘上的人头上,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就这么个破东西,就令他的婚典蒙羞?而这些所谓的皇亲国戚,又是吃什么长大的,被颗死人头吓成那样?
谁来告诉他,一颗死人头到底有什么威胁和可怕的?
怎么想,都是活人更可怕吧?一群白吃俸禄的废物!
这股怒气,只持续了几个眨眼的功夫,而且不显山不露水。
他上前几步,优雅地捡起地上的锅盖,优雅地盖住那个锅子,把手帕一丢,对侍卫们道:“你们把这锅子端下去,慢慢调查去吧,这里就让太监和宫女们收拾,别扰了诸位宾客的雅兴。”
接着转身,对战战兢兢过来听训的奴才们道:“你们别愣着,快把这里收拾干净,把饭菜端上来。”
而后,他对着在门外往里看的众人拱了拱手,微笑:“各位,不好意思,出了这样的事情,扫了各位的兴,我向各位道歉了。待殿里收拾好后,请各位继续,喝个尽兴,有什么就吩咐奴才们去办,我就先回洞房了。”
满地狼藉,已经看不出之前的气派华丽了,他却一派云淡风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正殿,往后院的新房走去。
整个正殿一片安静。
侍卫们,太监宫女们,各路嘉宾们,愣愣地看着现场:就这样?就这样收场?
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太子没有发怒,没有斥喝,没有扫兴,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那颗腐败的人头只是一只不小心掉进汤里的苍蝇,换上一锅汤,继续喝就是了?
太子殿下……果然非同凡响,这份从容淡定,真不是他们能学能比的!
他们,除了叹一声“不愧是太子”后,唯有甘拜下风,投地臣服。
正文 你终于属于我了
半晌后,一个老太监尖声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收拾!”
太监和宫女们如梦初醒,纷纷涌过来,收拾被打翻的桌椅、满地盘杯饭菜和呕吐物,侍卫们也赶紧把“人头锅”搬下去,一面保护现场,一面暗中开始了调查。
宾客们面面相觑:见过了那么恶心的东西,还吃得下去吗?
想到那个东西,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又响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的腥酸味。
这一切,真的跟叶轻歌没什么关系了。
外头已经安静了,不会再有人吵他的好事了,叶轻歌脚步轻快地步入洞房,忘了刚才的事,忘了外头的事。
新房里,新娘仍然端坐在床沿,身姿标准得堪称教科书,但她的纤纤十指,却抓紧了裙子。
如果有人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一定被那股子狠劲儿惊到。
太子出去以后,她问了房外的侍女,侍女跟她说了正殿发生的事情,她恨得差点取上墙壁挂着的宝剑,冲出去杀了坏她好事的人。
她千盼万盼,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天和这一刻,竟然有人跑出来触她的霉头,坏她的洞房花烛夜。
如果她今天晚上过不了洞房,她一定会抓狂的,一定会将所有没发现和阻止这件事的奴才统统处死!
她自诩修养不错,但太子是她的逆鳞,谁触了这片逆鳞,谁坏了她的亲事,谁跟她抢太子,谁就是她不共戴天的死仇,她拼死也要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尖叫声就停止了,那阵骚动似乎平静下来,没过多久,房门外就响起太子的脚步声。
她紧紧绞着裙子的双手,放松了,放端了,脸上,也恢复了一惯的完美。
房门打开,叶轻歌走进来,又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道:“如梦,让你久等了。”
影如梦温柔动听的声音从红盖头里传出来:“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你哪里都不能去。”
叶轻歌温柔地道:“嗯,我是你的,我哪里都不去,只在这里。”
于是,影如梦满足了,安心了。
叶轻歌拿起喜秤,轻轻地挑起她的红盖头,精巧微翘的下巴,娇艳饱满的樱唇,秀气笔挺的鼻子,白里透红的双颊,美丽的双眸更是含情脉脉,把他给溺毙了……
要用怎么样的言辞,才能形容她的天人之姿?
影如梦低垂着头,羞涩得脖子都红了,但迟迟不见新郎开腔,不禁疑惑地抬头,触上他柔情似水又炽热如火的眼眸后,她的心跳,也停止了。
眼前的完美男子,就是她这一生爱疯了的夫君!
四目凝眸,天荒地老,不过如此!
影如梦被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胸口也起伏不停,这样的她,散发着异常的诱惑。
叶轻歌眸子里的欲望转深,转浓。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忍到头了。
握住影如梦的纤纤玉手,捧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他轻声道:“如梦,我想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
影如梦喜欢这句话!
她微微抬眼,秋波荡漾,令他更不能自持。
“嗯,我要成为你的女人。”她说。
叶轻歌炽热的唇,覆上她的唇,由轻至重,由慢至快,由温柔至狂野,令双方呼吸不过来。
吻到快要窒息的时候,两人才不得不分开绞在一起的双唇,额头抵着额头,颤着手指,互相为对方轻解罗衫,衣裳即将褪尽的时候,叶轻歌吹熄蜡烛,拥着他梦寐以求的新娘,倒在鸳鸯似水的锦被里。
轻抚对方的每一寸,吻遍对方的每一寸,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而后,两人终于融为一体。
这一刻,他们紧拥着对方,心里想的都是:我终于得到你了!
用尽手机,费尽心思,他们终于得到对方了,此后,再也没有人能把对方抢走!
