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逐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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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她把孤儿院全部跑了一遍,就算吃饭玩耍时间他都陪着她,虽然他在孤儿院里很调皮总爱欺负人,可唯独只让秦安月欺负过他,当他好奇问她怎么会来这里的时候,她低头说道:“我不是爸爸妈妈不要的小孩。”
那个时候不懂事,他拼命追问她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才把她给逼哭了,可是说了些什么他有些忘了,只是偶尔对萧衍旭这个名字特别深刻,他无法忘怀她说到那三个字的时候是何等的伤心,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
而他那个时候也认为萧衍旭死了。
小丽将失神的孙晟磊叫了回来,他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顿了顿,他把被自己翻乱的资料叠起来推到小丽面前:“多余的东西全部藏起来,至少不要在月月面前露出什么马脚来。”
孙晟磊将秦安月平日里的习惯都一一说给了小丽听,让她在明天把资料拿给阿凉之后就陪在秦安月身边。
他开车出了公司准备回家,可一进家门就有佣人匆匆赶出来拦在孙晟磊面前,焦急道:“孙先生,小姐哭着跑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我们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了!孙先生能不能想想办法啊?”
孙晟磊心里头一阵收紧,平日就最看不得她哭,这一哭把心都被她给哭乱了,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推开佣人往她的房间跑。
房门大开,浴室好像是收拾了一半,一大撮的头发还丢在浴室门口脏兮兮的,孙晟磊拿起手机正要给秦安月打电话,可一想她的电话根本就是被人给摔坏了!
他又匆匆下楼问刚才的佣人:“有谁来过没有?”
“有有,维先生来过。”
“糟了……”孙晟磊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秦安月和维克多有什么近距离的接触,万一知道些什么,依照秦安月的脾气她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孙晟磊嘀咕着跑去开车,正拧上钥匙准备找到维克多公司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了从前方摇摇晃晃走回来的小身影。
天气比较凉,她一如既往的将双手插在口袋,如果发丝被吹乱就伸手往耳后卡,她的肩膀上还背着他送给她的包包,只是低垂着双眼,她的样子看起来挺没精打采的。
孙晟磊下了车跑上前去,她好像是吓了一跳,止住脚步抬头望向她,他看了她一眼,随即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拉。
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发疼,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拥抱秦安月稍稍一愣,渐渐抬起双手支开他。
他扶在她的肩膀上上下打量着她,担心似的问道:“去了哪里?害我担心。”
她努了努嘴巴揽开他的手径自朝前走,感到他从身后追上来之后她才慢慢开口:“没去哪里,随便走走。”
孙晟磊有些不相信:“我听人说……维克多来过……”
他的眼神往她脸上瞟,这句话也明显就是在提醒她,秦安月深知他在等自己的回答,于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淡淡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没意见。”
孙晟磊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只忐忑着自己心中的事情问道:“那他来做什么?设计的事情我想应该早就谈好了……”
“你很好奇吗孙晟磊?那我就开门见山的告诉你,他来要衣服,我给不出,然后我们就吵了。”
“吵了?”看着她嘴角浮现的一丝苦笑,孙晟磊感到的只有吃惊,“所以你哭了?你为他哭了?”
