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悦来-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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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尽有。最令人不可想象的是迎面的那张硕大软榻,厚重的纱幔上却是贴着大大的喜字儿。
魏悦躺在纱帐里面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绑的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雕刻着牡丹花纹手腕粗细的红烛爆着一个个令人心跳的烛花。
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嬉戏声还有粗狂野性十足的笑声,魏悦暗道这便是真的进了土匪窝。此番看着窗户外间的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想必雪儿她们应该是脱离了兰溪镇地界儿。
啪!门猛地被推开了!之前的那个身着红衣的女匪首一步步走了进来,抬手将纱帐掀起,露出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魏悦额头渐渐渗出些汗珠来,重生以来从来没有碰到过比重生本身更怪异的事情,今儿倒是破了例。
“小哥,叫什么名字?”那女子身上的香味太过浓烈,魏悦不禁蹙起了眉头。
“呵!不说是吗?”那女子缓缓笑道,却是钻进了纱幔,媚眼如丝的看了魏悦一眼,“你娘子叫叶三娘可记住了?”
她说罢看向了魏悦,眉清目秀,说不出来的标致郎君,更是喜上心来。叶三娘武功高强,哥哥叶孝通在这兰溪镇外的鹰嘴崖上自立山头。可惜好景不长,与其他山头的山大王们争抢地盘的时候身亡。
叶三娘便接替了这鹰嘴崖大当家的位置,但是毕竟出身不好,加上已经是双十年华也没有寻觅到如意郎君。兰溪镇子里的年轻人更是不用说,谁敢娶一个土匪头子回家啊?谁知这叶三娘偏巧还喜欢那些文文静静的读书人。更是一来二去将这亲事耽搁了。
今天也是赶巧了,叶三娘正好给自己的哥哥过了周年,加上父母双亡心头更是觉得凄凉无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生出了绑一个如意郎君做压寨夫君的荒唐想法。却不想正好碰到魏悦,偏生魏悦举手投足之间温文尔雅,自己向他所要酒资也很是大方。加上魏悦本来是美人坯子,即便是女扮男装却能显示出几分别样的俊雅之气来。
叶三娘的一颗芳心早已经暗许。言语之间便将自己外衫褪了去。露出了雪白的臂膀。魏悦见她越发的荒唐,知道若是再不说清楚便是难过这道坎儿。
“叶姑娘!我有话同你讲,你先将我松开好不好?”
“松开?那你岂不是跑了?”叶三娘附身猛地靠在了魏悦的肩头上。将她环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葱白似的指尖轻轻点着魏悦的唇,“别说话,一会儿便让你欲仙欲死。”
魏悦刚要说话却不想叶三娘拿起了一边的酒壶猛地扣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了下去。
一股子从来没有过的燥热感觉渐渐升腾了起来,魏悦大吃一惊。眉眼间不禁一凛:“你给我喝了什么?”
“我给你喝了什么?”叶三娘看着魏悦圆睁的大眼,不禁越发觉得有趣,“你这样的书呆子本姑娘也算是见识过了,本姑娘不想自己的新婚之夜无趣的很。”
“你先放开我!”魏悦厉声呵斥。却是被内心的越烧越旺的火炙烤的痛苦不堪,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
“呵!倒也是个有脾气的!”叶三娘更是俯下了身子,白皙的手指摸到了魏悦的领口。
“我是个女人!!”魏悦喊了出来。叶三娘却是吓到了,倒不是为了魏悦这句话而是她的手不偏不倚的按在了不该按的位置上。
“混账东西!”叶三娘震怒一把撕开了魏悦的衣襟。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哭笑不得,恼羞成怒,腰间的佩剑猛地拔了出来。
魏悦微闭了眼睛,浑身被绑着也只能挨这一剑了。哪里知道正在这当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惨叫,接着一道纯白色人影风一般的逼近。
“何人?竟敢闯老娘的……”叶三娘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面又冲进了几个黑衣人,身手倒是矫健的很。
