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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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FZ市流枫学院上学,我第一次来王大郎香裱店时候还是奶奶带我来的,等我第二次来到王大郎香裱店,也只是在年前时候。
从我第二次到王大郎香裱店购买物件之后,我到王大郎香裱店的次数才算是略显频繁,不过这略显频繁,加起来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对于王大郎,我称不上了解。
第一百零六章一窥本事高低
结合澹台璃的提醒,想到之前奶奶在我来FZ市求学时候,特意带我来到王大郎香裱店一次。再听到此刻王大郎香裱店内那人的话语,我只感我貌似一直错过了什么。
王大郎,不定是个高人,只是我不曾在意而已。
我的快步朝着王大郎香裱店走去,王大郎抬头看到我,止住了那人的继续发音。
“来了啊小冉。”王大郎从他店里迎了出来,上下打量我,应该是看我有没有受伤怎样。
“王伯,有生意啊。”我和王大郎打招呼,目光望向王大郎香裱店里的那人。
王大郎香裱店里那人。四十多岁,紧皱着额心,眼袋很是明显,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猛抽。
“是啊,有生意找上门来。小冉要不要一起去瞧一眼。”王大郎稍微迟疑下,就哈哈一笑,不再避讳我,且邀请我一起。呆肠阵亡。
“成啊,走着吧。”对于王大郎的邀请,我果断应下。
今天我来王大郎香裱店。本来就是想一窥王大郎还有什么本事,既然恰好遇到能一窥王大郎本事高低的机会,我又怎么会错过。
王大郎去楼上带了挎包,锁了香裱店的门,就带着我,随着那人一起出发。
那人是带了车来,我和王大郎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七拐八拐终是到达了目的地,那是FZ市较为偏僻的所在。
当车子停下,入目可见的,是一个大戏台子搭建在一个院子外面,生旦净末丑轮番上台表演,戏台下面围拢不少人在看唱戏。
在院子的门口,摆着几个花圈,大大的奠字在花圈的中央,白纸上写着挽联垂在花圈的两侧,看挽联的内容。死者应该是个男性。
车子停下,有一头戴白色孝布的人迎了上来,眼底张皇凝重。
带我们来的那人并没有和迎上来的人交流谈话,只是冲着迎来的人点点头,就带着王大郎匆匆朝着大门口走去,我紧随其后。
进入院子,我才发现,这院子并不是如在外面看到的那样,只是普通院子,而是那种两进的老式庭院。
这样的老式庭院,分内院和外院,外院和内院之间,有一个圆形的拱门。
外院里有不少戴着孝布的人在忙碌,外院与内院的拱形门口,有人在把守着。
我随着那人和王大郎身后,走进内院,只见内院里是空荡无人,那本应该陈列遗体的正房,此刻是房门紧闭。
正房是被人从外面反锁着,就连那窗户也是被人用木条从外面死死钉着。
“指尖都长出来了,我没有办法才让人把这房子给封了起来。”那人瑟缩下脑袋,声音有些发颤,对王大郎讲明情况。
王大郎点点头,径直走到正房门口,从口袋里摸出了个用白纸剪好的小小纸人,把那纸人顺着门缝给塞了进去。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大郎的动作,看他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王大郎口中念念有词,闭了双眸,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虚空画着图案。
王大郎口中的念念有词,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咒语,他画图案的动作很快,我只能大致知道,王大虚空画的图案应该是与八卦相关。
王大郎做完这些,就顿住了动作,盯着刚才他塞纸人进去正房的门缝处。
过了大概有三四分钟,王大郎塞入纸人的正房门缝处并没有异动,王大郎皱了皱眉头,从他的挎包里拿出一沓白纸剪好的纸人和蘸了朱砂的毛笔,示意那人打开正房门上的锁。
