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探之鬼符经-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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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足足半分钟,我们俩才如梦初醒,慌忙分开。
“那个……饺子熟了,我要去盛碗……”林羽夕说着掉头就走,却走错了方向,跑到办公桌前了。
“饺子还没下锅呢。”我提醒她一句。
“呃……供品呢,我记得放在桌上的……”这丫头完全懵了头,这时候又找起供品来了。
我直指神像前的供桌说:“昨晚上不是摆好了吗?”
这丫头一下捂住脸,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放鞭炮……”迈步奔向门口,但双手捂着脸看不到方向,于是撞墙了……
中午吃过水饺,我跟刘宇魔带了点饺子和肉食,去了趟牢房,帮何盈盈孩子做了法事,将他身上邪气除尽。何盈盈始终神色木然,一言不发,我面到走她连句感激的话都没说。
回到工作室,我发现和林羽夕待在一块都变得特别不自然,要么是我心跳加剧找个借口上厕所,就是林羽夕又去准备明天早上的供品,她都准备了八十次了。我看这么下去,我们俩变得越来越不融洽,还不如恢复之前的情形。
于是吃过晚饭看春节晚会时,我把她叫到另一边,一来给小胖和花落制造机会,二来我再好好跟她谈谈。这丫头低着头跟小媳妇似的,脸上红红的,也不说话,让我都觉得手足无措。
心里酝酿了半天,最后鼓足勇气说:“过了初一,我们去安仁龙家沟吧。”
林羽夕一愣,抬头望着我,脸上那种诧异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外星人。随即眼神中隐有一丝失望,没精打采的说:“去吧。”
“那……我们俩是单独去,还是带上小胖和花落呢?”我心说这丫头不会又在等我表白的吧?如果真是这样,刚才我可是错过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林羽夕盯着电视,冷冰冰的说:“带上他们,省的我们俩单独去被人说闲话,又让某人一厢情愿以为怎么怎么了。”
“我觉得,这是关乎咱俩的命运,就别带他们了,这样也好让小流氓和金孔雀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60年代的围巾能搭配现在的貂皮大衣吗?”
“不能吗?”
“能吗?”
“那就是不能!”
她没料到我会临时改台词,一不留神就反驳我的话:“谁说不能……混蛋,你给我挖坑!”
我干咳两声说:“我已经很顺从你的意思了,可是你却晚节不保,那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这丫头气的杏眼圆瞪,但又怨不得我,谁让她没听清话题就乱回答的。
“我怎么样?”
“没事了,咱们还是谈谈去安仁龙家沟的事吧。”她知道在我面前说话占不了上风的,于是就改变了话题。
说起去龙家沟,这倒是我刚才叫她到一边要谈的事情。我觉得事不宜迟,去哪里寻找真相越快越好。因为我们的前途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不知道过年之后清明节,是否会是我们的灾难日。我想找到命运真相,或许也能解开七毒鬼舌,从此一劳永逸!
第185章龙家沟
大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我们就起床了,祭神点鞭炮,然后林羽夕派发红包,然后我们就不知道该干啥了。
西岭的新春规矩跟龙家村基本上一样,大年初一吃过早饭要去邻里亲朋家拜年的,可是我们去给谁拜年?花落本来还有朋友和邻居,但有个规矩丧父三年不拜年,她也就免了。小胖邻居有限,也就隔壁张大妈,其他人也不熟。
本来高高兴兴的心情,一下子冷却了,还不如昨天又是贴对联又是包饺子开心。该干嘛呢?
