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律师哥哥低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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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酒,不就是那个老李头爱喝的么?还有这个虫草药,吃了对眼睛好。
检验完了,都是真品,他才去教训钱遥遥。
钱爷爷义正言辞地跟钱遥遥说:“遥遥,可不能贪图别人的小便宜的,咱也不缺钱。
爷爷奶奶更不需要这些。
如果是乱起八糟的朋友送的,你马上退回去。
做人就要端端正正的。”
没办法,钱遥遥只好搬出了姑姑钱萍,说是姑姑家认识的一个熟人,两家关系很好。
昨天进过这里,顺便送了点东西孝敬一下二老。
钱爷爷打电话给姑姑,确认了一遍,确有其人,才收下了东西。
而林司家里,他到十一点才起床下楼。
父亲正在跟刚回来的姐姐林发在客厅聊天,说的话题,无外乎社会责任,仁义道德等。
林司脑子有点大,准备偷溜回去。
没上一个阶梯,就被林父喊住:“你给我过来!昨晚几点回来的?整天忙工作,让你结婚不结婚,让你生孩子你不生孩子,你想干什么?”
得,过年了。
这也能是父亲吐槽自己的点,他也是服了。
第12章 捉虫
林司坐在沙发一角,双手放在膝盖上,听着林父的唠叨,并不辩解。
一早上,林父已经把姐姐林发教训了一通,现在终于轮到林司。
林父一手掐着腰,一手端着茶杯,领导派头十足,居高临下地说:“说说,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
林司眉毛抬了抬,轻声说:“您扯远了。”
一听这话话,急火攻头啊简直。
这不怪他,林总与第一个太太有了大女儿林发,后来林发的母亲去世。
过了好些年,他再婚,与秦钰贤生了林司,那时已经快到四十岁了。
现在他都六十多岁了,已经退休一轮,又被集团邀请退休返聘了都。
一辈子为国家经济操碎了心,头发都比同龄人白很多。
年纪大了图什么?这老来得子的小儿子,还在瞎混,你说气不气?
他越想约生气,手抬到了半空。
一把被林发扯下来,道:“爸,你别激动。”
林司轻扯着嘴角,略带嘲弄的看向另一个方向,并不在意父亲佯装打下来的巴掌。
这时,秦钰贤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穿一件亚麻质的枣红色长裙,发髻松松地挽着,道:“大清早的,你又在搞什么愤青?黄土都半截了,不累么?”
林发嘿嘿一笑,坐到了沙发上。
还算有人能治他。
林父:“我不是气他不结婚,可三十岁了,他连个母蚊子都没往家里带过。”
林发:“……噗!”
林司不想听下去了。
秦钰贤拉着老林总的手,坐下来,一家人齐齐坐在一起。
“男人到了这个年龄,就得负起责任来。”
说到底,林父还是生气林司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心中没有丝毫的社会责任感。
林司从来不做任何反驳。
母亲秦钰贤倒是来了兴趣,她一边剥橙子,一边问林司:“小司,你真可以带个小女朋友回来陪我玩玩,我退了休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插花都没人欣赏。”
林发插嘴道:“阿姨,你是无聊没人夸你吧。”
被人拆穿,秦钰贤把剥好的整个橙子扔下她,努努嘴说道:“吃你的东西吧。”
但她也没恼。
这对继母与继女的关系还挺好的,主要的原因,是家里的两个男人太无趣。
手机里,任东行发消息过来,催他快速进入电话会议,即使年关将至,他和任东行还是安排了满满当当的工作。
秦钰贤这边还不依不饶,“林司,你说话啊。”
林司站起身,不悦地皱了皱眉问:“说什么?”
“带女朋友来的事情啊。”
他抿着嘴,不说话。
秦钰贤说:“不是我催你,这马上过年了,亲朋好友长辈见面,总归得问我你的个人情况啊。
我都没法交代,要不你先在家里练习说辞?”
女性长辈虽然对林司的事情好奇,却都不敢当面问他本人。
林司转过身,看向父母,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太小了,还不懂事。”
单纯的小女孩,根本无力招架他这一对当高管的精明父母。
三两句话,绝对能把人弄哭。
秦钰贤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问:“谁?”
林发补充:“他女朋友。”
秦钰贤和林总都激动了:“在哪儿?让我们见见?”
他想起那个小姑娘粉嘟嘟的小脸蛋,明明很害羞了,却逼着自己厚脸皮地把上自己的小臂,胡乱摇晃。
林司挑挑眉,意思是:想见?
过了半天,他悠悠开口道:“等等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老林总不甘心地指了指楼梯口,道:“你说他是不是跟我摆谱?”
“估计是真有小姑娘了,咱耐心等一等也好。
反正三十多年都等过来了。”
秦钰贤安慰。
*
林司回自己房间里,律所跟广东一个互联网集团的电话会议已经开始。
他点开了自己一方的按钮,直接说道:“我是林司,可以开始了。”
对方公司的法务立马上来打招呼,开始解说自己公司拟定的并购合同各个事项。
半个小时前,林司已经收到那份文件,现在就在他的手里拿着,用铅笔勾出了几处不妥当的问题,说:“这几点要改。”
对方法务小哥有点哭丧着脸,道:“这马上就过年了,部门本身就没多少人。
等我们调整完就该到大年三十了。”
林司面无表情,“所以,你觉得就这样?”
