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27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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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机关干部的特色,别看他们下基层不多,但是关于民生方面的知识并不少,而且不怕积极地表现出来,好显得自己是多么地亲民,多么见多识广。
就拿这句话来说,根本就是废话,说话谁不会?能着手去找、并且找到销路,才叫本事。
不过,陈太忠觉得周市长能注意到这个问题,倒也算靠谱,他笑着点点头,“嗯,这个问题我们已经着手去安排了,以省城和周边各大城市的消化能力,解决了运输这个环节的话,大面积种植是没有问题。”
“这个经验,可以组织其他县区来学习,”周养志笑眯眯地做出了指示。
“他们已经学习过了,”陈太忠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跟全市有关的大局感,你是副市长,我只是区长,他淡淡地表示,“我们自己花钱请专家讲课,他们蹭着听,我们这算做得很不错了吧——他们要是花钱请了专家讲课,能让我们听吗?”
周养志看他一眼,笑着回答,“你又没试,怎么知道人家就不让你听?”
这就是周市长上午视察时,唯一有点不和谐的一幕,接着就是中午的饭局了,简单休息片刻,他又去看了几处退耕还林地区的还林情况。
关于这些地区,陈太忠并没有明确地指定地点,反正走到哪里看到哪里,他也没兴趣作假,有些地方光秃秃地还没开始种树,也有个别地方,就是简单地把柳条扦插进土里,实在看不出来能不能活。
这可能就涉及到一些说法了,他指示跟随着的林业局长邓伯松,把这些地方都记下,到时候要过问了解一下。
可周养志看得就有点不高兴了,“退耕还林这方面,你们做得可是不太好,这钱都是财政拨下来的,是国家对咱们的支持,要跟村民们多强调一下,这可是来之不易的机会。”
“周市长指示得很及时,也很正确,”陈区长笑着点点头,虽然他心里真的不以为然,“目前苗种是个问题,我们正在积极协调。”
他其实很想辩解一下的,我不是给你样板看的,这是真实情况,北崇虽然只是一个区,地方却很大,我一个人也跑不过来,还是充分依靠下面乡镇的干部,有些情况我也是一知半解,这才开始退耕还林,你倒看出来做得不太好了?不过这争执也很没意思,他就懒得多说了,反正发放退耕还林款项的时候,乡镇和区里都是要抽查的,看谁敢作假?
“对了,关于这个退耕还林,你们的自主冇权有点太大了,”周养志眉毛一扬,似乎是才想起来一点,“今年就是这样了,明年的话,要好好地合计一下。”
“嗯?”陈太忠这下不满意了。他看一眼对方。面无表情地发话,“这都是市里早就答应下来的,还合计什么?”
“事物总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周养志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微笑,好像并不介意对方的唐突,“很多同志向我反应。北崇十万亩的退耕还林,有点多了。”
“朝令夕改,不知其可,”陈太忠冷冷地回答,这个时候他是不会让步的,“若是没有很多同志那些因素,北崇能有十五万亩。”
“十五万亩,这是什么意思?”周市长讶异地看他一眼,对于这个说法。他是一点都不知情,江锋不会告诉他这个,其他歪嘴的主儿。也只会说北崇占得太多。而且不受市里监管。
“没什么意思,”陈太忠淡淡地发话。这种形式的摘桃子,那根本是防不胜防——领导换了,后面来的不认前面的账,他必须强烈抵抗,“大不了大家都不要退耕还林了。”
“你这个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周养志难得地严肃了起来。
“周市长你多了解一下情况,就知道了,”陈太忠不确定对方知道不知道其中因果,所以他不会给出解释——他若是解释,对方也可以解释。
这跟他在北京被李云彤推倒时一样,有些话不能随便开头,尤其是周养志是分管农林水的副市长,一旦敞开了说,人家有级别加成,他这个区长不想撕破脸的话,那就真被动了。
“嗯,”周养志鼻子里轻哼一声,也没了说话的兴趣,他初来阳州,也是想体现一下存在的,不过他分管的口子真的很一般,又有人来告状,说北崇退耕还林的吃相太难看。
周市长也打听过,知道陈太忠不好招惹,但是从文件上看,北崇在此事上做得真的有点过,所以他今天来,除了考察,就是要试探着吹一吹风——江锋已经是过去式了,周某人身为分管市长,对如此不平衡的资源分配,他有资格发出质疑。
现在听起来,似乎北崇还有什么委屈,甚至还有杀手锏,他就只能将这份疑惑放在心里了,不过陈太忠的桀骜,也让他相当地不满。
话赶话到了这一步,他连视察的心情都没有了,不过好歹是副市长了,他控制情绪的能力还是一等一的,“这个项目就不看了,看一看娃娃鱼养殖吧。”
“那个项目……还没开动呢,”陈太忠不动声色地回答,姓周的你既然是带着偏见来的,那个项目我就不跟你介绍了,省得你看到之后眼红,又惦记往全市推广,“怎么也得到明年五六月份,才能基本完善。”
“你这个娃娃鱼养殖,很受人关注,”周养志面无表情地说一句,似乎是话里有话,然后他又问一句,“许可证什么时候能下来?”