他的手有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轻蹙眉头之后用力的甩开了他:“谁说我哭了?你哪里看见我哭了?我就是去外面随便走走你也要来管我吗?再说他来了就来了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争的眼眶有些泛红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被风给吹红的,她拿下肩膀上的挎包朝孙晟磊丢过去,气冲冲的转身往家走,走过他的车时,还不忘往轮胎上踹了两脚。
她的脾气就像是颗定时炸弹随时会上来,他从来都摸不透,好像自己说了一句话就会招来大爆炸,特别是提到维克多的时候。
晚饭时间秦安月并没有下楼来,她在浴缸里放着音乐泡澡,孙晟磊敲了敲浴室门喊她,听见她说“快了”的时候就往沙发上一坐等她出来。
随便看了看她的房间,换下的衣服丢的满床,连地上的纸屑也还没清理干净,他打算替她收拾一下。
然,孙晟磊刚弯腰的时候就发现地板上面有个闪亮亮的东西,上头的系带还贴在床单上,似乎是从床上滚下来的。
房间的灯恰巧落在他的头顶,他捡起地上的钢笔摆弄着,光线划过笔端的时候晃过刻画的印记,那是秦安月说过的“昙花”。
作者有话要说:
☆、和我走一趟
浴室的水声止住,门被打开的瞬间从里腾出一股白蒙蒙的雾气,黄晕的灯光显得很不清晰,朦胧之中,渐渐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影。
秦安月裹着浴巾走出来,她的头上裹着干毛巾,正微微颔首把毛巾的一角往内侧塞,她的脸颊被熏的通红,未干的水滴还留在她的肩膀上。
孙晟磊握着钢笔从地上站起来,她歪着脑袋扫视一翻变清洁的地板又看了看他,随之像有气无力似的走到衣橱前打开衣橱换睡衣:“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的确是一对合法夫妻,可私下里秦安月把这桩婚姻分的很清楚,只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或许也是心里头对王淇的养育之恩的回报,所以秦安月才答应孙晟磊的。
一般情况下孙晟磊还是依着秦安月,她说什么他答应就是,当下也就回避到房间外头了。
衣橱里差不多有十多件睡衣,都是在结婚那天孙晟磊给她买的,秦安月随便拿了一件换上,又去找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之后就扑到床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就做梦了,梦境里她和维克多站在医院的天台上面,天色晴朗,微风和煦,像是个刚来临的春天。
她还穿着粉色的长袖连衣裙,他站在她的边上比她高一个头,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前提下,是他主动从口袋里掏出钢笔送给了她。
接过手的时候他的手掌也一同被她牵住了,他顺势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一股暖流像是突然往她心坎里涌去,她怔了怔,他抚手上来轻轻按在了她的手指上,似乎在钢笔的侧端微微凹陷下去一些,她听见从钢笔中发出的声音:“萧哥哥,你岂只在我儿时的朝朝暮暮。”
她的心头剧烈一颤,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曾说过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这支钢笔会有这样的功能,她在梦里吃惊,惶恐的蹙着眉头。
好不容易挣扎着醒过来,秦安月从床上坐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胸腔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太阳的“突突”声令她徘徊在梦境之中,明明是一个可以让人感到心暖的梦,可对她来说却是像做了一场噩梦。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害怕什么,只觉得口干舌燥,匆匆掀开被子跑到楼下去喝水。
房间的灯开着都没有关,连房门也是大开着的,她喝了两杯水又跑上楼,去了浴室洗了一把冷水脸才觉得自己放松了不少,可她要找那只钢笔。
秦安月从衣橱里开始找,找到床上再到沙发,把房间翻的乱七八糟都没有找到钢笔的影子,似乎是已经忘了放哪里去了。
可能是动静太大,她惊动了还没有睡觉的孙晟磊,他赶过来的时候把她吓了一大跳:“你醒了?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你……”
秦安月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往桌底下看,还特地拿了手电筒照,闷声道:“看见我的钢笔没有?”
“钢笔?”
她“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趴着身子抬起头来看他,一根发丝还含在嘴里:“就是上面有昙花的,那天在医院从维克多身上掉下来的,你到底是看见没有?”
孙晟磊的心中早就猜到,但还是努力的想了想,摊出双手示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转而蹲下身子和她一起找起来。
“你原本放在哪里的?怎么会掉呢?”
“都怪我爱乱丢……我也不知道……”
“床底下找过了吗?”
“没有……除非你帮我把床移开一些或者搬起来,不然我怎么找?”
