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朕的奸臣-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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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面容平和,眼神却仍带着万分的失意与伤心。
"皇上,还是让奴才留下来陪伴着您吧?"小安子十分的不放心。
他刚刚还打算举剑自刎呢。
若不是他动作快,拚死拦了。只怕现在已。。。。。。。
"我饿了,你去弄点吃的过来吧。"刘陵接着吩咐道。
小安子却闻风不动,态度踌躇。
刘陵瞥了他一眼。再度吩咐道:"去弄点包子过来吧,我饿得紧。"
回想起来,今日皇上尚未进食,可不能让他给饿坏了,小安子这才说道:"那么,请皇上一定要等小安子回来啊!"
他着实不放心。
刘陵抬抬手,道:"去吧,去吧。"
"可是,奴才不放心皇上啊。"
"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刘陵保证道。
小安子这才挪步,转过身子,快步的往前走,打算速去速回。
才刚离开了林子,却又突然想到,这天色都快暗了,他这一来一回,着实得费上不少时间,待入夜后,林子里土狼出没,岂不危险?
不如,干脆把皇上给带走,找个干净温暖的地方住上一夜吧。
思及此,他便调头急急忙忙的往回走。
林子里仍然是一片的冷寂,湖水清寒,放眼望去,却见到皇上狐独的伫立在湖边,正朝着湖面弯下腰来。
莫非是想投湖了?
小安子见状,心急如焚,急急忙忙高声喊道:"皇上,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他又急又慌,拔起腿便往湖边狂奔,打算抱住皇上,阻止他寻短。
刘陵转头见到他突然回来了,正朝着他的方向狂奔,他的脸色骤变,忙不迭扬声道:"你别过来!"
小安子担心皇上投湖,脚步一刻也不曾迟疑,他急急地奔了过去,忽地,脚底踩到了湖边结霜的白雪,身子往前打滑,转瞬间竟把刘陵给撞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小安子稳一稳身子,迅速地回过神来,却见到皇上已经在湖里……
皇上见他突然回来,果真忙不迭的投湖了!
他立刻跳下湖水,抱住了在湖中载浮载沉的主子,噙着泪道:"皇上,你别想不开啊,小安子来救你了!"
刘陵被他气得青筋突出,怒骂道:"混账!我在湖边,以湖水为镜,正在整理头发上的血渍,你突然冲过来干什么?湖边湿滑,我不是叫你别过来了吗?"
语罢,冰冷的湖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
董卿从床上爬起来,忍着身体上的疼痛,随意的将一头青丝挽起,披上了风衣,便急急忙忙的踏出房门。却见到沈慕秋正坐在她的房门外,正好整以暇的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这里是那里?宁王呢?"董卿低头看着沈慕秋道。
犹记得,宁王来找她了,然后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一觉醒来,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沈慕秋瞥了她一眼,仍然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云淡风轻道:"妳醒来得可真快啊!"
见沈慕秋不理会她,她转身挪步,正打算往外走。
现在皇上的状况不知道如何了?她得尽快的找到他啊。
这时,后方却传来沈慕秋的声音。
"这几间屋舍,是跟附近的一户农家借来的,是为了让皇族们落脚时,住得舒服一点。朝廷又出大事了,长风跟着几位皇族们正在另一间屋子里商议要事呢,魏王可能无法如期登基了?"
"魏王?"闻言,她怔了一怔。
魏王登基?