“上次去国家林业局造林司的时候,碰到保护司的领导了,”陈太忠淡淡地回答,“今年肯定能下来,他建议我先动起来。”
“哦,”周养志点点头不再说话,陈太忠这话,终于点出了一部分真相,那就是陈某人跟国家林业局造林司有关系——大概这就是北崇能狮子大张嘴的缘故吧?
但是周市长心里这个疙瘩已经结下了,也就懒得再多说,其实他还想了解一下,为什么有人想投资一千五百万在娃娃鱼项目上,你居然不要,偏偏要了那个只投一千一百万的?
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说法,但是搁给不明白的人看,就会想到这里面可能有猫腻,周市长原本想着,条件许可的话,他会暗示陈太忠一句。
不过现在,那就没必要说了,姓陈的你好自为之吧。
五点半的时候,周市长拒绝了北崇人的留饭,坐车走了,陈太忠也长叹一声,“这随便来个副市长,就要耽误咱们这么多人一整天的功夫,真是陪不起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隋彪就在旁边,他的靠山王宁沪已经走人,今天就规规矩矩陪了一天,虽然存在感很差,但是博个态度端正。
听到陈区长如此放肆,隋书记撇撇嘴,走上了路边的汽车,不过才进了城区,车又停了下来,隋彪拉着脸走下车,冲后面陈太忠的车招一招手。
3613章 又错了
陈太忠见隋彪一脸的苦犬仇深,也停下车走了下来,“出什么事儿了?”
“《恒北日报》社的王社长,给我打电冇话了,”隋书冇记皱着眉头叹口气,“说咱们打的那个招聘广告,没有任何的政策依据……希望咱们再登一个澄清的声明。”
“这是什么混蛋事儿?”陈太忠听得头皮就是一麻,这年头还能不能做事了?“你没跟他说,这是经过市党委同意的?”
“是省委组织部打电冇话问日报社了,”隋彪沉着脸一摊双手,“这件事情,咱们得好好合计一下……去我家吃饭吧。”
在去隋彪家的路上,陈太忠给陈文选打个电冇话,才搞清楚了大致经过。
陈部长一到朝田,首先联系的就是《恒北日报》,日报社广告部的人验看了他的证件之后,就将广告排上了、;证件不假,这个钱就枚挣。
《恒北日报》的广告很俏;很多地区的驾驶证、身冇份证丢失,这是指定公告的报纸,而陈部长做的还是四分之一版的大广告,那需要排日子。
所以广告是《朝田晚报》先登出来的,至于说《朝田日报》,陈文选认为这报纸的读者,跟《恒北日报》严重重叠,就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了,正经是他还在教育电视台做了飘字广告;这个价钱便宜得惊人。
这广告一打,不少学生就关注到了,陈部长在阳州办事处定的两个房间,电冇话都被打爆了,现在正是毕业生找工作的时候。
不过对于整个朝田来说,这个广告的意思不是很大,阳州市北崇区——尼玛,这种破地方,脑子进水的才会去。
结果今天,《恒北日报》把广告打出来,当天上午,陈文选就接到了省委组织部的电冇话,陈部长对这个电冇话有估计,他很直接地解释说,这个试点是区委区政冇府联合搞的,是市党委同意了的,不过因为性质有点敏冇感,所以没有文件。
组织部的人没表态,但是下午的时候,日报社广告部的人又打电冇话给陈文选,说你把我害惨了,我被领导骂了整整两个小时,那个啥,登个澄清的声明——哥们儿给你打五折。
怎么可能澄清呢?陈文选断然拒绝,这明明就是我们区委区政冇府的联合决定,又不是虚假广告,有什么问题,你联系我们领导吧。
陈部长是个有担当的,他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这样的广告打出去,有点争议也正常,他只是把这个事情跟隋彪说了一下,陈太忠却是还蒙在鼓里。
搞清楚这*启航文字*些前因后果之后,陈区长和隋书冇记已经坐在家里,等着隋书冇记的老伴做饭了,陈区长散一根烟给隋书冇记,“这个事儿,你怎么看?”