……
于是孙晟磊真的帮她把床给搬了起来,虽然他力气大,可过了几分钟他的手和脚也一块儿抖了起来,秦安月拿着手电筒往床底下照,除了厚厚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呯——”孙晟磊再也坚持不住,一松手那床脚就往地上磕,一股灰尘也跟着扑向了趴在地上来不及站起身来的秦安月的脸上,害她吃了一嘴的灰。
她叫着跳了起来,随手把手电筒往孙晟磊跟前扔过去,又跑去洗手间洗脸。
浮在镜子上的水蒸气还没完全散去,秦安月垂眼看着清水从洗脸池的出水口流出去,听着水声“哗哗”作响,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水龙头拧上,摸干脸上的水之后才慢慢走出去。
房间像是被打劫过一样,孙晟磊已经不在了,秦安月准备把房间收拾一下继续睡觉,可是房门露着缝隙有点凉,她打算去关门,却听见孙晟磊在外面打电话。
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他从来都会忙到大半夜甚至是凌晨两三点,但一句“帮我看好她”的话让秦安月起了疑心。
“你在和谁打电话?”他挂了电话转过身的时候秦安月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你要看好谁?”
孙晟磊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以为她什么都听见了,可出于自己心中不安的惶恐,他只能在她面前说谎。
他摇了摇头正把手机塞回口袋,笑着道:“你说什么呀?只不过是个朋友打过来的……嗳,月月你干吗?”秦安月不信他说的鬼话,伸手钻进他放手机的口袋里,孙晟磊一下子着急起来赶忙按住她的手,“别闹!”
“我要看……”她已经碰着了他的手机,咬着牙使劲的要抽出手,“要是你心里没鬼,你紧张什么?孙晟磊,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她的手卡在里面出不来了,于是只能抬眼往他鼻梁上瞪,孙晟磊觉得没有办法行的通,却也不肯松手,秦安月老样子只能想出抬脚往他脚背上踩的方法让自己赢。
第一脚,孙晟磊没反应。
第二脚,孙晟磊稍微皱起了眉头。
第三脚,孙晟磊的脸部抽了抽。
第四脚,孙晟磊的整张脸都扭曲了之后叫了出来。
“行行行,你赢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行了行了你别踩了!”他的脸皱成了一团,眯着眼睛直呼疼,来不及抽回脚往另一只脚的小腿上磨蹭以减少疼痛,松手之后秦安月拿到了他的手机。
“我才不会干这种缺德的事情!”她摇了摇他的手机往床上一扔,两手交叉着往胸前一叉,扬了扬下巴问道,“说吧,瞒着我什么?”
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他极力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会安排心腹监督她,与其让她发疯不如让她生气,这样还能让自己觉得她是在乎的,所以他换了一件事情。
“你要找的钢笔,我已经扔掉了,就这件事情。”他说的倒是轻松的样子,像是已经准备好她接下来的破口大骂。
秦安月怔了怔,忽而好笑似的说道:“你还会对一支钢笔吃醋?那本就是我的东西你瞎吃醋什么啊?”她抚了抚额头在原地转了个圈,仿佛是可笑又无耐,“真是够了!”
她把孙晟磊推出了房间锁了房门,随手熄了灯光就往床上一躺,掀起身边的被子把脸也给盖住,像是气不打一处来似的,转了个身就睡了。
第二天小丽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左右,秦安月刚从楼上下来,因为昨晚折腾的睡眠不够,所以无论睡多晚的懒觉她的眼睛也是熊猫眼,她并不认识小丽,更不会把小丽和孙晟磊联系在一起。
见王淇在看报纸,秦安月拿着一杯牛奶坐在她边上,轻声问:“妈,她是不是新来的呀?这么年轻……”
“早上刚来的。”王淇懒洋洋的向厨房口瞥了瞥,用一贯细声细气的嗓音说道,“知道人家年轻,你就好好的看着点晟磊,到时候别让人家给抢了去。”
秦安月刚喝进去的一口牛奶差点吐出来:“你说什么呢妈……怎么老往那种地方想啊?”
王淇的身子往侧边让了让,像是生怕秦安月会把牛奶吐自己身上,伸手推了推:“嗳嗳嗳,瞎激动什么?对孩子不好!”
“吱嘎——”急刹车的声音从大门外飘了进来,秦安月正因为王淇的话而努着嘴巴,就听见接踵而来的强劲脚步声。
王淇站起身好奇的走出去看,一瞧见是个大人物就哎哟哟的迎上去:“维先生怎么来了?屋里坐屋里坐……怎么样?给您付过去的款还可以将就吧?”
“噗……”原来是维克多,意想不到的情况下秦安月又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