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悦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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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悦尴尬的避开了容善似乎有些太过热切的视线轻声笑道:“真是好巧的很,在这里遇到了二爷。”
容善将点心推到了魏悦的面前,又将她面前的茶盅斟满了笑道:“我……“他之前刚听到容祺将她带到这烟花之地的消息就急着赶了过来,只是这话儿却说不出口缓缓笑道,“是啊,没曾想在这里会遇到魏悦姑娘你。”
魏悦避开了他微带着审视的目光,既然他不问自己也没必要说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容善的涵养倒是帮了她的忙。若是她不说,容善也决计不会问她这样那样的理由。
两个人就着茶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时间倒也过得很快。此番聚在一起少了几分之前的惺惺相惜,多了几分惆怅。
容善终究是先装不下去了,清亮的眼眸中突然多了几分郑重定定看着魏悦:“悦儿,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魏悦看着他眼眸中的火热,即便是再怎么愚钝也读懂了几分,眉头微蹙缓缓垂首手指尖描摹着瓷盅上凸显出来的花纹:“二爷但说无妨。”
“我不明白你为何跟了大哥?”容善埋藏在心头很久的问题一旦抛了出来,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份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几分。
魏悦暗自叹了口气,终归是逃不脱干系的。她对容善的印象倒是很好,清雅干净的一个人,只是为何是容夫人的儿子?若是没有这一层关系,她和他定能成为真正无话不谈的好友,只是太可惜了,她与他注定只能是仇敌。其实挑明了也好,彼此扯开了,说明了,也许对他对自己都好。
“容善,”魏悦直呼其名,倒是令容善神情一震,随即便是一抹欣喜,他明白魏悦这是要开诚布公同他好好谈一次了。
魏悦缓缓抬眸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从国公府中回来后,你身边的人是怎么同你提起我的事情的?”
容善似乎忍着痛楚道:“他们说你是魏家的千金这重身份不小心被翠福园的丫头们揭发了出来,彼时我大哥正好在宫中同太子殿下谈及此事及时解了容家的困局。悦儿,其实不管这件事情怎么解决,我只想问问你的意思?悦儿,一年多时间过去了,我娶你的心思一直没有变,你若是应了,我容善赴汤蹈火也要将你从我大哥身边夺回来。”
魏悦真是败给了他,不禁苦笑。自己上一世对萧子谦全心全意却换回了那样残忍的结局此生她再也不信情这个字了。她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复杂,大仇得报,带着妹妹隐居乡间。
她轻声道:“容善,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芳菲小产,我遭人诬陷,还被灌了哑药,生不如死。是大爷将我从生死一线中救了回来,也是他花了一千金将我的嗓子治好,又花了一斛珠玉将我的容颜修复可以得见天日。所以大爷与我有恩,我魏悦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恩怨却是分明的。”
“不是的,不是的,”容善猛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魏悦,唇角微微颤抖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口口声声保护她,却每一次将她放在最危险的境地而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悦儿,”容善将她一把抓了起来,捞进了自己的怀中,“悦儿,我心悦你,你……你回到我的身边来,要什么我都依你,从此再不会让你受半分苦楚。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二爷的心意魏悦心领了,”魏悦将他推开,后退了一步道,“二爷,大爷虽然是庶子,可是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严,二爷还是小心为妙。魏悦今儿说这话实在是因为二爷之前待我不薄,我欠着二爷一份恩情才会这样说。二爷天资聪明若是能拜访中正官举孝廉,察德行,谋取仕途定然不负众望,将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容善没想到魏悦竟然劝他走这条道,一般都是府里面不得宠的庶子才会想着拜到中正官名下谋个一官半职,混个闲散吃喝。自己堂堂的嫡子,魏悦是他心尖子上的人他才忍下了怒火,若是别人这般说早被他轰了出去。
