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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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搬就搬吧,现在不搬,以后也还是得走,不可能永远都跟肖驰挤在一个办公室里。
既然打算接这个项目了,就得全力以赴地去做,拖泥带水不是她的作风。
時香心情慢慢平复,“工作交接完后,我就搬过来。”
闻言叔亦暗地里呼了一口气,隐隐地高兴起来。
肖驰这块心病总算要去了。
他其实早就料到時香突然接到这个“任命”肯定会抵触的,所以散会后,他故意叫時香下午再跟她谈,因为他知道時香回去之后肖驰肯定会劝她的。
他真可谓用心良苦,故意泄露项目现在濒临失败的讯息,就是为了给時香做铺垫,这样即使这个case失败了,時香也不会遭遇多少质疑,但是项目发展得好的话,就会成为時香职业生涯里一个强有力的垫脚石。就算時香没认识到这一点,肖驰肯定知道的,他相信肖驰不会让時香错过这个机会。
果然,肖驰真的成功说服時香接下这个单子了。虽然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他还是觉得很不高兴,時香对肖驰似乎是全身心的信任,这种信任没有缘由,自然而然,却又是牢不可破的。叔亦不得不承认,他很忌惮肖驰,而且有点嫉妒他。
因为,“信任”是他和時香之间最缺少的东西。
時香在某些方面很信任他,例如工作上,時香从来都不会怀疑他也会“假公济私”,这种信任曾经连叔亦自己都万分信惊讶。可是与之相反的,在感情上,時香信任不了他,就算時香没明说,她的一举一动还是表明,即使叔亦下一秒背叛她,她也不会觉得惊讶,甚至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時香从来都没有相信叔亦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没有交付信任,自然就不会有被背叛的恼怒。
而他自己也信任不了時香。相比一年前,他们的关系确实有了很大的进展,可是这种进展大多是床上的,感情的进展却相当的缓慢,与其说他们“在一起”,还不如说他们现在“睡在一起”……这种类似于床伴的关系,让叔亦不敢想象他们与“真心交付”之间的距离。
没有感情维系的关系都是相当脆弱的,叔亦能感觉到,時香可以随时随地,毫无留恋的离开他。
归属感就是强烈地想跟对方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就是不确定对方想不想跟自己在一起。時香给了他归属感,却给不了他安全感……无法信任的俩人,他不知道俩人的路还有多长……
而肖驰,大家都是男人,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喜欢上了時香,因为肖驰看時香的眼神他很熟悉,跟自己面对時香的时候一模一样。两人这么朝夕相对的,万一日久……
一想到这儿,他就无法淡然的去处理这件事。
他也讨厌自己像个怨夫一样的对恋人斤斤计较,机关算尽地只为让情敌远离她的视线,他,叔亦,何时沦落到了要利用职务之便铲除情敌的地步?
可是他一边嫌弃着自己,还是一边做了这样的事,把時香调出肖驰的办公室,与其说是一种策略,还不如说是一种蓄谋已久的本能。
任何与時香相关的事情,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总会瞬间崩塌,变成一个全凭本能做事的傻瓜,而他的本能一直叫嚣着,他要跟時香在一起。冲动行事,这种状况可以说是危险的,可是他无力改变,甚至觉得甘之如饴。
两人谈完搬办公室的具体事宜之后,時香看好像没啥事了,打算回去上班了。
叔亦突然问了一句:“怎么你刚刚进来的时候脸色怪怪的?”
時香呼吸一窒,宏岩“清风冷月”的笑容在脑海里闪过,時香瞪了他一眼,“没事。”
“嗯?”叔亦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会儿,“哈哈看来宏岩欺负你了。”
“……”
“他怎么你了?”
“哼!”時香不满地扭过头。
“看来你是有把柄在他手上了。”叔亦大感兴趣。
時香咬住嘴唇,一副宁死不屈地表情,叔亦别想从她这里套一个字。
“告诉我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把柄啊?”叔亦故意把“把柄”两个字说的很重,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時香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叔亦循循善诱:“别怕,有把柄在他手里也不是什么坏事……”
“什么把柄!”時香忍无可忍,“他只是说他不会告诉你,我整整看了他25秒!”
