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有嘉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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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箐箐担忧道:“唉,那该怎么办?”
孙若芸眉头紧锁,说:“不若提前礼聘,不过此事要与皇后娘娘说,只要皇上多去那些年轻妃嫔那儿,孕育皇嗣之事应该好些。”
沈嘉玥调侃道:“还有啊,旭薇加把劲争取四月初怀上身孕。”
“那岂非要孕中庆生了,那可办的很隆重的啊!”
杜旭薇垂下头,脸红的像一团火,羞羞怯怯小声说:“姐姐们惯会取笑的。我若四月初有了身孕,丽正宫那位刚没了,依她性子,恐怕要以为我孩子克了她孩子了呢。”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皇上驾到――”
☆、第四十五章 才显
众人理理衣裳,插插头饰,后急急出殿,躬身道万福,“皇上圣安。”
皇上还以为殿里只有沈嘉玥,她又站在最前,想着扶起她,却定睛一看,与沈嘉玥平时走的密切的几位妃嫔都在,伸出的手顿了顿又收回,虚扶一把,“都免了吧!”
几人这才敢起身,方才大家都低着头未瞧见,只有赵箐箐余光瞧见了,心下不解,为何皇上的手收了回去?实在疑惑,行动也迟缓了不少。
沈嘉玥见此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箐箐可是身子不适?”又让宫人上御前龙井。
皇上坐在主位,瞧着众人都站着,说:“都坐吧,你们站着朕瞧着眼晕。”问道:“怎么清容华身子不好么?”
“是。”众人敛衣入座。
赵箐箐回了神,垂首回道:“谢皇上关心,回皇上话,嫔妾并没有不适。”
皇上很不习惯赵箐箐这样恭敬的与他说话,毕竟赵箐箐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从前有过温存时光,可自从她解禁后便一直如此恭敬,连私下也是这样,这样日子多了,皇上觉的厌烦了,渐渐与她疏离了,说:“嗯,那就好,你们都聚在一起聊什么呢?”
沈嘉玥接过递上来的御前龙井,含笑说着,“回皇上话,臣妾等不过随意聊着,没什么特定的内容。皇上来之前,箐妹妹还说起太后娘娘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不知怎么办,叫我们出出主意呢!”
皇上这才想起来的目的,随口说了句,“你们有心了,朕有事与惠妃商量,你们先退下吧!”
“是,嫔妾等告退。”大伙儿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暗暗为沈嘉玥高兴,只要她好好把握,博得皇上恩宠并非难事。
待大家退下后,皇上又挥退一众婢子,殿里只剩下他二人。
沈嘉玥见皇上未开口,也不知说什么,于是搜肠刮肚的找话头,轻轻起身,为皇上递上一杯浓浓的茶,这是她经过很久一段时间观察到的,皇上白天喜欢喝浓浓的茶,晚上只喝白开水。
皇上眼前浮起一阵热气,抬眼瞧见沈嘉玥递过一杯茶,接过,吹了吹茶浮,抿了一口,一把拉过沈嘉玥的手,示意让她坐。
沈嘉玥早已支撑不住了,热泪盈眶,趁低头入座时,忍了回去。
这样的亲密很久很久以前了吧,久到都忘了,我们之间还能如此,还能有亲密的时间。
皇上并未发现沈嘉玥的异样,徐徐说道:“惠妃啊,朕来找你是来问问你对那件事怎么看?”顿一顿道:“朕本想去皇后那儿,可她宫务繁忙,朕也不想去扰她,母后的身子也不大好,这事问她恐怕也是白费,慎贵姬至今连宫殿门都没出过,朕只好来找你了。”
沈嘉玥听着这话早已按下了方才的甜蜜,隐隐心疼起眼前的这个人,一副端庄之姿,说道:“皇上是怎样认为的呢?这事还是看皇上怎么个意思,若皇上选择相信慕容妹妹,那慕容妹妹自然没事;若皇上不愿相信慕容妹妹,那即便皇上不罚她,慕容妹妹也会被流言蜚语所泯灭的。皇上若问臣妾的意思,臣妾想还是查个清楚,若真是慕容妹妹做的,那她谋害皇嗣的罪名定要成的,应依法办事,也好为去了的孩子和全妹妹讨个公道,若慕容妹妹是冤枉的,那慕容妹妹也就可以洗清冤屈了。”
皇上频频点头,称赞道:“看来朕没找错人,说的头头是道的,朕想着查还是要查的,可就怎么个查法?屈打成招朕看是不行的!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沈嘉玥不敢擅自开口,“这个臣妾可没了主意,臣妾不能妄议宫中的刑罚,妃嫔宫女刑罚之事当由宫正局处理,等闲之人不能妄议的!”
