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宠你有恃无恐-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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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在商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顾曜,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想跟她离婚。”岳珊摇头冷笑,“我们当初相识的时候,你和她爱的那么深,如果我不彻底断了你的路,你还会娶我回去吗?”
“她没有做错什么,错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不杀我?”
“她是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她苏宛意有自己的骄傲,她虽然口头会同意跟你离婚,但是我知道,她除非死,否则不会离开那个位置,哪怕最后心灰意冷,也不会离开顾家,她知道她有资本这样等下去,而我却没有那个资格跟她耗,既然她不肯离开,我只有送她一程。”
顾老双手紧握,指甲深深的陷进皮肉里,他低下头,情绪被隐藏,片刻过后,双肩微不可察的颤抖着,“好,我当初还真是有眼无珠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好,岳珊,你做了一个很好的决定。”
“不得不佩服你生了三个好儿子,当着这么多人面撕开顾家的秘密,让所有人都看我们的那场好戏,真是太精彩了。”
“岳珊,你可有后悔过?”顾老语气沉重的问出。
岳珊面色难以掩饰的出现了些许迟疑,道:“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从来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有任何后悔。”
“是吗,我以为你会后悔。”顾老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落魄的女人,摇摇头,“你以后就在这里好好的想想,自己这辈子争了这么久,算计了这么多人,你有真正的满意过吗?”
“顾曜,那你后悔过吗?”岳珊望着他,就如当年初次见面时,他就这么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自己,当时的顾曜就似夜空中最明亮耀眼的一颗星星,就这么站在人群中,也如一块磁石一样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他年轻有为,英俊不凡,有着军人的桀骜,又有着普通人的温和,他沉默时,敛眉不笑,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而当他扬着嘴角时,璞玉再朴实,一经打磨必然璀璨耀眼,而他就是那种璞玉,温婉从容扬唇一笑,她的那颗心,便失去作用不受控制蠢蠢欲动着。
她觉得,这个男人一定能成为她的男人,也只有他配做自己的男人。
“我没有后悔过,不过我想我应该后悔的。”顾老的话徘徊在空旷的厅中,如同魔咒一样重复回荡。
岳珊从椅子上站起身,脚下的铁链碰撞着地面,一声一声的扣动着她看似平静的心弦。
是啊,如果有机会,我也应该后悔吧。
小付打开车门,轻声问道:“是回顾家吗?”
“先去墓园坐一坐。”顾老坐进车内,抬眸看向渐渐合上的铁门,车窗缓慢的升上。
墓园内,一道身影岿然不动的站在墓碑前,他将手中的白玫瑰放下,寻着台阶就这么坐在一侧。
顾老杵着手杖进入那段鹅卵石小路,隔着老远的距离便看见了不远处的身影。
“你不是在医院吗?”顾老气喘吁吁的站在他面前。
顾琛易面色如常,就这么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
顾老见他一言不发,也索性坐在台阶另一侧,“晚晚没事了吗?”
“我让人送她先回家了。”顾琛易道。
顾老瞥向墓碑前的木匣子,心口一滞,手,颤抖的想要拿起,却被顾琛易抢先一步夺回放进口袋里。
顾老尴尬的缩回手,“我以为你是恨她们母女,现在看来是我糊涂了。”
“我是恨她们,可是你有在乎过吗?”
“你最该恨的应该是我。”
“所以这二十年,我从来没有想过回来。”
顾老十指纠缠,他咬了咬牙,声音嘶哑着:“那你现在还恨我吗?”
“你希望我如何回答?”顾琛易反问。
顾老仓皇的低下头,看着身前氤氲开的影子,眉头微蹙,“你恨是应该的,我的确错的太离谱。”
“父亲,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跟林瑜晚结婚吗?”顾琛易苦笑道:“因为她和我太像了,她懂我为什么会这么恨一个人,她也跟我一样虽然口头上说着恨林嘉承,可是终归血浓于水。”
顾老诧异的抬头望着他,“你是说——”
“你好好的陪陪母亲吧,她等你主动来看她等了二十几年了。”顾琛易站起身,将木匣子放在墓前,缓步踏下台阶。
顾老坐在墓碑前,回头看着墓碑上那张依然年轻的面容,苏宛意是中法混血,很美丽端庄,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是在一个派对上,当时她穿的很简单,就像是来走过场的罢了。
第一眼,他就觉得她很特别,她对自己说的第一次也是如此印象深刻:
“我母亲教育我要记得我是一个女人,我应当时时刻刻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走在路上时,要相信自己是最美的,然后,要忘记我是个女人,我没有资格过分装饰自己,除了容颜,我还要有气质。”
所以,当天,她不是打扮的最漂亮的,更不是穿的最华丽,可是却是最有气质的。
高傲的苏小姐,有傲气的资本,她就像一颗珍珠,朴实华丽!