洞房里,新人抵死缠绵,如胶似漆,忘情恩爱,忘记世间一切。
洞房之外,宾客们受了那样一场惊吓后,再无兴致继续欢宴,纷纷离开,紫辰宫安静下来。
正文 托梦
没有离开的宾客,只有夜英弦。
叶轻歌与他感情极好,早在紫辰宫为他准备了一间专用的客房,供他随时留宿,今夜,他也留宿在这里。
宴席进行时,他本该入坐主桌,但他实在不愿与那些喜欢倚老卖老的宗亲长辈们共席,便到外殿的酒席上,寻了熟悉的皇室子弟,一同畅饮。
正殿里发生那场骚动后,他忙着保护几位被人群冲挤得差点被伤到的姐妹,没来得及出面处理事故,好在叶轻歌及时出现,迅速平息了局面。
不知为何,他听到和看到那颗人头后,心里又升起不祥的预感。
近卫军连续被惨杀,然后是琅寰宫的太监,现在又是端上案桌的人头,让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人物或阴谋在一步步地逼近,目标直指他的母后和皇弟,然而,宫里对凶手却没有任何眉目。
更不知为何,他竟在这时候想到了洛红妆,想到……想到她会不会也成为那样的被害者……
不!不会的!她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的!他摇摇头,摒弃这样的想法,那么纯净美好,与世无争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招惹那样的祸端?一定不会的!
他来到后院,独自散步,想让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本该热闹一夜的紫辰宫,因为那场骚动,人人都失去了玩乐的兴趣,宾客走了,下人们收拾好残局后,除了值夜的,也各自回房,生怕沾惹上什么晦气事儿或灾祸。
凶手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食盘调包,可见其手法之高明和胆子之大,谁知道他是不是就隐藏在宾客或下人中?谁知道他是不是还躲藏在紫辰宫里?
这样的念头,令这个夜晚如此安静,完全不似正在操办一场盛世婚典。
夜英弦看着满眼的彩灯和“喜”字,想到自己心高气傲,眼光极高,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倾心的女子,却连一句话都还没说上,她就神秘失踪了,否则……否则他也可以像皇弟一样,举行一场浩大的婚典,将心爱的女子迎入洞房。
洛红妆,你这般聪慧的女子,现在何处?可还安好?
你又可知本王倾心于你,日思夜想?
他看着天上的残月,驻足,长长地叹息。
“呜呜呜呜——”
忽然,一阵低低的、细细的、若有似无的哭泣声,传进他的耳里。
太子大婚之夜,何人在哭?他侧耳聆听,这声音却又没有了。
待他以为自己听错时,那低低细细的哭声,又隐隐地传来,如此反复。
他心中疑惑,举步朝哭声传来的方向行去,将近时,那哭声又没有了。
他相信自己没听错,便在四周搜寻起来。
又往偏僻之处走了一会,几缕火光,映入他的眼帘。
他轻步走去,看到院墙的角落里,有一个女子在烧着什么东西,边烧边低低地哭,十分的伤心。
他忽然就觉得心烦和不悦了:今夜太子大婚,又哭又烧东西的,这不是在触太子的霉头么?
于是他大步过去,喝道:“太子大婚之夜,何人在此哭泣?”
女子惊呼一声,迅速丢下手里的东西,双手伏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这个声音,不是梁红叶的吗?夜英弦将怒火压下来,冷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洛红妆低低地道:“王爷饶命!奴才并非刻意扫主子的兴,只是……只是奴才想到洛姐姐,忍不住悲上心头,偷偷跑到角落里给她烧纸钱,想让她在九泉之下过得好一点……”
“住口!”夜英弦真的怒了,厉声喝道,“你竟敢给洛姑娘烧纸钱?你竟敢咒她死了?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洛红妆低声哭道:“奴才最爱洛姐姐了,怎么会咒她死呢?奴才这几天夜里总是梦到洛姐姐,洛姐姐说她被人所害,尸骨无存,魂魄飘渺无所依,很是孤苦冷清,今天晚上,她最喜欢的太子殿下大婚,她再也嫁不成太子了,我想到洛姐姐心愿未了就被人害了,心里伤心,才过来烧纸的……”
她说了这么一串话,听得夜英弦脸色大变,胸口揪痛不已。
即使他不相信她的胡话,也仍然被这种“假设”给重重地打击到了。
待她说完后,他还是没有马上缓过气来,过了一会儿才强自镇定,冷声道:“只凭一个梦,就认定洛姑娘死了?无凭无据,没人看见,你就信以为真?你若是真的在乎洛姑娘,就该为她祈福,而不是烧什么纸钱!”
洛红妆低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洛姐姐死了!可是……可是那梦太真实,洛姐姐不断地哭,在黑暗里哭,不断地喊冤,我看到她的身上全是伤痕,就像站在我眼前一样……我不信,可是……可是洛姐姐又求我给她烧纸人,说她一个人在那里好孤单……我这才、这才犯了糊涂……”
夜英弦几乎站不稳了。
他扶着树干,深深地做了好几个呼吸,才能平稳地说出话来:“梁红叶,我念你与洛姑娘感情甚好,就不计较你今晚的糊涂行径,但你若再胡说什么洛姑娘死了之类的话,又或者给她烧纸钱,我一定不饶你!你可听明白了?”
洛红妆还在哭:“奴才明白了,奴才不会再做这种糊涂事了……”
夜英弦突然就觉得很疲惫,不再看她,转头就走。
走了几步,他又想起什么,停下来:“如若洛姑娘再托梦于你,只要不是什么她已死了的鬼话,你就及时告诉本王,明白了?”
“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