“朕让你说你就说,出你口入朕耳,殿里还有第三人么?快说快说。”
沈嘉玥起身一礼,“是,那臣妾就说了,皇上可以让宫正局公开处理此事,只是慕容妹妹要受些苦了,也可以一个一个分开审问慕容妹妹和全妹妹的宫人,尤其是那次在场的宫人,如果他们的言辞不一致,皇上再细细暗查。皇上恐怕忘了二位妹妹是偶然遇到的,自然也有可能是其中一人算好的!”
皇上听了一席话,陷入沉思,很久才说道:“看来只能一个一个分开审问了。”话毕,起身离开。
沈嘉玥还未反应过来,皇上已经离开了。
皇上坐在龙撵上很焦急,连着下了几道旨意。而身边的海得、寒泷心里异常激动,只面上未显。
原来方才沈嘉玥的贴身丫鬟如梅告诉他二人只要在宫里帮衬着沈嘉玥,沈家会为他二人在宫外各养一个继子,太监不能传宗接代,死后也没人上香,故而沈家的条件很诱人,他二人也答应了。而沈嘉玥并不知此事,还被蒙在鼓里。
沈嘉玥一向很不喜欢巴结奴才,虽然她知道巴结奴才会为自己带来很多好处,办事也方便,可她就是不想这样做,沈家的人自然知道沈嘉玥的性子,故而这事并未告诉沈嘉玥,只是懿国夫人入宫探亲时告诉如梅,让如梅传话。
皇上做完事,并未忘了沈嘉玥,独自去了舒兰宫。
☆、第四十六章 红烛
南方的天气总是一冷一热,皇清城内各到各处皆附着小水珠,很潮湿,很闷热,也让人难受。
嘉仪殿内所有宫人都在用干布擦着地,谁也没闲着,可擦干后还是会从金花地砖上冒出小水珠,密集的散布着。
沈嘉玥实在受不住了如此潮湿的天气,抱怨着,“如此潮湿的天气可怎么好?这样擦地也不是一回事儿。”又吩咐道:“都下去吧,别擦了,擦也擦不好。你们也辛苦了,等下去如花那儿领赏罢。”
宫人们听了这话最舒心了,一直跪着擦地,擦得腿都要毁了,现下不用擦了,还有赏,愈加恭敬道:“是,多谢娘娘。”欲退下,见来人忙请安,“给清容华请安,清容华金安。”
赵箐箐踏入殿中,手一挥,入座,“免了,都下去吧,本嫔与你家娘娘说说话。”
“是。”宫人们告退。殿里只剩她二人。
赵箐箐一袭暗红素面宫装,飘逸柔顺长发紧紧绾起,一条丝绸腰带系着,又挂着一个金底荷花面香囊。衣饰相配并不得宜。而反观身侧的沈嘉玥一脸从容淡定,面色光泽如新。
她一身绯红百花纹长裙,三千青丝绾成同心鬟,鬟上颗颗荧光钻石,约莫有上百颗,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沈嘉玥轻音素言,曼声道:“你这是怎的,火急火燎的,出了何事?”
赵箐箐见桌上放着茶,也不管是不是沈嘉玥的,忙拿起就喝,喝的猛了,呛着了,咳了起来。
沈嘉玥见状,拍拍她的背,说道:“瞧你急的,幸好我没喝这茶,若喝了可不得了。你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出了天大的事呢!”
赵箐箐待不咳了才开口说话,脸涨的很红,“没什么事儿,不过是来时扑了风,现下喝点茶暖暖身子。”细细瞧了沈嘉玥,灵光一现,有了首打油诗,仿着从前的老夫子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吟诵道:“清城佳人羞遮面,倾城倾国永难忘。胭脂俗粉何比拟,红烛光晕映人面。”
沈嘉玥明知她说的是自己,然不愿应承,轻拍她一下,指点道:“瞧你这打油诗,前面也就罢了,最后一句‘红烛光晕映人面’倒让我想起了‘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1),可这句说的是夜晚红烛光照,而前面却说女子的美丽,这如何能成?”
赵箐箐打趣着,“姐姐你会听不出这说的是谁?姐姐面色红润光泽,不涂脂抹粉却愈加好看了嘛!”
沈嘉玥抚着脸颊,脸上绽着一朵温和的黄水仙,说道:“是么?我怎么不知?”