"意想不到吧?妳不肯回眸一顾的那个男人。他并不是个汲汲营营于皇位之人。"沈慕秋换了一块布来擦拭他的长剑,接着继续说道:"那日在太伯庙内,长风坚持把皇位让给了魏王,说什么诸王们,人心思变,这个时候只有魏王最合适登上皇位。"
魏王。是高祖的庶长子,也是惠帝跟先帝的异母兄长。
当高祖还是太子时,便生下了魏王,当时,他的嫡妻,也就是太子妃。迟迟无法生育,因此高祖膝下只有这一名庶子。对他极为疼爱。
十年后,太子妃病逝,高祖另娶,新任太子妃很快的便陆续的为高祖产下了惠帝跟先帝二个儿子。在先帝出生的那一年,高祖登基为皇帝,心里却一心一意的想册立年已十二的魏王为太子。却因为他是庶子的缘故,遭受到了大臣们的反对。
于是高祖便要求皇后将魏王过继于其名下,好让他成为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皇后已经生有二名嫡出的亲生儿子。自然是不肯,高祖一直不死心,直到替魏王娶妻纳妾之后,他却一直无法生育,眼见魏王无子嗣,高祖这才册立了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惠帝为太子。
魏王为人敦厚贤良、恭谨谦和,在皇族之中,声誉极高,他还是二任皇帝的兄长,因此他在诸王之间,一直盛名在外,颇有影响力。
历经了二次的动乱,现在诸王们的心思已经被挑起了,此刻由魏王登基再恰当不过了。
魏王并无子嗣,定会册立开国太祖的重承长皇孙宁王为太子。
宁王让出皇位,此举,是为了顾全大局。只要他不急着争夺皇位,对他自己着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沈慕秋盯着自己手中被擦得闪闪发亮的长剑,闷声道:"将皇位让出,变量太大,谁晓得将来又会发生什么事咧?如果我是长风,才不干这种事,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她低头看着他,问道。
沈慕秋将长剑缓缓的收入了剑鞘之内,接着又拿起了搁置在脚旁的另一把剑,徐徐的开口道:"英王刘歆手中握有兵符及刘歆所亲写的退位血诏,是禅位于英王的诏书,所以,他打算继兄之位为帝了。"
"退位血诏?!"
闻言,董卿的脸色徒变,她来不及惊讶,便急急问道:"那么皇上呢?皇上为何会写下血诏?"
就算是英王所逼迫,皇上断然也不会写下退位血诏,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皇上,如今他可安好吗?
董卿的心里又急又慌。
沈慕秋瞥了她一眼道:"刘陵已经不是皇帝了,刘歆在稍早当众公布了诏书,刘陵退位已成定局,诏书言明,『逊位离宫』,显然的,刘陵他不会再回到皇城里了,刘歆拿着逊帝禅位于他的诏书,已经匆匆忙忙的赶回皇城,去争夺他的皇位了。"
局势居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董卿沉声问道:"那么,诸王现在的意思呢?"
沈慕秋耸一耸肩道:"谁晓得那些皇族们究竟在想些什么?一堆人关在屋子里,议论了半天,也不见出来!"
现在,她只担心皇上。
他为何会突然决定禅位于刘歆?
既然刘歆拿到了诏书,他是不是已经惨遭不测了?
愈想愈是心慌,她不再同沈慕秋言语,转过身子,便急急往外走。
才刚出了小院子,便听闻屋舍后面不时的传来争执的声音,蓦地,她停下脚步,转而往那吵杂的方向走过去,绕过了房子,却惊见离后门二丈处竟堆了一堆柴火,金氏的尸首赫然放在木柴上头,几名侍卫围在那里,正准备点火,弭总管则忙着阻止。
显然那几名侍卫并不打算听从弭总管的话。
她见状,立刻奔了过去。
她拿出大司马的威仪,大声斥道:"这是在做什么?"
正准备点火的侍卫瞧见她来了,立刻将火把给举正,恭敬道:"禀大司马,卑职奉武太妃之命,正打算将这妇人的尸首焚化。"
"将金氏的尸首焚化?"董卿听了,连忙动手抢走侍卫手中的火把,将它给触地弄息,阻止道:"此妇之死,尚有疑点,本官正打算亲自厘清事情的真相,这尸身不能火化,你们退下吧。"
闻言,侍卫们对视了几眼,面有难色道:"可,武太妃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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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太妃分明是想消毁证据。
她若不是心虚,急着想毁去证据,这素来谨慎之人怎会如此的不惜引人疑窦?可见这金氏身上果真大有文章。
董卿正色道:"人死后,从来都是入土为安。犯了大罪者,曝尸于荒野;患了传染病者,才将其火化。金氏并未经过我朝审判犯有大罪,也未曾患病,为何要将其挫骨扬灰,不让她入土为安呢?此事,可符合我朝之律法吗?"
弭总管忙不迭的附和道:"正是,董大人说的有理啊!"