我见他们仨无精打采的坐在那儿没话说,于是提了建议:“要不咱们去鸡场看看老于吧。”
大年初一去见鬼不是啥吉利事,但他们仨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该干啥,就同意我的建议,权当出去郊游了。今天找不到出租车,我们就步行去西郊,反正闲着没事,走的时候还带足了干粮,万一中午回不来,我们就地野餐。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鸡场,累的我们浑身大汗。这里的鸡棚破烂,鸡好像都出售了,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场地。我们推门进入鬼屋,不由一愣,木架上空空如也,一个木樽也没有,老于的骨灰盒也不见了。
我们心说这咋回事,难道因为过年,老于和小崽子们都撤回到了村里?我们又穿过田地跑到村子里打听,结果有人告诉我们,老于一家在年前二十六搬走了。因为老于老婆改嫁,听说嫁给一个湖南在当地打工的男人,带着孩子一道去湖南过年。年后是否回来,那谁也不清楚。
这事有点古怪,要说老于老婆改嫁,没啥稀奇的,可是为啥会带着老于骨灰和木樽一起走呢?我心说要么是在老婆和孩子走后,有人把鬼屋里的东西偷走,要么就是这个湖南的男人,是个行里人,懂得怎么养鬼,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挺高兴的心情,又化为乌有,大家伙又不知道该咋玩了。我们原路返回到鸡场,俩妞儿都吵着走累了,于是坐下来休息,这时天上飘起了雪花,只好进屋躲避。林羽夕眼尖,看到屋角墙缝里似乎塞着一张纸,她伸手夹出来。
打开一看,竟然是老于给我们留的书信。大概意思是这么说的,它说儿子还有几年才能接班,可是在这几年之中,它害怕以一己之力无法保全这些木樽,所以跟老婆商量,让她改嫁给一个当年湖南的好友,也是同道中人,年前就举家搬迁,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他知道最近我们会来找它,所以留了个纸条。以后若有需要它帮忙的地方,便去安仁龙家沟去找它。
我们一愣,怎么会这么巧?不过这倒是个好事,本来正在发愁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找它帮忙探寻真相,那便容易多了。
本来挺郁闷,现在我和林羽夕又开心起来,就地摆出带来的食物和酒水,我们在这儿避雪野餐。吃过饭后外面积雪又加厚了不少,我们于是玩了会儿打雪仗,大家玩到开心尽兴,这才返回市内。
回来后基本上快六点了,刘宇魔亲自开车过来接我们去参加了庆功宴。其实这种庆功宴最无聊了,主要是之前没参加过,不知道啥情况,坐下后就后悔了。满桌子坐的都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不就是警局副局级的干部,刘宇魔属于不入流的,我们就更别提了,一介草民,跟这些人压根没有共同语言。
吃又吃不好,喝也喝不好,坐在那儿不敢乱动,不敢乱讲话,都快憋屈死了。好不容易熬到酒宴结束,我们逃也似的回到工作室,我跟林羽夕决定以后打死再不参加这种宴会了。我催着她赶紧在网上订票,没想到她订了四张,让小胖和花落一块去。
我数落她这次可是去外地,非常凶险,要是把小命丢在那儿,我们仨好说,让李雁羽一个人怎么活?
这丫头还挺有理由:“你不是说给他们俩制造机会吗?让他们去爬衡山,我们去龙家沟不就得了?”
这事小胖和花落也都知道了,俩人嚷着要去,我只能无奈答应。当晚收拾行李,带上些吃的,第二天早上赶到火车站出发。足足做了十八个小时的火车,凌晨四点抵达衡阳。出了火车站随便找家小旅馆熬到天亮,由于衡山在衡阳北边,让小胖和花落去那儿游玩,我们往东去龙家沟。
哪知小胖和花落铁了心的要跟着我们,最后也没办法,只有带着他们俩坐上大巴去往安仁县。
来之前在网上电子地图找到了龙家沟这个村子,距离衡阳特别远。不过要先去百公里开外的安仁县,再往东南五十里外小金山,龙家沟就在山坳内。从衡阳通往安仁有班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又在当地租了出租车去往龙家沟。
来到小金山附近,进入盘山公路,基本上把我们快绕晕了,到了小金山脚下。司机师傅指着前方一个山坳里,鳞次栉比的房屋,用很生涩的普通话告诉我们,那就是龙家沟了。那个村子在当地是最穷的一个,也有各种各样的传说,要我们当心一些。
我们谢过了司机师傅,徒步沿着崎岖难行的山道往前行走。我这会儿心情忽然觉得有些激荡,因为我和林羽夕就是南方人,还跟陆家、苏家以及宋家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那么龙家沟也很有可能是我们俩的家乡!
我瞧瞧鼻尖冒汗的林羽夕,这丫头也在转头看向我,从她复杂而又激动的眼神里,看得出似乎跟我心情一样。随着距离龙家沟越来越近,我们的心情就越来越激动。连小胖都在嘀咕,我老家是不是也是这里的?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村外,站在山拗口,看着低矮的房屋,和那清静安逸的气氛,我不由鼻尖有些发酸。或许这真是我的家乡,要不然怎么会有种回家的感动呢?
