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1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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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只是干股嘛。
丫倒是在张州派驻了一个会计,那会计是他的中学同学,说可靠的话那没问题,但是要说专业素质就没法说了——自己连账都做不利索,怎么去看别人的账本?
会计也嫌张州脏,就长期呆在素波,偶尔下去一趟“微服私访”,更多时候都是在素波或者北京等着对方汇报,时间一长,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被林海潮拉下水了。
凭良心说他这不算背叛,只凭着介绍一下关系,偶尔催讨一下欠债,该公子每年的进账就近千万,也该知足了吧?
到后来,人家居然觉得林海潮此人不错,又从银行的信贷口打了打招呼,这边一看,海潮集团本就是大名鼎鼎的企业,多贷点也不算什么吧?
这么一来二去的,林海潮就起来了,等他起来之后,又在张州地界认识了更多的人,趁着煤炭行情不行,又买回来几个大矿,安全生产的标准也提高了,海潮集团的几个矿都不怕人随便看,省里来张州抽查都是民营矿里必看的——他的最拿得出手嘛,于是这就越发地红火了起来。
需要强调的是,那公子的干股只对焦炭生意,对矿山什么的却是没什么兴趣,这年头煤炭不怎么景气,而且危险挺大,赚不了多少钱惹一身骚就没意思了,他倒是介绍了些小弟跟其合作,不过小弟们的胃口比大哥就差多了。
等林海潮将张州煤炭的铁路发运也拿到手里的时候,终于一发不可收拾,整个张州再也没有能对他构成实质性威胁的势力了,眼下张州的市委书记是他哥们儿,市长的儿子跟着他女儿女婿合伙做买卖。
这家伙活得比都我滋润啊,陈太忠听得有点羡慕了,不过知道得越多,他就越觉得林海潮没什么好怕的,“就是这些?”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还有……张州到邻省沙洲方向运煤的火车,百分之八十是海潮集团自己买的,自己用不了就帮别人运,”韩忠这么回答。
呦,这倒是厉害,陈太忠吃了一惊,要是说什么汽运、船运甚至空运海潮集团能插手,他都不奇怪,但是铁路这玩意儿是垄断性质的,铺了铁轨的地方才能开火车,而那铁路线是国有的,就算一般大厂矿有自建铁路,也不过是从厂区通到车站而已。
而林海潮的火车能靠铁路赚钱,那是相当了不得的,而且还是通向沙洲,可见沙洲那边也被海潮集团搞定了,这绝对不是仅靠铁路系统能玩得转的。
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王浩波又补充一句,“太忠你不能小看他,其实看不见的才可怕,谁也不知道海潮集团的利益到底涉及了多少人。”
“呵呵,”陈太忠不屑地笑一声,心说他再牛逼还不是得乖乖地向我服软,哥们儿收拾得了他一次,就收拾得了他第二次,不过还没等他继续说话,手机响起。
来电话的是章尧东,“小陈,二十分钟内到金荷花大酒店,401室。”
金荷花是素波大名鼎鼎的饭店,而且这饭店楼高八层,却全部都是餐饮,没有其他的服务项目,其中第七层是人家饭店自己的办公区。
正是因为服务性质单一,所以这酒店里没有什么警察临检之类的麻烦,倒成了素波餐饮业的一面旗帜,从早上五点的早茶一直经营到凌晨四点的宵夜,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
也就是这种场合,眼下还不算扎眼,所以章书记将酒宴设到了这里,陈太忠苦笑一声站起身来,“诸位,不好意思,领导召唤,这个……只能对不住了啊。”
“太忠你还真是乌鸦嘴,”王浩波笑一笑,没再说什么,倒是在离开的时候,陈太忠听到高云风在发问,“太忠你说的哪个领导啊?”
“我们凤凰市的大老板,”陈太忠答他一句,匆匆而去,心里却是在琢磨,这都七点半了,章尧东叫我吃饭,是怎么个意思?