赵箐箐噗嗤笑之,“近日皇上常来嘉仪殿,姐姐脸色怎会不好呢,比之从前啊,不知好了多少呢?”顿一顿,指尖捻一块芙蓉糕入口即化,“姐姐是以侧妃的身份入东宫的,又是先帝亲赐的,洞房时怎会没有一对红烛燃至天明呢!虽比不得皇后大婚时的龙凤烛,但比起旁人,姐姐已经很好了,你是至今唯一一位举行侧妃仪式又有洞房的妃嫔了,恐怕要绝无仅有了呢!”
沈嘉玥沉浸在回忆里,披上大红的嫁衣,耳边响起客人们的声声恭喜,或许在他们眼里能以侧妃之礼嫁给未来的天子,是很幸运又美好的事吧。带着家人殷切的嘱咐和关怀,母亲的泪水和不舍,戴上红盖头拜别双亲,上了花轿开始了另一段人生,一段表面光鲜实则艰苦的路程。被揭开红盖头的那一瞬喜欢上了那个人,明知不是自己的良人却还是沉沦了。
赵箐箐抬手在沈嘉玥眼前晃了晃,这才回了神,报之一笑,“或许吧!”
赵箐箐最是耐不住性子,问:“姐姐你找我来又不说什么,这是何意?”
沈嘉玥才想起唤她来的意思,不好意思道:“我找你来,是有些事。”停一停,说:“你觉着近日旭薇是不是变了很多?”
如花在殿外喊到,“娘娘,皇上差海得公公来送糕点了。”缓缓打开殿门。
沈嘉玥嗯一声,“请进来吧!”
海得双手捧着漆盘,漆盘上平稳放着一个高脚瓷花盘,里面放着多块翠玉金丝糕,他躬身道:“给惠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清容华安好。”
“起吧!”
海得一脸殷勤的说道:“娘娘,这是皇上命奴才送来给娘娘尝个鲜,御厨刚做的,还热乎着呢!”
沈嘉玥难得心情不错,也愿给个好脸,笑吟吟说道:“多谢公公了,请公公稍等,方才本宫也做了些点心要请公公替本宫还给皇上。”对着如梅说:“去把本宫做的”
“是。”
海得又说道:“皇上说了娘娘今晚准备着,皇上要来。”
沈嘉玥羞嗒嗒说道:“本宫知道了。”
等如梅捧来,递给海得,海得躬身离去,可出了殿门,如梅暗自给海得了一小包,说是娘娘私下赏他的。海得自然高兴。
赵箐箐随意捻起一块翠绿金丝糕,开玩笑,“瞧瞧,一会送这个,一会送那个,真真儿羡慕呀!”
“吃你的罢,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1)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出自《题都门南庄》
☆、第四十七章 旭薇
赵箐箐妩媚一笑,未说甚么。
沈嘉玥也捻了块含在嘴里,很甜但心更甜,笑称:“方才我问你旭薇之事,你还没回我呢!快说快说。”
赵箐箐忆起近日旭薇的言行举止,点点头,“是变了许多,老请我们去她那儿,以前很少请的,穿戴一些皇上赏的衣饰,还口称丽贵嫔娘娘的闺名,从前她都人前人后唤旁人的位分来着,以前的她多得体,懂规矩啊!”
沈嘉玥循循诱导,“那你还记得是何时开始的么?”
赵箐箐灵光一现,“是,是从她得宠之后吧!有时送东西过来,完全一副接济的模样。”不服气道:“我怎么会要她接济呢,这人愈发古怪了。”
沈嘉玥快人快语,“她哪是古怪,分明就是炫耀,炫耀她得宠呀!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商量着洗清慕容箬含的冤枉,她并不是很愿意的,我猜想她是不愿意慕容箬含一直有宠的。”
赵箐箐也不含糊,爽利道:“这个倒也是人之常情,谁愿意自己得宠的同时别人也得宠呢。再说了,丽贵嫔娘娘得宠那么久,从东宫开始到现在,谁心里没有想法啊!只是大家都不说而已,恐怕都巴不得这事真是她做的呢,好让她失宠,我瞧不惯的还是旭薇她炫耀和一副接济的模样。”
沈嘉玥右手托着腮,“要不要和她说说,这副样子得宠也不会太久的,也遭人嫉妒,再说了,礼聘的女子马上要进宫了,她若再如此迟早要失宠。”
赵箐箐摊手无奈道:“说倒是问题不大,可这事如何说?说了她还以为我们嫉妒她呢,再说了,怎么说?从哪儿说起?”
沈嘉玥想起东宫时光,她们三人形影不离,院子也离的近,“还记得旭薇刚入东宫的时候么?那时候她因着家世和不得宠常常被慕容箬含和高徽音暗中欺辱,经常不是少了月俸便是少了吃食,后来我们见她可怜,便与她为伴,经常同进同出,她们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