“你盯着他看了?”
“是!”時香头一梗,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我是盯着他看了,而且还看了25秒!怎么了!”
“没怎么,”叔亦忍不住掩嘴笑,“没怎么,不久看了25秒而已嘛。”
時香愤愤地“哼”了一声。
叔亦突然很严肃地说:“時香,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時香不耐烦地:“还有什么事?快说!”
“你盯着他看的时候,他有没有也盯着你啊?”不理時香要剐人的眼神,叔亦老神在在地,“据研究,两个人对视20秒,就能产生爱情了……”
第三十七章 叔亦他,真的对你很好啊
更新时间2014…2…13 14:38:35 字数:4586
回去的路上,时香一直暗骂自己今天遇人不淑,在心里把叔亦和宏岩痛骂一千遍。
回到办公室,肖驰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抬眼对她笑道:“回来了。”
一句简单的问候一如往昔,时香心里却被搅得痛起来。
时香没吭声,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算起来,这个位子她都坐了5年了呀,从最开始初出茅庐的实习生,到后来的正式入职,她都是坐在这里的。
五年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抬头就能看到肖驰在她的对面,开口就能跟肖驰说话,肖驰一直在她身边,仿佛她伸出手,肖驰就能抓住她,不会让她跌落。这种感觉给了她莫大的鼓励,不管面对什么困难,她都无所畏惧。
可是过不了几天,她就要搬出去了,像雏鸟离巢般,心里满涨着不舍与潜意识的恐惧,时香渐渐地红了眼眶。
肖驰看她这样,吓了一跳,“怎么了?”朝她走过来。
时香先是摇摇头,然后又说:“可能过两天我就要搬出去了,”时香哽了一下,“项目部要设在18层。”
肖驰也有点诧异,“要走啦?”
时香点点头,眼泪掉下来。
肖驰看她这样,自己也有点心酸,不过还是强笑道:“哭什么呀,又不是不回来了。”
时香“嗯”了一声,眼泪却止不住。
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一搬走,以后绝没有可能回来了。以前是因为时香还在“学习阶段”,所以把她放在肖驰的办公室里,算是对时香这种“特别人才”的特别照顾,而现在时香算出师了,以后两个经理级人物没有共用一个办公室的道理。
时香本来就水润的眼睛看起来波光粼粼,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旁滑落,肖驰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晶莹剔透”。
像是心里有根弦被不轻不重地拨了一下,有点痒痒的,酸酸的,肖驰抬起了手,想给她擦干眼泪,却在半空中停下了,他手指动了动,然后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时香,时香接过来擦擦脸。
肖驰不再说话了,只是沉默着站在一边看着时香哭,间歇地用手拍着时香的后背给她顺气,这就是肖驰,他从来都不说什么,却能让你时刻感觉到他就在你的身边。
在肖驰的纵容下,时香放肆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就这么不歇气的掉了有十分钟的眼泪,然后抽抽噎噎地才算止住。
肖驰等她哭完了,才打趣她:“多大的人了,还哭。”
时香不好意思地抽抽鼻子:“我,我这不是舍不得你么!”
这话说的肖驰差点鼻子一酸,顿了一会儿才说:“想回来随时回来。”
“嗯。”
像是拦湖的大坝突然开闸放了水,时香所有的情绪都随着水分的流失宣泄了出去,哭完之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冲肖驰不好意思的笑笑。
此时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这样一笑,像是一朵刚经历了风雨的梨花,如春风般清新,在孱弱之余散发着不可忽视的生命力,肖驰心里暗道惊奇,哪有人能那么痛痛快快地哭,哭完了也这么利利落落地笑的?