“你是不是有种想哭的感觉?”林羽夕眼圈红红的问。
我点点头,跟她说:“终于回来了,其实我们的家乡挺好的,安静,祥和,美丽……”
“鱼哥,你眼界也太低了吧?这明显是穷山恶水啊!”小胖不合时宜的插了句。
我和林羽夕一齐回头瞪他一眼:“闭嘴!”我们正在酝酿感情,你却在这儿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第186章青龟窠
龙家沟背靠小金山,面朝一条宽约四五米的小河。按风水论,这个地方很不错。风水风水,水是很重要的,那是旺财的象征。可是这地方却很穷,低矮而又破落的石头屋看上去历经沧桑,都有很多年的历史了,与这么好的风水格格不入。
我在村外找到一个较高的地势爬上去,又仔细查看了一下村子四周的情况,在落日余晖下,终于看明白了怎么回事。
龙家沟三面环山,但地势太低了,是个很深的盆地,如果到了暴雨季节,河水溢流肯定会流到村子里,这样来说,风水也就不好了。在风水中这种地形有个学名,叫“青龟窠”。因为出口狭隘,外面又被河水封堵,如同龟壳,伸脖子有水喝,缩脖子就睡觉。
一般来说这个地方修坟的话最适合了,如果当做生人居住地,难免有些差劲,因为缩脖子就没水喝了,没水也就无财。别看门外有旺财的河流,可是咫尺之遥,你嘴伸不出来,那便没这个财运。
不过青龟窠在坟地来讲算是中等,它还有个好处,就是附近一定有龙脉。龟蛇合体是为玄武,它是拱卫在龙脉四周的。其它三个方位,肯定有朱雀、青龙和白虎格局。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小金山应该是龙脊,往东绵延而去的大金山是为龙头。再往深处去猜测,小金山南必定有古墓!
我心想难道玉观音出自山南古墓之中?而这座墓里有只妖尸?
“想什么呢?眼看要天黑了,咱们快进村子,去找老于。”林羽夕站在坡下说道。
我从坡上下来,严肃的跟他们仨说:“村子可能有些古怪,进去后尽量少说话,不要惹事。”
林羽夕和小胖都没出声,转头看向花落。要说惹事除了这小丫头之外,他们俩是不会的。花落知道自己缺点,点点头:“我一句话都不说。”
走到村口前,发现有个半埋在泥土中的石龟,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了,露出的上半身残缺不全,而整体又磨的非常光滑,只能隐隐瞧得出龟壳上的花纹,但头已不见了。林羽夕对这种古迹比较感兴趣,她围着转了一圈后说,其实龟背上还有其它雕刻的,只不过遭到了破坏,看不清原来样貌。猜测龟背上的是蛇,这应该是一个龟蛇合体的玄武石像。
这跟我肉眼看出的风水格局暗合,这个玄武石像有可能是埋在古墓四周,作为四灵拱卫的镇物。让我心里对古墓就在山南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进入村子里时,斜阳西下,炊烟四起。
沿着碎石铺砌的村中小道,看不到一个人影。这会儿可能都在家准备丰盛的晚餐。想到这儿,我们四个肚子就开始咕咕直叫,一天都在路上,吃的都是带来的冷食,很想吃一顿热气腾腾的美味。
我跟林羽夕甩下头说:“找户人家打听老于老婆改嫁到哪一家了?”
“为什么是我?”这丫头满脸不爽。
“因为你长的漂亮,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欢跟美女打交道。”
我这话立马让她笑逐颜开,转身去敲开一家大门,出来的是位看上去很朴实的老太太。我们普通话她听得懂,可是当地方言就跟外语似的,说的又快,半天我们都没听懂说的是啥。后来从里面又走出一个姑娘,穿衣打扮挺时尚的,可能是从外地打工回来的,会用普通话交流,这才听明白了。
村里有个叫梁明的男人,年前从外地打工回来,带回一个媳妇和十五六岁的大男孩,就住在村西头。
我们按照这姑娘指的路,找到西头基本上接近山坡了,看见一座孤零零的房屋。有个十几岁的少年坐在外面,双手托腮望着天空在发呆。走上去一问,竟然就是老于的儿子,叫于森。我们说是老于的朋友,来看望你们母子俩的。
于森看上去不善于跟生人交流,面无表情的转头冲着门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