那人抖着掏出钥匙,把正房房门打开之后,立刻就闪到了一边。
此刻的天色已经昏黑,内院里诡异的安静和外面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再看那人恐慌模样,我是有些头皮发麻,麻溜也从背包里摸出几张,对付俊俏师姐鬼魂剩下的符咒,握在掌心里。
尽管我认为王大郎不定是个高人,可也是不定不是,小命关紧,我必须的要有所准备,以面对突发状况。
那种完全的放心到高枕无忧感觉,除了奶奶能带给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带给我那种感觉。
王大郎右手握着蘸了朱砂的毛笔,左手拿着一沓用白纸剪好的纸人,用脚踢开正房的房门。
打开了房门的正房里面,漆黑一片,我清楚的看到,有一位老者的遗体躺在床板上。穿着宽大寿衣的老者遗体,头冲着正房门口,脚冲着正房靠墙位置摆放的条几。
紧挨着老者遗体头部位置,放着一个小小方桌,上面摆着老者的遗像。
老者的遗像前摆着两碟馒头,有一个香已经燃尽的香炉,另外还有两根已经熄灭的白色蜡烛。
王大郎沉稳的脚步走进正房,目光关注那木板上的老者遗体,我也谨慎跟随其后进入正房,那带我们来的人,则是远远后退到内院和外院相交处的拱门处。
刚才那人已经讲过指甲都已经长出来了,我确定眼前老者遗体是发生了尸变,却是老者遗体的手部被寿衣的宽袖给遮挡,我看不到老者遗体的手部变化。
此刻我看到的老者遗体外露部分,并无异常。
有一纸人片跌在老者遗体的正胸口位置,应该是刚才王大郎顺着门缝塞进正房的纸人片,只是白色的纸人片,现在已经呈现为黑色。
王大郎在距离老者遗体三步位置顿住脚步,右手握着蘸了朱砂的毛笔,飞快的在左手白纸剪成的纸人上面画出诛字,每画好一个纸人,王大郎就把那纸人投出,一直到手里的纸人所剩无几,王大郎才顿住动作。
那些个被王大郎投向老者遗体的纸人并没有跌落地面,皆悬空排列在一起,乍一看,如同待战的士兵,貌似只等将军令一发,就即可参加战斗。
这样的异象,让我睁大双眸,片刻不眨的看王大郎动作。
尼玛,太神奇了有木有,这王大郎是如何做到的,我心中咂舌感慨,立刻被王大郎露的这一手倾心不已,下定决心,日后定是要缠着王大郎教习我这手。
王大郎顿住画纸人的动作之后,右手蘸了朱砂的毛笔笔尖,虚空点向老者遗体,那些个悬空排列的纸人,立刻围绕着老者遗体,转个不停,把老者遗体给团团围在中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老者遗体腾的一下从床边上坐起来。
老者遗体的突然动作,把我惊的颤抖一下,条件反射止不住后退半步,更是握紧手中的符咒。
坐起来的老者遗体,紧闭着眼睛,挥手就去捉那些个围绕他的纸人。
当老者遗体挥手去捉那些个纸人时候,我看到,老者遗体的指甲,是尖长且呈现黑色的。
那些个悬空飘荡的纸人,随着王大郎右手笔尖的指挥,改变着围绕老者遗体的方位,倒是被没有被老者遗体捉到。
“陆是陆,水是水,有什么未了心愿,现在给你一刻钟时间道来。”王大郎沉声发音。
王大郎话语刚落,那老者遗体桀桀怪笑,那嘴唇边竟是这个时候露出两颗尖利獠牙。
这个时候,正房内的灯突然亮起,我扭头往外瞟上一眼,是带我们来的那人在内院和外院相交的拱门处,推上了电闸。此刻内院和外院拱门处,是用黑布给遮挡了个严丝合缝。
那人手推上电闸,目光朝向正房方向,在灯光亮起之后,那人直接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我也只是扭头往外瞟上一眼,瞬间就又收回视线,关注正房内事态的发展。
“如果不想说,那我就送你去阴曹地府。”王大郎表情凝重的盯着那老者遗体,往前再靠近一步。
老者遗体从床板上弹起,平伸着双臂,猛扑向王大郎方向,那些个原本围绕老者遗体的纸人,则是这个时候排排竖起在王大郎面前。
只这些个薄薄纸人,居然也阻住了老者遗体的扑来,把扑向王大郎的老者遗体给弹开。
不过,那些个纸人,在阻住了老者遗体扑向王大郎动作之后,皆变成黑色,纷纷跌落地面。
王大郎立刻再有动作,用毛笔把手中剩余的纸人给画上几笔,把纸人再次投向那被弹开摔在地上的老者遗体方向。
王大郎这次画纸人的动作很是迅猛,我并没有看清楚王大郎在纸人身上画了什么。
这次被王大郎投出的纸人,紧紧贴在了老者遗体的脑袋位置,王大郎快走几步,用蘸了朱砂的毛笔笔尖,点在了老者遗体的正额心位置。