“这个决议,市党委有记录的,”隋彪点起烟来,闷闷地抽了两口,才又叹口气,“其实最该过问此冇事的省委组织部,立场是非常不明朗的。”
“估计应该有人问过李强了吧?”陈太忠皱着眉头发话,他倒不是很担心恒北日报社,正经是眼下不明朗的局势,让他有点挠头一惹得省委宣教部急了,不用北崇人来澄清,人家自己登个声明就澄清了。
然后……北崇吸引大学生回乡创业的打算,基本上也就夭折了。
“李强肯定不闻不问,”隋彪面无表情地发话,这件事是王宁沪推动的,李市长投了赞成票,现在李市长已经成了李书冇记,但是他不会为这件事情冒任何危险。
隋某人不是李书冇记的心腹,陈太忠更不是。
按照这个逻辑来推的话,现在的怪异就比较正常了,省委组织部应该是已经了解清楚了事实,这是阳州市党委做出的决定,而且只是个试点,所以组织部不轻易表态,要看事情的后续发展,再决定支持还是反对。
事实上,省委组织部完全可以出头表示支持,试点是不怕犯错误的,但是现任的组织*清逸尔雅*部长龚全海马上要走了,自然是没心情关注此事一一就算关注他也等不到结果,大部长不出头的话,其他的副部长想出面拍板,份量还不是很够。
但是对省委宣教部来说,这个广告的出现,就意味着又犯错误了,目前国家一直强惆的是精简冗员,这明显是跟大气候唱反调一一跟着宣教部,果然总是犯错误。
所以目前,最坐蜡的是宣教部,正式因为如此,他们强烈要求北崇人登一则澄清声明一
没准到最后还会光膀子上阵。
“咱们总不能等着宣教部自己辟谣,”陈太忠撇一撇嘴,又哼一声,“这年头想做点事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寻思着,这件事其实是做得说不得的,”陈书冇记狠狠地抽一口烟,才慢条斯理地发话,“咱北崇要扩编干部,别的地方肯定也要眼红,要是不打广告悄悄地做,倒也无所谓,这一打广告,别说宣教部了,组织部那边肯定也有压力。”
“咱自己花钱扩编干部,他们凭什么嫉妒?”陈区长听得真是老大不情愿了,“不打广告……不打广告,工作得做到什么时候去?老隋,北崇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要不我也不会这么坚持,”隋书冇记叹口气,将手里的烟蒂掐掉,伸手又从陈太忠面前拿一根大熊猫,“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把宣教部的情绪安慰一下?”
“省里我也有能说得上话的领导,但是……”陈区长重重地叹口气,抬手帮隋彪把烟点上,“但是这个事情涉及到组织人事,太敏冇感,我觉得你还是跟宁沪书冇记说一声吧?”
“进家之前,刚给他打了电冇话,”隋彪愁眉不展,“宁沪书冇记说了,他已经不在阳州了,这个事情不好乱插手。”
隋书冇记的话,其实有几分水分,王宁沪在电冇话里骂了他一顿,这样的事情,你怎么敢打广告?陈太忠太年轻,考虑事情不周全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朝来?
“……”陈区长沉默半晌,手一伸,“来,把日报社王社长的电冇话给我。”
“你要干什么?”隋书冇记疑惑地看他一眼,却是不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