时香的眼里晶晶亮亮,被眼泪洗过的眼睛更加明亮就是说的她吧。
他还记得初见时香的时候,那时候的她穿着一件白衬衣坐在桌子对面,望像他的眼眸黑白分明,少见的清澈,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有种透明的质感,这是一个干净的女孩,这是时香给他的第一印象。
面试照常进行,时香虽然举止落落大方,却有着学生独有的青涩,“我觉得这次的招聘流程有几个地方有待改善……”当时她就那样对着肖驰说,眼神平静,没有面试者的忐忑,也没有“挑刺儿”的人那种高傲,她似乎只是在很平静地述说着这样一个事实,无需你的认可,她只是要这样做而已。
那时候,肖驰有个直觉,她绝对是人才,后来她的表现也印证了他的直觉。
他也问过时香,为什么作为一个求职者,没有迎合面试官,而是挑错,时香不以为然,“我本来也没想讲的,经过了几次面试,发现公司每个人都很努力,我挺喜欢的,就想提点意见吧,或许能让它变得更好。”至于别人采不采纳,时香显然豁达很多,“我跟他们提了,就是他们赚了,如果自己不采用也是他们的损失,我用不着在意。”
这就是时香,她的行为准则就是自己喜不喜欢,需不需要而已,这点可以说是幼稚,但是她一方面又很豁达,不做无谓之争,不生无聊之气,这点又不得不说大器。那时的时香像是一块璞玉,未经雕琢,可是有着无暇的本质。
肖驰突生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当年的小姑娘就要出山了,要自己去闯天下了。”
“对啊,”时香心情已经慢慢平复,只是因为刚哭过,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刚刚叔亦跟我说要搬出来的时候,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叫你上去就跟你说这个吗?”
“嗯啊,”时香想着又有点愤愤不平,“你说就这事还叫我专门跑一趟,还让宏岩下来,有必要吗?!”
肖驰闻言没作声,看了她一会儿想着什么,时香以为他对这件事要做解释,也看着他,半饷之后,肖驰却什么也不透露,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句,
“叔亦他,真的对你很好啊……”
这句话让时香有点摸不着头脑,肖驰摆摆手,一副不愿多讲的样子,时香看他这样,也就不再多问了。
时香正上着班,肖驰桌上的电话响了,肖驰接起来,说了几句,然后脸色有点微妙地叫时香接电话,时香不明所以地接起来。
“香香,听说你升项目经理了?!”孙丽独有的大嗓门魔音穿耳,原来是她,难怪肖驰的表情怪怪的。
“嗯哪。”
“有这么好的事,都没告诉我!我刚刚听同事讲才知道!”
时香有点无奈:“我也是早上刚知道的,太突然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呀?快跟我讲讲。”
时香看看肖驰,虽然他面上一副不动如泰山的样子,时香还是不敢霸着他的电话跟孙丽聊八卦,她放低声音:“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吧。”
孙丽答应的很爽快:“好啊,正好给你庆祝一下,我请客!”然后又说,“你在上班吧?我就不跟你讲了,帮我跟驰哥问好。”
孙丽风风火火地挂完电话,时香看了看肖驰,肖驰正散发着“闲人勿扰”的气场,以往时香肯定没这胆,但是想到自己快搬走了,这说不定是最后一次替孙丽问好了,离别之情又战胜了恐惧。
时香笑嘻嘻地向肖驰汇报:“孙丽问你好。”
肖驰手上一顿,“哼”了一声,勉强牵了牵嘴角了事。
时香想起得跟叔亦说一下晚上要跟孙丽吃饭的事,免得他下班后等自己,她掏出手机正要给叔亦打电话,叔亦的电话先来了,“时香,晚上没法接你下班了。”
时香以为他有事,只“嗯”了一声。
叔亦顿了顿,又说,“晚上也不过去了。”
时香有点好奇,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叔亦第一次不回家的,时香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好闷闷的“嗯”了一声。
叔亦的声音继续透过听筒传过来:“晚上回去关好门窗。”
“嗯。”
“晚上睡觉盖厚好被子。”
“嗯。”
叔亦失笑:“香香,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嗯?”
“想什么呢?跟我打电话都心不在焉的。”
“没有……”
“好啦,你安心上班吧,要想我。”
“嗯……”
时香合上电话,总觉得心里堵得慌,今晚叔亦是有工作了么?不知道叔亦今晚会去哪儿过夜,或者跟谁过夜……
晚上,孙丽请时香吃斑鱼锅。这家