“悦儿觉得我配不上容家世子爷这个身份?”容善缓缓坐了下来挑眉问道,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头有些疼,心情也是糟透了。
魏悦已经预料到他在与容祺的争夺中定然会落败,与其后面被容祺活活捏死,还不如自己早早想法子谋点儿正路,将来虽然脱离容府的保护也能有一席安身之地。没曾想替他打算却被容善误解至此。心头叹了口气,罢了,最后一次劝他也是徒劳,不若什么也不说。
“悦儿,”容善看她闭了唇,觉得自己的态度是否过于生硬,不禁缓了缓语气道,“我对你的心绝不会变,不管你是不是对我大哥报恩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悦儿,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永远都是一片赤诚。我绝不会退缩的,这个世子爷的位置我争定了,而你——我也要定了。”
“容善,”魏悦刚要说话只觉得一抹甜腻腻的香气袭来,头痛欲裂,天旋地转。
“悦儿,你!”容善眼前一黑,心头顿觉不妙,可是却再也发不出声音软软瘫倒在了魏悦的面前。
“容善?”魏悦惊诧莫名,刚要呼救却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第70章 风月
更新时间2015…3…17 8:01:11 字数:2155
“女人动情就聪明,男人动情就犯糊涂,魏悦你说这话儿对还是不对?”容祺居高临下看着蒙着青色纱帐榻上的魏悦,唇角永远是那一抹寒凉之色。
魏悦从昏迷中醒来却发现已经是身处影山楼中,而天色已然大亮。刚一醒来便听到容祺这抽风至极的一句话儿。她忙从榻上坐了起来,揉着微痛的眉心,不可思议的看着容祺和一边脸色微微窘迫的正清,瞬时明白了自己是被容祺算计了去。
“二爷呢?”魏悦脸色一沉,她不怕容祺将她当奴才使唤,但是却不喜欢这样被人当傻子利用。
容祺冷冷道:“你随我来!自会看到你的二爷!”
魏悦下了榻突然冲着容祺高大的背影道:“主子怎的这般小气?”
容祺脊背一僵猛地转过身来却抬手将魏悦的颈项掐住,她顿时喘不上气来,虽然脸色憋成了铁青却依然没有丝毫惧意的看着容祺,毫不掩饰自己眼眸中的愤怒。
“主子!”正清小心翼翼走上前一步,“主子息怒!”
容祺放开了手盯视着大口喘气的魏悦道:“魏悦你可记清楚了,我不喜欢自己养的狗冲别人摇尾乞怜。”
“咳咳咳……”魏悦喘息着抬起了头,洁白的颈项瞬间显露出触目惊心的青紫,她突然笑道,“主子可曾听过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主子既然用了我魏悦却几次三番试探也好没道理。”
容祺鹰眸一挑,不禁气极而笑:“魏悦你好大的胆子,昨夜是谁同容善泛舟江上?”
“主子,昨夜不知何故,二爷带着很多的人寻到了主子同霏烟姑娘的花船上。正清不在,陈妈妈也抵不住这样的场面,若是被二爷看到了花船上的主子,于主子的名声不利,所以奴婢情急之下才喊住了二爷叙旧。若是这也算卖主求荣的话,奴婢甘愿受罚。”
容祺清冷的眉眼似乎缓和了几许,吊着唇角轻启:“既如此倒是我错怪你了,罢了,今儿也是让你明白什么叫主仆之道。”
魏悦忙垂下头躬身道:“奴婢自是晓得主仆之道,只是……”
“说!”容祺看着她,虽然昨夜那件事情是在他算计之下,可是想到魏悦同容善呆在一起闲话饮茶他心头倒是不舒服起来。不过容祺向来便是这般霸道,甚至带着无理取闹,即便是自己的责任也要下人跟着受罪。
魏悦抬眸看着他也不惧怕他的威严:“主子以后若是想利用奴婢做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婢若是知道主子的真实意图也能灵活行事,免得措手不及。”
正清看了一眼容祺阴晴不定的脸,魏悦这是变相的责怪主子吗?这丫头倒也大胆得很,不过他也是觉得奇怪。昨天利用魏悦引容善上钩,这可是主子一手策划好的。偏生魏悦同容善坐在了一条船上,闲话了几句倒也更加方便他们对容善做手脚。到目前为止这计划执行的倒也顺当,可是主子怎么就气不顺起来?莫不是真的不喜欢看到魏悦同二爷在一起,即便是阴谋的一部分也不喜欢,这份心思实在难懂。
“准备一下去澄锦堂请安!”容祺别开了话题,魏悦心头虽然不舒服可是容祺向来如此强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随在他身后。
容祺带着魏悦和正清先去了澄锦堂西侧的书房,顺着澄锦堂西侧花廊穿过月洞门便是,只是今天澄锦堂伺候的丫鬟们一个个看起来神情怪异。
“大爷安好!”容夫人身边陈嬷嬷冲容祺行礼。
容祺微微点了点头,径直向里间走去。
魏悦倒是奇怪,陈嬷嬷一直在容夫人居住的东暖阁伺候,今儿怎么跑到了侯爷的书房外面,而且外面还站着几个容夫人身边的丫头。莫不是容夫人也在侯爷的书房里,一个个神情紧张倒是出了什么事儿?