魏悦这一番折腾下来早已经脱了力,关键是那壶酒灌下去后,身子越来越热。她也没想到叶三娘作为一个女人居然会这般急色,还下药?倒是自己小瞧了女匪的手段了。
她咬着牙强撑着,这样的困局倒是自己从来没有面对过的,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解决。正自惊怒交加之时,一股子熟悉的龙涎香浸染了过来,魏悦居然觉得莫名的安心。
“笨蛋!”带着面具身姿颀长的白衣男子弯腰抚上了魏悦的脉搏。
“端……”魏悦大吃一惊。
“嘘!”带着五鬼面具的司马炎冲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可不愿意被这些山匪认出自己王爷的身份。
魏悦带着何管家独自出来寻找南山老人的酒庄,他虽然认同了的却也不放心。果然出了这档子事儿,再也坐不住了,亲自上山寻人。
“咦?”司马炎诧异的看向了魏悦,掩在面具后面的星眸突然多了几分玩味,这丫头居然喝了那种东西。
魏悦的脸因为药效的发作变的越来越潮红,为什么偏偏是他亲自来救自己,这样的尴尬着实令她无地自容。
司马炎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了去,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也不理会屋子里早已经被几大高手逼的手忙脚乱的叶三娘,径直走了出去。
魏悦此番却是像被放在油锅中煎熬一样,男性特有的气息直直冲进鼻端,心头舒缓了许多却更加折磨得厉害。
“王爷……放我下来……”魏悦咬破了唇,宁可自己浑身血脉爆裂而亡也不愿意在司马炎的怀中露出这般的丑态来。
“放心,有我,”司马炎抱着她的手臂却是更加紧了紧,飞身顺着山崖边的小道,动用轻功几番跃了下去。
魏悦不禁目瞪口呆,几乎连心头的那股子羞耻之感也忘记了去。她一直以为司马炎仅仅是一个寄情于山水诗酒的闲散王爷,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这样好。
山崖下是一处寒潭,司马炎将魏悦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抬手却是伸向她的领口。
“不可!”魏悦的嗓子发干,吞咽了变声丸的喉咙越发的嘶哑了几分。
司马炎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抬手却是在她的喉咙间轻轻一拍,魏悦将那变声丸吐了出去。
“王爷!请王爷速速离开!”魏悦浑身已经微颤,拼命渴止的*却是更加清晰了起来。
“呵!不要误会!”司马炎俊朗的脸上挂了几分善意的讥讽,“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要做你的药引子。”
魏悦登时别过了脸,如此尴尬的场景真的还不如死了去。
司马炎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将魏悦的外衫缓缓脱了下来,神情却是越加严肃。
夜风袭来,魏悦不禁打了一个摆子。
“我抱你在寒潭里浸一浸,这样你便会舒服一些,”司马炎轻轻将她抱了起来,整个人缓缓走进了寒潭。
“王爷,”魏悦一丝清明划过,司马炎倒像是要陪着她一起浸在寒潭中,“王爷,”她喘了口气,“王爷身子金贵,魏悦一个人进去便好。”
司马炎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的迟疑,微微一笑,“你现如今连站都站不稳,我若不扶着你一会儿便淹死了去。我还指望着你为我做事,这样的死法岂不是可笑又可惜?”
魏悦闭了唇,她如今身子连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的,只能硬着头皮欠了这个天下的人情。
两个人终于完全浸泡在了寒潭里,四周突然多出来一些不知身份的黑衣人将寒潭四周围了起来。一律是面朝着寒潭外面,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将魏悦和司马炎护在寒潭的最中心。
鹰嘴崖四周的喊杀声渐渐平息了下来,想必叶三娘的同党也早已经被司马炎带来的人收拾妥当。
一时间四周竟然安静如斯,明月高悬,四周是不知名的虫儿咏唱。魏悦的心跳渐渐平稳了下来,刺骨的寒冷却又温柔如春。
潭水将二人的衣衫浸湿,魏悦玲珑的躯体靠在了司马炎强健的臂弯,带着几分柔弱无骨的魅惑。
司马炎凝视着眼前渐渐退去潮红的人儿,脸颊上带着几分委屈的尴尬,整个纤弱的身子却是僵硬如铁。她一定是羞愧到了极处,司马炎倒映着星辰的眼眸渐渐弯了起来。
“果真你的那里好小,否则怎么会被女匪误认是男人掳了上来做压寨的夫君?”