听出了他的不悦,法务连忙道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担心拖延了工作,占用您的时间。”
这时任东行又给了他发了一条可视邀请。
林司最后简单地说:“你改好后就发给我,无论多晚,我都在。”
“行行行,谢谢你,林律师。”
话毕,林司挂断了电话。
接通任东行的一通。
他目前人还在美国,赶不回来了,干脆就在大洋彼岸过年了。
他给林司的邮箱里发了一份资料,林司点开。
'钱军,男,1967年生,(身份证件号户籍所在地:开城号。
)五年前,因过失致人死亡罪入狱……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
钱军是钱遥遥的父亲,林司在那晚韩氏夫妇请吃饭的时候知道的,他们故意避开了钱遥遥,来拜托任东行关于钱军案件上诉的事情。
钱家在两年前,开始重新找律师上诉的。
因为这件事情有了转机。
五年前,钱军在开城因过失致死的案件,有了现场的目击证人。
证明并非过失杀人,性质是防卫过当。
林司仔细阅读了之后,沉默不语。
任东行补充,“现在上诉的意义不算大。
钱军已经在牢里呆了五年多,减刑加起来有半年。
流程走完,他也就该出狱了。”
林司按了按眼角,他又想起了钱遥遥倔强的样子。
哪怕在亲人面前,都是可爱又会撒娇的乖乖女,她是永远的乐天派。
可他见过她在阳台落寞的身影。
他强调,“性质不同。”
参考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条 :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或许在钱遥遥的心中,父亲的错与对,更重要。
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点说,就是五年前,钱军在开城老城区与一位流浪汉发生摩擦,利用流浪汉随身携带的管制刀具,将其致死。
那个刀具上满是流浪汉的指纹,DNA鉴定,刀柄上沾染的毛发与皮屑也全都属于死者。
而钱军的指纹,只有一两处。
当时一审时,钱军的口供是:当晚流浪汉挟持了一位青年女士,女士是西北口音。
他听到求救声上前帮忙。
他自己被刀具划伤,上前抢夺凶。
器,意外致死对方。
到最后,钱军还是被判刑了,定性为过失致死。
因为那位“青年女士”目击证人消失不见了,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直到最近,通过钱家人锲而不舍地寻找,才终于有了进展。
任东行说:“目前开城的一家律所代理,如果目击证人找到,证据也在,确实没有太大问题。”
林司点点头。
*
开城这边,钱爷爷早起喝了一杯药酒,是林司送的。
钱遥遥闲来无事,也凑上去喝了一杯。
她心想,这可是林司送的第一个礼物啊,别管是送给谁的,她总归要占点便宜啊。
祖孙俩,喝着喝着,一瓶就没了,钱遥遥喝得头晕晕的,脸红红的,冒了鼻血。
太补了!
钱爷爷不高兴了:“钱遥遥,你说你咋那么抠呢?我还指望你将来孝顺我?一点酒还跟我抢!”
。
……
她睡了半天,下午两点才起来,被奶奶喊起来的。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爷爷奶奶带着她去临市的男子监狱,去看钱军。
钱军的状态不差,他本身是一个乐观的人。
刚开始的一年半载,挺难受的,放不下家里的女儿和父母。
夜夜睡不着,心事多。
现在五年多了,他已经能平缓地度过这些变故了。
甚至,他在监狱里的表现很好,因为是高级知识分子,在文艺工作上做得很出色,获得减刑机会。
甚至狱警们的教育发言稿,都是钱军帮忙写的。
狱警给一家人安排在一个房间聚齐,里面有桌子板凳。
钱奶奶带了好些自己做的菜给儿子。
一见到儿子,老人家就想哭,开始眼睛红,后来就抽抽噎噎地哭,完全克制不住了。
钱爷爷被背过去抹眼泪。
钱遥遥也想哭,她很想爸爸。
可是得照顾好爷爷奶奶的情绪,只能淡定地应付下。
她跟钱军坐在一排,拿出钱萍给准备好的运动手环,说:“爸爸你看,姑姑给你买的。”
钱军接过来看了看,他人在监狱,也不是完全与外界隔绝,每周是有一个小时的上网时间的。
他知道这个怎么用。
他带上去正合适,笑着问钱遥遥:“看看,帅不帅?”
“挺帅的。”
“你带给我什么了?”钱军问。
“你猜。”
钱遥遥转了转眼珠子,她趴在钱军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钱军顿时脸色一变,道:“哪家的?等我出来好好看看!”
钱遥遥呵呵地笑,有些无奈地说:“可我还没追上,万里长征第一步啊。
钱军愤愤地说:“算了,我不看了,谁都配不上我女儿。”
钱遥遥故意失望地叹叹气,哎。
就林司看不上她。
钱军说:“遥遥不急,爸爸马上就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点点案件,我不专业,大家看看就好哈。
这算是钱遥遥成长过程的磨难,后面就有林司哥哥啦~~大家放心,绝对是甜的。
不甜打死我。
然后,我今天又要出差了。
这次会写好,每天早上八点刷就行了。
么么哒!
第13章 捉虫
事情看似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出现变动,是在那个目击证人心态转变的那天。
钱军在五年前的口供得到证实,确实有那么一个受害者存在。
女人姓张,叫张凤春,六年前与丈夫来开城做纺织生意,刚刚起家,没什么钱。
租住在老城区的一处院子内。
那天她下了班独自回家,跳桥底下遇到了那个精神不正常的流浪汉。
钱军救下了她,但是厮打的过程中,钱军不小心伤了人,结果流浪汉直接咽了气。
张凤春吓得哆嗦、直接坐到地上。
钱军也受伤了,他主动报了案。
警察来前,张凤春怕担责任,也不想惹上被人性骚扰的名声,直接溜了。
钱军对警察说出了自己所见事实,也只能说出她大概的样子和口音。
张凤春知道警察在找她取证,就连夜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她租住房子的房东是一对七十多岁的老夫妇。
直到前段时间,燕岭律所的律师秦燕玲从老夫妇那里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