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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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龚恭恐怕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一个生命垂危的疯子,就当做是野狗狂吠。
“龚恭,小心祸从口出。”
“敢这样羞辱胡璃,这事不能和他算完。”
“龚恭,你当我们不知道你的底细吗?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败类。”
宋青鱼几个闺蜜听到龚恭的话,当场就气的粉面含霜,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怒气冲冲,要不是眼前有一群膀粗腰圆的保安挡路,她们早就冲上前去对龚恭拳打脚踢。
胡璃站在姬年身边,身上释放出一股阴冷气息,那双平常喜欢笑的眼睛,此刻宛如九幽深渊般寒彻冰冷。
“姬年,你以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会那么讨厌龚恭吗?”
“是。”姬年当初是问过,但胡璃却没有说。
既然胡璃没说,姬年也就没有再问,只当做是出于女人本能的讨厌,不过现在看来这里面好像还有原因。
“我现在就告诉你原因,其实这个原因,不但我知道,青鱼她们也都知道,只是我们都埋藏在心里,不想要说出来。”
“也就是我们的姐妹魏安已经出国,并且说这辈子没意外的话是不可能再回国了,我才愿意说出来。说出来不是说我们不想再保密,也不是说这个秘密不值得守护,而是想要让你看清楚一个人的真实面目,看清楚他究竟有多么无耻,多么虚伪!”
胡璃蹭的转身,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龚恭,宛如喷火。
“龚恭,我会将这事说出来,是想要从你这里给魏安讨回公道,还魏安清白。你应该还记得魏安这个名字吧?当初就是你用卑劣的手段,对她威逼利诱才将她霸占,你不会说早就忘记她是谁了吧?”
“魏安?”
龚恭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然后便使劲的开始回想。
“你真的忘记她是谁了?”胡璃看到龚恭的模样后,压抑的怒火轰的爆发。
“王八蛋,就知道你是个人渣,没想到说人渣都是高看你,你就是个畜生。”
“禽兽不如。”
“老娘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男人。”
……
宋青鱼几个闺蜜也全都暴走。
嘿,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啊。
姬年他们几个彼此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插话。魏安是谁他们并不清楚,只是看到胡璃她们的愤怒应该能猜出来当初被龚恭祸害的不浅。看来说龚恭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也是没一点儿冤屈。
“哦,你说的不会是在咱们学校旁边那所美院读书的魏安吧?”龚恭总算是回想起来了,略带疑惑的说道。
“哼,你还知道她是美院的!”胡璃狠声道。
“我当你说的是谁呢,你要是说她,我认识啊。怎么,我和魏安早就分手了,你现在拿她说事算什么意思?想让我卖个面子吗?胡璃,我还告诉你,不管你提谁都没用,今天你要是不陪我,这事不算完。”龚恭显然对这个人浑然不放在心上,自顾自的说道。
“王八蛋,你就是个畜生。”
胡璃满脸怒色的斥道:“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分手?你和她叫做分手吗?你当初用卑鄙手段玩弄了她,玩腻后就想要丢掉。”
“如此不算,你还说魏安是一个虚荣心极强的败家女,说是她主动勾引的你,还说她打掉了你们的孩子,更加让人不能容忍的是,你竟然说她与别的男人有染。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这样糟践自己的女人。”
“哪怕不能在一起,也不用这样无下限的羞辱吧?你或许不清楚,为了清白,魏安差点以死明志。最后要不是我们几个姐妹拦住,开导她的话,现在早就没有魏安这个人。”
“她要是死掉的话,恐怕她家里人就会立即塌掉,这些你都想过没有?看你现在的模样就知道,即便她死了,你也不会掉一滴眼泪。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拒绝你吗?这就是理由。一个天性歹毒无情的人,谁要是跟了你,便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原来是这个原因。