“大爷留步,”陈嬷嬷挡在了容祺的面前笑道,“侯爷吩咐下来与夫人有要事相商,不便进去。”
容祺冷冷看着陈嬷嬷的笑脸相迎:“我给父亲请安来了,这般半道回去倒也不妥,我打声招呼便走。”
“大爷!”陈嬷嬷脸上掠过一抹慌张,却不敢让路堵在容祺的面前陪着笑脸,“侯爷吩咐下来的事情,大爷别让老奴为难啊!”
“大哥!”此时容永身着一袭绣着粉色牡丹的纯白锦袍也走了过来,最近容承泽看的严,三个儿子倒也不敢造次,早早来请安。
“三爷,”陈嬷嬷忙凑上前来刚要将之前同容祺说过的说辞重复一遍,不想书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容承泽的怒斥,随即而来的还有一个女子的哭声带着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
容祺脸色一变忙要上去前,陈嬷嬷还要再拦突然被容祺一掌推到了一边。她终归是个仆妇哪里敌得过容祺的力度,登时脸色白了几分却也爬不起来。
“大爷!三爷!不能进去啊!”
容祺哪里理会她,容永也是奇怪跟着容祺掀开了书房的帘子走了进去。此时书房中却是乱成了一团,容承泽瘫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点着跪在地上的容善整个身子直发抖。容夫人脸色煞白陪立在一旁早已失去了以往的端庄沉稳,看到了容祺容永闯了进来眉眼间更是多了几分捉急。
容善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头发也披散着没有束起来,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却是十二分的愤懑可又无法说得出来。他昨夜同魏悦饮茶闲话突然晕倒,谁知道今早却是在父亲的书房中醒了过来。这倒也罢了,只是自己一身的酒气,还有这个身边玉秀河上的头牌霏烟姑娘算是怎么回事儿?
容祺看了一眼站立在一边哭哭啼啼的霏烟,象牙雕琢般的颈项,**的双臂,汉白玉般的大腿,上身只穿了一件薄的透光的月白锦织背心,连着那两点嫣红都隔着衣料隐隐可见。
乖乖哟!一边的容永暗自咋舌,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们儿花船上吃酒唱曲儿寻乐子倒也能理解。可是谁能像他的二哥这样将建州城的头牌领回家中睡了还领到了父亲的书房!这个玩儿法实在是过了头了,而且胆大包天啊!
第71章 纳妾
更新时间2015…3…18 8:01:18 字数:2215
那厢里容承泽气的身子发抖,好不容易对容善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观,没曾想这混小子竟然这般下作。不光将自己的脸丢光了去,连着容家的颜面也是不要了的。
“侯爷!侯爷要为小女子做主啊!”霏烟跪了下来,向前跪行了几步一把抱住了容承泽的腿,涕泪纵横连着几把抹在了容承泽的袍角上,容承泽气得眼前发黑。
“像什么话儿,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容夫人看到了容祺等人也跟了进来,知道此事断然不能好好私下里解决,不禁勃然大怒,两个粗使婆子忙走进来将霏烟拖了起来。
“侯爷!夫人!”霏烟力气倒也是大得很,甩脱了粗使婆子的束缚却站起来冷笑道,“容府竟然这般无情!我霏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这桩公案在大理寺门前说道说道。日月昭昭,我虽然是个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但也不能吃了这哑巴亏去!我在玉秀河上虽然是顶着花船娘子的名头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容二爷昨夜喝醉了酒拉着我的手要给我写曲儿,谁知道将我灌醉弄到了容府中。我如今……”她哽咽的话不能语,突然冲到了屏风后面的软榻上,将染了一抹嫣红的锦被拽着扔到了容承泽跟前儿,伏在上面嚎啕大哭,“容二爷你也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没曾想却是猪狗不如的混账!我……我的命好苦啊!!”
容夫人没想到霏烟却是这般难缠的一个人,软硬不吃,一时间倒也没有了法子。只怪事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