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美人-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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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落井下石都是活菩萨在世了。
听这话陌夫人把脸上的泪痕一擦,亦然站起身来:“好!你不去求,我去。我去求。”
陌高博起身拦在母亲前面,与泪眼朦胧母亲对望了半天,最终叹口气投降:“您别去,我去说。”
母亲是长辈,她出面固然可以动之以情。但是他们和陌晓美哪来的情呢?有的只是恨和仇。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去,可以谈条件,在陌家这一招似乎更有用。
去的时候,陌高博一路都在想己方有什么条件能让陌晓美为之动心的,父亲的全部股份?还是自己的发誓效忠?这些仿佛都不够分量让她出手救一位一直讽刺、挖苦、踩低和尽给自己惹麻烦的人。
接连下了几天的雪,地面湿滑很,开车有点打滑。陌高博放慢了速度最终还是到达了目的地。地址是拐着弯从秘书处一个关系比较好的美女秘书那边问过来的。到了地方,发现小区不能开车进来,只能落了锁下车慢慢走。
陌晓美所居住的小区从外面看十分平凡,走进去还是一样的过分简单。一点奢华的痕迹都没有,完全不像是他们这个阶级人住的。或者说不是陌家这帮被金钱宠坏了人要住的地方。L
☆、第二百四十章时势
雪停了,树叶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白雪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孩子们站在树下仰着脖子,风一吹叶面上的一戳雪掉下来轻轻的砸在正下方一个小孩的圆脸上。小孩捂着脸“啊”的一声惨叫,周围的小伙伴一起哄笑。陌高博出神看小鬼们出了半天神,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数着楼号一个一个的找过去。
绕过了小区中心的公共健身区域,越往里走越是清静起来。偶然有个人穿着睡衣不急不缓的迎面走过来。
淡橘色的小高楼就在眼前,陌高博盯着墙面上的数字又开始犹豫起来。他当然想父亲能平安脱身。但又觉得,或许就应该以这件事为契机给父亲一个深刻的教训,不然父亲陌氡往后会闯出更大的篓子也说不定。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就是因为有人在积极的为他收拾烂摊子,才一直没心没肺活到现在。父亲陌氡就没学会:作为男人就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
天空万里无云,太阳无遮无拦的俯照大地,各处的积雪迅速融化。树梢头和房子角上的白色棉团化为晶莹的水滴。陌高博觉得他如果也是那雪就好了,整个化了水倒好不用去面对现在尴尬的情况。
不公平啊!
有人生来注定富贵一生,有人生来疾苦平凡。这世界就是不公平。就想陌高博陌他虽使用特权才顺利进入公司,但那之后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靠自己苦干实干赢得的。
陌高博心中燃起的小正义,是为辛勤工作的同事们也是为自己。不过父亲毕竟还是父亲!
他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小高楼踏出一步,两步……突然他右后肩膀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一下。陌高博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连忙稳住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从他身边插身而过。
跑在最后一个的年轻人稍稍迟疑的停顿了,侧过身子竖起手掌向陌高博说了声:对不起。紧接着转头追着前面几个人一起跑进了前面那幢楼中。年轻人脑勺后面扎起的小辫儿一甩一甩的,形似挑衅。陌高博的脾气不好,完全遗传了父亲的暴躁。不过幸好也遗传了母亲隐忍一面。这个时候他不想旁生枝节,硬生生的忍下一口气,随后也走入了这幢大楼。
三楼,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开门探出头。
“斐闻,你好。”陌高博站在门口冲着人咧了咧嘴:“我是来找陌晓美的。”临门了才想起来,堂妹陌晓美有一个背景很牛逼的**对象。
陌晓美没在。陌高博坐在沙发上和斐闻说话,一边打量对方。斐家公子可比他们这些富家公子都金贵的多了。
“晓美她去跑步了,一会儿就回来。”斐闻倒了一杯绿茶,用普通的玻璃杯子乘着。绿色的茶叶漂浮在上面,有一片茶叶贴在玻璃壁上。
没有打招呼就过来了。自己是有些唐突了。
陌高博连忙站起来客客气气的接过:“晓美还喜欢运动啊?生活方式很健康嘛,真不错。现在女孩子大多都不喜欢运动了……商人……也不喜欢运动。”