第一千四百九十五…六章
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又被绑架了
张尧东叫陈太忠出来,原因很简单,他约了许绍辉父子出来吃饭,这种场合,也就只有陈太忠比较合适在场作陪。
许省长最近事务缠身,告诉他说自己要忙到很晚,换个时间好了。要是没有宁建中那一档子事,章书记就不敢再约了,可是眼下关系近了一些,听对方没用有饭局的借口来推脱,心说这推脱不是很坚定的嘛。
所以他坚持了一下,许绍辉也就没有再推脱,于是大家就定在这个钟点,这个包间了。
按说新荷花最好的包间是顶层八楼的,有单独的电梯直达,不过许省长嫌那里太碍眼,特意叮嘱一下。说随便找个楼层就好,结果就定在了4层。
新春已过,素波的街上又是一片车水马龙,眼下又是饭点,陈太忠开着桑塔纳左钻右钻,终于按时赶到了金荷花,谁想张尧东先一步已经到了,跟他在电梯口正正的来了个面对面。
“一股酒气……喝到一半了?”章书记笑眯眯的冲他点一点头,态度竟然是难得的亲热,“等一会跟小许聊得时候,记得我昨天的话。”
“您放心好了,”陈太忠跟着点点头,一脸的肃穆,心理驱使有点微微的不满,我虽然年轻,可好歹也是副处了,还能不知道管住自己的嘴巴?不就是你怕我提前泄露你的安排,招致许绍辉的不满吗?
事实上他还真想错了,等着许绍辉父子先后赶到,酒菜上来打发掉服务员之后,随便喝了两宗,章书记就先开了底牌,“我和太忠说过了,他也希望纯良能去科委帮他,许省长您看?”
嗯?这个不对吧?陈太忠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却是一愣,你不是打算过一段时间再提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早就提出来了,不怕许省长为此而怒?
许绍辉确实知道,张尧东为什么会这么说,对方一心促成此事,这次更拖了陈太忠过来,以来表示下面的工作做到位了,二来也是打一打人情牌:我知道你儿子跟陈太忠关系不错。
小章不是第一次这么表示了,然而品良心说,许省长还真的不太喜欢这种安排,他能理解张尧东急于跟自己套近乎的心里,但他真不想把儿子安排到凤凰去。
他老潘身不得儿子离开他身边。不过这不是要紧的事情,他的理由跟着无关,他只是不想跟张尧东走得太近了。
掀开张尧东的凤凰很强势的话题不谈,只说把球孩子放到凤凰,他自己就容易被张尧东左右,这个原因就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当眼,要说章书记敢刁难许纯良而要挟许省长,那纯粹是胡说八道,天底下没有那么脑残的地级市市委书记。
是的,将自己的孩子放到凤凰,许家老爹担心相互什么变数,那里可是天高皇帝远,他不想孩子变坏,更不想自己在工作之哦那个被动,就有点不想答应此事。
总之总总原因让许绍辉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凤凰,虽然那凤凰科委是哪里的典型——所谓的镀金万无一失是最好的,遗憾的是这里称不上绝对保险。
张尧东未必能猜透许绍辉全部的心思,但是多少能够琢磨出对方的心情来,不过许省长的谨慎,看在章书记眼中那叫生分。
当然,这次提出建议,他就不是那么随意的了,索性直接拉了陈太忠过来,这个意思,许绍辉也心知肚明。人家这是说了,态度也陈恳,你再这么推辞的话,可就有点寒我心了。
大多数情况下,做领导的都不愿意主动打击下属的热情,然而许绍辉对张尧东如此纠缠这件事也有点不喜,难道非要我和你说出不行两个字么?
当然这话有点说不出口,再加上陈太忠居然也在场,许省长伊始就有点犹豫了:我这一贸然反对,小陈心里也不会很痛快。
许省长这种反应,正在张尧东的算计中,他拉陈太忠来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将这么一军,眼下实际不是很合适。
不过说实话章书记心里还委屈呢,这可是凤凰科委啊,镀金的最好地方了,要钱有钱要名气有名气。要不是绍辉省长的儿子,我才不会这么上杆子求人下来镀金。
当然,要说他完全是为了许绍辉或者许纯良着想,那也是胡说,他琢磨的跟许省长担心的还真的不差多少:小许来了凤凰科委,我这跟许省长沟通的机会就多了,而且有些事不方便找许省长,可以让小许开口试探嘛。
听到许绍辉如此表态,章晓东对这个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笑着点头,‘嗯,帐号年三十的时候。凤凰科委宿舍楼因为燃放烟花爆竹起火。小陈觉得这是个契机,可以把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借机整顿一下。’
我怎么觉得这是契机啦?陈太忠听的很是有点哭笑不得,就算是市委书记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吧?我是说宿舍楼年久失修,打算推到重建呃,这个,好像还真的是有点整顿历史遗留问题的意思?
