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待年少--记Attractive调查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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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越望天,这次我没看错,他真的翻了一个白眼。
至于社长?她已经掉到桌子下面去了,Fly也跟着一起掉下去了。
480。
社长是气的,Fly是笑的。
481。
“一年前有一场跆拳道交流比赛。”柯越说。
我们三个里头唯一一个参加了的就是社长了,她点头:“是的,是有这么一场比赛,怎么了?”
“那场比赛……”
那场比赛之前,出了一场事故。
男生之间互相看不顺眼其实是常有的事,跟柯越一个班的某个男生,平时练习的时候总喜欢跟柯越对着干,而柯越那干脆是嫌人家烦,真心不想搭理对方。
在比赛之前,那个男生又用言语挑衅,这次却不知道说了什么,柯越反而真的生气了,两人又都是会跆拳道的,自然不会像平时小打小闹那样闹一场。
然后就出事了。
482。
出事的是那个男生,没能参加比赛的也是那个男生。
这其实并不是一场非常大的事故,但柯越偏偏就在意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忍下来了,再像之前那样无视掉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他十分十分的后悔。
如果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冲动的出手,而是默默的忍下来的话,什么损失都不会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过了一年还在不断的后悔。
483。
听起来这已经是一件能够发生心理阴影的事件了。
办公室的气氛一时沉重起来,社长的表情也不再如往常轻松,而是严肃的看着柯越,声音都比平时低沉几分:“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杀了他?”
柯越:“……”
我:“……”
Fly:“……”
卧槽社长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都说了不是什么大的事故,你猜骨折我就认了,直接把人猜死了至于吗?就算是人家先挑衅的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484。
“没死你那么在意干什么?”社长的严肃表情是保持了三十秒,又恢复到了往日看什么都轻松的模样,“正当防卫还会有伤亡呢,默默忍下来什么损失都不会有?”她指了指柯越脸上被擦破的一处伤口,“你已经被揍了好吗?哪里是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啊?”
“但是,如果我出手的话……”
“你以为你是金刚啊?随便一出手人就半身不遂了?我告诉你,小混混放学来堵你?多半是闲的,你揍他们一顿就好。”
柯越的脸上青筋在那儿一跳一跳的,我估计他被社长气的不轻。
485。
其实柯越的担心倒不是多余的,他既然是练过的,下手肯定比一般人会重,也会更准。如果是以前的柯越,他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道,但是一年前他失控过一次,后悔了一年,到现在还在后悔着。
他已经失去了能够控制自己的自信,只是陷在自己不应该出手的后悔中,不断的重复着一个认知。
不要出手,只要默默的忍着,什么损失都不会有。
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情而后悔了,不想后悔了。
486。
这之后,无论社长怎么说,柯越都不同意简单粗暴的揍人一顿,使得这整个委托都变得复杂起来。
你说武力不能解决的事,难道我们还能去讲理不成?
实在不行还有最后一招,告诉老师!
但是老师能保你在学校里安全,到了校门外呢?
我大概明白柯越为什么一出校门发现不对就开始拼命跑了。
487。
这个案子恐怕得失败。
我是这么想的。我已经想不出有什么其他办法能完美解决整件事,但柯越又是我拉过来的,也是我告诉他一定会帮他解决所有的事情,现在却陷入了僵局,我很无奈,也很着急。
我觉的我急的都快掉头发了。
Fly倒是一点也不急,还饶有兴趣的看我用头磕桌子,我磕了两下,觉的自己就像在耍马戏给他看一样,结果抬头一看,他还真就像看马戏一样看我,我恶狠狠的瞪他:“看什么看?!”
Fly笑得特别灿烂:“你额头红了。”
……刚刚好像是挺用劲的。
我揉着额头,脑子里却不能安静下来。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488。
“来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别的办法。”
Fly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一股子阴谋的味道。我是不相信他能想出什么好方法,但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我求您了!”
