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计划,暖暖老公甜甜爱-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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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南摁了摁疲累的眉宇,沉然一笑,“我楚向南活了这么久,你才是我见过最狡猾最深沉最危险的人。”
楚向南摘掉耳麦,靠在车椅背,面色温润,唇角缓缓地牵起一缕笑。
萧瑾彦,你赢了……
等你当上将军那一天,我一点儿不会觉得意外。
那端,一辆黑色越野疾驰在街道。
墨初鸢瞪着一双血红潋滟的眼睛,掌心死死攥着那根锋利无比的簪子,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纤细的手腕,那样温柔,又那样用力,像闸刀一样截住她刚才朝他胸膛刺下来的所有力量。
她看到他眉目冷肃,摁了耳麦,不知道和谁说话,后来,他扔了耳麦,手慢慢地落在她早已双颊湿润的脸,降落隔板,最后扣住她的腰,用力的将她扣进怀里。
“抱歉,妹妹,吓坏了吧?”
那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方才醒来,这不是梦。
萧瑾彦活着,还活着,此刻就抱着她,抱的那么紧,他的身体热乎乎的,落在她鬓角的薄唇温软湿热,是那样真实。
墨初鸢双眼像空寂而出的黑洞,缓缓地流淌出眼泪,最后如洪水一样泛滥成灾。
她痛哭,大喊大叫,狠狠地打了萧瑾彦一巴掌,指甲在他下颌刮出一道血痕,“混蛋!你不是死了吗?我还以为你死了!”
她在他怀里,失控的像一头愤怒的小母狮,双手不断地捶打他的胸膛,他的臂膀,咬他的脖子,任何能打能咬的地方。
萧瑾彦任她打任她骂任咬,知道这次吓坏她了,只要能让她发泄,这点疼不算什么。
本打算等清理完玺国忠之后再现身,可是,这丫头总是给他制造一幕又幕惊心动魄。
待看到楚向南传来的那段视频里,墨初鸢撕心裂肺哭着喊着朝山道跑去的画面时,像一把刀一样割着他的心,疼的厉害。
他又让她经历一次生死离别的痛苦。
原来,他的死,对她而言是那样痛苦的凌迟,她甚至不求活。
若不是他的车及时截下她的车,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想到此处,他眼睛渐渐地湿润,暗暗发誓,以后不管执行什么任务,他都要好好的活着,为了她,好好活着。
墨初鸢打累了,哭的嗓子哑的厉害,方才靠在他怀里低低抽泣,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湿漉漉的眼睛里是委屈和幽怨,任他怎么哄也哄不好。
“妹妹,你若还不解气,尽管继续打我骂我,就是别再哭了,你哭,老公心疼。”他收紧怀抱,薄唇细细的吮掉她脸颊挂着的泪珠,低声哄着。
墨初鸢拍开他的脸,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切都是你的计划是不是?”
萧瑾彦脸又凑过来,贴着她的,“事发突然,那时候,我没有时间与你解释,也不愿让你知道这些担心我,你若知道,必定要参与进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妹妹,别再生气了,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啜泣不止,眼睛里的泪像流不尽一样。
萧瑾彦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道,“最近,楚向南一直在帮我收集玺国忠的罪证,以及抓他的死穴,今天,楚向南告知我,玺国忠今日要出境,并且会对我下杀手,所以,我就将计就计,把别墅上下的保镖撤走,给他的人制造机会,而我佯装一切如初,知道车被人动了手脚,并安有炸药,我早已命人拆除,这手段和五年前如出一辙。”
“可是,我亲眼看见那辆车爆炸……”
“爆炸是真,车蹿出山道也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玺国忠相信我真的死了,并坐实他买凶杀人的罪证。”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确上了那辆车,但是,我事先命人安排两辆一模一样的车,我坐的车早已在开出玺氏一段距离时摆脱那些暗地跟踪我的人,所以,你追的那辆车里坐的根本不是我,是装扮成我的人。”
“那他岂不是……”
萧瑾彦捏捏她的脸,“那人安然无恙,他是部队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车蹿出山道前早已脱险,蹿出山道的那辆车是一辆空车。”
她恍然,想起什么,又开始激动起来,“哥,之情和之画,还有妈还在别墅……”
萧瑾彦急忙安抚她,“之卿和之画和妈都好好的,你不听我的话,擅自离开别墅,别墅外除了有玺国忠的人,也有我事先安排的部队的人,玺国忠那边的人一切行动都在我掌控之内,他们行动之前已被我安排的人控制。”
“那别墅的爆炸又是怎么回事?你不会真的把别墅炸了?”