甬长的咒语从王大郎口中发出,王大郎手中笔尖死死的抵在老者遗体的正额心。
“怎么,怎么样。”带我们来的那人,连滚带爬的进入正房,颤抖着声音发问。
我瞟了那人一眼,没有回答他,脚步靠近王大郎,立在王大郎身边,只继续关注王大郎动作。
这会儿正房里灯光通明,打眼一瞧就能瞧个明白,王大郎正在做法制服老者遗体,那人的问题根本就不用回答,回答他纯属于多此一举。
王大郎在其咒语结束,笔尖就离开了老者遗体的正额心,从半蹲的动作直起身,转身望向进入正房的那人,想要讲些什么。
却也就在王大郎转身之际,那老者遗体竟是从地上瞬间弹起,猛然扑来,目标不是对他动手的王大郎,而是立在王大郎身边无辜的我。
第一百零七章长舌妇
我勒个去,这是老者遗体寻错了复仇目标节奏,我这标准的隶属于无辜躺枪。
猛然出现的这状况。让我内伤且惊惧,即刻把手心里攥着的几张符咒,一股脑全部投向冲我扑来的老者,身体激射后退。
尼玛,认不准人,还闭眼个毛线,睁大眼睛看清楚成不。
我手中的符咒投出,老者遗体被再次钉着动作,王大郎也马上再次回转身,笔尖直抵在老者遗体的额心处。
老者遗体慢慢软倒在地。不再有异动发生。
“小冉,刚才对不住。那个,回头我摆宴给小冉压惊。”王大郎这次仔细的检查下老者遗体后,尴尬的笑着,冲着我道歉。
“没事王伯。这惊不妨事。”我冲着王大郎摆手。
“成,成了吧,这次是不是彻底成了。”刚才老者遗体的最后一跳,把带我们来的那人直接的给吓的再次连滚带爬的出了正房。
这会儿那人在正房门口,只露了个脑袋探出来,惶恐的问询王大郎。呆狂广划。
“过来把他抬到床板上。再拾掇下就可以了。”王大郎招手那人进来正房。
那人抖着双腿,进来正房,和王大郎一起,把老者遗体给抬上床板,搁平放好。
“还,还要怎么拾掇。”那人和王大郎一起把老者遗体给抬上床板之后,就远远的立着。
“找把锤子。还有剪刀。”王大郎把老者遗体着装的寿衣袖子给挽起来,交代那人。
我莫名其妙王大郎这会儿还要锤子和剪刀是要做什么,坐等王大郎接下来动作。
那人很快给王大郎找来锤子和剪刀,王大郎试一下剪刀的锋利程度,就开始用剪刀咔嚓咔嚓的,把老者遗体那尖利厚硬的黑色长指甲给修剪一遍。
看到王大郎动作,我感慨王大郎也是个有耐心的,这样的细节都能兼顾得到。
却是我这感慨还没结束,王大郎已经又拎起锤子,照着老者遗体嘴巴处外露的獠牙就猛捶下去。力道之大,让我不忍直视。
王大郎从挎包里取出一纸袋,把剪下来的指甲和捶下来的獠牙给装好,再把纸袋塞进挎包里面。
“齐活了,不会再闹腾了。”王大郎忙完这些动作,冲着带我们来的那人开口发音。
“多谢多谢,这您收好。”那人用袖子抹一把额头的冷汗,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双手递到王大郎手中。
我目光望去,那是一张伍拾万元的现金支票,不禁挑眉。
尼玛上次在王浩文口中大师的地下道场里驱鬼,我才只挣了十万元,果决我是亏大发了点。
王大郎接过支票,瞟一眼上面的数字,随手塞进口袋。
看到王大郎这随意的动作,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贫穷不可怕,愤富嫉贵才是最要不得。
尽管我已经努力让自己淡定,却是依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赤裸裸的刺激摆在眼前,如何能不羡慕嫉妒恨。
王大郎挎着背包带着我离开内院,那人连忙跟上,极力挽留王大郎和我吃口饭再走。
王大郎直言他这会儿根本没胃口,让那人给他找来水和香皂。那人吆喝一声,很快就有人端了水拿了香皂带了毛巾,送到王大郎面前。
王大郎用香皂洗洗手,就让那人送他和我回返王大郎香裱店。
等我和王大郎再次坐定香裱店内,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距离流枫学院十点半准时关闭校门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想到之前王大郎讲他没有胃口,我就告辞王大郎,准备随便在外面对付一口,就回返流枫学院。
王大郎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