Fly笑得高深莫测:“我问你,你是打算帮柯越解决这件事,还是……那件事?”
我皱眉:“什么‘这件’‘那件’,整个就一件……嗯?”
整个就一件事?
我思索着,隐约有了一点头绪。
Fly扔了一张纸给我,转身走了。
他还真把纸扔我脸上,什么素质!我从脸上把纸弄下来,仔细一看。
那是一个地址。
489。
纸上的地址是一个咖啡馆,但是这个咖啡馆的主人,但我要找的不是咖啡馆的主人,而是主人的儿子。
我挑了一个周末过去,那家咖啡馆开在小区居民楼下面,我找了半天才看见路边的指路牌。
我进去的时候是个年轻的男孩子来接待我的,看着跟我一样大,他说他父母出去采购了,他负责看店,所以如果我点一些特色蛋糕的话他没有办法做。
我对他笑笑:“那个,我不是来喝咖啡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嗯,我是……我是那个……嗯,我是柯越的表姐。”
唉,我现在装他表姐真是越来越熟了。
490。
我在这边为柯越的事情着急,柯越自己反而一点都不着急了。调查社现在变成了他的常驻地点,一放学就过来,还带着作业。
我们一问,才知道他就住这儿附近,来这儿还挺方便。
上一回我恐吓了一次之后,那三个男生消停了大约两三天,但很快又壮着胆子来找碴了。柯越同学充分执行“无视+逃跑”的战术,居然没有再吃过亏。
也真亏那几个男生耐心好,坚持了那么久,真不知道那个校花姑娘以及某个混混校草同志给了什么好处,他们可真是鞠躬尽瘁。
柯越则无视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调查社已经是他逃跑的最后一站,反正调查社在居委会里头,就算被发现了也真没人敢冲进来。
就凭这一点,柯越在调查社算是生根发芽了。
491。
其实跟柯越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家伙除了态度冷淡一点以外没什么问题,关键是那张脸当真帅的赏心悦目,比起某个长的虽然还可以,但心黑无边的人要好多了。
社长也耐心好,三天两头跟柯越说让他把那几个不省心的家伙揍一顿,也被柯越一起无视了。
结果两天后,柯越又带着伤来了。
“被堵在厕所里了。”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之后,继续拿出作业来写。
我们愣了一愣,片刻之后社长冷笑一声:“怎么,按照你的理论,接下来你是不是以后不在上厕所了?”
柯越写字的手顿了一顿,没有回答。
492。
“你就真这么担心自己一拳下去对方脑袋都开瓢了?有反抗的力量为什么不反抗?你担心你再出手伤人后悔,怎么就不为你这么窝囊的缩着感到后悔啊?”社长似乎是真火了,也不再笑嘻嘻了,“你就那么心安理得的认为这么耗下去对方终有一天会收手?啊,会的,你现在初三了,等中考结束,你们就不在同一个学校了,人终于可以收手了……有那么简单吗?”
社长越说越激动,柯越也火了,摔笔:“你懂什么?”
“嗯,我不懂,不过当初你揍我揍得这么干脆利落,现在却总躲着人家,那么不公平,你对得起我吗?”
办公室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社长歪歪头:“……这个,听着挺有道理,但是,谁在说话?”
“我啊。”来人在门上毫无诚意的敲了两下:“其实我之前就敲过门了,你们吵得太high,没注意到我。”
我:“……”
Fly:“……”
哪里吵的high了,根本只是社长一个人在嚷嚷吧……
果然,社长捂着脸,低头哀嚎:“啊啊啊,生气的样子被陌生人看到啦!!!”
493。
明明是我们的办公室,但我,Fly还有社长却都被赶了出去,里面只剩下两个人。
社长摸自己的下巴做意味深长状:“孤男寡……男的,他们在里头能干什么?”
Fly:“男人之间的沟通?”
我闻言变色:“他们不会在里头打起来吧?”