“你……”魏悦没想到司马炎竟然会这样调笑她,却又无存反驳,不过紧绷的身子倒是因为这实在不合时宜的玩笑而松懈了下来。整个人略微觉得舒服了一点儿,抿着唇低声道:“王爷休要取笑,我如今已经能站稳了还请王爷回避。”
司马炎缓缓抽出了扶着她的手臂,魏悦身子一个踉跄勉强站稳了些,嘴唇却是抖得厉害。
司马炎环抱着手臂看着她那份独有的倔强,抬手又缓缓将她抱进怀中,声音中全然没有之前的半分调笑。
“在本王面前不用逞强,借你一个怀抱取暖吧!你也不必谢本王,本王只是不想让你白白冻死,你与本王来说还有些用处。”L
☆、第147章 人情
月影西移直到初阳高照,司马炎垂目凝视着终于体力不支昏睡在自己臂弯中的魏悦。虽然度过了最艰难的一夜,脸色却是苍白得很,柔弱宛若稚嫩春花的唇瓣因为寒潭水冷的缘故却有些发青。
“王爷?”黑衣人跪在了司马炎的面前,手中捧着的却是从叶三娘身上搜出来的琐碎物件儿。
“查清楚了吗?”司马炎缓缓抱着沉睡的魏悦从寒潭里走了上来,纯白色锦袍紧紧裹着他结实修长的身体,在金色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出众。
跟随他的死士更是垂下了头,丝毫不敢看一眼王爷手中抱着的女子,缓缓道:“兰溪镇鹰嘴崖的这帮土匪们早已经存在了,只是以前不曾这般嚣张。“
“杀了!”
“是!”
司马炎冷峻的眉眼间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温润古雅,带着几分令人胆寒的凌厉。锐利的星眸无意间扫过了那死士手中的东西,猛地一怔。
“等一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回禀王爷,是从那女匪首身上搜出来的配饰。”
司马炎顿时凝神看去竟然是一只同魏悦那只一模一样的葫芦,不过这一只是寻常青玉雕刻而成。
“将那些土匪暂且关押,一会儿我有话要问,”司马炎说罢抱着魏悦来到了之前的主洞跟前,迎面急急忙忙走来一脸焦灼的魏雪。
“王爷,我长姐她?”
“受了点儿风寒,没有其他大碍,”司马炎也不顾及魏雪诧异莫名的探寻眼神,将魏悦抱进了里面的软榻上。
魏雪守在门口看着司马炎与长姐浑身都湿透了。不知道二人昨晚去了哪里也不敢问。
“替你长姐换一套干净衣衫,盖上被子捂些汗出来,熬点儿姜汤祛祛寒气,”司马炎转过身看着魏雪道,“她身上的各个关节多搓一搓,疏通血脉,你是练武之人知道该怎么做。”
“嗯。”魏雪忙几步走到了榻边刚要抬手将魏悦的内衫脱下。忙又顿了手尴尬的看了一眼司马炎。
司马炎点了点头,收回了眼眸中看向魏悦的那抹关切迅速离开。
魏雪忙替姐姐换下了身上湿透了的衣衫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自己那日同何管家被绑出了兰溪镇。她下山求救不想半道遇到了王爷。王爷居然亲自上山来救长姐。魏雪本来刚刚入了剑门练习剑法,武功内力自是差一些的,早被司马炎高深莫测的轻功甩到了后面。
路上又碰到了容三爷领着一大帮人来兰溪曲水流觞赏景游玩,等容三爷带着她上了鹰嘴崖的时候。端王已经将姐姐救了下来。她本想去寒潭见姐姐一面不想端王竟然派了人将寒潭四周围堵的严严密密。
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端王却是丝毫没有向别人透露。她也不敢胡思乱想。忙将锦被拉了上来将冻得发青的长姐盖好。她又走到后厨亲自熬了一碗姜汤,扶着稍稍缓过些力气的长姐灌了下去。
“雪儿?”魏悦终于有了一点儿生气,那药本就是虎狼之药,偏生叶三娘下的量也大。若不是被司马炎抱着浸泡在寒潭里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长姐?”魏雪惊喜万分,一边用力搓着她的手指骨节一边抬眸急切的问道:“长姐?昨天夜里……”
“雪儿,”魏悦脸色窘迫万分。苍白的容颜中带着几分可疑的红晕,“昨天夜里的事情你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同别人讲起端王……”她有些说不下去,端王与她一整夜浸泡在潭水中,这样的事情该如何说出口?
魏雪也是个聪明人哪里不明白姐姐与端王之间的事情绝对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她抿了抿唇笑道:“小妹省的,这样的事情小妹断然不会乱说的,长姐放心。”
魏悦越发的感到郁闷,魏雪显然没理解她的意思,不过也罢了。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她与司马炎之间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你扶我起来,”魏悦觉得这样躺在鹰嘴崖的山洞里也不算回事儿,若是此处没有她要找的酒庄也需要先回建州城再作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