阳光带着暖意落在公路上,银色保时捷汇聚成一个点,最终消失在公路最底处。
公寓中,淡淡的玫瑰花香暗暗的萦绕在屋子里,一人赤脚踩过厚厚的羊绒地毯,她趴在窗台前,楼下一抹身影匆匆进入视线。
林瑜晚惶恐的急忙回到房间乖巧的躺在里面,须臾,一道身影刻意压低着脚步声推门走进。
林瑜晚瞄着眼,察觉到他的靠近过后,一把扑过去,将他拦腰抱住。
顾谦易尴尬的举起双手,苦笑着对着随后进来的男人道:“你女人太热情了,我很严肃的拒绝她,我是有妇之夫,请注意形象。”
林瑜晚霎时面红耳赤的推开顾谦易,哭笑不得的躺回被子里。
顾琛易径直上前,全然不顾一旁伫立不动的男人,坐在床边,扒拉开被子,“好了,别捂坏了。”
林瑜晚指了指他身后还待着不走的男人,小声抱怨道:“他来做什么?”
顾谦易有一种被过河拆桥的感觉,敛眉道:“如果不是被某个人拿着刀夹在脖子上,我吃饱了撑的才会跑来这里看你们这对不要脸的夫妻做出不要脸的搂搂抱抱。”
“出去。”顾琛易毋庸置疑的霸道强势声音吼出。
顾谦易一口气堵在心口,长长的呼吸一声才找回自己的神觉,他指着两人,道:“成,别没事再来找我。”
“在客厅里等我。”顾琛易再道。
顾谦易右脚绊住左脚,差点就这么被自己绊倒在地上。
随后,门在他身后被不带情面的关上,顾谦易扶额,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跑来这里?
房间内,林瑜晚做贼心虚的窝在被子里,任凭顾琛易怎么拉都不肯爬出来。
顾琛易站在床边一侧,神色凝重,“我走之前说好了乖乖的躺在床上,嗯?你是觉得我说的话没有权威性,还是认为自己可以选择不听?”
林瑜晚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就在客厅里转了转。”
顾琛易眉头一挑,“只是客厅?”
“还去了一趟洗手间。”
“还有洗手间?”
“在冰箱里掏了点零食吃。”林瑜晚小声的吐出。
顾琛易坐在床脚,掀开被子一角,手扶上她的双脚,“没穿鞋?”
林瑜晚忙不迭的将被子遮在自己头上,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回复。
顾琛易不带迟疑的将被子掀开,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犯罪过后还不肯承认罪行的女人,声音严肃:“今天吃了三餐外,不许加餐,不许出门,不许下床。”
“……”林瑜晚慌乱的爬起来,抓住他的衣角,“可不可以再加一餐?”
“嗯?有意见?”顾琛易问道。
“我前两天食不知味,饿了两天了。”林瑜晚委屈的撇嘴。
顾琛易心口一抽,捏住她的小手,“那就加一餐。”
“能不能再加两个饭后甜点?”林瑜晚呼哧呼哧的眨着两只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等待他的回复。
“要不要再给你准备一些零食?”顾琛易问道。
林瑜晚蔫坏般低下头,“我会饿的,你儿子也会饿的,饿着他没关系,饿着我你不心疼吗?”
“……”她这是认准了自己会心疼了?
“更何况我就吃点东西你就苛待我,说出去让人知道堂堂顾三少不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吃饱饭,天理何在?”
“……”
“都说饭后要散步,他还不准老婆消食,万一消化不了,该怎么办?”
“够了。”顾琛易蹲下身,忍俊不禁的捏住她的下颔,“看来无论我提出什么惩罚,你最后都有理由推翻,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些话?”