姬年现在总算清楚胡璃当初那样做的原委了,当初因为魏安还在中海市,是为了对方的名誉着想。现在说出来,是为了揭露龚恭的丑恶面目,让世人知道这个人渣的德性。
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渣败类,果然没救,世间诸事皆有顺逆,但最恨为薄情。
“哈哈。”
龚恭被胡璃的话刺激到,怒极反笑,“禽兽不如,你们骂的这么痛快,是将所有怒火全都发泄到我身上了是吧?行啊,你们想骂就骂呗,反正我也不会少一块肉,我有何必在意。不过胡璃,你越是骂的越凶,我晚上玩你就越是爽快,我会让你********,我会让你…”
砰!这种恶心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龚恭的身体便再度飞起,哪怕是被刘寒几个扶着,都没有能够挡住那股力量的冲击。整个身体砰的再次跌倒在地,浑身骨头都像是刹那间散架一般。
尼玛,这次更疼,龚恭脸色唰的惨白如纸。
“我已经警告过你,嘴里别再不干不净,显然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就是要付出的代价。”姬年风一般的踢出一脚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旁若无人的讥诮道。
张郃双眼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幕,他是练家子的,却也没有看清楚姬年刚才的动作。
姬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的速度竟然这么快?没有道理啊。难道他的武力值已经远超我?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从我大一住进宿舍后,就一直没能将姬年干趴下过。
想到姬年可能身怀绝技却从不显山露水,张郃心跳加速,双眼中闪烁出期待光芒。
“你没事吧?”胡璃紧张的拉起姬年的手,急声问道。
“没事。”姬年微微一笑。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胡璃嘟了嘟,那模样可爱极了。
“只要有我在,我不允许任何人羞辱你,半句都不行。”姬年霸道的说道。
胡璃俏脸顿时羞红,宋青鱼几个闺蜜听到这话,看到胡璃的神情,不由在心底再次暗叹,完了完了,这小妞儿果然没救了。
不理会这边的调情,那边的金海像是被踩着尾巴般,蹭的跳起老高,赶紧走到龚恭面前,急声喊叫,“龚少,你没事吧?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咳咳。”龚恭忍不住的咳嗽一阵,声音颤抖,脸色扭曲,看向姬年的眼神充满了怨恨,“金海,麻痹的,你还愣着干什么?别说这些没用的,给我将他抓住,我要打断他一条腿,不三条腿。”
“好。”这可是讨好龚少的大好机会,金海自然不能错过,招呼一声手下们,看架势是准备开干了。
白敬亭他们齐唰唰往前迈步,一同来到姬年的旁边,共同进退。
咣当。就在包厢中的气氛陷入到剑拔弩张的肃杀状态时,包厢房门再次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几个身穿警服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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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书生脸屠夫心
“干什么,你们这是要闹事吗?全都给我住手!”
为首的带队警察厉声吼了一嗓子,顿时镇住了全场,他就是王庄派出所所长陈留煦。
陈留煦是个看上去文质彬彬,颇有些许书生之气的中年男人,一身干净利索的警服让他极具卖相。谁看到他都会生出几分好印象,但唯独那双眼睛,迸射出来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那双眼睛就像是随时随地都会置人于死地般毒蛇,散发出阴森之色。
怎么形容比较好?对,就是屠夫看到待宰羔羊般的那种眼神,冷漠中带着一丝蔑视,平静中夹杂有些许兴奋,很难想象到,这样两种极端的形象会如此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陈所,谢天谢地,您终于来了,来了就好说啊。”金海立刻让手下靠边站,把路给让出来,自己赶紧上前谄媚的说道。
“陈叔。”即便是以龚恭的嚣张,看到陈留煦后都不由心甘情愿的喊一声叔。
唉,龚恭啊,又是你这个混账在闹事!