这帮家伙,一个个的说话都不含糊啊,陈某人以前对章书记的印象就是强势,最多再加上瞬移,现在耳中听得章书记通过含糊其辞,有意的错误表达某些内容,好像是自己算计着拉许纯良来科委,心里是即好像又佩服,领导们的语言艺术真不是盖的。
总之,章晓东这么说话,在给许绍辉一个错误印象的同时,也在陈某人面前不失市委书记的身份:小陈你可是跟我说过要重建宿舍楼,许省长要理解成别的,我也没办不是?
许绍辉听在耳中,心里却是明白过来了,章晓东这是见陈太忠的牌好用,就来加一点砝码,心里越发地有点不舒服了:我都说了要等一等了,你到时逼供逼上瘾了?
他不相信陈太忠会苦心孤诣的拉自己儿子去科委,人家小陈靠着蒙艺,还用为了讨好我而做这种事吗?两头讨好这种事,过犹不及啊。
许省长非常清楚,自己的儿子跟小陈的交情,纯粹是王八看绿豆——!对眼的缘故,当初小陈也没想着跟自己走进,而他出头刁难省纪检委。也并不是完全出与公心!
当然,后来陈太忠在凤凰飞纯良找了一点活,但那可不仅仅是为了感想他冲蔡丽开了一枪,更多的还是两人性子相投的原因,小陈眼下若是想通过纯良讨好自己,再介绍几个活不就完了,多简单的事?
还好,章晓东这么做,还想亲近我的意思,许绍辉承认,这话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于是笑着点点头。随意地岔开了话题,‘晓东,童山搞的那个加大旅游区开发的报告很不错,这方面,我觉得凤凰有潜力可挖全省都有潜力可挖。’
‘这个就要看旅游局和林业厅的支持了,’章晓东听得就笑,‘指望我们地方扶持,资金是个问题。现在要花钱的地方真的太多了。’
他这话有点不买帐的意思,不过这本来也是正常的,许省长你马上就升任书记了,既然你不分分管旅游局了,我又何必太把别的副省长当回事?
许绍辉当然也知道,对方是通过这略带轻浮的话向自己表忠心,于是微微一笑,‘旅游局的聂局长人还是不错的,回头我帮你打个招呼。现在国家正在大搞基础设施建设。借着这东风,可以考虑把旅游区的配套设施搞上去。’
明白了,章晓东听懂了,敢情在加尔各省旅游局的聂局长也搭上了许省长这条线了,所以老许在要走的时候也不忘记招呼一声:不要让童山旅游区半途而废。
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一声喇叭引发的血案
陈太忠觉得,这顿饭吃得实在没什么味道,除了发现章书记的语言艺术不低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收获了。
许纯良倒是老实的有点出奇,而且他觉得自家的老爹和章晓东是‘大人’,居然拉扯陈太忠在一边嘀嘀咕咕,人为地降一桌人分成了两拨。
陈太忠可没他这种觉悟,许纯良会这么想,大概是从小在家里的庇护下,一直仰望着他老爹,自己把自己当作小孩子了,但是陈某人是何许人?他要承认章晓东和许绍辉级别比他高倒容易,但是若说他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那他却不肯答应、
于是,在许省长和章书记轻言细语之际,陈主任偶尔还会插一两句嘴。这情况马上就被两位领导发现了。
章晓东心里微微有点不痛快,心说正厅和副省说话,你个副处乱插什么嘴,真实没大没小,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小陈从来就是这样。这厮的胆子大也不是一两天了。算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许绍辉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看着陈太忠的表现,他就想起了身边自己家的乖宝宝,心里有点微微的感叹,这温室出来的孩子,果然不必小陈这种野地摔打出来的,章是有了,却少了一点年轻人该有的锐气。
怪不得人家陈太忠能这么快搭上蒙艺呢;纯良就算有类似的机会。怕是也没有这样的气魄,中规中矩的行为是混官场必备的素质,然而在某些时候,棱角分明更易投领导的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