斐闻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和陌高博保持合适的距离,表情没有不耐烦、没有好奇的探究、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接待了一位普通来访的客人。一个经常联系,关系却不是十分亲密的,突然出现在家中也不会觉得突兀的熟人而已。
“是啊,她也不喜欢运动的。不过因为工作实在太大,怕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所以才被动的去运动。”斐闻笑了笑。自然的接了话。
他这么一说,坐在对面的陌高博就更加内疚,低下头不说话了。
等待的时间比实际的时间来的漫长。
以陌高博久经商场的“好习性”。遇见有背景或者在以后有任何潜在合作可能的对象他都会自然熟的稍加攀附。这并不是见风使舵、趋炎附势,而是职场人习性。就像动物在某个时间点需要迁徙和交配,几乎是反射性的习性和隐性基因。陌高博这一技术运用娴熟,几乎是没一会儿就勾搭上了。
官二代和富二代,这是外人对他们一类人的定位。以前听父亲嘲笑的语气提起这个人的时候,陌高博心里却满是佩服的。有理想有抱负的脚踏实地的男人!一种惺惺相惜英雄惜英雄感觉油然而生。所以陌高博对斐闻的印象就很好,现在见到真人更是感觉亲切。
更何况。斐闻这个人看似乎很容易结交。
但今天陌高博他没有这个兴致,他来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求人!
结交什么贵人。什么朋友都可以等到以后再说,而父亲只有一个。坐在人家的沙发上,陌高博越等越心烦意乱。
客人不说话,主人就陪着干坐着。好在没一会儿就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斐闻站起来去开门。陌晓美脖子上挂着毛巾,喘着粗气脸颊红润,额头挂着汗珠。“渴死了。”她弯腰把跑鞋的绳子解开,一抬腿抛出去。
热水和冷水搀和成一杯马上适宜饮用的温开水,斐闻递给陌晓美,然后顺便低头把两只东倒西歪的鞋子摆放回鞋柜里。
陌晓美仰头豪迈饥渴的一口干掉温水,用右衣袖擦干了下巴,然后才看见站在沙发旁边陌高博:“表哥?”她有点吃惊。
“你好。”陌高博一抬手打了新年第一声招呼。
因为出了一身的汗,空气稍一流动丝丝凉意袭上来,陌晓美只能让客人再等自己进去洗澡。等她出来,斐闻倒了一杯水进了自己房间,为两人留下私人空间。
面对陌晓美,关于这场不对等的谈判陌高博没有一点胜算信心。能否成功的选择权全部一边倒的在陌晓美这一边。这位在家族中地位高超的表妹,众人私底下都是贬义的字眼评价。一致认为不过就是一个被宠坏了,颜值高,没有其他优点的女人。陌集团在她区区几个月坐镇下,出了好成绩又证明了她的优秀。多么的矛盾。陌高博自认为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却始终辨别不出表妹是什么样一个人。
有钱财却住这样普通到廉价的小区,人造皮沙发、五十二寸的液晶电视机、没有特色的白墙,房子内部装修勉强只是舒适。蜜糖罐中惯出来的金枝玉叶不会省成这样,但她却干之若怡的样子。
强势?柔顺?
人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陌高博现在连陌晓美本质上怎么一个人都闹不清。只能从自身极限出发,给出最有力的条件。
“这次来的目的不用说。是为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陌氡……是一位非常糊涂的人,不仅不知恩图报还做了对不起陌集团的事情。惭愧惭愧。”他两手放平,以非常诚恳的低姿态说话。但对面的陌晓美没有互动的意思,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这次他会因为这件事情坐牢。你看,我父亲都五十多将近六十的人了,如果真的被定罪只怕会老死的监狱里。当然他是死有余辜、罪无可恕。但,他是我的父亲,还是你的……大伯……请看在亲戚的份上还请晓美……不,陌总,你能施以援手。救救他。”
“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陌高博补充。
“堂哥,连你自己都说大伯父这次做的太过分,要我怎么饶恕?”因为刚洗过澡出来,陌晓美只穿了一件毛茸茸粉色系的睡衣。看着很嫩,没有防御、没有攻击性。不过陌高博知道这都是错觉。
“更何况,现在不是我想饶恕就可以饶恕的,大伯他违法犯罪,撞在国家法律的枪口上,我一个公司总裁哪里来的本事去饶恕一个违法之徒。”
这话听在不明情况的人耳中像是在敷衍。
看着面色铁青的陌高博,陌晓美叹了口气不得不进一步的解释:“堂哥,你知道大伯这次捅了多大的篓子吗?大到足以吞噬你我,甚至整个陌集团。现在不仅是大伯面临牢狱之灾,我也是一样。”陌晓美指指自己。
陌高博一下进入不到状况
“应该说他错在了时运不济上了。眼下中央正在严打经济犯罪,我们陌集团作为纳税大企业出了这种事情,就算本市政府和省政府有心放过一码,可上头压的紧。或许运气不好赶在风头上,做了杀一儆百的那个“一””
房间里静默的只有时钟嘀嗒嘀嗒。
陌高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么严重?!”