一听我这话,社长比我还着急,冲上前去敲门:“喂喂喂,我能不能先把值钱的东西搬出来?我笔记本电脑还在里头!”
494。
我们三个很没形象的趴在门外偷听,而里面并没有传来什么说话声,只是一直沉默又沉默,到后面好像发出了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好像真打起来了。
社长泪流满面:“我的电脑……”
Fly沉思:“我桌子上还有一袋吃了一半的薯片,洒出来的话就不能吃了吧。”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关心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吗?
不过我想了想,觉的他们恐怕真的是在里头打了一架,总不可能是在地上滚来滚去,然后撞到桌椅吧?
495。
据说柯越吃完饭在操场附近遛弯的时候又被堵了,他这回没躲,也没乖乖挨揍。
第一个原因是他这次真的动手了,力道适中。
第二个原因是他不是一个人动手的。
据说一架打完之后柯越同学狂霸拽:“我说过了,再跟着我就找人来揍死你们。”
旁边某个混进人家学校的男生笑眯眯的帮腔:“就是就是!”
496。
社长说,后悔并不是不好的事情,年轻人就是有后悔的资本,现在后悔,总比将来后悔要好。
所以,趁着自己还年轻,不要担心后悔不后悔的问题,屏障是要靠自己打破的。
忍耐不是什么完全之策,更不可能一点损失都没有,有些时候,忍耐就会失去反击的机会。
听着好像心灵鸡汤一样的话语,其实被社长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
不要躲,站起来挥出充满勇气的一拳吧。
497。
我虽然常常为自己以前做的一些傻事而感到后悔,但从来不会嘲笑过去努力且有勇气的自己。
长大之后我常常对自己说,要再有勇气一点,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因为我们还很年轻啊。
498。
柯越说,他还有话要对一个人说。
我们知道,他是要去找初二的校花姑娘。
这之后他们到底谈了什么,我们谁都不在现场,没人知道。只是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堵柯越了,他终于可以用正常的速度上下学了。
初三结束后,他考上了重点高中,成为了社长和Fly的学弟。
我难过好久,因为他要是能成为我的学弟,带出去多拉风?跟吉祥物似的。
知道我的真实心理之后,柯越脸抽搐了两下,嘀咕了一句:“幸亏我没把志愿顺序填错……”
顺便一提,某个人跟柯越一样考上了同一所学校,只是并没有分在同一个班。我们之后也常常去他家的咖啡店捧场。
现在他和柯越是朋友了,我们是这么认为的。
我想,柯越也是这么认为的。
499。
“你说,我们应该趁着年轻多后悔对吧?”柯越重复社长的话。
社长点头:“对啊,唉现在一听,觉的我说出的话怎么那么有道理……”
“那,我能不能后悔一下这个委托的价钱,不给钱啊?”
“卧槽?!在这儿堵我?!”
社长吐血,我和Fly捶桌笑。
柯越也笑了起来,片刻之后轻轻说了一句:
“我说真的,能不能不给钱啊?”
500。
社长升上高三的那一天,跟我们说:“课业忙啦,以后再泡在调查社的时间会少很多啦……”
她兀自伤感,Fly在吃薯片,我抱着易拉罐在喝午后奶茶。
“靠你们两个怎么那么没良心啊?!”
Fly抬起头来,特没心没肺:“好了好了,反正现在这情况少你一个也不少。”
我瞪Fly:“怎么能这么跟社长说话呢!社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委托减少的,你放心安息……不对,放心休息吧。”
“你们……”社长很无力,很伤心。
“我觉得他们说的挺对啊,有我呢。”柯越坐在一边,拿着一本习题看着。
哦,我们现在改口管他叫Moon了。
调查社的新成员,美其名曰“之前的委托没给钱所以卖身抵债”的Moon特别诚恳的看了一眼社长:“高三愉快。”
“卧槽这是我创办的调查社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一脸‘改朝换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