“傻不傻?你忘了以前我们军事演习用的x型空包炸弹,只是造势,乱人假象而已,我怎么可能真的把别墅炸了,放心吧,孩子们和妈已被许元转移至安全的地方。”
墨初鸢舒了一口气,望着眉目端然的萧瑾彦,攸地脊背发寒,“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在你的算计之内?我从别墅出来,再到警局,然后追车,所有一切都在你掌控之内是不是?你看着我担惊受怕,看着我亲眼目睹你死而痛不欲生,这期间,你有大把的时间让我知道真相,可是你没有,你故意让我看到车爆炸痛苦不已,为的就是让躲在暗处玺国忠的人相信你真的死了,只有这样,玺国忠才能卸下一切疑虑,露出狐狸尾巴。”
萧瑾彦后怕的搂紧她,他不怕她哭,不怕她闹,最怕她这死寂般冷静的眼神望着他。
“不是的,一开始,你并不在我的计划内,本想着别墅外那些人动手之前,让你亲自带着孩子们和妈转移,却不想你不听话出了别墅,又去了警局,更不顾祁阳劝阻,来到玺氏,差点打乱我的计划,最后,只能……”
“又是将计就计?”她嗤笑一声,打断他,满目悲伤的望着他,“萧瑾彦,你真的太过分,太狠心,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我以为你真的死了,你知不知道看到那辆车蹿出山道那一刻,我心里是什么感觉?你太残忍了,一次又一次让我经历死别折磨,我恨死你了!”
“老公错了,看到你拿枪上车那一刻,我已经后悔莫及,差点把你逼上死路,一直以来,面对任务的决断,我早已习惯作为指挥官一味站在大局立场运筹一切,是我太自私,太自负,也太自信,吓着你了,对不起,老婆,知不知道刚才你那样玩命开车,真的被你吓坏了。”
墨初鸢任他抱着,一动不动。
她非市井小民,以前是一个军人,现在是一个警察,她也受过专业的军事素养和训练,自然明白站在指挥官的立场,萧瑾彦所做的一切决断和命令无可挑剔。
这一场仗,他打的漂亮,胜券在握。
她总是忘记,他不仅仅是她的丈夫,还是一个军人。
若他没有沙场上睿智双全的指挥和领导能力,又岂会如此年轻在军中已升到如今地位?
若他没有狠厉和果决的手段,战场上早已身首异处。
她懂,就是因为懂的太多,反而有些伤心,也有些害怕。
伤心被他利用。
害怕下一次危险不知何时到来。
不禁地想起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桥段,若有一天她或是孩子们被挟持,他又当如何决断?
信仰重要还是她和孩子们重要?
她也终于明白,跟着这样一个随时带给自己和孩子们危险的人意味着什么……
幸而,她懂,懂和一个军人相守一起的意义。
若她没有这样的觉悟,她不配爱他,也不配曾经身上穿着的那套军装,更不配当一名警察。
她更懂,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不会让她和孩子们出事,即便不能两全,也会如那次大楼爆炸,萧瑾彦明知往前走有可能会死,但是,他毅然选择走进火海,宁愿死也要与她死在一起。
他次次以命相护,把她看的比命更重,若她不懂,不配为他妻。
萧瑾彦最怕墨初鸢沉默,最怕她生气不理他,紧紧抱住她,连连哄着,“老婆,等任务结束之后,你怎么罚我都行,让我跪搓衣板,甚至裸/奔也行,就是别不跟我说话,也别跟我生气,嗯?”
墨初鸢眉眼浮动一丝涟漪。
她是心软之人,爱他如命,又那么懂他,怎会真的不理他?
可是,伤心又生气,是真的。
看他紧张的样子,她故意不给他好脸色,说道:“你既然利用我制造声势,只有任务结束现身才是胜利的King。你中途截我上车,不怕破坏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萧瑾彦双手捧起她红润的脸颊,薄唇贴着她的,一边轻轻摩挲一边倾诉情肠,是他所有的深情:“老婆,我是人,不是神,都说钢铁军人钢铁的意志,我也有无能无力的时候,一如当年爱你却不能言,是我这辈子最痛苦最窝囊的时期,我不能置你于危险中不顾,那样我还算什么男人?不配作你的丈夫,刚才看到你不要命的开车,我哪还有一丝理智和顾忌?你是我的命,你若有事,我命赔予。”
墨初鸢感动滢泪,身心松缓,靠在他胸膛,双手环着他的腰,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情话连篇,可是,我恨你了,怎么办?”