“这段日子我可听话了,只是你,你才是不听话的那一个。”林瑜晚骄傲的扬着头。
“所以是不是应该惩罚我才对?”顾琛易靠在她腿上,“说吧,你要怎么惩罚我?”
林瑜晚轻柔的拂动着他的发梢,“你是不是去过莫家了?”
顾琛易身体一滞,微微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烛火香,你说过你母亲不喜欢香烛,所以你不可能会在她墓前点香烛,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应该是从莫家带出来的。”
顾琛易忍不住的搂紧她,“我去看过他了,没有找到尸骨,莫家用了他曾经的军装做衣冠冢,25号下葬。”
“不是说前天吗?”林瑜晚愕然。
“莫子遗言里写着要我为他披麻戴孝。”
“……”林瑜晚忍住差点失口而笑的冲动,问道:“莫誉毅他、他让你——”
“莫家觉得很唐突,虽然没有强硬要求我这么做,反正他膝下无子,我就送他一程吧,这是他最后的愿望,希望是由我亲自送他下葬。”
林瑜晚抹去他眼角趟过的泪痕,“莫誉毅,我一直以为他就是那种天生豪放不羁的痞子,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传言都是关于他闯了什么祸,打了什么人,更是毁了什么珍贵物品,现在,因公殉职,他其实是骄傲的。”
“是啊,那小子终于风光一把了。”顾琛易站起身,整理好外套,温柔的替她套上披肩,“饿了吧,出去吃点东西吧。”
“你让我出门了?”林瑜晚感觉幸福来得太快一时之间只剩下怀疑他会不会再次出尔反尔。
顾琛易勾唇一笑,“你都说了不让你出去是不道德的行为,既然如此,我一定改正。”
林瑜晚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看着他,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想吃什么?”顾琛易推开卧房门。
顾谦易扑过去,如风而至,“锦嵘刚刚来了电话,说在御膳人家定下了位子,问你们去不去?”
“也对,是应该过去给锦嵘解释解释了。”顾琛易笑道。
御膳人家前,一行人秘密进入芙蓉厅。
包间内,顾锦嵘早已落座,面色凝重的看着进入视线的几人,将手中的报纸送上前。
席邵宇不敢吭声的坐在她身侧,就如一个犯了滔天大罪的孩子,等待着自家主人原谅。
“新闻出的还真快,一天时间而已,连这些小报纸都是满屏霸占着头条。”顾琛易替林瑜晚脱下外套,不以为意的说道。
顾锦嵘深吸一口气,问道:“我以为你们只是让我帮你们救出池溏,没想到却是你们背地里设了一个又一个连环计,我现在不仅没有妈妈了,我发现我连家都没有了。”
“胡说,我们难道不是你的家人?”顾谦易倒上一杯酒,“锦嵘啊,你别去想那些新闻,现在虽然岳珊入狱了,你的身份在顾家是有点尴尬,只是我们都是你的亲哥哥,难道还会不认你不成?”
“你们还会要我这个妹妹吗?”顾锦嵘眼眶泛红,“我妈妈做出那种事,你们还会要我吗?”
“为什么不要呢?”顾琛易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眉眼,认认真真道:“你身体里流着跟我们一样的血,你姓顾,不管岳珊做了什么事,与你何干?”
“我只是觉得没脸再跟你们在一起。”顾锦嵘低下头,一滴泪落在桌面上。
席邵宇温柔的搂住她,“锦嵘,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设下的局,不是你对不起我,都是我的错。”
“其实从一开始我知道那个是一个局以后,我其实很开心的,至少你还活着,三哥没有做出那种事,可是后来事情演变,我才发现我如果要留住你,就必然失去妈妈。”
“你做了一个很难的决定,我们都知道。”席邵宇捧住她的脸颊,“你还有我,我们的婚礼也快到了,想一想,我们还有未来。”
顾锦嵘抬手摩挲过他的眉眼,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你不觉得我母亲太坏了吗,你不怕拥有这样一个母亲的我吗?”
“傻瓜。”席邵宇抱住她,将她扣在怀里。
“好了,好不容易看你们守得云开见月明,应该喝一杯庆祝一下。”顾谦易倒上红酒,一一递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