陈留煦心底浮现出一抹不耐,接到金海电话时他还认为是假消息,没想到过来后才发现是真的。
对于龚恭,陈留煦是非常清楚的,知道这是个做事不经过大脑,喜欢擅作主张的年轻人。今天这个局面不用想都肯定是龚恭有错在前,只是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前途还要依赖龚恭的老爹提拔,因此明知道龚恭犯错,陈留煦都只能帮忙擦屁股善后。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留煦冷声道。
“陈叔,事情很简单,我们在煮酒阁吃饭,听说他们也在,就过来索要公道。公道指的就是那个皮包,那是我朋友刘寒的,被他们当中那个叫做魏宝的人在食堂弄脏了。”
“您说皮包被弄脏了,我们不该要赔偿吗?谁想他们不但不给,还直接对我们动手。您看看,我们都被打成这个凄惨模样,真想哭啊。陈叔,您可是警察,您主持公道,要为我们做主啊。”龚恭倒打一耙,插科打诨的将事情反的说成正的。
“我能做证,的确是他们动手打人在前。真不知道现在这群大学生都是疯了不成?好好吃顿饭不行吗,非要闹腾成这样?”金海自然是抓住机会站出来拍马屁了,充当了证人的角色,气势汹汹的指着姬年一众。
“既然你们有错在先,就老老实实给龚少道歉就是了,我相信龚少的大人大量,是不会与你们计较的。没想到你们不仅不道歉,竟然还敢当着我们的面动手打人,这不是公然践踏法律尊严吗?陈所长,我建议要对这种人严加审查。要是有需要的话,我们煮酒阁愿意配合的,绝无二话,愿意当证人指证罪犯。”
陈留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虽然接下来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但是过程必须走一走的,于是他转头望着姬年说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所长是吧?我当然有话要说,事情总不能光听他们在那边自己说就定性了,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这个皮包不是刘寒的,刘寒的包是斜跨包,而这个却是手包。至于昨天食堂意外,魏宝已经赔偿了100元的干洗费,而且当时这事刘寒也是答应了。”
“谁成想他们今天会拿着这个事来找麻烦,如此不算,还说什么那个皮包一万多,要我们原价赔偿的话,这个可能吗?至于打架…”
姬年稍作停顿后,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金海。
“这位胖子经理的话很有意思,你这是分明想要故意混淆视听是吧?你知道是谁先动手的吗,就将所有屎盆子都扣到我们头上?还当着你的面动手打人,那你敢说出来那样做的原因吗?知道你想要讨好龚恭,但也别拿我们当做踏脚石。我们都是学生,是你眼中的小人物,但我们的尊严没有丢弃,骨头可断,尊严不可任人践踏。”
谁说的是真话,谁在撒谎,难道很难判断吗?
陈留煦都不用多想,就能知道这事错误在谁。冲着那些女孩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眼神,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只是现在面对这种局面,他却仍然要违背良心做事。
内疚?别说笑了,这种挡路石早就从陈留煦的心中摒弃掉,他比谁都坚信一个道理:想要往上爬,能左右自己命运的只有上级,而并非是外面所说的老百姓。既然这样,媚上欺下便是最基础的本领。
只要讨好了龚恭,陈留煦就能靠上他老爹,从而坐上王庄派出所所长的宝座。至于这些穷学生,能帮到他什么?只不过就是一群只知道逞口舌之力的蠢货。
还傲骨尊严,当你们走上社会后就会知道,这些虚幻玩意统统都是浮云,惟有实打实的利益才是根本。
男儿不掌权,潦倒且悲惨。
“好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清楚,但不管如何说,他们是受害方,被你们打成这样,就是你们的不对。作为受害方,龚恭你说吧,这事想要经公还是私了?”陈留煦想都没想,直接把选择权交给了龚恭。
“当然是要公了。”龚恭趾高气扬的喊道。
“那行,现在你们都跟我回派出所。”陈留煦这话摆明就是冲姬年他们说的。
“我们跟你去派出所没问题,但陈所长你能保证稍后会公平处理这事吗?”就在这时,白敬亭突然间站了出来,脸上似笑非笑的问道。
“当然能。”陈留煦显然被白敬亭的话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但愣神后利索说道。
“最好是这样。”白敬亭淡淡道。
说不上为什么,陈留煦心里忽然冒出一股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好像白敬亭是一颗随时会爆的炸弹一般,按理来说不可能的,这些学生应该没有什么大背景。
想想也是,自己可能是有点风声鹤唳了,有谁见过哪个有背景的孩子会在医科大读书吗?这个大学全都是培养医生的,除非那些二代们傻了,才会选择这种专业攻读。
宋青鱼她们几个闺蜜也都跟着姬年他们去派出所,用她们的话说,没道理这种义气之事都让姬年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