遭逢巨变,皇上出走,太后便一病不起,在听闻退位血诏之事后,病势竟愈发的严重了,如今,竟是什么事也管不了了,听说英王刘歆得到了皇上的禅位诏书,正赶回皇城去争夺皇位了,在此状况之下,武太妃更加的不可一世了。
英王若成功夺得皇位,武太妃便会成为一朝之帝母。
皇权即将倾向武太妃,这些侍卫们几乎是无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皇上为太后所亲生,当时他在场,此事千真万确,可惜一名后宫内侍的话,诸王们不肯置信。
金氏与皇上分明无任何的血缘关系,她的背后却长着一道跟皇上一模一样的胎记,此事太过诡异,加上滴血认亲一事,何止古怪,简值是离奇。。。。。。。。。
这金氏身上必定是大有问题。
前几天,太后还不许任何人动了那金氏的尸身半分,昨天却突然病势加剧,乃至于不能起,武太妃便趁机命人立刻焚了金氏。
侍卫皱着眉头道:"董大人。卑职只管奉行上头的命令,至于律法之事,不在我们的奉行范围之内啊!"
"放肆!"董卿怒斥道:"领国家俸禄之员,不分大小,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毫无法纪的观念。这天下岂不大乱了?"
侍卫见她大怒,连忙告罪道:"董大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啊,而且不敢不奉行,请妳别再为难卑职了。"
董卿尚未开口,后方便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声。
"啧啧啧!这么大声嚷嚷。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竟是大司马大人哪,妳好大的官威啊?!"
抬头望去。但见武太妃正徐徐的从屋舍那方挪步出来。
董卿立刻依礼上前作揖,道:"下官,参见太妃娘娘!"
武太妃冷睨了她一眼,语气带着责难道:"董大人,妳好大的官威啊?连本宫的命令都敢置之不理了?"
面对她严厉的斥责,董卿屏气凝神道:"国有国法。家有家法,下官只是依律行事,若是因此而触犯了太妃娘娘。还请见谅!"
武太妃拢一拢袖,仰起下巴,一对利眸冷冷的睨着她,道:"既然明白会触犯本宫,正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董大人为官多年,想必深知此等道理,妳若真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什么事该做,而什么事不该做!"
董卿道:"正不巧,下官愚笨得很,实在是弄不清什么是利益得失,只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金氏妇人无罪无病,本不该焚化,下官请太妃娘娘还是把此妇交给董卿来处理吧。"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武太妃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怒道:"金氏无罪?在太伯庙内,她可是拿着破碗片想行刺本宫呢?董大人可是瞎了眼,没瞧见吗?行刺太妃是何等的大罪?本宫将她挫骨扬灰,还不足以泄恨呢!"
董卿顺势道:"既然太妃认为金氏有罪,那么便更不能焚化了。凡冤而无告者,三司诘之。此事必需交由三司来处理,恰巧下官官拜大司马,身兼大司空之职,根据我朝之律法,此妇必需交由下官来处理才是啊。"
"放肆!"一个不小心,自己居然理亏了,武太妃涨红着脸,怒斥道:"妳以为妳这个大司马还能干多久?"
语罢,武太妃迅速的扳起脸来,朝着侍卫们严令道:"本宫有令,立刻将此妇之尸身焚化,谁敢忤逆?"
她不再同董卿辩论,打算强势而为。
侍卫们不敢违令,立刻抱拳道:"遵命!"
见状,弭总管的脸色骤变,迅速的挨近董卿身边,在她耳旁低声道:"这可不好了啊,这不死无对证了吗?不!死人也会说话,会留下证据,一旦金氏的尸身被焚毁,一切就完了啊!"
董卿沉着脸道:"你没瞧见我正在想办法了吗?"
弭总管咬一咬牙道:"看来,只能硬拚了,用抢的!"
"抢?"董卿瞥了他一眼,闷声道:"如何抢?我手上可无一兵一卒啊?更何况得罪了武太妃,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太后若垮台,无以洗刷清白,奴才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哪?"弭总管的双眸此刻竟闪出了一道前所未有的锐利,绝决道:"早年,我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