他衔起她小小下巴,吻住她的唇,“我不怕,因为我会用余生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爱,融化你心里的恨,你逃,我追,你恨,我爱,无止境。”
她迎着他越来越浓烈的吻,一只小手钻进他衣服里,落在他肌肉坚实的腰腹,蜿蜒而下。
最后,他喘息不已,咬着她白皙的耳垂,要她帮他。
墨初鸢猛地将手松开,瞥了眼他松散的西裤挡不住的崛起,嫣然一笑,坏坏的像一个恶魔,“自己解决。”
他突然吻她的唇,喘息愈浓,“当着妹妹的面,这样也不错,至少不用像以前一样幻想着你。”
墨初鸢羞恼的厉害,“你真无耻!我告诉你,这次我真的生气了。”
萧谨彦松开她,不敢惹她,忍着肿胀的灼痛,整理好西裤,急忙抱住她,“你要老公做什么都行,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
墨初鸢脸色嫣红,佯装平静又冷漠的点了点头,柔白的手指头点着柔软红唇,朝他眨了眨眼睛,“罚你三件事,以示惩戒。”
“好好好,别说三件,就是一百件我也应下。”
只有面对墨初鸢时,向来威风凛凛的萧大首长智商直降负数。
墨初鸢咳嗽了一声,掩饰眼底丝丝蔓蔓的诡谲,故意冷着一张脸,“第一,一个月不许上床,第二,跪搓衣板,第三,裸/奔。”
萧瑾彦噎的哑口无言。
第一第二尚且可以接受。
这第三……
“老婆……”他开始胡搅蛮缠。
“萧首长,这可是刚才你说的,君子一言九鼎。”
萧瑾彦叹了一声,旋即眼睛一亮,目光灼热的望着她,眼中划过一抹诡光。
他萧瑾彦可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答应答应,老公统统答应。”
墨初鸢不信的盯着他,总觉得小绵羊又掉进大灰狼的陷阱了。
……
萧瑾彦拉开隔板,前面坐着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
墨初鸢一看正是刚才下车把她往车上拖的两个男人,为刚才差点朝他们开枪一事道歉。
坐在副驾驶长相略显粗犷的男人,回头看了萧瑾彦一眼,又看向墨初鸢,笑着说,“夫人到底是军校毕业的,又是警察,挺能打的。”
墨初鸢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刚才自己简直像一个疯女人。
萧瑾彦瞪着前面两个男人,“你们两个,等任务结束后各写一万字检讨。”
这俩人都是萧瑾彦部下的兵,一听要写检讨,立马认怂,“首长,你看我们皮糙肉厚的,还是让我们滚到训练场跑一百圈吧。”
墨初鸢膛大双目。
若是她,宁可握着笔杆奋战,也不愿意流血流汗又流泪的累及身体。
萧瑾彦沉着一张脸,没说话,便是应允。
墨初鸢看到那两人高兴的跟吃了甜枣一样,不禁地摇头失笑。
萧瑾彦叹了一声,将傻乎乎的墨初鸢拢进怀里。
这丫头虽有些身手,但他部下的这俩人可是特殊部队训练出来的精英,刚才若不是怕伤她,岂会被她拿枪指着?
当她拿枪对着这俩人时,她也丝毫没有胜算,他们经受的训练不是她能想象到的。
……
傍晚。
码头驶过来一艘轮船,玺国忠随属下和两个心腹刚下车,便被陆北辰带的一队人控制。
楚向南跟着一对特警和一列身穿迷彩服的兵走过来,他朝玺国忠出示一张逮捕令,“玺国忠,你涉嫌买凶杀人,勾结境外集团走私枪支,非法营运地下赌场和***,开设地下钱庄洗黑钱等一系列罪行,证据确凿。”
说完,示意身边刑警给他铐上手铐。
玺国忠淬毒一笑,“好啊,我活不了,有玺暮城和他一双儿女陪葬也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