今年整个时政环境是如此,在父亲出事第一时间陌高博是稍加考虑了这一点因素,但转而又想到陌集团在l市甚至整个省的影响。所以并没放把严酷的社会环境摆在心上。
他忘了,所谓杀一儆百就是要有深远的影响和让人们震慑的力度。还有比拿陌集团来开刀来的更有震撼力。
陌高博的头更加痛了。父亲这次就算把牢狱坐穿了也不能弥补他的过错。目前比起捞出陌氡,更要紧的就是怎么保住整个陌集团。L
☆、第二百四十一章要命的无知
把人逼到绝境再给以希望,再强大的人都会弯腰屈服,乖乖依照施令者指令,亦步亦趋的不敢错行一步。
被抓的第三天,陌氡已经从公安局的临时牢房转到看守所。住进了更大的牢房,睡更冰冷的铁床和更多不怀好意的狱友。再张狂的人只要在牢房里待上半天就学会了“屈服”,更何况是一只纸老虎。
不管是狱警还是狱友,陌氡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里最底层人物。他尽量将自己透明化,即使如此狱友们还是变着法的欺负他。他仿佛就是无聊的监狱生活中的一个玩具。
不堪入耳言语上的攻击和一日三餐的抢食都是轻的。到了晚上,牢房中正中央那盏幽暗的灯一暗,陌氡就会被闷上被子里,散乱的拳头落在被子上。这三天是陌氡生命中的最谷底,他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祈祷他有人救他出去。
当陌高博带着律师风风火火出现在看守所的会见室,看见了虚弱而憔悴的父亲。再见恍如隔世,他胡子拉碴,眼圈和脸颊边一块血红一块的乌青。黑白条纹的狱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外面套了一件橘色小马甲。他走的非常拖沓缓慢,仿佛脚踝上被锁上隐形的金属脚镣。
身后两位狱警不住的推搡催促,陌氡趔趄了一下,依旧保持龟速。
看着一下子苍老很多的父亲从会见室门口一步一步拖着走过来,陌高博心中是沉痛的、后悔的。室内墙壁油漆脱落,斑斑驳驳显得败落而荒凉。空气干涩冰冷,吸上一大口能把呼吸道都冻上。
陌氡终于挪到了铁桌子前。跟在他身后的一位狱警压了一下他的肩头,陌氡顺势一屁股坐下来和陌高博他们面对面。然后这两位狱警退开三步,双脚岔开站好,双手微垂耷拉在腰间皮带的金属头上。头颅高高仰起,视线落在斜对面的天花板上。默不作声如雕像一样站着。
铁质的凳子硌的人难受,桌面也是铁质的,无情的冰冷。陌氡却仿佛没有感觉,狱服和马甲都不保暖,他坐下来的时候立刻把干枯蜕皮的双手放在桌面上,紧紧的贴着也不觉得冷。
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都是寂静无声的。父亲似乎并没有马上认出他这个儿子。他的瞳孔是涣散的。仿佛精神并没有在*内,它正神游在另外一个太虚空间里。
快节奏的都市社会,像这种状态的人多如牛毛。大多是因梦想的陨落和不能面对自己生活的真实现状,发展出来的一种逃避方式。人们用酒精、尼古丁甚至网络来麻痹自己。但碰到极致失望无助的时候,即使不用任何“辅助工具“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就像现在陌氡。
陌高博大叫了好几声。才唤回了陌氡意识。顶着一头凌乱头发的头颅缓慢抬头,左右看了一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